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緒已經醞釀得差不多了,秦淮茹這才出聲,打斷了幾人的思緒。

“堂叔,我說我沒有辦法,就是擔心我這個婆婆那一天遇到她認為合適的,又選擇改嫁。”

秦淮茹說著,淚水就已經湧出來來了,伸手擦了擦淚水,她微微啜泣道:“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堂叔,堂哥,你們想想,真要我把她當本來的婆婆奉養著,到時候她又改嫁,然後又離婚,再然後,她又回到這個家。”

“你們說,這樣的事要是發生了,會怎麼樣?”

會怎樣?當然是各種笑話了!

三人腦海裡順著秦淮茹的思維,就已經得到了答桉了。

真要賈張氏再改嫁,然後因為過得不順,再離婚回來。

人家不光會看秦淮茹的笑話,更會看賈家人的笑話。

人們不會說秦淮茹有情有義,而是會編排,編排秦淮茹,編排他們賈家軟弱可欺,讓賈張氏把這個家當做了退路,當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公共廁所”。

這時,三人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們雖然是賈東旭的旁系關係,可也信賈,真要各種流言蜚語傳開,他們也少不了被時不時提起。

賈張氏看著三人的神情,又一次絕望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又一次領教了秦淮茹的本事,賈張氏哭了,很傷心的那種。

“淮茹,我不會再改嫁的,不會的。”,她緊緊抓住了這一點希望,懇求起來,絮絮叨叨道:“我發誓,我發誓可以了吧。”

希望變成絕望,等待變成了失態,賈張氏這個時候也真怕秦淮茹藉機把她給送回鄉下去了。

她明白得很,這個時機太好了,好到這個時機還是她親手送給秦淮茹的。

秦淮茹自然也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不過她忍住了,她可以壓制拿捏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可前提是必須給這個老虔婆一絲希望。

真要把這個老虔婆送到鄉下去,等到她感覺到了絕望,到時候,絕望的她會做出什麼來,秦淮茹可沒有把握。

因此,尺度必須把握好,不能讓這個老虔婆絕望,如此一來,一些秘密,才會死死封在兩人的心中。

想明白這些,秦淮茹把賈張氏拉起來,扶著她做好,語氣無奈中帶著嘆息道:“婆婆,你可以說我絕情,可現在堂叔還有堂哥他們就在這裡,我可以當著他們的面,把事情確定下來。”

聽著這話,賈張氏的慌亂消散了些,哭聲也變成了啜泣。

而秦淮茹呢,目光卻轉向三人,神色認真,語氣堅決道:“堂叔,堂哥,我秦淮茹今天當著你們的面把話放在這裡,只要我這個婆婆以後不胡亂折騰,我跟我家棒梗是必須要給她養老的。”

“這話是我說的,你們可以作證,若是將來我做不到,你們大可以上門找我秦淮茹。”

擲地有聲的話語,信誓旦旦的表情,三人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頭了。

至於賈張氏帶他們過來的目的,算了吧,現在他們可不敢逼迫秦淮茹,不然事情鬧大,秦淮茹翻臉,到時候他們是真丟臉了,還要被人指指點點的那種。

或許是出於不想讓白得的好處再還給賈張氏,一個堂哥語氣弱弱道:“弟妹,這事呢,你這邊還是處理得更好些。”

“讓嬸嬸單過,終究不是辦法,你也知道,話傳話,人傳人,到最後就是說什麼的都有。”

說到這裡,他微微嚥了咽口水,見秦淮茹側耳傾聽,沒有多大的反應,他才繼續道:“弟妹,你有你的考慮,可也得為棒梗考慮吧。”

“真要搞出一些流言蜚語,到最後還不是得落在棒梗的頭上。”

聽著這話,秦淮茹眉頭一揚,稍微一想,不得不說這人的說法是有道理的。

秦淮茹可以想象,這種情況在幾方親戚中傳開,理智的會分析出是因為賈張氏的原因,可喜歡搞事或者出於嫉妒的人,也會編排她秦淮茹不孝的言語故事。

一些親戚關係是必須維持的,這一點秦淮茹清楚,總不能讓棒梗以後長大,什麼親戚都沒有吧。

眼看秦淮茹陷入思考,堂叔眼睛一亮,也順著話茬道:“淮茹啊,我們賈家這邊呢,對你是沒有什麼話說,可你也得考慮一下你孃家人那邊的言語吧。”

“我們也知道孃家人都向著自家閨女,可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會讓人忍不住議論的。”

這下子輪到秦淮茹被擊穿防線了,她眉頭連跳動幾下,情緒有了變化。

孃家人那邊的問題啊!

秦淮茹莫名的想到了跟她依然冷臉的秦蓮,想到了明面上關係不錯,可實際上依然疏遠的秦京茹,再有就是知道了些許內情的秦蓮哥哥還有秦京茹的家人。

心臟緊緊一縮,秦淮茹臉色出現了些許陰鬱,如果不是剛剛被提醒,她居然忽略了這方面的問題。

她知道秦蓮的哥哥還有秦京茹的家人都瞞住了一些事,沒有說出去,可秦淮茹每一次回孃家的時候,都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怕,怕知道一些內情的人把一些事情宣揚出來,秦淮茹可以不在乎賈家這邊一些人的反應,可她在乎自己孃家人的處境啊。

真要被冠上“毒婦”之名,可想而知自己的孃家人要面對多少非議了。

“堂叔,堂哥,我知道怎麼做了。”,收回思緒的秦淮茹深深呼吸,暗罵了自己一聲,卻有無奈起來。

若不是當初為了佔便宜直接跟秦蓮撕破臉,又何至於自己的一些事情被孃家人那邊知道啊。

儘管很後悔,可事實就是事實,秦淮茹也得認真考慮一下了。

見秦淮茹鬆了口,三人都有些高興起來,這樣一來,豈不是意味著賈張氏給他們的好處,不用還回去了。

而賈張氏呢,也意外不已,明明已經絕望了,卻讓她看到了希望。

“咳咳咳。”,堂叔咳簌一聲,目光看向賈張氏,道:“嫂子,我也說幾句難聽的話,這以後啊,當家的還得是秦淮茹,你啊,就少鬧騰的好。”

聞言,賈張氏臉色一紅,她知道,這是警告,更是告訴她,事也算成了,好處就不還了。

她能反對嗎?不能,只能低頭,弱弱回了一句,算是回應了。

堂叔一看,滿意點頭,目光轉向秦淮茹,道:“淮茹啊,以後真要有一些事你搞不定,可以回鄉下跟我們說嘛,我們也是賈家人,總不能看著你這個賈家媳婦兒被人欺負吧。”

聽著這話,秦淮茹有些樂了,這傢伙,居然賣給她一些人情,還真是處處不得罪人啊。

對於這種空頭許諾的話,秦淮茹知道聽聽就好,真要這人是個能夠做主的,就不會插手這件事,還是明顯得了好處的那種。

“堂叔,我會的,一筆寫不出兩個賈,棒梗以後,還得靠著大家幫襯呢。”,秦淮茹說起了場面話,給足了對方面子,雖然不爽這三人過來這一趟,可秦淮茹明白,直接撕破臉沒什麼用,面子上過得去,是最好的結果。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三人都笑了,連連出聲,就差把家族的團結說成了眾人一心了。

……

三人走了,帶著賈張氏許諾的好處,高興返回鄉下。

屋裡,秦淮茹冷冷看著賈張氏,哼哼一聲道:“婆婆,有出息啊,一個不注意,你是真給我找事啊。”

賈張氏不敢看秦淮茹,這一次,她又是一敗塗地,雖然剛剛秦淮茹的情緒有所變化,可賈張氏不敢賭秦淮茹會怎麼做。

“淮茹,我錯了!”,賈張氏果斷認慫,她也想撒潑打滾,可畏懼感讓她心虛得很,終究在面對秦淮茹的時候,跟以前不一樣了。

秦淮茹冷冷一笑,道:“為了請他們,沒少給錢吧!”

一聽這話,賈張氏就露出肉疼之色,一人五塊錢啊,三個人就是十五塊,再加上回去的時候總得買點東西吧,這一來二去的,就是二十來塊錢。

知道這個老虔婆花了二十來塊錢,秦淮茹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算什麼,白送別人錢嗎。

看著這個老虔婆,秦淮茹深深呼吸,她知道,必須做出一些改變了,不然這老虔婆平靜不了多少時間,又得搞么蛾子。

“婆婆,你可以繼續跟我們一起生活。”,秦淮茹出聲,賈張氏頓時愣住,有點不敢相信。

“秦淮茹,不,呸,淮茹,是真的嗎?”,賈張氏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秦淮茹聽著她的稱呼,心中冷冷一笑,這老虔婆,從心底上,就沒服軟啊。

“你覺得呢?”,秦淮茹呵呵笑了起來,反問了一句。

“我願意,我願意啊,淮茹,只要你點頭,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賈張氏點頭如搗蒜,她謀求的不就是先回歸這個家嗎。

“別慌,我還有條件的。”,秦淮茹打斷了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的喜色,真是的,她怎麼可能就輕易讓這個老虔婆“迴歸”這個家呢。

一聽有條件,賈張氏臉上的喜色頓時消散不少,努力讓自己露出些許笑容,她問道:“淮茹,你有什麼條件?”

秦淮茹看著她,伸手在火爐邊烤了烤,這才悠悠道:“條件就兩個,你答應了,才可以跟我們一起生活,要是不答應,那你就繼續單過吧。”

“你說!”,賈張氏嚥了咽口水,她知道秦淮茹的條件不會簡單的。

“這第一個條件。”,秦淮茹豎起自己的食指,目光注視著賈張氏,語氣平靜道:“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把你跟一大爺易中海離婚分到的錢全部交給我。”

“不但你現在手中的錢,就連一大爺易中海許諾的數目,每個月給你的錢,都要交給我,直到全部結清。”

賈張氏一聽這個條件,眼睛都瞪大了,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冒。

秦淮茹這是要幹什麼,又要把她的棺材本給拿走嗎!

就想發火的賈張氏看著似笑非笑的秦淮茹,剛要罵人的話又給嚥了下去,這讓她臉色那是青一陣白一陣,如同會變臉似的。

秦淮茹沒有催促,而是安靜等著,本來她就有把這筆錢拿到手的心思,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而現在,她知道必須趁機把錢拿到手,將錢留在賈張氏身上,除了這個老虔婆會偷偷去飯店偷偷改善生活外,還會讓這個老虔婆有了搞事的底氣。

就像是這一次,她要是不允諾好處,不拿出真金白銀,那三個傢伙,會來幫著她說這事?

所以,必須把錢拿到手,從而最大程度弱化這個老虔婆可以用真金白銀請人搞事的可能性,而錢到自己手裡,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簡直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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