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鄭重交代了一番錢麻子後,許大茂才讓他過去,看著錢麻子走過去的背影,許大茂沒有離開,而是找了拐角處蹲下來抽菸等著。

錢麻子這邊,來到老六屋門錢,敲門並問了一聲:“有人在家嗎?”

“在呢,誰啊?”,屋裡的老六回應一聲,又道:“進來啊,門沒插門栓兒。”

門外的錢麻子推門進屋,進了屋,他給兩人道了個好,錢老么跟老六都不認識這人,老六便問道:“你找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六爺,我就是來找您的,我叫錢麻子。”

錢老么回了一句,先把門給關上,這才走過去,拿出煙來散給兩人,自己也點了一根後,笑道:“六爺,我不是聽說您有那個工作的渠道嗎,這不,我想問問您,這其中,需要什麼說法嗎?”

一聽這話,錢老么跟老六都眼睛一亮,熱情得把錢麻子招呼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酒。

“這事你來得巧,正好正主兒就在這裡呢。”,老六笑著指了指錢老么,錢老么就笑道:“這就叫來的好不如來的巧。”

“我叫錢老么,跟你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錢麻子一聽這話就又道了個好,先客套一番。

聊了一會兒,話題才轉移到正事上來,錢老么想要多搞點錢,便故意拿捏著點道:“我們是本家,按說這事兒我交接給你,那是最合適的。,”

“可是呢,我也有我的難處,畢竟這種事還是需要通通關係的,你覺得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錢老么點頭稱是,笑道:“錢哥,我既然來問這事,又遇到您這個正主兒在這,那就把話攤開來說。”

“事最後成不成,我們再說,現在先把話說明白,您也看到我的誠意,如何?”

“對頭!”,錢老么聽著這話就樂了,旁邊的老六也附和起來。

“錢哥,既然把話攤開來說呢,我也來實際的。”,錢麻子說著,豎起手指頭三根,對錢老么道:“我呢,出價三百塊錢,您看如何?”

“少了!”,錢老么搖頭,開始討價還價道:“我這工作雖然累點,工資也低點,可怎麼說也是一份正式的工作。”

“老弟,那可是軋鋼廠啊,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它的名氣。”

錢老么說到這裡,微微一笑言語故意誇大道:“你別看就是個雜工的工作,可這要是進去了認識個能提攜一把的人,那以後可就不是雜工了。”

聽著這話,錢麻子卻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老哥,您呢,也給我來點實在的,這誰走到那都能遇到提攜的,那還不亂了套啊。”

“幹雜工的,就是沒有一技之長的原因在裡面,您說就是有提攜的,自身實力也跟不上不是。”

得,居然沒忽悠成!

錢老么也不覺得尷尬,跟錢麻子開始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起來,老六這傢伙時不時的讓錢老么少點,又讓錢麻子多點。

煙是抽去了半盒,最後錢麻子一咬牙道:“老哥,我最多也就四百八十塊了,這些錢可是我借了大半過來的,您要是同意,那就儘快把這事辦了,要是不同意,那就當認識個朋友。”

錢老么思考起來,這點錢他肯定是吃虧的,可一看錢麻子這都快達到極限,他也知道再也加不了了。

再等其他人?錢老么覺得沒必要了,畢竟雜工這夥計,還真沒幾個人樂意幹,更別說還要籌集一筆款子給他了。

老六此時也在示意錢老么差不多得了,接近五百塊錢也不少了。

過了一會兒,錢老么終於點頭了,對錢麻子道:“老弟,就四百八,不過你得先交一半錢給我,到時候我好打通關係,把這事儘快辦了。”

一聽這要求,錢麻子沒有拒絕,點頭後,這才道:“老哥,這事兒呢,畢竟不合規矩,我們還是得有個說法的,不然事搞得沸沸揚揚的,我們都討不了好。”

錢老么也點頭,這個理他明白,便道:“你若是擔心我家裡邊的人知道這事後去找你鬧事,那就沒必要擔心,那邊我會搞定的。”

這話錢老么說得是自信得很,因為秦淮茹並不知道李副廠長允諾了他錢老么不會報復的話,到時候隨便跟秦淮茹說這是李副廠長的報復,還是因為棒梗的原因。

錢老么就不信秦淮茹敢鬧騰,畢竟她兒子棒梗在這事的漩渦中呢,她是巴不得儘快平息。

“這確實是我擔心的。”,錢麻子說著,笑了笑道:“老哥,我覺得這事呢,公開面上的說法也得有,到時候人家問你,問我,都有一個交代不是。”

“看來你是有想法的。”,錢老么聽著就覺得有理,越是顯得合理,這事才不會掀起波瀾。

“那你說說,我們要搞出什麼樣的說法?”,錢老么問了起來,既然知道錢麻子有想法,他也不願意費腦子去想了。

錢麻子抽了一口煙,就道:“老哥,既然我們都姓錢,那就好說了。”

“您呢,就說我們是遠房親戚,看到我家困難,然後想盡份心,把工作讓我大兒子接班。”

說著,錢麻子看著錢老么道:“您只要能夠用這個理由說服家裡人,其他人估計也不會多在意這事,等時間長了,就風平浪靜了。”

“別人要是問我呢,我也是這個回答,只要我們都咬定了這個統一的答桉,其他的就沒多大事了。”

錢老么一聽頓時笑了,點頭同意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們兩個在明面上都是這個回答。”

“這以後也多走動著,我錢老么最喜歡交朋友了。”

“只要老哥您不嫌棄,我是盼著呢。”,錢麻子笑呵呵說著。

兩人又是一通客套話,最後錢麻子拿出三百塊錢遞給錢老么,笑道:“老哥,這三百塊錢您先拿著,等事成了,後續的一百八立刻就給您補上。”

“好,講究!”,錢老么一看這三百塊錢,心情非常不錯,最起碼這個錢麻子是信任他的。

“老弟,你放心,我會加快把這事給辦了,爭取讓你家今年過年都增點樂呵事。”

“那就借老哥您吉言了!”

……

……

……

錢麻子出門的時候,錢老么跟老六都是笑著送出門的。

走了一段距離,來到這邊拐角,錢麻子看到了等在這裡的許大茂。

“如何?”,許大茂問了起來,錢麻子點頭,說了個大概,然後將二十塊錢遞給許大茂:“大茂,這用了四百八,剩下二十你收回。”

“行了行了。”,許大茂沒有說,笑呵呵道:“你拿回去,今年過個好年。”

“記住,等事成了別提這事的內情,不然我都要被牽連的。”

“明白的!”,錢麻子重重點頭,又跟許大茂說了一會兒,才先離開。

他一走,許大茂哈哈一笑,點了一根菸,悠哉悠哉返回四合院去了。

而錢老么這邊,卻不再繼續跟老六喝酒了,事必須得儘快辦了。

許大茂跟錢老么是一前一後相隔十來分鐘返回四合院的,一個真樂呵,一個假愁著。

中院,屋裡,錢老么的突然回來,讓秦淮茹這一家子都顯得尷尬,除了瑰花叫了一聲,其他幾人都沒給好臉色。

錢老么也哼哼一聲,故意黑著臉對秦淮茹道:“你跟我來,我要跟你談點事。”

說著,就進了內屋,秦淮茹見錢老么臉色陰沉著,也進了屋。

棒梗跟小當看著這情況,也各自起身離開,賈張氏也哼哼一聲,起身回屋。

瑰花見狀嘆息一聲,默默的收拾起屋子來。

內屋,錢老么坐下就一直抽菸,秦淮茹見狀,就急忙問道:“你又出什麼事了?”

這幾天她都是心驚膽戰的,生怕有什麼報復的事針對而來。

“還不是因為棒梗嗎!”,錢老么冷哼一聲,黑著臉道:“報復來了,今天有人知會我,要是想讓這事儘快了結,讓我把工作交班給別人。”

一聽這話,秦淮茹立即問道:“那我是不是也要被交班?”

“你覺得呢?”,錢老么冷哼一聲,怒道:“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人家怕事波瀾再起,你也要倒黴。”

“好一個棒梗啊,真是好大的破壞力,不光讓我的底牌沒了,還搞得我工作都丟了。”

說到這裡,錢老么憤憤著“咬牙切齒”起來,那模樣,彷彿下一刻就要跟棒梗再打一架一般。

秦淮茹生怕他再跟棒梗對上,急切道:“他錯了,他知道錯了,錢老么,你看在我的面上,別再鬧了,我求你了。”

錢老么彷彿是被勸住了,冷哼一聲道:“也就是有你,不然,哼!”

冷哼後,他又接連抽了幾口煙,然後才神色“陰沉”對秦淮茹道:“我的工作是必須交班給別人了,再不識相,你也要被針對。”

“記住,我的工作交班給別人後,誰問你這事,你都得給圓起來。”

秦淮茹此時面露愁苦,卻也不得不點頭,錢老么見狀心中暗樂,明面上又抽了幾口煙,“很是煩躁”道:“接班我工作的人是一個叫錢麻子的兒子,以後別人問你這事,你就說我跟錢麻子是遠房親戚,看他家困難,就把工作讓他兒子接班了。”

“記住,必須咬死這一點,誰問你都得這樣說。”

說著,錢老么長嘆一口氣道:“秦淮茹,如果棒梗不折騰,我們過著舒服日子多好。”

“現在好了,我又什麼都沒有了!”

錢老么一副非常惆悵的模樣道:“就李副廠長那種人,他一定會放話不讓我有機會找到新工作的,誰讓我們這幾年,就從人家身上割肉呢。”

秦淮茹聽著這話,心也在抽抽,一是肉疼好處沒有了,二是錢老么以後難混日子了,她秦淮茹豈不是又要養著一個祖宗?

見秦淮茹預設了他說的話,錢老么心中暗樂,這以後,過著悠哉的日子,肯定聽樂呵的。

這一夜,秦淮茹根本就沒有睡著,反而是錢老么,折騰了一番秦淮茹後,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來到軋鋼廠上班的錢老么立即去找了李副廠長說事,想要交班工作,他錢老么可搞不定。

辦公室裡,李副廠長是冷著臉訓斥錢老么無法無天,其實心中正樂呵呢,許大茂今天過來已經把事跟賈紅說了,賈紅又告訴了他。

現在錢老么自己撞上來,正合他意啊。

在錢老么好話說盡,又求又請後,李副廠長終於勉強答應了。

“錢老么,我不管你怎麼想,要是我幫你把這事辦了你搞出么蛾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領導,不會,我不會的。”,錢老么迎合著話茬,保證起來。

李副廠長微微點頭,便道:“中午請個假,跟王秘書去醫院,搞一張病情診斷證明來。”

“記住,王秘書會幫你操辦這事,別多問。”

“謝謝領導,我明白著呢。”錢老么笑呵呵說著,說了幾句後,就先離開了。

他一走,李副廠長跟王秘書都笑了起來,這錢老么,不愧是混子本性啊。

“這事你儘快去辦,明天,讓接班的人來上班。”,李副廠長不想在這事上拖沓,他可是知道賈紅的計劃的,這錢老么還有倒黴的時候呢。

“領導,我會盡快辦成這事!”

……

一天後,錢老么再一次成了社會閒人。

這事在軋鋼廠沒引起多大的波瀾,可在四合院,那是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錢老么因為身體原因幹不了工作了,而接班的不是棒梗,反而是什麼遠房親戚。

“這錢老么跟秦淮茹是不是傻了啊,這可是工作啊,關係到底是好到什麼地步,居然讓別人接班。”

院裡的人議論紛紛,秦淮茹此時明明心裡膈應得不行,還得按照錢老么的說辭當成理由給大家解釋。

“你信嗎?”,南易問著林家國,林家國搖頭,笑了笑道:“如果錢老么確實是因為身體原因,那麼棒梗就可以在街道那邊申請接班而不用下鄉去。”

“你別忘了,現在秦淮茹一家子,就秦淮茹一個人上班了,街道那邊肯定會做出考量,同意棒梗不用下鄉的。”

“而現在呢,秦淮茹最不願意棒梗離開卻讓別人接班,你說這其中沒有道道,誰信呢!”

南易點頭,他也是這樣的判斷,現在工作是真的不好找,秦淮茹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院裡不光兩人在議論這事,就是其他人,都在議論著。

可不管怎麼議論,事情都成了事實,再加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院裡的人也沒去逼問秦淮茹跟錢老么其中的道道。

而秦淮茹一家子呢,秦淮茹跟錢老么平靜解釋,棒梗也平靜得很,因為當老媽秦淮茹告訴他這是李副廠長的報復後,他此時都不敢作妖了。

就連想讓老媽秦淮茹跟錢老么離婚這事都消停下來,這個時間段,他怕錢老么提刀砍他。

賈張氏雖然非常不待見錢老么,可被秦淮茹警告後,她也怕這個時候逼急了錢老么,錢老么下狠手。

這事沸沸揚揚幾天,年前放假了,大家都不怎麼再提這事,話題反而轉變到年貨的事情上來。

莫名的,秦淮茹都感覺鬆快很多,誰讓這事上大家看著她都像是看傻子一班呢。

屋裡,秦淮茹對錢老么道:“我工資發了,需要用到別的地方,你先拿出錢來買年貨吧。”

聞言,錢老么攤了攤手,語氣澹澹道:“你問我要錢?我那來的錢?”

“秦淮茹,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我現在就是個窮光蛋。”

秦淮茹聽著這話當然不信,她是知道錢老么有存款的,所以想一點一點的多掏出來點。

“我知道你生棒梗的氣,可這日子總得要過吧。”,秦淮茹說著,嘆氣一聲道:“這快要過年了,我們過得舒心些,也沖沖黴氣,明年是新年新氣象。”

錢老么想了想,就從兜裡拿出十塊錢遞給秦淮茹:“我就這麼多了,其他的你想辦法吧。”

錢,他是不準備再給秦淮茹的,自從確定棒梗的本性後,錢老么已經是防著了。

秦淮茹將十塊錢收起來,眼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今天不再繼續跟錢老么要錢了。

看著秦淮茹忙碌,錢老么起身,出屋去熘達了,這大冷天的,準備找人喝幾杯。

就在他這邊悠哉的時候,渾然不知賈紅那邊,又開始了請人設局。

自從錢老么沒了工作後,賈紅這邊都在尋找人選了,找幾個給人設局的人並不難,更別說賈紅後面還有李副廠長幫忙呢,訊息渠道多得很。

人找到後,都不用賈紅出面,有人就告知他們只要能把錢老么掏空,錢都是他們自己的,幾人從賈紅口中得知那個叫錢老么的人手中最起碼有兩千塊錢打底後,那是興奮得巴不得儘快把錢搞到手。

有著賈紅,許大茂這幾個熟悉錢老么的人提供情報,這幾人很快摸熟悉了錢老么的大部分軌跡,然後將接觸錢老么的人選,放在那個叫老六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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