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又打一架
不得不說，賈紅還真的被許大茂給說動了，她還真是期待早一天看到錢老么慘兮兮的日子。
“等著，待會兒我再來找你。”，賈紅說著就起身離開，去找李副廠長去了。
許大茂呵呵一笑，舒心得很，看來這又是一筆錢入賬啊，舒服！
賈紅這邊，來到李副廠長這邊，就把她的計劃說出來，李副廠長聽著，很快就點頭同意了。
就像許大茂分析的那樣，他雖然不想因為出手報復引發波瀾，可不代表這幾年被拿捏的事就這樣過去。
現在賈紅的辦法讓他看到了洩洩心中氣的機會，這筆錢不算什麼。
“我給你一千，你交給許大茂，讓他把這事儘快辦了。”
李副廠長說著，眼中寒光閃爍道:“告訴他，年前放假的這一個星期，我會在這邊配合他。”
“一旦錢老么點頭，他工作有人交班的事，我這邊快速給辦了，不給錢老么反應的機會。”
就這點事，他讓王秘書操作一下，保證別人都看不出來。
“好！”，賈紅點頭，李副廠長便去叫王秘書過來，交代他這事後，李副廠長就先出了辦公室，以要辦緊急事的名義，坐著廠裡的車回家拿錢去了。
等到李副廠長返回到軋鋼廠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中午，把錢交給賈紅後，他吩咐王秘書去讓林家國做幾個菜，開個小灶，待會兒他要喝上兩杯。
王秘書跟賈紅各自離開，賈紅來到許大茂這邊，將一千塊錢遞給許大茂，叮囑道:“李副廠長說了，年前搞定，他會讓王秘書配合你錢老么工作交接的事。”
“明白，保證儘快辦好。”，許大茂把錢收好，心裡都在想著是不是在慫恿錢老么的時候，昧下點錢了，這李副廠長也忒大方了些。
……
中午，終於到了吃飯時間，待日如年的秦淮茹迫不及待就停下手中的工作，前去找錢老么。
來到錢老么工作的這邊，秦淮茹很快就看到了正要去吃飯的錢老么，快步走了過去。
聽到有人叫他，錢老么偏頭一看，見是秦淮茹，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秦淮茹走到近前，看到錢老么這生人勿近的狀態，她張了張嘴，還是道:“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談什麼？”，錢老么譏諷一笑:“你是擔心昨天晚上棒梗的舉動會被針對性的報復吧？”
“怎麼的，他都敢算計，就沒有身板子承受後果？”
聽著這話，秦淮茹臉色變換起來，隨即淚水就要掉出來，可憐兮兮道:“老錢，這事他是錯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我知道你氣，可事情總要解決的，難道真要搞得雞飛狗跳的才好嗎？”
錢老么見秦淮茹這樣，呲笑一聲道:“我現在餓了，要去吃飯。”
“你要是想跟我掰扯這事，我們下了班回家去說，你這又掉淚又委屈的，人家看到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
“不過也對。”，錢老么話鋒一轉，譏諷道:“棒梗也是跟你學的才有這本事，呵呵，真是一個好兒子，厲害得很。”
話說完，錢老么甩手離開，先去食堂吃飯，對他來說，事情已經是解決了，擔心什麼的，根本沒有。
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頓時委屈得不行，這混蛋，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吃飯！
嗯？不對！
這時，秦淮茹反應過來，就錢老么這狀態，也太放鬆些了吧。
如果棒梗會被報復，錢老么也跑不了，誰讓他才是最直接的關聯人呢。
既然錢老么這般澹定，那應該是沒有事的吧？
對於這個猜測，秦淮茹都有些不確定，她倒是寧願是真的。
想了想，秦淮茹就跟了過去，她要好好觀察一下錢老么，好驗證自己的判斷。
食堂裡，秦淮茹打了飯菜後，就來錢老么這邊坐下，錢老么見到她，依然冷著臉，也沒發火。
兩人一言不發各自吃著自己的飯，秦淮茹卻是越吃越安心，因為以她對錢老么的瞭解，這個時候若是擔心害怕，絕對不會只是冷著臉的。
稍微安了心後，秦淮茹也不想在這地方說這事了，準備回家再說。
吃好了飯，秦淮茹對錢老么道:“怎麼的也要把事情解決，今天下了班，你還是回家吧。”
“行啊！”，錢老么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你是我老婆，又是他媽，你來主持解決這事。”
“這以後啊，都得是你當家，棒梗靠你，我也一樣要靠你了。”
聽著這話，秦淮茹頓時就有很不好的預感，什麼叫都靠她了？
她也沒多問，起身先離開，不過愁容已經已然顯現。
錢老么吃好了飯，也出了食堂，點著一根菸，去休息一會兒。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秦淮茹就快步往家走，她得提前回去，多交代棒梗幾句，今天晚上，指不定又是雞飛狗跳的夜晚。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就去了棒梗那屋，進了屋，就聞到一鼻子的煙氣，再看地下，已經是丟了不少菸頭。
躺在床上的棒梗看到老媽秦淮茹回來，起身就坐了起來，急切問道:“媽，情況怎麼樣？”
他心焦如焚，今天一天都在想著各種可能，越是想就容易想得越多，搞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各種被針對，被報復的後果。
急躁中，也有暴戾的想法在開始出現，只想著真要被逼得無路可走的時候，就做一些狠辣之事來。
然而終歸結底，他還是希望看到結果好些，這既是僥倖心理，更是人性使然。
“應該沒有那麼糟糕。”，秦淮茹安撫出聲，看著兒子棒梗這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慌亂模樣，她又是憐愛，又是有些惱怒。
好好的平靜日子不過，非得一而再再而三折騰出事來，現在可不就是害人又害己了嗎。
一句“應該沒有那麼糟糕”的話，讓棒梗心頭是莫名的一鬆，又急忙問道:“媽，這是那個錢老么告訴你的？”
秦淮茹搖頭，坐下來嘆氣一聲道:“我是看到錢老么不那麼慌，才做出這樣的判斷的。”
“棒梗，錢老么待會兒回來，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談一談的，如果不解決，到時候問題會越來越多。”
聽著老媽秦淮茹這話，棒梗陷入沉默之中，五六個呼吸後，他語氣有些尖銳道:“還能談什麼？”
“媽，事情變成現在這樣，我們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了緩和的餘地，更別說重歸於好了。”
話說到這裡，棒梗目光盯著老媽秦淮茹，咬了咬牙，眼神多出幾分堅定道:“媽，我知道你為難，但事情變成了這樣，那就不要跟他過了。”
“你也看得出來的，我跟小當都不喜歡他，至於瑰花，她年紀還小，不懂一些東西。”
這下輪到秦淮茹沉默了，棒梗說的，她何嘗不知道呢。
事情變成現在這樣，要說全部妥善解決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幾個人之間彼此有了這麼大的隔閡，以後的日子稍微一兩句話不對都能搞出風波來。
離婚，在秦淮茹心中，已經是有所考慮的了。
不過現在，她總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理想化，就今天錢老么那一句“以後棒梗靠你，我錢老么也靠你”的話，秦淮茹就有些煩躁。
事情本就已經脫離掌控，現在別說解決了，就怕反噬已經開始出現。
看著老媽秦淮茹沉默，棒梗還以為她不願意離婚，又有些急道:“媽，你可得想清楚，就錢老么那種人，以後就是我們家一大拖累的。”
“你若是繼續跟他過日子，那麼以後我們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
秦淮茹微微抬頭，看著棒梗，微微一嘆道:“棒梗，這麼快就忘了昨天晚上的教訓了嗎？”
“如果想到了什麼就能很快達成目的，那麼可就沒有事難人愁的說法了。”
此時，棒梗被這句話給鎮住了，很快，他臉色變換起來。
昨天的教訓讓他太深刻了，回想起來都讓他有後怕的感覺，也讓他明白，有些事情，他是真的太嫩了。
當面對一些老狐狸的時候，他蹦躂不起來。
“媽，只要你同意，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棒梗的語氣都帶著點頹然的意味，秦淮茹就點了點頭。
真要在錢老么跟棒梗幾個選擇，她肯定選擇棒梗幾個。
至於錢老么，當初她也是抱著利用的心態，幾年時間，也沒有所謂的日久生情，反而是因為錢老么的經常爛醉讓她內心挺厭煩的。
以前之所以能忍，那是因為錢老么能帶來的好處可以壓過這些感覺，而現在，選擇有了偏向後，就有西風壓倒東風的感覺。
接下來，秦淮茹又交代棒梗一些事，中心思想就一個，能不跟錢老么鬧大，那就儘量無聲無息結束這事是最好的。
她這邊思緒萬千的時候，錢老么這邊，卻是悠哉悠哉往家回。
想起棒梗的行為，想著賈紅今天的話，錢老么已然是有了決斷的。
回到四合院，他直接來到棒梗這屋，進了屋，秦淮茹跟棒梗兩人看著他，此時，三人之間所在的這空間氣氛顯得很是不自在。
還是錢老么先出聲，不過一出聲就是濃濃的嘲諷味道。
“呵呵，連錢叔都不叫了？”，錢老么一臉譏諷，語氣悠悠道:“我跟你媽可是有結婚證的，棒梗，這以後你就不要叫我錢叔了，叫爸或者錢爸，我聽著舒服。”
就這一句話，頓時就把秦淮茹跟棒梗都給破防了。
秦淮茹此時心是不斷往下沉，就錢老么這狀態，有點超出預想了。
“你想都別想！”，棒梗臉色漲紅出聲，又怒又憤憤不平，壓著怒火道:“你若是再撩撥我，我可不慫你，打架我們又不是沒有打過。”
錢老么聽著這威脅的話，並沒有什麼畏懼的感覺，走過來坐下，嗤笑一聲道:“說你是白眼狼，那是真的沒錯。”
“我的錢用出去，若是餵了狗，次數多了，它還會搖尾巴呢。”
說著，錢老么看著母子兩人，冷哼一聲道:“棒梗，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讓我失去了什麼嗎？”
“因為你，我最後被逼得失去了依仗，現在，我是什麼都沒有了。”
秦淮茹跟棒梗都沉默下來，這一點，母子兩人都想到了。
“棒梗，有句話你要記住，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錢老么拿出煙，抽出一根點燃，吐了一口煙氣後，他眼睛眯了眯，語氣冷冽道:“因為你的原因，搞得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既然那麼能幹，這以後，我後邊的日子，你負責起來吧。”
聞言，棒梗臉色都變了，不等他說話，錢老么目光又轉向秦淮茹，哼哼一聲道:“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直接撕破臉皮的底氣，不然我倒黴，你跟棒梗也跑不了。”
“秦淮茹，這幾年，我把這個家撐起來，這以後，我就靠著你了。”
說著，錢老么笑了起來，看著兩人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樂意的，可我本來就是個混子，我有什麼怕的嗎？”
“名聲？那種東西對我來說還不如一瓶好酒。”
“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這一次我損失摻重，以後你們母子兩人就負責吧。”
如此把話攤開了說的錢老么，讓秦淮茹跟棒梗都明白，後續的事情，真的麻煩了。
兩人倒是寧願錢老么大肆發火，最後憤憤然選擇離婚。
可惜啊，現實告訴兩人，錢老么的思維方式，還是那麼樸實，一切往好處看。
臉色又一次變換起來的棒梗快要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了，本來就感覺憋屈的他，就要把話也攤開說，這個時候，錢老么又云澹風輕道:“棒梗，你也別想再搞什麼么蛾子。”
“這以後你媽秦淮茹吃喝什麼，我也吃喝什麼，如果將來你要把你媽秦淮茹給餓死，那我無話可說。”
錢老么說著，目光悠悠看著兩人，咧嘴一笑道:“你們要是想鬧，我都陪著你們，反正我就是一條爛命，現在有女人有養子的，不靠你們靠誰。”
“我養尼瑪！”棒梗再也繃不住了，起身幾步向前，一雙眼睛都是怒火，揮手就給錢老么一拳。
“你特麼就是個爛人，真以為我怕你嗎。”，一邊說，棒梗還要再打，剛才的一拳錢老么避開了，此時，錢老么也站起來，也對棒梗揮拳。
真以為他的怒火就沒有了嗎，都是憋著的呢。
兩人一邊問候對方的女性長輩，一邊扭打起來，秦淮茹拉都拉不住。
秦淮茹又一次去拉錢老么，誰知棒梗看到了空當，直接給錢老么一腳，疼得錢老么直接甩開秦淮茹的手，怒道:“滾開，你要再攪和進來，我連你一塊兒打。”
秦淮茹被這力氣甩得也是一踉蹌，看到兩人又一次扭打起來，都滾到地上去了，她急得嚷嚷起來。
兩人又是破口大罵，又是搞得動靜不小的，中院的人很快就聽到了。
一個個出了屋門，往棒梗這屋走來，聽著屋裡的動靜還有秦淮茹的嚷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的話，一大爺易中海推開屋門。
屋門一開啟，就看到棒梗跟錢老么扭打著，桌子板凳什麼的都是東倒西歪的。
又打起來了！
怎麼突然的又打起來了，這前段時間打了一架後，不是都變得和諧了嗎！
“快，把兩人拉開！”，一大爺易中海一看這兩人都在下狠手，急忙出聲，幾個男的回了神，紛紛進屋，把棒梗跟錢老么拉開。
“放開，今天我非得打廢這個混蛋玩意兒不可。”，錢老么此時怒氣沖天，滿腦子都是要給棒梗一個教訓。
棒梗這邊也在掙扎著要繼續打，這眼看勸不住，兩人把錢老么拉出了屋，至於棒梗，則是被拉在屋裡。
兩人依然還在對罵，錢老么罵棒梗是白眼狼，混蛋玩意兒。
而棒梗呢，罵錢老么就是個酒鬼，爛人一個。
在對罵聲中，前院跟後院的人聽見動靜，都來到這邊，待知道棒梗又跟錢老么打架後，眾人面面相覷。
“前段時間不是好好的嗎？”，李秀芝一頭霧水模樣，前段時間她可是知道棒梗在自家老公林家國這邊又是買酒，又是打聽解酒藥的。
事雖然是小事，可以能看得出來棒梗對錢老么的關心的。
林家國幾人也看得懵，剛要說話，此時，正返回四合院的賈張氏一看這情況，得知孫子棒梗又跟錢老么打架後，她也懵了。
懵歸懵，她回了神立即就站到棒梗這邊，對錢老么破口大罵道:“好啊好啊，錢老么，你是恨不得我家棒梗不死是吧。”
“上次他有傷在身，你打他，現在傷好了，你又想把他打進醫院是吧。”
一邊罵，還一邊衝著錢老么來，伸手就要撓錢老么，拉著錢老么的兩人一看這情況，下意識的想攔。
就這麼下意識的反應，卻讓錢老么掙脫了兩人的拉扯，而賈張氏的手剛撓了錢老么一下，疼了一下的錢老么那還會避開，火氣正大的他抬腳就踢了賈張氏一腳。
這老虔婆，就特麼不是個玩意兒！
一腳窩心腳，也踢得賈張氏觸不及防，就感覺彷彿被撞了一下，然後，她就往後倒去，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
錢老么剛要上去補上一腳，被反應過來的人給拉住了。
見奶奶被踢，棒梗掙扎著就要衝出來，破口大罵著。
“拉住她，這像個什麼樣子？”一大爺易中海吼了一聲，反應過來的人這才把賈張氏扶起來，然後拉開一些。
“錢老么，我跟你拼了，你個……”，被扶起的賈張氏這個時候才回神，一邊罵一邊掙扎著要去打錢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