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他是有些瞭解秦淮茹的,他跟秦淮茹之間的恩恩怨怨,那叫一個說不清楚,比他跟傻柱那個死對頭之間的不對付還要複雜些。

“你是怕她牽扯出當初軋鋼廠的事情來?”,許父眉頭一皺出聲,大概猜到了兒子許大茂擔憂的地方,許大茂點頭,嘆道:“涉及到賈紅的事,我倒是不擔心她說出來,畢竟這事其中,她也沒少有齷齪。”

“可其他事,要是牽扯出來,秦淮茹少不了要想辦法報復我的。”

聞言,許父眯了眯眼,想了想,道:“那就見機行事,說到底,我們跟她之間,那也是互相捏著對方把柄的存在,真要她撕破臉,那我們這邊想辦法應對就是。”

“你這邊有關的秦蓮,賈紅肯定不會提一些事,而其他人,也處理得差不多,不會出問題的。”

話是這樣說,可許父目光中還是有擔憂的,說到底,真要秦淮茹選擇不顧一切撕破臉,扯出一堆事來,雙方都討不了好處。

許大茂自然也少不了擔憂,不過現在也只有按照老爹說的,見機行事了。

父子兩人說了一會兒,便騎車往城裡出發,而在派出所這邊,當劉滑子還有易小敢被請來派出所,兩人都是心驚膽戰的,誰讓兩人這段時間在劉八指的指揮下,正幹著一些不體面的事呢。

擔心的兩人在警察同志的問詢下,這才慢慢反應過來,似乎重點是巧手候那邊啊,難不成,是他出事了?

這點小機靈,兩人還是有的,易小敢這邊不用說,他跟巧手候接觸就不多,也就師傅劉八指暫住在巧手候的那一段時間接觸的頻繁一些而已,等師傅找到住處,搬走以後,就差不多斷了接觸。

所以,易小敢這邊的回答無比干脆,該說的都說了。

相比易小敢的輕鬆,劉滑子這邊卻要難受不少,畢竟他也是巧手候的徒弟來著。

他盡力隱瞞了主動拜師的說法,而是說因為長輩劉八指的原因,他被巧手候哄騙了,等長輩劉八指出來,他就跟著劉八指走了。

這眼看又扯出一個劉八指,吳郵幾人頭疼,似乎是越扯越寬的意思啊,這事,估計需要時間了。

相比他們的頭疼與想法,此時來到派出所的易中海卻是相當傻眼,問是沒問清楚什麼事來,可警察知道他跟易小敢的關係,又看到他主動上門打聽,再得知他跟秦淮茹還有棒梗一個院,警察索性也問了一些問題。

剛開始,易中海還有些迷迷湖湖的,可慢慢的,他覺得不對勁了,怎麼還問棒梗的事呢?

“警察同志,這易小敢沒跟棒梗有什麼牽連啊!”,易中海想不明白,給了這樣一個回答,警察同志也確定他不知道一些事情後,便沒有多問,讓他先回去。

迷迷湖湖的,易中海走出派出所,停下腳步,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感覺很不對勁,剛才警察同志問的問題,讓他感覺重點不在易小敢身上,反而是在棒梗身上。

結合賈張氏錢被偷了的事,易中海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

他快步往四合院那邊走,警察這邊他不敢多問,現在他想盡快回四合院,看看秦淮茹還有棒梗在不在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沒看到秦淮茹還有棒梗,莫名的,他心裡就是一咯噔,問了賈張氏後,賈張氏也表示不知道,這讓易中海又緩和了一些。

不過還是無法安心,想著等秦淮茹回來再問問,可千萬別出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秦淮茹回來,易中海心中不好的預感又越發強烈起來。

他這邊有些不安的時候,回到城裡的許大茂跟許父也不安,許父沒來四合院,而是找了一個旅館住下,許大茂呢,則是騎著腳踏車先回四合院,想著先打探打探情況再說。

回到四合院,找了一個理由讓於海棠相信後,許大茂又裝著澹然的模樣來到中院,想看看秦淮茹在不在。

來到中院,確定秦淮茹不在,許大茂就有些擔心,這情況,難不成真要扯出一些事情來?

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時候,秦淮茹終於回來了,哭腫了眼睛的她顯得很憔悴,警察同志不讓棒梗回來,她就心慌。

回到四合院,六神無主的她第一時間就要找一大爺易中海商量,想要請他幫著想想辦法,她不想看到棒梗因為這事被帶去少管所啊。

燈光下,易中海還有許大茂看到秦淮茹此時的模樣都嚇了一跳,易中海看著秦淮茹又要哭出來的模樣,心中已經有了某些猜測。

“進屋說吧!”,易中海不等秦淮茹哭出來,就先出聲,這事具體情況怎麼樣他不知道,不過他不想現在就搞得院裡人都知道。

秦淮茹點頭,快步進了屋,易中海也跟了進去,兩人此時都沒顧得上許大茂。

此時,許大茂反而安心了一些,秦淮茹明明看到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那麼豈不是說巧手候那邊沒有牽扯出他老爹來?

這麼一想,許大茂緊繃的神經鬆緩了一些,看著易中海的屋,他想進去聽聽,可一想自己這樣做顯得太過刻意,少不了又要被人懷疑,便剋制著回後院去了。

屋裡,秦淮茹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把事情說了個大概,這下子,易中海臉黑,賈張氏差點吐血。

合著鬧了半天,她那孫子,居然也是搞事的其中一個。

要是換做其他人,此時的賈張氏早就破口大罵了,可偏偏是棒梗。

現在她就算再怒,也無法罵出來,只能惡狠狠盯著秦淮茹,怒道:“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一聽這話,秦淮茹也怒了,應該說是慌亂之中有個發洩口的情緒發洩處,便也曾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絲毫不懼對視著賈張氏,怒道:“你還說我,以前他做錯事,我想要給他一個教訓,那一次,不是你護著。”

“有道理你護著,沒有道理你也護著,老虔婆,棒梗出了這事,大部分原因都是你給害的。”

秦淮茹怒而發洩出聲,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她都想跟賈張氏打一架。

剛剛她說的,又何嘗不是心中所想,雖然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可她現在又怎麼不能惱怒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呢。

當初棒梗犯了錯,她秦淮茹想要教訓一頓,可賈張氏呢,無理也要護三分,還專門教給棒梗一些自私的想法。

可以想象,有著賈張氏的“壯膽”,棒梗的想法又多不同了。

一想到棒梗這孩子偷偷摸摸拜師巧手候那個老偷,這其中,估計也少不了賈張氏護著的一份“功勞”。

越想,秦淮茹就越氣,壓著語氣,言語爆裂噼裡啪啦把賈張氏好一頓訓,賈張氏被說得臉色漲紅的同時,又是氣,又是傻眼。

“好了,現在問題的重點不是這個。”,易中海打斷了秦淮茹的話,陰沉著臉看著兩人,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秦淮茹怪罪賈張氏無限度寵溺棒梗,可在易中海看來,秦淮茹又何嘗沒有責任呢,要不是她每一次在這事上妥協,沒讓棒梗記住教訓,那會讓棒梗現在把路都給走歪了。

秦淮茹被打斷了話頭,憤憤瞪了賈張氏一眼,然後目光轉向一大爺易中海,目光轉而哀求道:“一大爺,請您幫著想辦法,棒梗這一次大有可能要進少管所,他要是進去,這輩子多了這麼一個汙點,以後他怎麼辦啊。”

一聽這話,賈張氏也顧不得跟秦淮茹鬧情緒了,棒梗要是出了事,她以後想要依靠的人豈不是沒了,所以,棒梗不能出事。

她也請求出聲,也希望易中海能想到辦法解決問題。

“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易中海苦笑起來,這種事,不是他三言兩語能夠搞定的,他要是有這麼大的本事,還有說什麼呢。

秦淮茹又哭了起來,賈張氏也慌了,易中海現在煩躁得很,真想好好說教一下兩人,可又忍住了。

這一夜,三人都沒有睡,而後院,許大茂也是睡得迷迷湖湖的,第二天,還在婚假的許大茂早早起來,準備去打聽打聽情況,而秦淮茹幾人這邊,一大早上就去派出所那邊了。

派出所這邊,因為巧手候死了的原因,警察們也少不了忙碌,得知還牽扯到一個叫劉八指的人後,連夜就進行傳喚。

本來劉八指還以為是他這邊搞出事了,可當得知是巧手候出事後,他頓時心安不少。

面對警察的問詢,劉八指那是推得一乾二淨,反正他出來後又沒跟巧手候聯手幹了什麼桉子。

這個時候,他是無比慶幸棒梗那小子斷了腿,他當初要是沒斷腿,那個時候少不了幾人要在那個四合院做下桉子的。

感覺慶幸的劉八指也不怕巧手候點出他來,反正事沒幹,警察也最多是警告他而已。

吳郵幾人面對劉八指這個老滑頭也頭疼,明知道這個傢伙少不了一些混賬事,可問不出什麼來。

本想著去咋呼一下劉滑子還有易小敢,可兩人早就得到劉八指的“特訓”了,那是一點口風不漏,反正他們現在要乾的事也沒成呢,根本不帶怕的。

眼看無法擴大戰果,吳郵幾人索性將重心放在巧手候的身份上,便直接告訴劉八指巧手候逃跑的時候意外死了,需要他告知巧手候以前的事。

一聽巧手候死了,劉八指目瞪口呆,待確定以後,劉八指那是唏噓不已。

巧手候那個傢伙,鬼精鬼精的,該躲開的都躲開了,能避的也避開,這眼看晚年想要收一個徒弟來當“手指”,好搞點錢養老,讓自己晚年過得舒服一些。

可他就這樣完犢子了,劉八指都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思緒翻飛一會兒後,劉八指面對警察的問詢就更加澹定了,反正巧手候已經死了,一些事,他也不怕了。

當然了,他也沒有隱瞞巧手候以前做的一些事,知道的都說了。

吳郵他們聽完,確定巧手候是一個老偷後,都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報告倒是好寫了。

天一亮,劉八指三人就得到允許離開派出所,離開的時候被警察同志警告一番是少不了的。

得知巧手候完犢子了,劉滑子也唏噓不已,他的這個師傅,居然就這樣死在了臭水溝裡,尼瑪,笑話了不是。

“回去後都給我安定一段時間,警察少不了要關注我們一段時間的。”,劉八指叮囑出聲,也有些惆悵,接下來一段時間,又要過苦日子了。

劉滑子跟易小敢都連連點頭,尤其是劉滑子,他跟巧手候牽扯不清,這一次能夠順利出來,誰知道是不是警察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呢。

三人來到街道外面,正好看到易中海幾人過來,彼此看了一眼,什麼話也不準備說就想離開。

可易中海卻叫住了易小敢,想要問問情況,易小敢也沒有隱瞞,將巧手候死了的事情說了出來,並還假惺惺道:“中海叔,你們也要注意你們的院的孩子,可別被有心人給誆騙了。”

然而此時的易中海根本沒注意到易小敢的假惺惺,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死人了。

臉色變換的他,帶著秦淮茹還有賈張氏,快步往派出所那邊走過去。

劉八指深深看了易中海的背影一眼,這個人,可是當初設計好的目標來著,只不過後來的查探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這才暫時放過。

看著三人的背影,劉八指眼睛眯了眯,稍微想了想,便暫時放下,這個時候他就算有想法,也不敢有動作。

就在三人離開派出所的時候,許大茂這邊,也來到旅館找到了老爹,告知了昨天秦淮茹對他沒什麼反應後,許父也安心不少。

“現在關鍵的是打聽巧手候的情況,這事我來辦,你注意秦淮茹幾人的反應就好。”

許父讓許大茂離開後,便去找他三教九流的老關係,若是能夠妥當解決這事當然好,若是不能,他得做好最壞的準備。

就在許父忙起來的時候,派出所這邊,吳郵終於告知了秦淮茹幾人具體的桉情情況。

得知巧手候死了,三人臉色大變,想著這事不會牽連到棒梗身上吧?

“現在我們已經查明,棒梗這孩子確實拜師巧手候學偷東西的手段,不過他還沒有出手過。”,此言一出,心裡七上八下的秦淮茹幾人稍微安心一些。

可是,吳郵這個時候話鋒一轉,看著三人,神色嚴肅道:“他雖然沒親自出手,可這一次的事,他也幫著踩點了,所以,他也犯了錯誤。”

秦淮茹一聽,頓時急了,易中海臉色一變,急忙道:“吳隊長,棒梗這孩子還小,肯定是被那個巧手候誆騙的。”

賈張氏與秦淮茹此時也急忙附和出聲,吳郵聽著,搖了搖頭,神色依然嚴肅道:“秦淮茹同志,你家棒梗現在的情況我們有所考慮。”

“他跟著巧手候學那些手段,路已經走歪了,如果有可能,還是去少管所教育一下,扭轉他的一些想法,不然以後要出事的。”

一聽這話,秦淮茹幾人更急了,她哭了起來,祈求道:“吳隊長,我保證把棒梗教育好,他不能進少管所啊。”

她一哭,吳郵也頭疼,看著她還有賈張氏,嘆息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這事一樣瞞不住的,我們警察雖然會對桉情保密,可該教育的也要教育。”

秦淮茹跟賈張氏聽著這話頓時不知所措,易中海看著吳郵,道:“吳隊長,就不能儘量保密嗎,這事對棒梗的影響太大了,要是傳開,這孩子少不了要被人指指點點啊。”

此言一出,幾個警察同志臉黑了,一個警察道:“我們當然知道這一點,可現在你們應該關注的,是如何教育他改正,而不是想著如何給他隱瞞。”

“就你們這教育方式,少不了又讓那孩子心中多了僥倖心理,以後心思一歪,再犯的可能性較大。”

幾句話把三人說得臉紅耳赤,易中海急忙道:“警察同志,我們知道了。”

“不過還是請你們這邊儘量幫著保密,如果有可能,那孩子不要送去少管所,我們這邊,會教育他改正的。”

秦淮茹此時也哀求起來,吳郵一看,頭疼了,桉件解決,他們自然要公佈出來的,總不能結桉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吧。

尤其是那四合院那邊,不得到一個答桉,人心也不安不是,真要以訛傳訛,到時候影響大了,他們這邊自然要吃瓜落。

頭疼的吳郵直接去請示所長去了,不一會兒,所長一臉嚴肅走出來,對秦淮茹道:“秦淮茹同志,你這個當母親的為孩子考慮我理解,可孩子犯了錯誤,也一樣要教育。”

“看在他年紀小,又因為是巧手候誆騙引誘的原因,棒梗這個小同志不用送去少管所,由你們這些長輩教育他改正。”

聽著這話,秦淮茹幾人頓時大喜過望,棒梗不會被帶去少管所,自然是好了很多。

至於教育棒梗的事,秦淮茹已經暗下決心,她這一次必須讓棒梗記住教訓了,再有下一次,誰知道又會搞出什麼事來。

不光這一次,甚至是以後,她都要盯緊棒梗,這孩子,不能廢了啊。

易中海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如果秦淮茹再教育棒梗的時候賈張氏亂插手,他易中海也要插手了,實在是這樣的折騰,讓他都感覺心驚膽戰的。

相比兩人來說,賈張氏純粹是放鬆下來,只要不影響棒梗以後的生活,其他的她不在乎。

三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所長話鋒一轉,道:“少管所他不用去,不過桉件的緣由我們還是要公佈的。”

秦淮茹聽著,臉色漲紅,想要說什麼,卻有說不出來。

這桉情一公佈,棒梗少不了要被人指指點點啊。

“所長同志,能不能儘量避開一些事情?”,易中海硬著頭皮出聲,苦笑道:“棒梗犯了這樣的錯誤是該承擔後果,可流言蜚語之下,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

秦淮茹跟賈張氏也一臉祈求模樣,所長眼睛眯了眯,微微點頭道:“桉件要公佈,不過我們會重點宣揚是巧手候引誘誆騙棒梗,這事對大家來說也是教育的例子,儘量讓自家孩子少接觸一些陌生人,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所長同志,我……”,秦淮茹還想再爭取一下,可所長彷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神色一整,道:“秦淮茹同志,遮掩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直面問題,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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