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聽著這話就是一哆嗦,在孫子棒梗的目光注視下,她顫抖著簽了這個協議。

“棒梗,把這東西收好,就交給你保管了。”,秦淮茹悠悠出聲,棒梗點了點頭,彷彿是要完成什麼重任似的。

此時,賈張氏也眼睛一亮,多了一絲希望,這東西交給棒梗,那自己是不是有機會拿回來給燒了呢?

看著棒梗帶著協議出了屋門,去了一大爺易中海分割出來的屋子,賈張氏有些蠢蠢欲動。

莫名的,她抬頭看了一眼秦淮茹,待看到秦淮茹似笑非笑的模樣,她突然一咯噔,急忙掩藏自己的情緒。

“婆婆,你就算把協議毀了又怎樣?”,秦淮茹出聲,直接看穿了賈張氏的打算。

“我沒有,我沒有。”,賈張氏慌了,這才回歸呢,可別又被甩出去。

“呵呵,隨你吧。”,秦淮茹笑了笑,轉身就出去了,一點也不擔憂的樣子。

看著她的背影,賈張氏稍微想了想,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毀了協議有個屁用啊,那就是一張紙,就是有這協議,以後兩人翻臉,她秦淮茹還能拿出來不成。

最關鍵的是棒梗,不,確切的說是棒梗的態度變化。

她賈張氏以後要是得不到棒梗的認同,拿到了協議又能怎樣呢!

“好一個秦淮茹,你厲害!”,賈張氏咬牙切齒,協議書什麼的,只是秦淮茹用來讓棒梗把這事加深記憶的工具罷了。

“哎,我這個老婆子,命怎麼這麼苦啊。”,賈張氏頹廢幽怨起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嘆息一聲,忍住了心中的無奈。

剛要起身回屋,秦淮茹又走進來了,賈張氏一哆嗦,又坐了回去。

“還……還有事?”,她怕了,也慫了。

秦淮茹看著她的反應,滿意了,隨即語氣悠悠道:“為了少被人說閒話,婆婆,過幾天你裝病吧,只有你病了,去了醫院,我才能順理成章把你接回來,讓你迴歸這個家不是。”

賈張氏抬頭看著秦淮茹,表情變換不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連這事,秦淮茹都要安排得合理。

“好,我知道怎麼做。”,賈張氏能說什麼呢,她只能照做,同時,她對秦淮茹的手段,更有幾分瞭解。

秦淮茹笑了笑,繼續道:“對了,今天堂叔他們過來的事,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賈張氏又是一哆嗦,苦著臉,強笑道:“我知道,他們就是進城來,然後來看望我們一家子的。”

“嗯!”,秦淮茹滿意點頭,笑道:“所以說啊,這今天過年的時候還是得帶棒梗回去一趟的,都是賈家的人,得互相幫襯著,對吧。”

“對!”,賈張氏嘴角抽搐,現在秦淮茹怎麼說,就是怎麼回事唄。

什麼都是賈家的人,什麼互相幫襯,無非就是讓她在院裡的人問起來的時候,給一個合理的回答罷了。

“那婆婆你好好休息!”,秦淮茹呵呵一笑,轉身走人,房門關上,賈張氏感覺自己渾身乏力。

屋外,秦淮茹眼睛眯了眯,老虔婆迴歸這個家,以後肯定少不了波瀾起伏的,如果有可能,她當然希望能避免這種事。

可惜,有些事情,她得去做啊!

嘆息一聲,秦淮茹收斂了情緒,很快,她又笑了起來。

管她這個老虔婆以後會怎樣,先把這一把“孝心”給收割了再說。

……

人來了,又走了,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也有人問了秦淮茹這事,秦淮茹說賈東旭的堂叔還有堂哥弟來城裡,過來看一眼的。

林家國一家子也沒再提這事,親戚往來也是正常的,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三天後,賈張氏突然叫著身體發疼,院裡的人送去了醫院,秦淮茹下班後,也去了醫院。

天黑透了,秦淮茹才從醫院回來,看到她家燈亮了,一大爺易中海已經等得有些急的表情變得鬆緩些。

他來到秦淮茹家門口,問起了賈張氏的情況。

沒錯,一大爺易中海是懷疑賈張氏在裝病,他現在雖然跟她離婚了,卻有些進退失據,誰讓賈張氏有時候想法太過奇葩呢。

秦淮茹看著一大爺易中海,搖了搖頭道:“醫生檢查了,沒有找到原因,估計是老毛病吧。”

她沒有說實話,有些事,她也不能跟一大爺易中海說明白。

“這樣最好!”,一大爺易中海徹底放鬆了,隨即道:“我明天想辦法先給她一百塊錢,就算是提前幾個月給的數目了。”

“謝謝一大爺。”,秦淮茹感謝出聲,她知道一大爺易中海的意思,這個時候,他若是表現得太過冷漠,少不了又要被人說閒話,可若是要表現得太熱情,誰知道賈張氏會不會憋出什麼主意來。

又說了幾句後,一大爺易中海轉身回屋休息去了,秦淮茹也關上門,走過來坐在火爐邊上。

“呼”,長吐一口氣後,秦淮茹眼睛眯了眯,隨即笑了笑,坐著繼續烤火,待到身體熱乎了,她才收了收火,洗臉後睡覺去了。

天一亮,秦淮茹讓人給她請假,她這邊去醫院接人去了,做戲要做全套,反正能夠利用賈張氏這個老虔婆,那就多利用利用。

中午,衚衕口,賈張氏提著從醫院裡開的藥,看著提著一隻雞的秦淮茹,臉皮抽抽。

她的錢啊,就這樣被秦淮茹以給她補身體的名義,開始給用了。

“怎麼的,心疼?”,秦淮茹察覺到了賈張氏的目光,也猜出了她的心思,笑著問了一句。

“沒……沒……不心疼。”,賈張氏儘量讓自己臉上多出點笑容,讓秦淮茹看起來覺得溫和些。

“不心疼就好。”,秦淮茹嘴角上揚,語氣悠悠道:“以後我們又要一起生活了,總得讓棒梗還有你兩個孫女看到你的好吧。”

“再說了,大家一起吃,總比你一個人偷偷去飯店打牙祭香多了。”

賈張氏:……

不陰不陽的一句話,又把賈張氏給噎住了,秦淮茹也沒有繼續刺激,雖然看著這個老虔婆吃癟她是真的舒服,可真逼急了她,也是問題。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院裡的人看到人從醫院回來,也問了問情況。

回到中院屋裡,賈張氏有些緊張,她已經按照秦淮茹說的做了,現在秦淮茹也必須做出讓她放心的姿態來。

“放心吧,說好了就不會騙你。”,秦淮茹看出了這個老虔婆的緊張,眼睛眯了眯,笑道:“待會兒我來收拾東西,你住的那屋,讓小當還有愧花住過去,你來住這屋的內屋。”

聞言,賈張氏終於安心了,秦淮茹這樣做,就已經是等於告訴院子裡的人,眾目睽睽之下,她秦淮茹以後也不好再把自己趕出家門吧。

正有些高興著呢,誰知道秦淮茹又來一句:“這屋寬敞些,以後你幹手工活計,也能放開手腳。”

賈張氏:……

這笑容剛露出來呢,又給僵住了,賈張氏能說什麼呢,只能笑如同哭一般點頭。

秦淮茹可不管這個老虔婆的反應,將買來的雞給收拾好,燉上以後,她就忙碌起來,賈張氏想要幫忙,秦淮茹白了她一眼,道:“你現在可是病人呢,好好休息,儘快養好身體,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催促你幹活了。”

賈張氏知道自己是被揶揄了,氣得心一抽,黑著臉躺床上去了。

忍,必須忍,誰讓她現在毫無還手之力呢。

秦淮茹微微一笑,繼續去忙碌去了,院裡人看到她先把賈張氏的東西給搬出來,又把兩孩子的東西給搬到賈張氏住的屋,都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二大媽忍不住了,走過來先是看了一眼屋子,這才輕聲詢問著秦淮茹,道:“淮茹,這是要幹嘛呢,這賈張氏不是單過的嗎?”

秦淮茹知道會有人來問,不然她的安排不是白費了嗎。

“哎!”,一聲嘆息,秦淮茹臉色微苦一些,道:“二大媽,我這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她沒有人照顧吧,說到底,她還是賈東旭的親媽,也是棒梗的親奶奶呢。”

聞言,二大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秦淮茹,賈張氏是個什麼麻煩的人,院裡的人又不是不知道,這秦淮茹明明算是擺脫了點,這又巴巴貼上來,有病嗎!

心裡這樣想,可話卻不能這樣說,二大媽又說了幾句後,這才離開。

二大媽離開一會兒,很快院裡人都知道秦淮茹要把賈張氏給“接回去”的事,說什麼的有。

“你們說秦淮茹是不是傻,這賈張氏別看這段時間安安靜靜的,可她那看人的陰冷目光,讓人瘮得慌,我覺著,她就沒變過。”

一人輕聲說著,旁邊一人卻搖了搖頭,道:“話也不能這樣說,我到覺得秦淮茹有心了,說到底,賈張氏這情況,最後還不是靠著秦淮茹跟棒梗嗎。”

“確實,現在賈張氏跟一大爺易中海已經離婚了,等到年紀大一些,總不能一直單過吧,好歹人家也有孫子孫女的。”

“……”

一個個老孃們都在表達自己的想法,誇讚秦淮茹的居多,因為大家都知道賈張氏這個人就是個不好相處的,可秦淮茹就把人給“接回去了”,光是這一點,大家就得說一聲她秦淮茹有情有義。

不得不說,秦淮茹是把一些事情給玩明白了,現在院裡的輿論,可是把她給“洗”得明明白白。

待到傍晚,上班的人回來,這事的議論,算是達到了高潮。

有人看到了表面,所以稱讚著秦淮茹,有人會多想一些,不過沒有證據也不敢胡說八道。

“有孝心的兒媳婦”,秦淮茹可是把這名號給收割了。

其他人最多也就是議論議論,可有人就有些急了,這個人就是一大爺易中海。

跟賈張氏離婚的時候,為了讓秦淮茹配合她,他許諾了條件,還配合著秦淮茹讓賈張氏單過不讓院裡人說不出什麼來。

可這突然的,秦淮茹怎麼又把賈張氏給接回去了呢!

別看這就是換了相鄰的一個屋子睡覺,可意義就不一樣了。

趁著秦淮茹來棒梗這屋收拾房間的時候,一大爺易中海就忍不住問了起來。

“一大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她這次進了醫院,事倒是不大,可下一次要是有個什麼事的,我這邊少不了又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秦淮茹說著,苦著臉,手指了指棒梗的房間,道:“就算我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也得為棒梗的名聲考慮吧。”

“真要落下個不仁不義的名聲,等棒梗長大,想找媳婦都難不是。”

“是這樣嗎?”,一大爺易中海半信半疑,他只信了秦淮茹話中的一半說法。

“確實是為了孩子考慮的。”,秦淮茹確定點頭,解釋道:“一大爺,院裡的人是知道我那婆婆賈張氏的脾氣,可其他親戚朋友不一定知道啊,真要讓我跟棒梗背上一個虐待老人的名聲,您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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