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不能去問的,這種事怎麼去問。

李副廠長幾次確定許大茂的解釋確實是真的後,這才道:“既然你們這是“和平”離婚,那你就請於海棠這個女同志說上幾句話嘛。”

“輿論洶洶,對她不好,對你也不好的。”

意味深長的話,許大茂聽明白了,無非是要他儘快將這事的輿論影響快點壓到最低,不然拖得越久,就越難以收拾。

“領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等許大茂離開辦公室後,李副廠長揉了揉額頭,對王秘書叮囑道:“這事輿論是起來了,讓我們的人最近做事都給我小心著點,真要被人發現什麼不對,我也保不住他。”

“領導,我這就跟他們說。”,王秘書鄭重點頭,他心裡明白得很,他們這一幫人中,誰背地裡都有著一些事的,要是被刨出來,要命得很。

“記住,低調,低調!”,李副廠長一副頭疼模樣道:“要是誰都學這個許大茂,我們就等著滾蛋吧。”

……

李副廠長這邊第一時間找許大茂的時候,廠裡看不順眼這幫人的人趁機就寫了舉報信,而這些舉報信也很快讓廠裡的領導看到,吳成軍見狀,便順勢而為,讓人去問問情況。

“於海棠同志,你確定你沒有被許大茂威逼脅迫嗎?”,廣播辦公室裡,辦公室主任帶著幾人,正認真詢問著於海棠。

輿論議論,舉報信,這才多少時間啊,就搞得風起雲湧的,不得不讓他們重視起來。

“主任,我沒有被脅迫!”,於海棠搖頭,神情嚴肅,此時,她心中也為許大茂的預見性有些佩服,那個混蛋若不是跟自己達成了協議,這一次估計要倒大黴。

於海棠此時也壓制了趁機對許大茂報復的想法,儘管那樣會很爽,可結果就是她也要倒黴。

“那是不是你主動提的離婚?”,辦公室主任又詢問起來,目光緊盯於海棠道:“這事很重要,現在廠裡的議論都“爆炸”了。”

特殊的時間,恰當的人,再加上讓人多想的話題,造就了這事的複雜性。

“主任,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於海棠點頭,面露幾分唏噓模樣道:“我跟許大茂結婚這麼久,最後檢查身體才發現我因為身體的問題,沒辦法懷孕。”

“看著他一天天都焦心這事,我們兩人也越法難以理解對方,所以,我主動提出了離婚。”

幾人聽著,都面露懷疑,一人問道:“你是說因為你的身體原因不能生,所以才離的婚?”

“對!”

“提出離婚的是你?而不是許大茂?”

“對,是我主動提出的!”

“沒有脅迫威逼?”

“沒有,我們是和平離婚,日常的爭吵讓我們兩個都把感情給消耗得一乾二淨,所以各自放手,尋找自己的新生活。”

“……”

一個又一個問題,幾人都給問清楚了,最後,他們收好記錄檔案,一人安慰道:“於海棠同志,不管是出於感情的原因,還是你身體的原因,我們都希望你以後走出屬於自己的新人生。”

“謝謝!”,於海棠感激出聲,看著幾人笑道:“其實我也準備在以後的時間尋醫問藥的,萬一以後的時間我運氣夠好,碰到一個神醫,說不定就能解決我的身體問題呢。”

“我們也希望你有這樣的運氣!”,幾人不再多說,收拾一番,就離開了。

他們走後,於海棠才鬆了一口氣,這兩千塊錢,不好拿啊。

不過結果也算好的,即達到了許大茂需要的結果,又給自己以後的日子做了鋪墊,不算虧。

……

“那就這樣吧。”,辦公室裡,吳成軍看著記錄的對話,沒有再說什麼,既然不是許大茂的大問題,他沒必要藉著這事來施壓李副廠長那邊。

同陰謀詭計相比,他更喜歡陽謀!

當於海棠主動出來解釋的時候,洶洶的輿論壓下去不少,雖然還有人說於海棠是被許大茂逼迫的,不然什麼時候離婚不好,非得升官了才離婚。

對於這樣的說法,於海棠也沒必要去解釋,答應許大茂的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是許大茂自己的問題了。

辦公室裡,李副廠長對輿論的降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低眉順眼的許大茂,他警告道:“不要再有這種突如其來的事了,我的心臟不好,怕猝死。”

“領導,不會有下一次了。”,許大茂連連保證出聲,儘管他已經預見這事的嚴重性,可真正面對的時候,他也是冷汗直冒。

此時,他不由得自己當時考慮得深了一些,要是當是沒跟於海棠達成協議,這一次他絕對完犢子。

心有餘季的他此時對那兩千塊錢的條件費,也不那麼心疼了。

又訓斥了許大茂幾句後,李副廠長才交代道:“記住,半年,不,一年之內,你別給我再結婚,明白嗎?”

聞言,許大茂一愣,他還想著找到合適的人就再婚呢,自己這年紀沒個孩子,也心虛心慌不是。

見他一副愣愣不知所以然的模樣,李副廠長嘴角扯了扯,哼哼一聲道:“蠢貨,你要是很快就再婚,你信不信,下一次的洶洶輿論能壓死你。”

一聽這話,許大茂頓時就一哆嗦,這下子,他反應過來了。

儘管於海棠主動解釋,可解釋的理由是她身體問題,這個理由,就讓許大茂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的。

人都同情弱者,而於海棠在這事上,她就是弱勢的一方。

就算是他許大茂依然是電影放映員,這樣的離婚理由,他都少不了被人“呸”幾口。

更別說他前腳升官,後腳離婚了,這時機,更是放大了這個理由的無情,放大了於海棠的悲情。

如果他離婚不久就再婚,只怕真要被罵死了。

想明白這些,許大茂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頭。

不就是一年時間嗎,也不差這麼一年。

“你明白最好!”,李副廠長哼哼一聲,又道:“一年是最小的期限,最好是於海棠比你先再婚,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許大茂頓時就感覺蛋疼了,不過還是重重點頭表示明白。

走出辦公室,風一吹,許大茂都是一哆嗦。

傍晚,下了班,許大茂就等在軋鋼廠外面的一處拐角,看到於海棠下班,他招呼一聲。

“呸,臭男人!”

幾個跟於海棠一起下班的女同志看到許大茂,當著面就往地上“呸”的一聲,那厭惡的表情,讓許大茂嘴角抽搐。

“海棠,要不要我們等你?”,一人出聲,看著許大茂的眼神都是防備,生怕於海棠被欺負了。

在她們看來,於海棠是因為不能生才被逼離的婚,而許大茂,就是個惡人了。

同為女性,她們對這種事感到無奈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同情與憤怒感。

被幾人目光緊盯著,許大茂還真有些慫,萬一這幾個女同志上來打他一頓,他大有可能是白挨一頓。

“沒事,你們先回家吧。”,於海棠感謝了幾人,勸她們離開後,才看向許大茂,目光中帶著戲謔道:“這個理由可是你讓我說的,有些事,可不能怪我哦。”

揶揄的語氣,戲謔的表情,許大茂那叫一個扎心。

他能說什麼呢,這就是代價!

“這一次算我謝謝你,兩千塊錢會盡快送到你手上,不過你姐於莉還有你爸媽那邊,你得圓過去。”

許大茂說著,目光悠悠道:“我知道這事傳開,他們少不了又要找我的,你若是不阻止,事情鬧大,對我們兩個都沒有好處。”

“行,這事我會處理好。”,於海棠爽快點頭,她也不希望事情鬧大,這事到了這個地步,真要吵鬧不休,對她也不好。

“謝謝!”,許大茂還是說了一聲謝謝,最起碼,於海棠的爽快,幫他解決了不少問題。

“不必!”,於海棠笑了笑,看著前方,語氣悠悠道:“怎麼說,我這也算是一個體面的結束,而以後,我們之間將再無關聯。”

許大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於海棠看著他的背影,搖頭一笑,以後,再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當於海棠回孃家說事的時候,許大茂已經回到了四合院,看著院裡人有些異樣的目光,許大茂心抽抽,他知道,薄情寡義之名,他是背定了。

夜晚,於莉從孃家回來,於海棠告知了她內情後,她總算安心一些。

她是真怕於海棠是真的不能生,這樣對於海棠的以後影響太大了。

對於於海棠拿了許大茂兩千塊錢,於莉憋著的氣,算是發洩出來不少,最起碼,自家那妹子,不算什麼都沒有得到。

回到屋裡,面對老公閻解成的詢問,於莉也只是尋了一個理由給遮掩過去。

這個秘密,只有姐妹兩人知道,於莉倒是期待於海棠以後再找到一個知心人,生了孩子後,許大茂知道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有關許大茂跟於海棠離婚的輿論,慢慢消散了,儘管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還會有人說幾句,可影響變得很小。

當然了,許大茂跟於海棠受到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於海棠離婚了,可因為所謂的不能生的理由,讓很多有心的人都望而卻步。

對於這種情況,於海棠有心理準備,她似乎覺得這樣或許會讓她經歷一場夢幻般的愛情呢。

而許大茂薄情寡義的名是揹著的,別看坐穩了副主任,可誰都在背後罵。

許大茂也無奈啊,只能小心謹慎幹著工作,大一點的動作都得小心謹慎的,生怕被抓住把柄。

相比許大茂的小心謹慎,二大爺劉海中就顯得大開大合多了,他跟崔大可,那是在三個食堂搞出各種動作,可把林家國他們折騰得夠嗆。

“特麼的,我都想打人了。”,中午,空當的休息時間,傻柱抽著煙,直接爆粗口。

“誰不想呢!”,林家國也是蛋疼無比,崔大可跟二大爺劉海中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沒少搞事。

而崔大可,為了整整南易,時不時的就讓南易去檢討,雖然不敢太過分,可這辦法,讓南易被折騰的同時,他跟傻柱的工作量也大增。

“要不我們乾脆找一個機會,給兩人套麻袋好了。”,傻柱輕聲說著,惡狠狠的,一看就知道他想來真的。

“可別!”,林家國阻止了這種蠻幹的方式,輕聲道:“先等等吧,我們食堂運轉已經出現問題,工人們都不滿意了。”

“等工人們情緒累積到極限,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傻柱苦著臉,無語至極道:“我們在軋鋼廠被折騰,回到四合院還要被折騰,特麼的,我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就跟那幾個傢伙住在一個四合院呢。”

林家國聽著也苦笑起來,這段時間,二大爺劉海中可是把他的“權利”給用的淋漓盡致,開會都快是一天一次了。

而許大茂呢,在軋鋼廠這邊他確實相對低調了些,可在四合院,那也是歡快的蹦躂啊。

一大爺易中海退讓當隱形人,三大爺閻埠貴直接當自己不存在,四合院就任由許大茂跟二大爺劉海中折騰了。

“行了行了,再忍忍吧,打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的。”,林家國抽著煙,寬慰起來,傻柱哼哼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成了家,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後,各自離開,回到三食堂,看著新貼了很多標語,林家國嘴角抽了抽,去教導三個學徒工去了。

傍晚,下了班,林家國跟三個學徒又被留下來做兩桌子菜。

“師傅,這樣不好吧!”,林正看著自家師傅截留的菜把自己三人的飯盒裝得滿滿的,頭皮都有些麻。

“怕個屁!”,林家國哼哼一聲,對三人道:“留給他們吃吃喝喝,還不如讓你們帶回去給你們那些弟弟妹妹們呢。”

三人一聽,頓時不說話了,三人年紀是小,可也有眼睛的,能看到一些事情。

“我不是教導你們以後這樣幹,而是特殊情況,明白嗎?”,林家國可不會讓自己未來的三個徒弟學歪了,便叮囑出聲。

“明白,師傅!”,三人點頭表示明白,林家國笑了笑,道:“都收好,出軋鋼廠大門的時候,多給劉叔他們發發煙,幾根菸不值錢,可有一個態度,對你們有好處。”

“師傅,知道嘞!”,三人都笑起來,人情世故嘛,他們懂一些,也在學著。

三個學徒工裝好飯盒就先離開,林家國收拾一番後,也把飯盒提著,抽著煙離開食堂。

來到軋鋼廠大門,林家國將手中的飯盒給劉叔遞過去。

“來,照例,必須抽一根菸。”,保衛室裡一人笑嘻嘻出聲,遞煙給林家國。

林家國接上來點上後,笑道:“晚上可別喝懵逼了,上一次你們可是被批評來著。”

一聽這話,幾人就忍不住嘴角抽搐,還不是一些人想要搞事嗎,他們喝酒都是交班以後喝的,可尼瑪誰讓有人想借機搞事呢。

玩笑幾句後,林家國就騎車回家,他走後,劉大中抽著煙,笑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啊,以後都給我對林正那三個小子照顧點,明白嗎!”

“劉叔,這還用你說。”,一人笑嘻嘻的,繼續道:“不說看家國的面子,就是那三小子時不時也髮根煙,我們都得照看著點。”

“這也是一脈相承了,以前徐大虎跟胡奎被調走的時候,也時不時給我們發煙來著。”,另外一人也笑著出聲,劉大中呵呵一笑:“人家出師了,現在那是幹出點名堂了。”

幾人說著這話題的時候,林家國這邊已經回到了四合院,走進四合院,他就看到於莉小兩口正跟三大媽說著什麼。

打了招呼後,林家國停好車,就進了屋。

“三大爺家怎麼了,這麼看到三大媽好像哭過了。”,林家國詢問起來,李秀芝嘆氣一聲:“還不是三大爺被騙了唄。”

“被騙了?”,林家國一愣,李秀芝點頭,解釋道:“還記得前段時間三大爺讓你幫著找一些好食材嗎?”

“嗯。”,林家國點頭,道:“我不是給他了嗎,當時於莉也知道這事啊,畢竟我們都沒打聽出什麼來。”

“所以說騙子道行高呢。”,李秀芝搖頭苦笑,道:“就因為你們這邊,於海棠那邊,當時都沒打聽出什麼來,所以就沒阻止三大爺。”

“前幾天,三大爺把東西送去了,還封了六十六的紅包,本以為事情能成呢,可誰知今天吳郵叔他們突然到這個四合院找三大爺,說他被騙了。”

聽著,林家國也有些無語,問道:“既然吳叔他們都知道了,騙子肯定被抓到了吧。”

“跑了一個。”,李秀芝給林家國泡了茶,才道:“跑的那個是主謀,被騙的人的錢啊什麼的,都被他帶走了,而那些食材什麼的,吳叔說都被送到黑市處理了。”

“那三大爺不是得哭死?”,林家國也無語,這跑的一個把錢都給帶走了,追款什麼的,就別想了,除非抓到人。

“哭倒是沒哭,剛剛跟三大媽吵架了。”,林家國這下明白為什麼看著三大媽的時候覺得她哭過了,這事沒成,錢也沒了,不急才怪。

“就當是吸取教訓好了,當時勸三大爺,三大爺非得說人家本事通天啊,還言之鑿鑿的,誰說都不信。”,林家國吐槽起來,李秀芝點了點頭,隨即嘆息道:“如果是這樣,三大媽還不至於哭,關鍵這事三大爺被騙了以後,還少不了被批評。”

“他現在的工作本來就不怎麼穩,再被批評,你說三大媽能不急嗎。”

“這倒是個問題。”,林家國眼睛眯了眯點頭,學校中小學雖然復課,可這期間的老師不是那麼好當的。

階級成分不好的不用說,更重要的是學生鬧騰,老師都不敢管。

這也就是三大爺閻埠貴費盡心思想跳出這個漩渦的原因。

“剛剛二大爺劉海中回來知道了這事,就已經說了今天晚上要開院大會,解決這個問題。”

“又來?”,聽著媳婦的話,林家國覺得肝疼,李秀芝搖頭失笑,無奈道:“二大爺說三大爺這是工作態度的問題,還有被騙,也必須讓院裡人知道警惕。”

“都這個時候了,他沒必要再把三大爺拉出來立威了吧。”,林家國吐槽起來,人家三大爺閻埠貴現在正糟心著呢,還要被拉出來“鞭屍”,過分了。

“誰知道二大爺怎麼想的。”,李秀芝也吐了吐舌頭,聳了聳肩道:“這不,爸剛下班,就被叫到後院去了,還有一大爺也是。”

“真特麼是事多。”,林家國也爆粗口,一朝權在手,就把令來行,二大爺這傢伙,展現得是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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