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秦淮茹就將昨天晚上借來的六十塊錢送到了一大爺易中海家。

“一大爺,我只能借到這麼多了,抱歉!”,秦淮茹將錢遞給一大爺,神色有些疲憊,昨天她可是跑了不少家,一家借一點,才籌出來的。

“謝謝你了,淮茹。”,易中海感謝出聲,眼中的疑慮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秦淮茹沒有多說,生怕婆婆賈張氏知道這事後又鬧騰起來,儘管她不知道要借錢幹嘛,可有些事,真的不合適賈張氏知道。

等院裡的人都去上班後,易中海點燃一根菸,抽著走了出來,兜裡揣著兩百塊錢的他,心情卻不怎麼美妙。

之所以任由易小敢敲詐,他出了害怕已經蛻變的易小敢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更多的,就是擔心兩人鬧翻臉,導致事情鬧大,到時候不知道要牽扯出多少東西來。

“易小敢,希望你不要太過分啊。”,呢喃一聲,易中海眼中露出些許冷冽光芒,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呢,真要那個小子欺人太甚,他易中海也不是任由拿捏得的人。

又抽了幾口煙,跟賈張氏說了幾句後,易中海走出了院子,來到公園這邊的時候,人還很少,認識易中海的人都打著招呼,還關心詢問找到給他套麻袋的人沒有。

聊著天,易中海的心情又輕快不少,時間慢慢過去,等他看到易小敢幾個傢伙一副吊兒郎當模樣嬉笑著走了過來,他起身,往角落那邊走去。

“中海叔,你倒是挺守信用。”,走近前來,易小敢眼中多了幾分期待與貪婪。

“易小敢,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怎麼樣?”,易中海今天倒是沒有昨天那麼心慌,昨天心慌,是因為易小敢變化太大了,而緩了一夜後,他已經敢於面對這個傢伙了。

“中海叔,你還真是絕情呢。”,叼著煙,易小敢戲謔說著,易中海心中冷哼一聲,面上卻神色不變,道:“易小敢,兩百塊錢已經不少了,你要是再貪心,有些事情就不好說了。”

“你威脅我?”,易小敢眉頭一皺,眼睛眯了眯,審視著易中海,臉色冷了下來,道:“中海叔,我易小敢現在就是爛人一個,就不怕這種威脅。”

易中海聽著頓時童孔一縮,壓下心中的波瀾起伏,冷靜道:“易小敢,如果你真要把我當做凱子一樣讓你“吸血”,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

“你易小敢說自己是個爛人,我易中海也是個絕戶,真要逼急了我,有些事,大不了同歸於盡就是。”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易小敢愣了愣,隨即,他又一次審視著易中海,想看看這傢伙是不是虛張聲勢。

看了一會兒,易小敢頓時有些不敢逼迫過甚了,雖然他也那個地方學會了狠辣,也說自己是個爛人,可終究,他還是看重自己的小命的。

對於易中海的手段,他也是有些畏懼的,畢竟他雖然學會了狠辣,可論人際關係,他比不上易中海,最起碼現在比不上。

想著這些,易小敢抽了一口煙,吐了煙氣後,他呵呵一笑,道:“中海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可不敢多勞煩您,畢竟一直以來,你是看不上我的。”

聞言,易中海緊繃的神經也鬆緩一些,剛剛他是強撐著的,目的嘛,除了警告易小敢不要太過分之外,就是讓這小子不要那麼肆無忌憚。

結果很好,這傢伙語氣軟了!

“錢給你,算是我對你的一些補償,以後最好不相見。”,易中海依然冷著臉,他不想表現得讓易小敢看出他的虛張聲勢,經驗嘛,他稍微老道一些。

兩百塊錢放在易小敢手中,讓易小敢數清楚,錢到手中,易小敢下意識的都嚥了咽口水,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不慌他咽口水,就是旁邊的幾個狐朋狗友,也在咽口水,眼睛都放光,恨不得把易小敢手裡的錢放進自己的兜裡。

看著易小敢數錢時候顫抖的手還有那咽口水的動作,易中海眼中閃過鄙視的光芒,就算蛻變得心狠了又如何,終究還是沒見過大場面。

他倒是巴不得易小敢這個爛人在街道混的時候惹上一些心橫手辣的,被了理了,真要有那麼一天,他易中海都得買炮仗放上幾串來慶祝一下。

“中海叔,多謝你的支援了。”,數好了錢,將錢放在兜裡,易小敢眉開眼笑的,錢已經到手,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去花天酒地了。

“你好自為之!”,易中海不想再跟幾個爛人呆在一起了,他得儘快回去休息,好讓傷好得快一些,這一次又借了錢,他得儘快還給人家。

易中海一走,易小敢大手一揮,笑道:“哥幾位,走吧,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幾人一聽這話,頓時歡呼起來,飽一頓餓一頓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了。

“敢哥,以後真的不糾纏這老頭了?他挺有錢的。”,一人出聲,一臉的期待與詢問之色,對於他來說,易中海能夠在一夜搞到兩百塊錢,那就是有錢的,而這種人,白白放過了太過可惜,畢竟像他們這些人,也不能隨便找上一個就去敲詐吧。

“怎麼可能?”,易小敢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道:“有句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以後不能直接這樣敲詐他了,得另外想辦法,不然他真的會跟我們急眼的,到時候我們也討不了好。”

幾人一聽,點頭的同時頓時高興起來,既然易小敢說了不放手,對他們來說,或許就是一條來錢的路子。

“走,先去大醉一場,等舒服幾天,我們再好好查一查易中海這個傢伙,他跑不掉的。”

易小敢說著腳步變得快了一些,幾人急忙跟上,吐了一口煙,易小敢想到了勞改的時候同一監牢那個人對他的教導。

想要死死吃住一個人,就要找到他的虧心事,而人,都會做虧心事,就是有大有小而已!

這句話,易小敢深深記在心裡,以後他想要拿捏易中海,自然就要找到有關於易中海的一些爛事才行。

易中海可不知道易小敢可是得到過“高人”點撥的,解決了這事後,他倒是安心了一些。

……

軋鋼廠,胡奎問了師傅林家國四合院那邊關於秦淮茹的事,提了借錢的事。

“她家也沒什麼情況啊!”,林家國眉頭一皺,若是秦淮茹家有什麼事,院裡的人都會傳開的,而據他所知,是沒有事的。

“那她借錢幹什麼呢?”,胡奎呢喃一聲,沒有多問,準備等傍晚下班的時候老婆秦京茹過去打聽打聽再說。

林家國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雖然有些好奇,但沒準備去調查,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

傍晚,下了班,林家國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秦京茹已經來到中院,正問著秦蓮一些事。

“你也是抹不開面吧!”,聽到秦京茹借了五塊錢給秦淮茹,秦蓮搖了搖頭,眼睛眯了眯,道:“沒聽說她有什麼事,不過她應該是缺錢的。”

想到自己從秦淮茹那邊拿了兩百,再加上賈紅多多少少也會拿點,秦蓮做出了判斷。

秦京茹本來想深問是什麼情況的,秦蓮搖頭讓她別問,直接道:“你只要記住,她現在一家子都有賈張氏從易中海那邊拿錢養著就是,本身她就有工資,一家人的生活水平不差。”

“反正你已經借了她五塊錢了,下一次她要再找你借,你就讓她先還你,不然她也不好意思開口。”

秦蓮給秦淮茹出著主意,雖然有些事她不想讓秦京茹知道,但也不希望秦淮茹找到機會盯上這丫頭,到時候真要讓秦京茹的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她也看不過眼。

“行吧!”,秦京茹點頭,她知道秦蓮有一些事瞞著她,不過她也不準備去問,人嘛,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

兩人說了一會兒,秦京茹走出屋子,看到秦淮茹正出來倒水,她打了招呼,說了幾句後,就去前院去了。

看著秦京茹的背影,秦淮茹眉頭一皺,轉頭目光看向秦蓮,略有所思。

想了想,她還是走過來,壓低聲音道:“秦蓮,有些事最好不要讓京茹知道,那個丫頭就是守不住嘴的,真要扯出一些事來,許大茂那邊可不太妙。”

警告的話讓秦蓮笑了起來,是冷冽的笑容。

“秦淮茹,別在我面前用你的這些心計。”,秦蓮冷哼一聲,秦淮茹剛剛這話簡直就是放屁,明知道她不會說出這事,居然還特意點出這個,明顯的,這傢伙是話裡有話呢。

秦淮茹臉色一僵,秦蓮這句話,就已經證明她看明白了自己的打算。

沒錯,牽扯出什麼許大茂之類的話,就是廢話,她秦淮茹的目的,是不想讓秦蓮跟秦京茹的關係越發親密。

她這邊跟秦蓮已經是沒有緩和的可能了,再讓秦京茹那邊跟她這個親堂姐生分了去,以後回孃家,不知道都要出現什麼話來。

“沒什麼事我回屋去了。”,秦蓮看也不看秦淮茹,直接轉身回屋,有些事,她真的煩。

秦淮茹見她這嫌棄的動作,忍不住嘴角抽搐起來,看了看秦蓮已經把屋門關上,她也轉身離開了。

卻說前院這邊,秦京茹聊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她走後,吃好了飯的林家國看著老爹帶著三孩子走了出去,就走出來抽菸。

天氣暖和了,外面的石桌棋盤又有了作用,林家國靠近過去,看到三大爺閻埠貴正跟南易下棋,旁邊還有幾人觀看,林家國看了一會兒,就走出去買菸。

“哥,等等我,我們一起去。”,林小雅一聽老哥林家國要去供銷社買菸,招呼著秀兒還有劉思緣,就跟了過去。

“你去幹嘛呢,天黑了,少出去玩耍。”,林家國叮囑起來,雖然三個小丫頭都熟悉了這片,可人對夜晚的畏懼,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再加上街道的街熘子越發多了,多點警惕更好。

“哥,我去買零嘴,奶奶剛剛給了我五毛錢。”,林小雅笑呵呵的,這可是她的獎勵,都等不到明天再用了。

“幼,挺厲害啊!”,林家國有些驚訝,老太太說了要給林小雅零花錢,可是說話算話的,不過給的方式嘛,就是讓林小雅這丫頭認字或者做家務,用獎勵的方式把零花錢給這丫頭。

哼,我可是很厲害的。”,林小雅得意起來,若是有小尾巴,只怕都要翹起來了。

林家國哈哈一笑,聽著三個丫頭一邊走一邊唧唧咋咋的,倒是有幾分樂趣。

來到供銷社,林家國買了煙,看到林小雅買了零嘴三人分著吃後,他莞爾一笑,這人啊,最無憂無慮的,唯有童年了。

正準備回去呢,碰上了走過來的吳郵,兩人已經很熟絡,打了招呼後,林家國拿出煙,散給他一根。

“家國,關於你們院裡易中海捱打的事,有沒有聽說什麼風聲?”

吳郵抽著煙,問了起來,林家國一愣,問道:“吳叔,這事你負責?”

“算是。”,吳郵點頭,抽了一口煙,道:“這事本來不大,估計是有仇什麼的,可易中海是你們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出了這事,你們軋鋼廠的領導也過問了一下這事。”

“這不,我們這邊的壓力就大了。”

林家國聽著,頓時點了點頭,易中海作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確實被領導看重的,尤其是現在進行產品調整,易中海這樣的技工,作用大了一些。

“我倒是沒聽說他有什麼仇人。”,林家國出聲,易中海那個人,雖然喜歡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辦事,有時候會得罪人,就比如說自己這種小心眼。

可一般情況下,面上過得去,應該不會有人用套麻袋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打人雖然能解一時之氣,可要是被抓到,麻煩可不小。

“麻煩啊!”,吳郵揉了揉額頭,道:“問了易中海,易中海也沒說得罪什麼人,這事可大可小,再拖下去,真要影響變大,我們這些人可就丟臉了。”

“不會吧!”,林家國又愣住,這事有那麼嚴重?

“會!”,吳郵苦笑起來,抽了一口煙,道:“你小子得多關注一些事情,現在你們軋鋼廠可是被一些領導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有時候就是一些事,都會演變成不小的問題,尤其是易中海還是八級鉗工的情況下。”

說著,吳郵露出愁容,繼續道:“我們領導知道我跟這四合院的人算是熟絡,這不,就把這事交給我了。”

“我今天忙了一天,又去問了易中海一次,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再這樣拖下去,你吳叔我少不得要吃瓜落。”

林家國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有句話怎麼說的,領導關注的時候,再小的事都得當做大事來辦,明顯,吳郵這算是碰上“大事”了。

“走吧,一起去你們四合院,我還要好好問一問,希望能夠得到點有用的線索。”

吳郵說著,抬腳就走,看到林小雅幾人吃著零嘴,便逗起這三個小丫頭來,換換腦子再說。

回到四合院,林小雅三個小丫頭就跑去後院玩耍去了,林家國本不想去摻合的,畢竟這也算是桉子,他過去算是怎麼回事。

可吳郵非得拉著他一起,林家國有些無語,道:“叔,你這算是問桉子,我跟你一起去,不就是讓你犯紀律嗎。”

“屁,他易中海是受害者,又不是嫌疑人,再說了,你們都是一個院的,說不定待會兒他提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你能聯想到什麼呢。”,吳郵拉著林家國,就往中院這邊來,院裡的人看到吳郵,都打了招呼。

等知道他是過來詢問一大爺易中海捱打的事後,傻柱幾人一聽,頓時也想去聽聽,吳郵一看,也讓他們一起,人多力量大,說不定能夠想起一些事情來呢。

屋門前,看到吳郵又過來,易中海頓時有些頭疼,他這邊已經知道是易小敢下的黑手,可一些事,他還得幫著隱瞞著。

本來想著吳郵問了一次後,這事就會不了了之,卻沒有想到,他又來了。

招呼幾人進屋後,易中海讓大家坐下,幾人坐下以後,吳郵就對他道:“易中海同志,又打擾你了,再請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說著,吳郵抽著易中海散的煙,露出幾分愁容道:“我們得儘快破桉,你們軋鋼廠的領導很看重易中海同志你,知道這事後,可是給我們的領導打了電話的。”

此言一出,易中海就感覺到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冰凍啤酒一樣,舒爽不已。

軋鋼廠的領導都知道了這事!還把電話打給了吳郵的領導,嘖嘖嘖,他易中海還是被領導記住的嘛,整個軋鋼廠,有幾人有這個待遇呢?

傻柱幾人聽著,也紛紛出聲,誇起了易中海,易中海一臉笑容,連連謙虛出聲。

對他來說,吳郵今天這一句話,足可以讓他在院裡的威望上升三成,這對於他這個院裡一大爺不斷滑落的威望的情況來說,簡直就是及時雨。

“多謝領導的看重,我這邊儘快養好傷,好回軋鋼廠繼續上班,做出貢獻。”,這一刻,易中海倒是真心實意的,當然,整個人都是覺得舒爽的。

也就是他剋制得好一些,要是換做二大爺就海中,只怕這個時候都要開始打著官腔了。

“一大爺,我要是有你這技術,那該多好。”,旁邊這人語氣都酸得不行,當然了,更多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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