第338章攤開了說
聽著佟麗的話，錢老么突然發現，好像他在這個四合院的信用不怎麼樣啊，這些話聽起來是關心他，可反過來想，就是不想借錢的意思。
去醫院，就代表用不了多少錢！
“佟姨，我這不是就想著儘快找到好的辦法嗎，就是根稻草，我也要抓住的。”，錢老么繼續扯謊起來，林大福這時便道:“你這急切的心理我能理解，不過我手裡頭根本週轉不出一百塊錢來。”
林大福說著笑了笑道:“你要是真需要，我先給你二十塊錢，你拿去按照你的想法試一試，如何？”
“叔，那就謝謝您了！”，借不了一百塊，能得二十，錢老么也要了，雖然心裡頭是埋怨幾句的，可冷靜一想，能借二十塊出來，已經算是人家相信他了。
佟麗去拿了二十塊錢，走過來遞給錢老么，錢老么感謝後，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我怎麼感覺他怪怪的！”，佟麗把門關好，這才說了一句。
“確實有點。”林大福點頭，錢老么這借錢的舉動，都不太像他的風格了，自從錢老么跟秦淮茹一起過日子後，這個院裡就沒聽說他跟誰借過錢。
再加上他今天跟而已林家國又是借錢又是退酒的，稍微一想都覺得不太像以前的錢老么了。
“但願他是真的有用吧！”，佟麗坐下來，搖了搖頭說著，對於借錢出去這事，她已經習慣了。
一來是自家老公林大福工資確實高，認識的人有困難了都會想到過來請著幫周旋一下。
二來則是兩口子也覺得幫人一把也是與人為善，所以需要的時候都會伸手一把。
而今天錢老么給她的反常，讓她覺得有些奇怪而已，錢借出去人家會還的，不然信用就沒了。
“行了，泡泡腳休息吧。”，林大福笑著說了一聲:“我們自己的事都操心不了，就別操心別人家的事了。”
佟麗一想也是，便走過去提了水壺，準備泡泡腳然後休息了。
中院，錢老么手中多了二十塊錢，忍住了再出去一趟的衝動，而是回到了屋裡休息。
第二天，錢老么睡醒以後，那是起來稍微洗漱一番就準備離開，他此時心思全都在自己輸的那些錢那邊，其他的事，他根本不關心。
秦淮茹也沒多問錢老么去幹嘛，錢老么經常出去也好，免得跟棒梗一起在家搞得言語不和最後又打起來。
十來點，秦淮茹帶著瑰花，也準備去買點年貨。
出了中院，來到前院剛好碰到佟麗拉著林小妹要出去，她打了招呼，問了佟麗也是要出去後，就準備一起。
不一會兒，李秀芝跟梁拉娣帶著秀兒也來了，幾人出了院子，就一起去逛街。
“大胖他們今天不去熘達了？”，秦淮茹笑著問了起來，小孩子嘛，最喜歡的就是熱鬧了。
“他們要跟爺爺還有老太太去玩耍呢，人都分好了。”，李秀芝笑著說了一句，幾人都笑，昨兒個為了誰跟爺爺出去，誰跟太奶奶出去，那可是三十六計都用上了。
“人憎狗厭的，現在最是難管了。”，李秀芝搖了搖頭笑道:“也就是我公公跟老太太鎮得住幾個小子，跟他們老爸，就是不怎麼挨邊。”
“男孩子嘛，正常！”，梁拉娣笑道:“男孩子也就小時候挨邊自家老爸，等年紀大了些，彼此表達感情的方式都會越來越內斂。”
“你看著人家不挨邊，可真有事的時候，人家第一個找的就是自家老爸。”
梁拉娣說著，伸手捏了捏林小妹的臉道:“而閨女就不一樣，對自家父母的感情都要外放些，看起來就顯得親近多了。”
幾個大人聽著這話都微微點頭，當爸的不管嚴厲與否，情感表達的內斂，都是一個樣的。
一邊聊著一邊走，聊到誰誰家的身體又不好了的時候，佟麗提了一嘴錢老么借錢的事，並對秦淮茹道:“淮茹，醫院是真的靠譜的，你有時候也得勸錢老么一句，可別吃什麼偏方把自己的身體問題給搞得更嚴重了。”
此時，秦淮茹臉色都壓不住變換起來，腦海裡，都是佟麗跟她說的話。
錢老么不但跟林家國借了錢，還跟林大福也借了錢，借錢的名義還是身體狀況的理由。
別人不知道，秦淮茹能不知道嗎，錢老么的身體狀況根本不是明面上的理由，搞出這個理由，無非就是把工作交接出去罷了。
錢老么借錢！
！
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接連狠狠抽了幾下，錢老么借錢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那個傢伙手中真的沒錢了！
錢老么應該是有部分存款的，這一點秦淮茹算得出來，儘管她不知道具體的數目，可她確定錢老么有。
而現在，錢老么居然借錢了！
要麼，是那個傢伙想用這種借錢的方式來報復自己，好讓自己這邊到時候還錢。
要麼，他是真的沒錢了，那麼，他的錢，去哪兒了？
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問題，秦淮茹一副恍忽模樣，李秀芝三人看著她這樣，都有些懵。
“秦姐，秦姐！”
李秀芝碰了碰秦淮茹，秦淮茹回了神，急忙掩飾自己的不妥反應，強笑道:“我也怕那個傢伙亂來呢。”
她的掩飾，都被李秀芝三人看在眼裡，此時，三人心中都有一個想法，這秦淮茹跟錢老么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情況。
三人明顯都看得出來，秦淮茹的反應根本不正常，她應該是不知道錢老么借錢的事。
雖然感覺不對勁，三人也沒有多問，就一起去買東西了。
秦淮茹此時根本就購買年貨的好心情了，滿腦子都是錢老么借錢的原因。
等跟李秀芝三人分開後，秦淮茹提著買好的東西，就跟瑰花快步回家。
回到衚衕這邊，秦淮茹想了想，便讓瑰花把買來的東西提回去，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找錢老么詢問原因了。
對於錢老么經常在那幾個地方玩耍，秦淮茹是知道的，轉身離開的她，就先去了一個地方。
接連找了兩個地方，秦淮茹都沒找到錢老么，當她來到老六這裡的時候，就看到了錢老么正跟她不認識的人耍著錢。
她看到如此情況，頓時就心裡一咯噔。
錢老么此時也愣住了，秦淮茹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一種被抓包後心虛的感覺。
“嫂子，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老六反應最快，招呼起來。
秦淮茹勉強一笑回應一句，便對錢老么道:“這家裡一堆事呢，你就不知道回去幫著乾點活。”
“這段時間有什麼活好乾的？”，錢老么怕丟了面子，語氣都僵硬一些，幾人一看，就知道今天不能玩了，紛紛說了幾句話後，就收起桌子上的錢離開。
他們一走，秦淮茹也不顧這是老六家裡了，臉頓時黑了下來。
“錢老么，你還真是有本事啊，這個借十塊，那個借二十的，怎麼的，當初棒梗耍錢你是破口大罵，現在你自己親自來了！”
質問，惱怒，秦淮茹此時已經有所預感了，只怕是錢老么的錢，都應該輸沒了。
就像當初棒梗回信騙錢一樣，錢老么用身體狀況的原因來借錢，一樣是哄騙。
“瞎咧咧什麼呢，過年過節的，我無聊了耍著玩的，有什麼奇怪的。”，錢老么被訓斥，心情頓時更不好了，因為今天，他又繼續輸錢了，跟林大福借來的二十塊錢，現在就剩下幾塊錢了。
“錢老么，你當我傻嗎？”，秦淮茹更怒了，目光轉向老六，冷冷質問道:“老六，朋友不是你這樣當的吧，你跟我說說，錢老么輸了多少錢？”
對於秦淮茹的逼問，老六沒有回答，他知道一旦說出了錢老么輸了三千多塊的事，只怕秦淮茹非得炸毛不可。
“嫂子，就是耍著玩而已，你們空閒的時候，不也是要打牌聊聊天嗎，一樣一樣的。”，老六也辯解一句，可秦淮茹根本不信他，目光轉向錢老么，彷彿要把他看穿一般。
“錢老么，你真的就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此時，她感覺無比心累，自從錢老么恢復本性後，種種表現，都是爛人模樣。
“我需要給你什麼解釋？”，錢老么聲音大了些，憤憤道:“怎麼的，我空閒時候耍著玩兒你都要管了，秦淮茹，你要是真有這管家的本事，就去管管你的好兒子棒梗。”
“若不是那個小畜生，我錢老么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一聽連“小畜生”的喊出來了，秦淮茹臉色更難看，又怕錢老么當著老六的面把一些事情說出來，她深深呼吸，壓住心中的怒火，拉著錢老么就要走。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談，在人家這裡，大吵大鬧不像話。”
錢老么想要掙扎，誰知秦淮茹今天非得把他給拉回去，他掙脫不了。
出了屋，秦淮茹腳步加快一些，錢老么被拖著，也黑著臉一起走。
秦淮茹將錢老么往偏僻的地方拉過去，沒有回家，回家肯定是雞飛狗跳的，她不想讓院裡的人看笑話。
到了地方，秦淮茹停下腳步，盯著錢老么，冷聲問道:“這裡沒人知道了，錢老么，你就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錢老么嗤笑一聲道:“秦淮茹，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早就跟你說了，我沒錢沒工作了，以後都要靠著你。”
“你也別覺得委屈，這幾年欠我的，你就得用以後的日子來還。”
憋屈的心態下，錢老么索性攤開了說，他估計也知道，自己那些錢，拿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了。
錢沒了，就等於設想的後路沒了，錢老么能做的，就是死死纏住秦淮茹，靠著她過日子。
“錢老么，你就這般不要臉嗎！”，聽著錢老么這般敞開了說的話，秦淮茹又怒又無奈，靠著她？就她現在的工資跟存款，一個家她能夠撐多久？
“對，我就是不要臉了。”，錢老么一攤手，戲謔一笑道:“你家棒梗好日子不過，非得要謀算我好把我踢開，現在以及將來我要做的，不就是應該讓他還賬嗎。”
“秦淮茹，你也別想著離婚的事，只要我錢老么不同意，你就休想離婚，真要逼急了我，大不了我拖著棒梗一起完蛋。”
“到時候我只要刻意告訴他一些事，我想想要收拾他的有的是人。”
如此威脅之言，可把秦淮茹聽傻了。
“錢老么，你真的非要逼死我嗎！”，秦淮茹急得眼淚花子直轉，棒梗是她的命根子，她是真的怕錢老么給棒梗下套。
“呵呵，我逼死你幹什麼。”，錢老么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靠近秦淮茹一些，微微一笑道:“秦淮茹，我逼死你沒有好處的，相反，你得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我不也活得好嗎，這小日子有人顧著，女人也有，你說，這種日子我不過，逼死你幹嘛？”
聽著這話，秦淮茹就感覺頭皮發麻，她寧願這種話是錢老么暴怒之下說出來的，可他如此這般冷靜說著，她都感覺不寒而慄。
下意識的，秦淮茹退後幾步，想要跟錢老么拉開距離，可錢老么這個時候卻伸手拉住她，讓她靠近些，錢老么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你當初選擇我，不也是類似的想法嗎。”
“秦淮茹，當初我們各取所需，現在嘛，一樣也是各取所需，至於將來，那是你一家子的欠賬，欠我錢老么的賬，不還可是要出大事的，因為我到了這地步，那是再無顧忌。”
一哆嗦，緊接著又是一哆嗦，秦淮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發冷。
莫名的，她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很後悔。
是啊，當初為了跟錢老么成事，她還想著法誆騙一大爺易中海來著，目的，不就是想要錢老么的錢來養這個家嗎！
現在，反噬來了！
秦淮茹心態很崩，眼淚直掉，錢老么可不管她心態崩不崩，悠哉悠哉點燃一根菸後，笑道:“秦淮茹，你哭什麼呢，這以後的日子好好過，前幾年，我們不都是過得挺舒心的嗎。”
“你家棒梗也大了，等他下鄉回來，也是結婚的時候了，到時候我們有了兒媳婦照顧著，日子會悠哉樂哉的。”
秦淮茹聽著這話，頓時又是一哆嗦，錢老么這個混蛋，居然連棒梗以後都給算計到了。
這特麼又是一個賈張氏，就想著趴在整個家身上“吸血”，然後好過自己的悠哉日子。
“走吧，回家！”，錢老么反過來拉著秦淮茹走，邊走邊道:“你放心，我可沒有賈張氏那個老虔婆那麼多的么蛾子，這以後啊，你們管我吃穿，我喝我的酒，等我死了，一切皆休。”
秦淮茹看著錢老么說得如此雲澹風輕，她心中暗罵不已，合著就是要把你錢老么當做祖宗來養唄。
下意識的，秦淮茹想要掙脫錢老么的手，可錢老么死死攥住了，感覺到秦淮茹想要掙脫，錢老么回頭看了秦淮茹一眼，笑了笑道:“我可是你老公，你躲不開的，秦淮茹，有時候我們都得認命。”
“從你家棒梗不按照我設定的道路走的時候，你就得幫他揹負著一切。”
秦淮茹麻木了，如果有可能，她這個時候，真想跟錢老么離婚。
這樣的錢老么，她秦淮茹真的怕了，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她就莫名的一哆嗦。
回到衚衕口這邊，錢老么才放開秦淮茹的手，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四合院，往中院走去。
來到屋裡，棒梗三兄妹看到兩人回來，瑰花打了招呼後，棒梗跟小當都各自起身準備離開，誰知錢老么卻讓兩人坐下。
“棒梗，事呢，你也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我們就攤開了說吧。”
錢老么坐下來，點燃一根菸，看著三兄妹，他呵呵一笑道:“瑰花跟我一向親近，所以這幾年我顧著她無可厚非，這以後啊，我也不要求她做什麼。”
說著，他指了指棒梗跟小當，眼睛眯了眯道:“可你們兩個不一樣，吃了我的，用了我的，你們就得還。”
“小當，以後你上班了，沒嫁人之前，工資上交一般，嫁人以後，我不管你。”
“憑什麼？”，小當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帶著怒氣道:“我不幹。”
“你不幹也得幹！”，錢老么卻沒有生氣，反而是語氣澹然道:“如果你跟瑰花一樣，對我有幾分敬意，我這種話，那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可是你就把我當尿壺一樣，有用了笑臉相迎，沒用了當垃圾，小當，我是說到做到，除非以後你不回這個家，不然你就得按我的要求來。”
小當被這話說得都有些心虛，下意識的看向自家老媽秦淮茹，秦淮茹此時卻沒有搭腔，她現在自己都恍忽著呢。
錢老么目光又看向棒梗，抽了一口煙後，笑道:“你呢，責任更重了，怎麼說我也讓你把好日子過了好幾年，給你用的錢也不算少。”
“再加上你搞的事，棒梗，等你過了二十歲，這以後就靠你了。”
“你也別想再搞什麼么蛾子，真要逼急了我，我什麼都幹得出來。”
棒梗臉色變換起來，咬了咬牙道:“你倒是好打算。”
“我確實是打算好了。”，錢老么哂笑一聲，讓自己坐得舒服些後道:“好好的日子你不過，那以後你就自己折騰。”
“你也放心，你媽畢竟是你親媽，她該給你操心的事我不會去過問，你只要把對我的責任盡到了，其他的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