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軋鋼廠的大動靜
楊廠長帶著林家國來的地方，林家國倒是熟悉了，畢竟已經來了幾次。
輕車熟路來到廚房後，開始處理食材，而楊廠長問了好後，就坐了下來，聽著老領導幾人的談話。
“小楊，是不是壓不住了？”，一人微微一笑詢問出聲，其他幾人也看向楊廠長，楊廠長苦笑點頭，道:“越發咄咄逼人了，我能穩住現在的局勢都不容易。”
一般來說，他是不應該說這種話的，可他還是說了，因為真的是心力憔悴。
幾人聞言，也苦笑起來，何止楊廠長壓不住自己所在位置的基本盤，他們各自的情況也差不多，南方的跌宕起伏，已經將風颳起來了。
大家抽著煙，過了一會兒，一人這才道:“既然壓不住，那就換人來穩住局勢。”
說著，他看著幾人，語氣悠悠道:“軋鋼廠的基本盤不小，真要到時候搞得亂七八糟的，對國家來說是損失。”
他的語氣越發堅定，冷哼一聲道:“我們沒辦法，就換有辦法的人來。”
幾人聞言，眼睛都眯了眯，身處他們的位置，才知道其中蘊含的風有多大，現在大家還有能掰扯的實力，就得動作起來，等到時候穩不住的時候，就真的浪費了機會。
“我覺得可行！”，一人出聲，也嘆息一聲道:“越快越好，不然再拖，就來不及了。”
“小楊這邊，就儘快調走，去南方！”
幾人同意點頭，楊廠長看著幾人，眼睛眯了眯，道:“幾位領導，既然這樣，我就不留手了，總得給新來的廠長將“屋子”打掃得乾淨一些。”
“放手去幹！”，一人揮手出聲，哼哼一聲道:“亂七八糟的我們不懂，趁我們有力，那就一力降十會，快刀斬亂麻。”
“不錯！快刀斬亂麻。”，另外一人出聲，道:“如果能夠讓軋鋼廠繼續給國家做貢獻，我們就不要留手，到了這個時候，與其留力退讓，還不如先把餘力給用了。”
幾人的神色越發堅決，有些事，能做的必須去做，不做他們心不甘。
今天晚上這一頓飯倒是吃得爽快，林家國做好了菜就離開了，當然，收穫也不少。
回到四合院的林家國洗漱一番就去睡覺了，全然不知道軋鋼廠又要來上一次風暴。
悠哉悠哉的上班日子繼續著，廠裡的楊廠長開始退讓，彷佛又要讓李副廠長奪得優勢一般。
這天，林家國又被叫去做菜，這一次不是楊廠長，也不是李副廠長，而是老熟人吳老爺子。
同樣是簡單的家常菜，同樣考驗的是廚藝，林家國都習慣了，吳老爺子好的就是這口，當然，林家國也當做是一種實踐。
幾個老頭樂呵呵看著林家國做菜，都是熟人了，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要吃上一頓，食材簡單又不浪費，考驗的就是林家國的廚藝了。
“林小子，你現在有幾分大師的韻味了。”，一個老頭看著林家國行雲流水的動作，又聞著香味，笑呵呵出聲。
“還差得遠呢！”，林家國搖頭一笑，他還真不是謙虛客套，因為幾個老爺子有一次帶著他吃了一個大廚的菜，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廚藝之路，還有得走。
“沒事，你小子還年輕。”，另外一個老頭笑呵呵出聲，他也不是安慰，確實林家國的年紀有這樣的廚藝，就已經證明這小子以後在這條路上走得通的。
“幾位老爺子，還是先去客廳吧，別讓我分神不是。”，林家國笑呵呵出聲，接觸多次後，他也不拘謹了，從心理上說，他都是把幾個老爺子當做老饕的。
幾個老爺子一聽，頓時哈哈一笑，便去了客廳，各自坐下以後，吳成軍的媳婦楊玉給幾人泡了茶，這才來到廚房這邊幫著林家國做一些事。
“老吳，真決定讓成軍過去了？”，一個老頭出聲，吳老爺子點頭，眼睛眯了眯道:“我一直提倡的就是要做實事，他現在去接任我看正合適。”
“成軍同意嗎？”，另外一人出聲，笑道:“他現在的職位調到軋鋼廠，有點低配的意思啊。”
“他敢不同意。”，吳老爺子哼哼一聲，道:“什麼高配低配，只要幹了實事，那就是好的。”
幾人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吳老頭的性子的，而吳成軍，顯然也繼承了這種性子。
“其實這樣也好。”，一個老爺子笑呵呵出聲，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道:“就好比一個師長親自接手一個團的事，很多事情，壓得住陣腳，避免一些人搞事。”
幾人都點頭，吳成軍真要調過去，就會告訴一些人，軋鋼廠是被看重的點，想要搞事，最好先想一想。
說著話的時候，吳成軍回來了，他先跟幾個老爺子問了好後，這才坐了下來。
“小吳，這段時間對軋鋼廠有個大概的瞭解了吧。”，一人詢問出聲，吳成軍調過去是要雷厲風行展開工作的，一旦拖沓，就會給一些人某些錯覺，反而會給吳成軍帶來麻煩。
所以這段時間吳成軍都在瞭解軋鋼廠的事，做好準備後，楊廠長那邊才會動手，這是雙方的默契。
“老爺子，我這邊已經瞭解差不多了。”，吳成軍說著，從自己的檔案袋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老爺子，笑道:“這是給您幾位老爺子的驚喜。”
幾個老爺子聞言都是一愣，隨即，都靠近過來開始翻看檔案，等幾人看完了，頓時幾個老爺子都有些明白了，檔案上寫的是一份申報研究技術計劃，他們倒是看懂一些。
“小吳，這技術要是能突破，會有多大的效果？”，一個老爺子詢問出聲，吳成軍神色變得認真，道:“我跟著去國外考察過幾次，也瞭解一些東西，如果這技術能突破，給我兩年的時間，能夠搞到外匯。”
幾人一聽，都神色鄭重起來，國家缺外匯啊，國家工業基本盤很多技術都還在初級階段，而國外的那些國家又不認人民幣，外匯是相當的重要。
“小吳，你真有把握？”，一個老爺子目光看著吳成軍，如果吳成軍敢點頭，那一些事就要進行調整，事關外匯，他們這些人，都得把軋鋼廠當做小雞好好護著，儘量避免外面的風暴影響到軋鋼廠的運轉。
如此一來，就必須讓吳成軍在軋鋼廠做到如臂使指。
“有！”，吳成軍自信點頭，對幾個老爺子道:“我最熟悉的老毛子那邊，關於這技術也沒有突破，如果我們能夠搞定，光是從老毛子那邊，都能換來很大的利益。”
說著，他將檔案再一次翻開，手指點了點檔案上一個名字，笑道:“我得知這個計劃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調查了，這個林大福，是林家國的父親。”
幾個老爺子聽著頓時愣住，吳成軍不等他們詢問，又道:“順著林大福這條線，我找到了其中的不少關聯人，而這些關聯人，都讓我有一些猜測，他們，都應該是今年十月七號那響徹世界的東西的工作人員之一。”
聞言，幾個老爺子頓時瞪大眼睛，今年中國那一聲巨響，可都是讓他們醉了幾天來著。
吳成軍給幾個老爺子散煙，給他們點上以後，自己才點上一根，這才繼續道:“然後，我動用了一些關係，找到了幾個專家，他們給我的回覆是儘快研究，因為，林大福帶頭制定的這個研究計劃，大有可能會成功，他們現在缺的，就是強有力的支援。”
“就像當初他們隱姓埋名去幹的工作，必須給他們發揮才能的空間。”
此言一出，幾個老爺子頓時有數了，對視一眼，都各自點頭。
“好，那就快刀斬亂麻！”，一個老爺子出聲，大局之下他們同樣無法抵擋，可區域性的穩定，他們還是能夠辦到的，這也就是楊廠長他們那一方的人為什麼要提出這事的原因。
林家國可不知道客廳裡幾個老爺子的談話已經決定了一些人的命運，他做好菜後，就過來吃飯，熟絡以後，就自然許多。
吃了飯，林家國悠哉悠哉回家，他走後，又送幾個老爺子離開，楊玉才對丈夫道:“風聲已經起來了，你自己也小心些。”
“沒事的。”，吳成軍點頭，安慰妻子一聲，笑道:“老爺子經常說，紮根實事，任爾東西南北風。”
“軋鋼廠是一個大廠，要是能突破技術搞到外匯，那就是關聯很多人的命運，有人想鬧，也得看那些工人同志們同意不同意。”
楊玉聞言，也點頭笑了起來，民心，從來都是基礎，當大家力往一處使的時候，誰敢破壞，就等著被大家聯手打擊吧。
第二天，林家國在軋鋼廠食堂後廚幹著自己的工作，楊廠長這邊，展現出了強硬的態度，已經有所準備的他，一出手就讓李副廠長大吃一驚。
當廠裡的廣播通報接連批評不少人，然後又通報處理結果後，李副廠長徹底炸毛了，這楊廠長不講規矩了嗎？
當他黑著臉去找楊廠長的時候，楊廠長給了他一個強硬的回答，沒錯，一些規矩這個時候沒用了。
得到這個答桉，李副廠長頓時感覺不妙，因為，楊廠長這樣的回答，根本就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有些心慌的李副廠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急忙打電話詢問情況，過了好一會兒，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坐在椅子上，苦笑起來，事情，真的脫離了掌控了。
當軋鋼廠的人還在議論通報批評的時候，兩天後，有領導來到了軋鋼廠，組織了會議。
會議結束後，廠裡的廣播開始通報一些事。
當吳成軍出現在軋鋼廠，接任廠長職位的時候，林家國張大了嘴巴。
還沒等他有所想法，軋鋼廠一系列的變動開始了，楊廠長已經調職，而李副廠長同樣升職廠長，不過是調去別的廠當廠長，然後，一系列的調動開始。
有人走，有人來，李副廠長帶著他的人去了新任職的地方，而填補過來的人是過來當副廠長的人劉峰。
“我勒個去！”，林家國看著通報的時候，那叫一個目瞪口呆，李副廠長去任職的地方恰好就是南易上班的廠，南易呢，跟著他們的廠長劉峰，調任到了軋鋼廠，接任了一食堂的負責人。
“嘿嘿，家國，以後別怪哥哥搶你開小灶的權利了。”，南易笑呵呵走過來，他現在心情很好，能來到軋鋼廠，倒是方便他上下班更近一些了，當然了，老婆梁拉娣在這裡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看到南易，林家國也笑了起來，道:“現在好了，一個廠三個大廚，好像有點奢侈了。”
“奢侈個屁。”，南易拿出煙遞給林家國，輕聲道:“我聽劉峰廠長說，這一次調動，是為軋鋼廠一些計劃做準備的，以後啊，我們兩個還有得累的地方。”
聞言，林家國頓時眼睛眯了眯，看著通報調動的人，若有所思。
兩人這邊說著話的時候，另外一邊，秦淮茹正著急找一大爺易中海，因為她也是其中調離的一個，得跟李副廠長去那邊的廠上班。
“秦淮茹，我沒辦法的，這一次調動，是新來廠長的安排。”，一大爺易中海苦笑出聲，他其實沒有告訴秦淮茹，楊廠長在調離前已經佈局，將廠裡不合格的人都已經挑選出來了，等他調離後，留給新任廠長的，就是這一份名單。
而秦淮茹，就在這份名單之內，因為接下來軋鋼廠的計劃，秦淮茹已經不適合現如今的工作。
聞言，秦淮茹頓時苦笑起來，去另外一個廠，人生地不熟的，又得重新開始啊。
看著秦淮茹，一大爺易中海壓低聲音，輕聲道:“你過去後，緊靠李副廠長，他畢竟是從軋鋼廠過去的，過去又是當廠長，你靠著他，工作會好乾一些。”
秦淮茹能說什麼呢，只能點頭，走出車間後，她苦笑起來，去另外一個廠工作讓她頭疼，與傻柱各在一個廠更讓她頭疼，因為一旦分開，有些事就不好操作了。
等過了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後，傻柱的相親只怕會成功。
想著這些，秦淮茹就頭疼欲裂，剛準備去辦公樓拿調職信，就看到了南易。
兩人打了招呼，聊了幾句後，得知南易是調職過來的，秦淮茹心中頓時生出一個想法。
心中冒出想法後，秦淮茹就不跟南易聊了，去辦公樓拿了調職信後，就離開了軋鋼廠。
來到新的工作單位後，秦淮茹沒先去交調職信，而是去找了李副廠長，不，應該說是李廠長了。
辦公室裡，已經成了李廠長的李副廠長心情可不怎麼好，他現在這個鍊鋼廠的廠長，還真沒軋鋼廠一個副廠長的權利大，規模就不說了，光是能接觸的人，都縮小了一圈，這種情況，讓他如何能夠開心。
可事實已經落定，他不認也得認，別說他了，就是他背後的人也得認，因為這一次接任軋鋼廠廠長的吳成軍，人家同樣不簡單，甚至說是強悍。
他可以利用一些風頭來壓制楊廠長，可他無法壓住吳成軍，只要吳成軍不犯錯誤，他就無法殺回軋鋼廠的。
心情鬱悶的李廠長點燃一根菸後，開始工作，畢竟已經是廠長了，真要鍊鋼廠出了問題，他責任可就大了。
當秦淮茹被秘書帶進來的時候，李廠長看到秦淮茹，也有些意外，隨即，他眼睛眯了眯，劉嵐留在了軋鋼廠，好像這個秦淮茹也有點意思嘛。
心思一動的李廠長對秦淮茹多了幾分笑容，笑道:“秦淮茹同志，我們都是從軋鋼廠那邊調動過來的，以後可要努力工作了。”
“廠長，我保證努力工作。”，秦淮茹保證出聲，兩人聊了幾句後，李廠長才問道:“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秦淮茹深深呼吸，這才道:“廠長，我在軋鋼廠看到了叫南易的大廚，他本來是這個廠的廚師。”
說著，秦淮茹將林家國，南易，傻柱都在一個院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道:“廠長，傻柱的廚藝挺好的。”
李廠長已經聽懂了，其實，他不是沒動過心思，最想要的是林家國，那傢伙的廚藝，他很欣賞啊，可吳成軍根本不放人。
確定無法調動林家國後，現在被秦淮茹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有些心動了，傻柱那個傢伙的廚藝雖然比不上林家國，可也是有本事的。
相比其他人，傻柱也算是知根知底，如果能夠把他調過來，自己這邊倒是方便許多。
心中有了決斷後，他又看著秦淮茹，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在軋鋼廠的時候，他也聽說了秦淮茹跟傻柱的一些風言風語，現在秦淮茹巴巴過來說這事，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呢？
秦淮茹現在很緊張，她是真心希望李廠長能夠把傻柱調過來，這樣一來，要不了多久，這邊的人就會如同在軋鋼廠那邊的人一樣，知道她跟傻柱牽扯不清。
唯有這樣，她才會安心，現在她明白得很，真要兩人各在一邊，要不了多久，在軋鋼廠的傻柱，一些流言蜚語就會消失，到時候，以他的條件，只怕找物件真是件容易的事。
“秦淮茹同志，這件事我會考慮的，你先出去吧，調整好狀態，準備接下來的工作。”
聞言，秦淮茹安心一些，應了一聲後，就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