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擔憂暫時沒人知道,而在傻柱這屋,秦蓮就叮囑傻柱以後別故意找事了。

作為算計過許大茂又成為許大茂前妻的人,秦蓮對許大茂的一些尿性是清楚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無緣無故招惹他的。”,傻柱知道自家媳婦兒擔心,便保證起來。

秦蓮翻白眼,她可不相信傻柱的保證,誰讓他跟許大茂不對付呢。

她不求傻柱處處都避開許大茂,只希望兩人少搞事,不然到時候頭疼。

“你快點做飯,我去把老太太跟一大媽她們接來,今天說好了大家一起吃一頓的。”,秦蓮說著,就指了指廚房,傻柱起身,往廚房走去,邊走邊道:“燕兒跟劉思緣在前院呢,順帶著去叫她們。”

“我能忘了我的閨女不成。”,秦蓮哼哼一聲,開門走了出去。

就在秦蓮扶著老太太來中院的時候,後院屋裡,二大爺劉海中家,他現在又是心憂,又是蠢蠢欲動。

心憂的是許大茂升官了,自己前段時間得罪他,到現在見了面都是拉著臉呢,這許大茂現在起勢了,他要報復,還怎麼辦?

然而此時的他更多的是蠢蠢欲動,因為許大茂的突然升官,讓他看到了希望。

許大茂靠向李副廠長就能升官,他劉海中為什麼不能呢。

他許大茂就是一個電影放映員,這都能一步登天升任副主任,那他這個七級工呢,會不會被李副廠長更加看重?

越是想,劉海中就忍不住都顫抖起來,不是害怕,而是激動,無比的激動。

若不是時間不對,他都想這個時候去找李副廠長了。

稍微冷靜一些,他的心思已經越發堅定,那就是必須靠向李副廠長那邊。

只要靠向李副廠長那邊,自己就能升官,到時候許大茂升官帶來的威脅,自然就消弭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不光能在這四合院風光,也能在軋鋼廠那個“舞臺”風光起來,二大爺劉海中抽菸的動作是又快又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壓下他迫不及待的情緒。

“你這一直抖著,病了?”,二大媽很不合時宜來了一句,二大爺劉海中差點被煙給嗆住,剛想罵人,不過一看二大媽關心的眼神,他將罵人的話給咽回去。

“我沒病。”,他翻了翻白眼,哼哼一聲回了一句。

“沒病你這樣抖?”,二大媽眼中的懷疑沒有消失,審視起來。

“你懂個屁!”,二大爺劉海中還是忍不住了,這個時候的他,情緒需要宣洩一下。

彷彿是找到了傾聽者一般,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又越說越激動,那模樣,讓二大媽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場景,她見過多次了。

“不會最後又是鬧出笑話的結局吧。”,二大媽悠悠一句,實在是二大爺幾次折騰,結局都不太美好。

“屁的笑話,這次能一樣嗎。”,二大爺劉海中自信一哼:“你就等著吧,明天我就去靠向李副廠長,到時候你就等著好訊息吧。”

“這麼簡單?”,二大媽不信,什麼時候,升官這麼容易了?說有就有的嗎?

“他許大茂可以,我為什麼不行。”,二大爺劉海中哼哼一聲,繼續道:“論在軋鋼廠的威望,他許大茂跟我比,差遠了。”

“你看看他這麼一投靠李副廠長就成了副主任,我肯定比他更得重用。”

二大媽不問了,有些事她不懂,就不太好說,至於事能不能成,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兩口子的對話沒人知道,同樣在後院,於海棠此時臉色僵硬應付著眾人的恭喜聲,當然也少不了針對她的陰陽怪氣的言語,誰讓人家許大茂升官了,而她於海棠卻沒把跟許大茂的日子過好,反而矛盾重重呢。

見不得你比我好,人在這方面的複雜性,演繹得淋漓盡致。

於海棠也知道,許大茂這突然一升官,想看她於海棠熱鬧與笑話的可不少。

人散去,總算應付好了,於海棠回到屋裡,依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對於許大茂這突然的升官,於海棠在知道的時候只是震驚了一下,平靜下來,反應就不大了。

作為廠裡的廣播員,又加上她的學識,她自然也能看出一些東西。

她不知道許大茂摻合進這樣的事會是什麼結局,也不在意許大茂的結局。

相反,許大茂的突然升官,卻讓她看到了離婚的機會。

奚落肯定是少不了的,於海棠知道許大茂憋得有多狠,現在起勢了,反應就會有多大。

離婚,重新去尋找自己嚮往的生活,是於海棠已經在內心做出的決斷。

跟許大茂的這一段婚姻教會了她太多的東西,她有信心以後的路會避開一些以前她一直忽略的東西。

……

就在於海棠思慮著自己的未來的時候,醉意朦朧的許大茂已經來到了衚衕口這邊。

今天的一頓飯,他舔得舒服了,吃得舒服了,喝得更舒服了。

從軋鋼廠出來,他就迫不及待加快腳步往四合院這邊回來,他已經起勢了,太想看到這四合院裡一些人的反應了。

為了這事,他還去了供銷社買了煙,買了糖,他升官了,得同喜同喜不是。

提著袋子,許大茂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彷彿這樣能讓醉意消散一些,然後快步直奔四合院。

進入前院,許大茂就故意跺腳,用力大了些。

拿出煙,拿出糖,許大茂就往三大爺閻埠貴家過去。

“三大爺抽菸,三大媽,您吃糖。”,遞煙,給糖,許大茂說話那叫一個謙虛啊,什麼被領導看重,以後要全心全意為大家服務之類的話張口就來。

對於許大茂這種看著是謙虛,實則是炫耀的姿態,三大爺閻埠貴忍住了心裡的不爽,面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言語中都是奉承。

三大爺閻埠貴這表現,讓許大茂舒服了,真的舒服了。

對嘛,就得這樣嘛!

他許大茂,就應該過這樣的日子,而不是過著那憋屈又蛋疼的日子。

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了好一會兒,許大茂才去於莉家這邊。

門關起來,三大媽呸的一聲:“看他那得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廠長了呢。”

“你小聲點。”,三大爺閻埠貴瞪了三大媽一眼:“他得瑟就讓他得瑟,該奉承就奉承著,只要他能幫著把事情辦了,我就是舔著他也行。”

“你要舔你舔,我幹不了這事。”,三大媽回瞪了三大爺一眼,哼哼一聲:“少讓我摻合這事,哼。”

看著自家枕邊人去內屋了,三大爺閻埠貴嘴角抽搐,隨即又嘆息一聲。

許大茂可不知道三大媽反應這麼大,就是知道,也不在乎,憋得狠了,他現在就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呢。

“聽聽他剛剛的話,太氣人了吧!”,於莉關上房門,氣呼撥出聲,閻解成苦笑起來,道:“誰讓我們在於海棠跟他吵架的時候站在於海棠這邊呢。”

聽著這話,於莉就覺得牙疼,許大茂跟於海棠吵架,本來就是毫無道理的矛盾,難不成她不站在自己妹妹這邊,還能幫著許大茂欺負自家妹妹不成。

一想到剛剛許大茂說的話,於莉哼哼一聲,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此時,許大茂已經來到了林家國這屋,遞了煙,又給一幫小子發糖後,許大茂拍了拍林家國的肩膀,笑道:“家國,你的手藝就是好,今天我們沒少說這事呢。”

“這以後要好好幹啊,你放心,以後在軋鋼廠有事,你照顧一聲。”

“那就謝謝許哥了。”,林家國笑著應了一聲,待到許大茂去了南易那屋後,他看著許大茂的背影,忍不住嘴角扯了扯。

關上門,李秀芝咯咯直笑,看著自家老公:“家國,剛剛許大茂可是以領導的身份誇獎你來著,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舒心?”

林家國翻白眼,媳婦啊,你確定沒有說反話!

不過一想到許大茂剛剛那姿態,林家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特麼有事招呼一聲,什麼時候場面話都能說得如此絲滑自然了。

“媳婦兒,你說待會兒許大茂跟傻柱會不會打起來?”,林家國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許大茂都已經是這個姿態了,那麼在傻柱面前,他又會是什麼姿態呢?

“大有可能!”,李秀芝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院裡的人誰不知道傻柱可把許大茂憋得一段時間了,現在許大茂這帶著酒勁的得瑟姿態,誰知道他會說出什麼,做出什麼來。

“那就先別睡,待會兒看看再說。”,林家國呵呵一笑,傻柱可不一定慣著許大茂了,許大茂升官了能得瑟,傻柱也能錘人不是。

許大茂終於一搖一晃往中院去了,林家國這屋,房門開啟,南易幾人走了進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一直知道許大茂是個得瑟的性子,可今天這一糟,我也是服了。”,梁拉娣吐槽起來,李秀芝咯咯直笑,道:“我剛剛還在分析著待會兒他會不會跟傻柱打起來呢。”

南易哈哈一笑,這個可能還真有,不喝酒的許大茂得瑟是一個姿態,喝了酒的許大茂,能控制他的情緒嗎。

“那就等等看。”,梁拉娣笑著坐到火爐邊,就等著有動靜了,去中院看熱鬧。

此時,中院,許大茂沒有直接去傻柱家,而是先從一大爺易中海這裡開始。

等許大茂離開後,抽著許大茂遞給他的煙,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了抽,沒有關門,因為他也有類似的想法,那就是許大茂這得瑟勁頭,跟傻柱還有得說。

秦淮茹家,許大茂沒有多說什麼,這讓秦淮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看他這得意勁,我呸。”,賈張氏呸了一聲,滿臉不爽,許大茂這種得瑟的狀態,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刺激。

秦淮茹對於賈張氏的反應沒有說什麼,反而心中為之叫好,因為許大茂這小人得志的模樣,她也很不爽。

一家一戶,許大茂終於走齊了,他的目光,放在了已經把門開啟的傻柱家。

動靜不小,傻柱自然也開門看看情況,待看到是許大茂又是遞煙又是給糖的,他就知道自己避不開了。

索性直接開門等著,他倒要看看,許大茂能有多得瑟。

秦蓮也站在一邊等著,她也知道避不開,只希望兩人不要太鬧騰,免得打起來。

“喲,傻柱,還知道開門迎客,懂事了嘛。”,走過來,許大茂張口就揶揄起來,傻柱呵呵一笑,嘖嘖嘖的道:“許大茂,你這又是遞煙又是給糖的,怎麼的,不想聽我恭喜一聲。”

“我是希望聽到你的恭喜聲呢。”,許大茂笑嘻嘻的,給傻柱遞煙,又給秦蓮糖,然後目光轉向傻柱,等著傻柱的恭喜聲。

傻柱點燃了煙,抽了幾口,這才笑道:“許大茂,你這煙抽得我嗓子啞,現在我說不出恭喜聲了,怎麼辦?”

此言一出,秦蓮差點捂頭,好傢伙,這就對上了。

許大茂嘴角一抽,看著傻柱,知道這孫子是膈應自己呢。

“傻柱,哥們知道你心裡正不爽著呢,恭喜不恭喜的,我聽不聽都可以,只要知道你現在很不爽,就足夠了。”

醉意上頭的許大茂語氣中囂張許多,傻柱看著他,剛要回懟,卻被秦蓮拉了一下。

“許大茂,恭喜你了。”,秦蓮出聲打了一個圓場,許大茂看著大著肚子的秦蓮,眼睛眯了眯,隨後笑嘻嘻道:“你是我的前妻,你的恭喜,我更覺得舒心呢。”

說著,他目光又轉向傻柱,嘿嘿笑道:“傻柱,在我面前,你少得瑟。”

“看到了嗎,她先是我的前妻,才是你現在的老婆。”,許大茂指了指秦蓮說著,又指了指自己,得意道:“現在呢,你只是二食堂負責人,我是副主任,以後,你也要歸我管。”

“所以你得瑟什麼呢,我有的你沒有,我不要的你去撿,你得瑟個屁啊。”

嫉妒,憋屈,許大茂這個時候藉著酒勁通通發洩出來。

此言一出,秦蓮臉色一沉,而傻柱,拳頭已經衝著許大茂的鼻子去了。

“哎幼!”

一聲痛呼,許大茂還沒來得及反應,傻柱已經再一次掄起拳頭了。

秦蓮沒去拉,也不想拉,實在是剛剛許大茂的話,太過分了。

什麼叫“我不要的你去撿”,這話,傷害的不止是她,還有傻柱的尊嚴。

打就打吧,拉什麼呢,讓許大茂也明白一點,那就是有些事,別張口就來。

“我讓你得瑟,我讓你胡說八道。”,傻柱打得許大茂哇哇大叫,中院的人都看到了,可卻沒人去拉。

一來是許大茂剛剛的話確實過分了,二來則是許大茂今天這得瑟的勁頭,大家也不爽著呢。

很快,林家國他們就來到了中院,看到傻柱正壓著許大茂打,幾人都是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樣。

沒人拉,許大茂是被打得疼了,這下子,他的酒意又散去不少,眼看傻柱還要繼續暴打,他急忙道:“傻柱,傻柱,別打了,別打了。”

“是我說錯話了,我道歉,行了吧!”

他果斷認慫,不認慫不行啊,再讓傻柱打下去,他非得躺進醫院不可,正值自己的關鍵時刻呢,不能因小失大。

“姍姍來遲”的林家國他們終於過來拉人了,一大爺易中海見兩人被拉開,這才憋著笑道:“你們兩個又打,怎麼的,是不是我把燈拉出來,讓你們當著大家的面對打,到時候大家給你們評斷誰輸誰贏。”

“我還能怕了他。”,傻柱哼哼一聲,盯著許大茂道:“再胡說八道,我直接把他扔在雪地裡埋了。”

許大茂下意識的想要回懟一句,可一看傻柱的拳頭,又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回懟什麼的,算了吧。

特麼的,怎麼就突然忍不住說出那種話來呢!

知道自己裝逼失敗的許大茂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傻柱這一頓打,把他許大茂的裝逼演變成了笑話。

偏偏他許大茂這個時候又無法反駁,實在是剛剛那種話,換誰處在傻柱的位置上都要打人,要是不打人,反而被人小看了去。

看到許大茂裝逼成傻逼,眾人差點忍不住笑,秦蓮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目光緊緊盯著許大茂,一字一句道:“許大茂,我確實是你的前妻,有些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歹也是一個四合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說錯話,我道歉,行了吧。”,許大茂無奈了,酒已經醒了不少,他就後悔剛剛說的話了。

嫉妒傻柱,確實有,膈應秦蓮嫁給傻柱,又給傻柱生了孩子,時間久了,他也心裡不舒服。

沒喝酒的時候,他能壓得住這些情緒,可剛剛,太過得意,把憋屈的情緒給發洩出來了,這不,裝逼不成,還白捱了一頓打,虧死了。

秦蓮沒有再說什麼,拉著傻柱就回屋了,許大茂此時那還有臉繼續裝逼啊,抬腳走人,往後院去了。

“呵呵……”,一人終於憋不住輕笑一聲,隨即,大家都憋不住了。

“哈哈哈……”

鬨堂大笑的笑聲讓走到後院的許大茂腳步一踉蹌,臉紅得像個猴屁股,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羞恥感的直接反應。

摸了摸流血的鼻子,許大茂又暗罵傻柱一聲,得,再找機會收拾傻柱吧,今天晚上是不行了。

許大茂推門進屋,看到於海棠坐在火爐邊,他先去洗漱一番。

“剛剛怎麼不去幫我,沒看到我被傻柱打嗎!”,許大茂將苗頭對準了於海棠,於海棠看著他,有點想笑,可忍住了。

她能不知道許大茂在裝逼,就許大茂在前院那動靜,他人還沒到中院呢,中院跟後院的人都知道了。

對於這事,於海棠不想去摻合,可她沒有想到的事,許大茂居然會裝逼裝成了傻逼,想想都覺得想笑。

“我沒聽見動靜。”,於海棠給了自己的解釋,看著許大茂,她語氣平靜道:“等我聽見動靜的時候,你們都散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許大茂嘴角一抽,智商重新佔領高地後,他知道於海棠在說謊。

“我真沒有聽到動靜。”,於海棠一口咬定就是這理由,其他話也不多說,許大茂看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給我找點藥來擦擦,傻柱這孫子下手太毒,要是讓我找到機會,我非得收拾他哭爹喊娘不可。”

對於這種場面話,於海棠已經習慣了,起身去拿了藥,走過來給許大茂擦拭起來。

“這藥沒過期吧?”,許大茂問了一聲,於海棠差點憋不住想笑出聲,還藥過期,呵呵,就你時不時被傻柱打一頓,家裡經常備著這藥的準備,藥就沒有過期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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