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臉色陰沉著,壓不住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刻影響著他的情緒。

他惱自己曾經的枕邊人對他的警告,沒有離婚的時候,一大媽是對他言聽計從,而離婚後,當這種“叛逆”的舉動在某種時刻放大的時候,他的心中,只有惱怒。

過了好一會兒,一大爺易中海才好不容易收斂了負面情緒,深深呼吸後,長吐一口氣的他,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長嘆。

一大媽可不知道易中海怎麼想,她的警告是真的,回到後院後,聾老太太把她拉到了屋裡,問道:“你去找易中海了?”

“嗯!”,一大媽點頭,道:“雨水那丫頭不應該再經歷這些的,等她有了工作,我倒是希望她儘快找到如意郎君,免得到時候在這個院裡看著這些骯髒的事。”

聾老太太聽著,悠然一嘆,道:“也好,能護著一點就護著一點吧,傻柱那孩子,再繼續拎不清,以後跟雨水的情分真的要斷了。”

一大媽默然,作為外嫁的女人,她是感同身受,誰不希望孃家人有個強勢一點的哥哥弟弟,真要到了一些時候,站出來幫著的就是他們。

兩人說了一會兒,聾老太太又嘆息一聲,索性不再想了。

中院,冷靜一些的一大爺易中海來到傻柱屋裡吃飯,棒梗又來了,習以為然的行為讓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搐,這個時候,他真不敢跟傻柱提認乾親的事了。

何雨水的態度已經告訴他,有些事真要做得過分,大不了直接掀桌子,到時候誰都別想好過。

吃了飯,一大爺易中海有些心中不安,何雨水的態度讓他感覺到有些怕,再加上一大媽說的話,他更加擔心。

想著事,易中海覺得有必要警告一些賈張氏了,實在在她的影響下,棒梗有些不像話。

這天,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時候臉色是黑的,一大爺易中海說了事,她已經有了很大的危機感。

回到屋裡,秦淮茹看著自家婆婆賈張氏,悵然一嘆,她明白,自家婆婆賈張氏是防著自己的,目的當然是怕自己改嫁給傻柱,讓她沒有了依靠的地方。

所以,她一直教導著棒梗,讓棒梗跟傻柱不要那麼親近。

這些事,她都看在眼裡,為了不讓婆婆賈張氏鬧事,她選擇視而不見,可今天一大爺易中海說的話,已經讓她明白,何雨水那丫頭,某種意義上已經算是跟賈家決裂了,她的不滿,真的有可能會影響到傻柱。

“你幹什麼呢,冷著個臉!”,賈張氏氣呼撥出聲,她的心情也不好,因為一大爺易中海已經表明態度,拒絕了認乾親的事。

這樣的拒絕,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打臉,若非還要靠著一大爺易中海一些,她都想罵人了。

秦淮茹自然也知道這事,一大爺易中海的拒絕,她當然是失望的,可也不能強求,有些事,真要強求反而讓彼此生了矛盾,從而更加生分。

“媽,棒梗那邊,你就不要胡亂攛掇了。”,秦淮茹直接出聲,沒有彎彎繞繞,棒梗的表現在這個院裡誰不撇嘴,也就她們都裝著沒看見而已。

“你什麼意思?”,賈張氏頓時警惕起來,讓棒梗跟傻柱親熱一些?不,她不敢,因為她怕。

“我沒有意思。”,秦淮茹心累,看著婆婆賈張氏,語氣冷了幾分道:“媽,傻柱也是棒梗的長輩了吧,叫一聲叔怎麼了,可你這裡,就攛掇著棒梗一直直呼傻柱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何雨水已經快要到翻臉的地步了,真要讓她到時候跟傻柱鬧彆扭,你覺得傻柱能不明白一些事。”

賈張氏聞言,頓時有些心虛,哼哼一聲道:“秦淮茹,我已經說過了,你跟傻柱的事,最起碼要等棒梗長大一些才有可能。”

秦淮茹聞言苦笑起來,她看著婆婆賈張氏,嘆道:“媽,說真的,我感覺好累。”

“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有梁拉娣的那種勇氣多好,現在我是費心費力拖著傻柱,可卻看著他越走越遠。”

“媽,前院的梁拉娣就快把孩子生出來了,我每一天都心驚膽戰過著日子,你這邊,就不要拖我的後腿成嗎!”

幾句話聽得賈張氏是心驚膽戰,臉色變換的她更加心虛了,看著秦淮茹,露出辯解之色道:“我是為了這個家,不然我費了那麼多心思幹嘛。”

聞言,秦淮茹氣笑了,隨即,她臉色冷了幾分道:“媽,你要是繼續堅持,那就繼續吧,我們以後的日子怎麼樣,到時候就知道了。”

“賈東旭癱了的時候我都能過苦日子,以後我也不介意。”

賈張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著臉道:“秦淮茹,你是威脅我嗎?”

“不錯!”,秦淮茹索性也放開了,冷著臉道:“媽,你要是一切都顧著你自己,到時候我們就一起過苦日子。”

“你……”,賈張氏臉色大變,她看著冷著臉的秦淮茹,頓時慌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原來秦淮茹真要翻臉的時候,她是毫無辦法。

秦淮茹只是冷著臉看著,賈張氏臉色鐵青,最終還是壓不住火怒道:“秦淮茹,我就不信,你不管你的幾個孩子。”

這個老虔婆!秦淮茹聽著這話,頓時心中一顫,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她明白,一旦拖延,婆婆賈張氏只會繼續得寸進尺。

“媽,我會管棒梗幾個,大不了有什麼吃什麼而已,難道能餓死不成。”,秦淮茹幽冷出聲,冷哼一聲道:“媽,我現在的工資養一個家也是夠的,你真要繼續這樣拖後腿,到時候大不了讓你回農村。”

“你敢!”,賈張氏曾的一下站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下意識的,她就像撒潑打滾,可秦淮茹不給她這個機會,語氣悠悠道:“我有什麼不敢的,路真要走到那一步,我也不介意再背上不孝的名聲。”

“我的孩子我自己顧著,你這邊,自己去想辦法吧,以後棒梗長大,他怎麼對你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你不能這樣!”,賈張氏頓時失態,慌亂起來,這個時候的秦淮茹讓她感覺到害怕,很害怕的那種。

“我為什麼不能。”,秦淮茹看著她,冷笑道:“媽,你的年紀回農村也能幹活養自己吧,放心,到時候棒梗幾個孩子不用你來養,你能顧著自己就好。”

賈張氏渾身哆嗦起來,她能感覺到,秦淮茹說的是真的,嚥了咽口水的她,露出幾分求饒的神色道:“淮茹,棒梗的事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攛掇了,以後都聽你的。”

聞言,秦淮茹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暫時壓服這個老虔婆了,她也不說話,冷哼一聲,就走出了屋。

看著她的背影,賈張氏臉色變換,感覺渾身乏力的她坐了下來,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屋外,秦淮茹走出來後,感覺舒服不少,有時候她真的想把婆婆賈張氏送到鄉下去算了,有她在,很多事情讓她都覺得頭疼。

長吐一口氣後,正準備去傻柱那邊,就看到聾老太太拉著劉思緣從前院走了進來,劉思緣唧唧咋咋說著什麼,聾老太太只是笑呵呵聽著。

“老太太,您身體越發硬朗了。”,秦淮茹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她知道聾老太太對她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是看不上的,可現在聾老太太已經不管傻柱的事了,她自然也不會去得罪。

聾老太太也笑著應承一聲,面上總得過得去,她也不準備跟秦淮茹聊,拉著劉思緣,就準備去後院。

這時,傻柱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聾老太太,他笑著走過來問好,劉思緣也開口叫人。

聾老太太跟他聊了幾句後,就拉著劉思緣去了後院,看著兩人的背影,傻柱心中一嘆,老太太跟他,越發生分了。

“傻柱,最近有相親的心思沒有?”,秦淮茹笑著詢問出聲,傻柱點頭,笑道:“正拜託街道的媒人大媽問著呢,有合適的就去看看。”

秦淮茹露出幾分強笑,果不其然,真的拉不住了,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回到軋鋼廠。

“到時候我也幫你掌掌眼。”,秦淮茹說著,調侃道:“我也有幾分眼光的。”

傻柱點頭,看著秦淮茹,已經沒了那麼多情緒,有時候,時間真的能改變一些事情。

他略微澹然的態度讓秦淮茹心中苦澀不已,說了幾句後,就回屋去了。

傻柱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些莫名之色,也回屋去了。

回到屋裡,秦淮茹看著已經躺到床上的婆婆賈張氏,目光悠悠。

……

時間總是不經意間流逝著,林大福越發忙碌了,有了廠長吳成軍的強力支援,他們的工作順利的同時,也變得更加忙碌。

林家國的工作還是那麼單調,不過他倒是樂在其中,這天,他剛從岳父家回來,就去了師傅家。

提著三大壇酒,林家國悠哉悠哉來到了師傅王大發這裡。

“師傅,嚐嚐這酒。”,林家國將酒罈放在桌子,笑呵呵出聲,本來以師傅的身體情況,不應該讓他喝酒的,可老爺子活得灑脫,林家國跟王俊也勸不住,索性隨老爺子的意思了。

“又搞到好東西了?”,王大發眼睛放光,看著桌子的酒罈,詢問起來。

“嘿嘿,師傅,俊哥,你們嚐嚐。”,林家國說著去了廚房,拿了幾個碗走過來,揭開封口,給兩人倒酒。

一股酒香讓王大發眼睛一亮,端起一個碗,品嚐起來。

酒一入口,他頓時有了幾分陶醉的意味,將碗放下後,他回味著酒香,興頭頓時來了。

“家國,這酒有幾分意思啊。”,王大發評價出聲,林家國笑了起來,可不是有意思嗎,這可是他空間裡的機器人“酒”搞出來的三種酒,這不,剛搞出來一點,他就送了岳父李朋生一些,自家那岳父,也好這口。

“師傅,您再嘗一嘗這一種。”,林家國又開了另外一罈,給師傅和王俊到上,兩人又品了起來。

“好酒!”,王大發的眼睛又亮了,又是一種酒味,真的很不錯。

接連嚐了三種酒,老爺子就不讓王俊喝了,王俊翻白眼,老爺子這時候倒有幾分老頑童的意思。

看著老爺子提著三壇酒去藏著,林家國與王俊對視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俊哥,讓師傅喝吧。”,林家國點燃一根菸,悵然一嘆道:“估計師傅感覺自己沒多少時間了。”

“我知道。”,王俊點頭,眼中露出幾分悲傷,嘆道:“人都要走到這一步的,老爺子很灑脫。”

聞言,林家國眼中也露出幾分悲傷,抽了幾口煙,道:“我們能做的,就讓他灑脫面對這最後的日子了。”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王大發又走了出來,眉開眼笑的,對兩人道:“明天我得去跟我的酒友炫耀炫耀,嘿嘿,讓他們得意。”

林家國聞言,也笑了起來,說真的,他挺佩服自家師傅灑脫的人生態度的,用師傅的話說,這最後的日子得及時行樂。

說了一會兒話,林家國就離開了,來到街道上,他長吐一口氣,笑了笑,回家去了。

回到四合院,得知林家國是去送酒,李秀芝嘆氣一聲,道:“家國,我會經常去看師傅的。”

“嗯!”,林家國也不多說,有些事情,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了。

“灑脫點好,他活得明白啊。”,老太太也嘆氣一聲,露出幾分笑容道:“就這態度,我這個老太婆都佩服得很。”

林家國與李秀芝都笑了起來,人啊,面對生死的時候,更多的是恐懼,而不是灑脫面對,自家師傅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個奇人了。

一家人說著話的時候,梁拉娣走了進來,見她們說著話,林家國就走了出去,剛剛居然忘記買菸了。

準備去買菸的林家國走出四合院,往供銷社過去,買了煙,又悠哉悠哉往四合院回。

“家國,家國,等等!”,聽見喊聲,林家國回頭看去,見到是傻柱,他停下腳步。

“何哥,幹嘛呢!”,林家國詢問出聲,這傢伙這段時間倒是有幾分風生水起的意思了,秦淮茹去了鍊鋼廠後,一些流言蜚語自然消失不見。

再加上前幾天評級考核,他又恢復了以前的級別,自然是整天樂呵呵的。

“嘿嘿,有事找你幫忙。”,傻柱拿出煙散給林家國,各自點燃後,他笑道:“家國,你得幫哥哥一把了,這可是事關我的終生大事。”

聞言,林家國頓時懵逼,道:“何哥,我又不是媒婆,可幹不了撮合的事。”

傻柱聽著這話,吐了一口煙後道:“又不是讓你幹媒婆的活,只是讓你幫哥哥證明一些事而已。”

這話說得林家國又是一頭霧水,傻柱見他懵著,便解釋起來,道:“你哥哥我不是跟那個叫方萍的相親嗎,她說認識你,想從你這打聽我的事。”

“兄弟,她要是問了,你得給哥哥說幾句好話。”

這下子林家國總算明白了,腦海裡想著方萍這個名字的人,很快,他就想到了人,神情有些奇怪。

“何哥,她就沒告訴你,我以前跟她相過親嗎?”,林家國也是有些無語了,他認識叫方萍的人中,也就是他沒結婚的時候,相親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姑娘了。

“她說了!”,傻柱是一點不在意,就是相親而已,又沒幹其他事。

林家國捂頭,好傢伙,他還記得,那姑娘挺有性格的,當時還說什麼新時代女性要有著追求,那個時候林家國覺得不合適,也就沒多談。

“何哥,你覺得她真合適你?”,林家國有些好奇,方萍那姑娘可是有點像於海棠的,怎麼說呢,她們的追求意識,有點超前了。

當然了,也不是說這種意識不好,畢竟新時代了嘛,思想的解放讓女同志們有了區別舊時代觀念的想法,這就是進步。

可傻柱這樣的人,能跟方萍那樣的人有話題?

“有什麼不合適的。”,傻柱樂呵呵出聲,笑道:“長得挺漂亮的,很合我眼緣。”

林家國翻白眼,人家長得漂亮嘛,當然閤眼緣了。

不過林家國還是挺好奇的,按理說方萍的年紀也就跟自己一般大小,人又長得不錯,她真的能看上傻柱?

光是一個年紀的問題,傻柱都是個老大難,翻了年,他可就是快三十了。

好奇的同時,林家國又想到一些事,他眼睛眯了眯,道:“何哥,我要是實話實說,你就不怕成不了嗎?”

什麼意思?傻柱有些懵,問道:“家國,我沒什麼不能說的吧?”

林家國嘴角抽搐,悠悠道:“何哥,說真的,我要是一個女的,知道你的一些情況,我都會猶豫。”

一聽這話,傻柱頓時渾身一震,這話,怎麼跟妹妹何雨水說的有幾分相似呢!

“家國,你不會說是秦姐那邊的事吧,我跟她真的沒什麼啊!”,傻柱反應很快,說了起來,林家國滿頭黑線,抽了一口煙,嘆道:“何哥,你話也說到這裡了,我就跟你說幾句。”

聞言,傻柱神色變得認真了些,停下腳步看著林家國,等著他的話。

林家國也停下腳步,看著傻柱,語氣悠悠道:“何哥,不說其他,光是棒梗每天晚上的一頓跟著你們吃飯,你說人家方萍真要知道了,會怎麼想?”

“換一個說法,比如說你跟一個女的相親,然後她也養著一個喪偶或者離了婚的男人的孩子,你會怎麼想?”

傻柱頓時就被問住了,真要是這種情況,他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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