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劉海中心七上八下受折磨
沒人注意到二大爺劉海中的反應，此時，大家的目光都盯著羅木匠呢。
林主任一聽這話，眉頭緊皺，知道這事必須要問清楚了，不然問題不小。
“這家的主人在嗎？”，林主任想要詢問具體情況，一大爺易中海出聲，道:“秦淮茹正在醫院照顧孩子呢，林主任，問問羅木匠就知道了，他應該能夠記住價錢的。”
一聽這話，林主任目光轉向羅木匠，大家也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若是秦淮茹貪圖便宜也就罷了，出了事自認倒黴，可要是羅木匠賺黑心錢，大家饒不了他，誰讓他們家的屋可聳立著呢，要是像秦淮茹家這樣垮了，要出大事的。
棒梗沒完犢子，那是他運氣好，可大家不敢保證自家人跟棒梗一樣，也有這樣的運氣。
眾目睽睽之下，羅木匠嚥了咽口水，他雖然很想遮掩過去，可他也明白，這家人給的錢是跟院裡擴建的人家要用同等材料的，之所以材料次了一些，都是被劉海中換了一部分。
“領導，我可沒有偷工減料。”，羅木匠解釋一句，還是想搶救一下，幾步向前，伸手搶過這人手中的斧頭，找了另外一根梁，砍了上去。
砍了幾斧頭後，羅木匠道:“你們看，這材料是合格的，我可沒亂來。”
眾人聞言，有點不信他，目光紛紛轉向林主任請來的人，這人看了幾眼，蹲下來摸了摸後，道:“這一根要好一些。”
此言一出，劉海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羅木匠這個傢伙，還算有幾分快速反應的本事。
“有好有差，羅木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主任臉是黑的，這樣的情況，他腦海的第一反應就是羅木匠以差換好，然後搞出了這問題。
“對啊，羅木匠，我家那擴建的屋，不會也是這樣吧。”，一人出聲，不滿道:“我們商量價錢的時候，錢可是給足了你的。”
他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一些人附和，這個時候的羅木匠在他（她）們眼中，已經快要跟壞人劃上等號了。
眼看群情洶湧，又看著這林主任冷著臉，羅木匠知道，自己要是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事情真的要大條了。
他是給劉海中換了部分好材料，可其他家，他可沒亂來。
瞄了劉海中一眼，羅木匠就要把事說開，這個時候，他顧不得什麼臉面了，反正現在出了這事，等事情傳開，對他的影響已經很大了。
如果能夠解釋清楚，以後雖然依然要受到影響，可還有換回的地步。
被羅木匠瞄了這麼一眼，劉海中暗道不好，臉色一變的他，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感覺身體發軟的二大爺劉海中差點跌倒在地，想要阻止，又不知道如何阻止。
就在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對的時候，羅木匠剛要把他跟劉海中的這些齷齪說出來。
這時，林主任請來的這人蹲在一節頂梁面前，看了看，又拿著斧頭敲了敲，隨後嘴角抽搐抬頭，看著羅木匠道:“你們這是隨便將橫樑架上去就行了嗎？木鉚沒有，鐵釘好歹也要固定一下吧。”
“還是說你們自信自己的手藝是頂級大匠，合縫以後就能夠保證不會塌。”
剛要說事的羅木匠又被這兩句話給說懵逼了，很快，他一哆嗦，幾步走過來，看了看這斷了的頂梁，就幾個呼吸，他汗水都下來了。
見他如此表情，大家面面相覷，真找出問題了？
林主任走過來，問道:“是不是發現原因了？”
“差不多。”，這人點頭，看著羅木匠，嘴角抽了抽道:“儘管不確定這是主要因素，可也是原因之一。”
“他們忘了打木鉚釘，甚至連鐵釘都不用，如此一來，橫樑跟頂梁之間的受力就會出現問題。”
“平時也就罷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要是地震或者大風稍微抬了一下，造成頂梁與橫樑的接頭處扭動，扭動之下，有斷裂自然就會坍塌。”
這人說著，指著這斷裂的頂梁，細心解釋起來，大家很快聽懂了，然後，怒火都衝著羅木匠去了。
“羅木匠，你這是不負責任！”，林主任黑著臉呵斥起來，怒道:“你們怎麼能夠如此粗心大意，辛虧孩子沒出大事，不然你們等著坐牢吧。”
羅木匠一聽，臉色都白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來了，臉色變了變，急道:“領導，我記起來了，建這個屋的時候是我那個侄兒羅小余上樑的，應該是他粗心大意給忘了。”
一邊說，羅木匠心中不斷暗罵自己那個不靠譜的侄兒，這一次，真是被他的吊兒郎當給害死了。
他這樣解釋，林主任懷疑，大家也懷疑，羅木匠一看大家不信，差點哭了，急忙道:“你們回想一下，當時是不是一個瘦瘦的，喜歡叼著煙幹活的三十來歲的人在這上樑。”
說著，羅木匠苦笑道:“當時因為這屋不大，所以我想著讓他學學經驗，可誰知道他把事幹成這樣啊。”
他這麼一說，大家稍微回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這樣。
不過，大家可不這麼容易相信了羅木匠，見狀，羅木匠立即道:“諸位，我羅木匠幹了這麼些年的活，就沒有出過大問題。”
“我知道你們現在不信我，那就當著大家的面來驗證。”
羅木匠說著，手一指林主任還有他請來的人，對眾人道:“你們可以請我這同行去檢查一下其他屋，看看有沒有問題。”
“還有就是材料的問題，你們也可以檢查，油漆錢我出，等檢查後，你們也安心。”
此言一出，大家臉色好看了些，然後紛紛看向林主任，林主任自然不會拒絕，這垮了一個屋都差點死人，他也怕其他屋出問題。
“李師傅，麻煩你了！”，林主任出聲，李師傅點頭，看著羅木匠道:“這不是我們同行相厭，而是為了幫你。”
“當然，當然！”，羅木匠自然知道李師傅的意思，這事結束，他得跟同行把話說開，免得人家說李師傅上門打臉，從而影響聲譽。
“李師傅，先檢查我家的！”，一人急不可耐出聲，其他人一聽，紛紛爭搶起來，林主任一看，讓李師傅從前院開始檢查。
李師傅的檢查是很認真的，作為同行，他自然知道看什麼地方最為重要。
一家又一家檢查後，確定沒有問題，大家算是安了心，這個時候，羅木匠也鬆了一口氣。
李師傅在眾人的感謝聲中先離開了，而羅木匠，則是跟林主任還有賈張氏幾人去醫院看望棒梗，再商量賠償的事。
院裡的人議論紛紛，有說秦淮茹家倒黴的，碰上了幹活粗心大意的傢伙。
也有說羅木匠帶的人不靠譜的，這個時候，院裡關於這事就不會少了話題。
“現在事情搞清楚了，你們應該給我家老劉道歉了吧！”，二大媽可不是吃虧的人，剛剛的罵戰她可是被罵得狗血淋頭呢，現在事情差不多搞明白，自然不會當縮頭烏龜忍著。
剛剛吵架的幾人一看，頓時訕訕一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二大爺劉海中此時感覺背後是溼透的，剛剛，他差點就被點出來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行了行了，誤會解開就好，大家都回家做飯吧，這天都黑了，都餓了不是。”，二大爺劉海中不想再折騰了，他現在就想回去熱水好好洗個澡緩一緩。
二大媽有些不樂意，可卻被二大爺劉海中給拉走了，剛剛跟二大媽吵架的幾人一看，紛紛鬆了一口氣，總算不那麼尷尬了。
“這個老劉不對勁！”，看著二大爺劉海中把二大媽拉走了，一大爺易中海還有三大爺閻埠貴此時都是這個反應。
他們太瞭解二大爺劉海中，如果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這個傢伙會縮頭忍著，可現在都找到原因了，這個二大爺劉海中，絕對不會忍著。
以他的性子，剛剛被指責得有多縮頭，現在就得有多端著呵斥吵架這幾人的態勢。
可現在呢，這傢伙，居然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都在一個院生活這麼些年了，彼此又瞭解，那麼，這個二大爺劉海中，這一次反應為什麼如此奇怪呢？
兩人想不通，可也沒有去問，都各自回屋去了。
後院，二大爺劉海中渾然不知自己因為平時的習慣而被懷疑了，回到屋裡後，他坐下來抽菸，愁容滿面。
別看羅木匠沒把他點出來，可這事沒有結束呢。
若是沒有找到原因，大不了將垮塌的原因推給昨天大雨與大風，到時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雖然處理起來麻煩，可有些事能夠遮掩下去。
然而現在不同了，羅木匠侄兒羅小余的粗心大意，那麼這屋子垮塌的責任，就是羅木匠等人的了。
賠償是必須的，而且數目估計還不小，那麼這樣一來，羅木匠會忘了他劉海中嗎？
越是想，劉海中就越是後悔，恨不得給自己來上兩巴掌，要是不貪心，又何至於現在頭疼呢。
一根菸抽完，他又點了下一根，等二大媽說熱水已經熱好了，他才起身去洗澡。
……
醫院裡，當林主任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以後，秦淮茹的臉是黑的，看向羅木匠的目光中，彷佛要吃人。
“秦淮茹同志，是我們造成的錯誤，我們願意賠償。”，羅木匠苦笑起來，這一次不認栽都不行，賠償還必須讓秦淮茹滿意，不然鬧騰起來，他跟侄兒都要倒黴。
聽到能麻煩賠償，秦淮茹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隨即道:“我家棒梗頭上還有背上開了口子，這點我就不說了，可右腿骨折，雖然手術順利完成了，可對他以後是有影響的。”
此言一出，羅木匠心一顫，頓時又暗罵起自家侄兒來，這一次，估計要賠大了。
“先問問醫生情況吧！”，林主任聽著秦淮茹的話頓時眉頭一皺，話說到要影響到孩子以後的點上，事不容易解決了。
他不願意看到棒梗這孩子因為這一次骨折以後受到影響，也不願意秦淮茹藉機訛人，因為，他聽出了秦淮茹話中的那種不滿。
真要把羅木匠搞得傾家蕩產也賠償不了，到時候害的又是兩家人了。
賈張氏一聽林主任的話就要出聲，對她來說，這一次，非得讓羅木匠好好賠償不可。
幸好秦淮茹及時拉住了她，有林主任在這，最後鬧騰得過分，反而不好收拾。
等林主任跟羅木匠去找醫生後，賈張氏不滿道:“秦淮茹，你拉我幹什麼，棒梗這一次吃了大苦頭了，我們得為他考慮。”
“婆婆，我心裡有數。”，秦淮茹嘴角抽了抽，她當然也想要更多的賠償，可有些事，不是說想就可以的。
棒梗手術成功後，當時她就問了醫生，醫生說了，頭上自己背上開的口子自然會留疤。
至於右腿骨折的問題，等修養好了以後，不會瘸腿。
當然了，斷過的肯定不如原裝貨，這一點，那是肯定的。
秦淮茹確定棒梗不會瘸腿以及影響不大後，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真要棒梗瘸了，以後娶媳婦都是個難題。
確定了棒梗的右腿以後不會影響他的正常生活後，秦淮茹對於婆婆賈張氏想要趁機獅子大開口的想法，那是拒絕的。
不說林主任也在，就算林主任不在，秦淮茹要的賠償數目也不會太過分，雞飛蛋打的教訓，秦淮茹已經經歷過幾次了。
被秦淮茹攔著，賈張氏很不滿，哼哼一聲後，氣呼呼坐了下來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林主任跟羅木匠回來了，明顯的，羅木匠鬆了一口氣，他也怕棒梗瘸了的結果。
不過結果還好，總算沒搞出大問題，不然真要完犢子。
“接下來你們自己商量吧，有問題去街道那邊找我。”，林主任出聲，準備先給兩家人商量處理的時間，這種事，他一開始插手其中，容易導致兩方不滿意。
唯有等雙方有分歧，他才好居中調節。
羅木匠感謝了林主任，送走他後，這才對秦淮茹道:“秦淮茹同志，我得先去找我那侄兒一起過來商談賠償的事，明天下班時間，我們去你們居住的四合院找你商談如何？”
“你要是跑了呢？”，賈張氏不滿出聲，眼中都是懷疑，羅木匠聽見這話苦笑起來，道:“出了這樣的事，我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賈張氏哼哼一聲，就要出聲，秦淮茹開口，道:“行，你先回去找人，我們明天再商量。”
秦淮茹不相信羅木匠會跑路，林主任今天可是主持這事呢，她根本不怕。
“謝謝理解。”，羅木匠感謝出聲，說了幾句後，快步離開。
他一走，賈張氏不滿著看了秦淮茹一眼，隨後道:“我們先商量商量，看看要拿多少賠償？”
“好！”，秦淮茹點頭，接下來，兩人在病房裡就開始滴咕起來，而棒梗，躺在病床上，心裡那就一個恨啊。
雖然年紀小，可他也知道，這一次，他差點死了。
一想到師傅交代的事沒完成，棒梗心情就更糟糕了。
夜幕降臨，院裡的人每家人都來了一個人到醫院看望棒梗，吃著水果，棒梗的心情好了不少。
四合院，李秀芝幾人回來後，依然說著這事，屋裡，林家國正哄著三個小的。
“家國，棒梗的運氣是真的好，被埋在下面，最嚴重的傷是右腿骨折。”，李秀芝說著，露出些許心有餘季之色道:“要是運氣差一點的，估計人都沒了。”
“他運氣確實好。”，林家國點頭，有的人就跌倒下去都會完犢子，別說被埋著了。
“接下來秦淮茹估計要請假了，棒梗就算出了院，也得有人照顧著，傷經動骨一百天呢。”，李秀芝說著，嘆息一聲道:“這要是不上班，沒有收入又是個難題。”
“賈張氏應該會幫著照顧的。”，林家國見孩子睡了以後，示意李秀芝走出去，小兩口走出來後，林家國才繼續道:“你先別為她家操心了，這事應該有賠償的。”
說著，林家國搖頭笑道:“你現在還是操心明天的事吧，你表妹結婚，也得去一趟，我上班就不請假了，你一個人去就行了。”
“行！”，李秀芝點頭，隨即苦笑道:“孩子只有讓老太太跟梁姐先照看著，我要是不去，以後我那大姨肯定又要生我的氣。”
林家國搖頭一笑，人情往來嘛，避不開的，小兩口說了一會兒後，洗漱一番睡覺去了。
第二天，該上班的上班，日子如同往常，只不過隨著秦淮茹這屋的垮塌，讓街道的林主任他們也重視起了這個問題，紛紛開始在街道挨家挨戶檢查起擴建房屋的安全性來。
而在這事中，二大爺劉海中是坐立不安的那一個，上班的時候都因為思緒翻飛而走神。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第一時間快步返回四合院，羅木匠今天要到四合院跟秦淮茹商談賠償的事，劉海中知道，所以他覺得自己必須掌握第一手資訊。
而最關鍵的，就是羅木匠的態度，劉海中寧願暗中協商，也不願意這事暴露出來，不然他這個院裡的二大爺，是真的沒臉了。
剛回到四合院，他就快步去了中院，來到中院，看到羅木匠帶著侄兒還有幾人正苦著臉應對賈張氏，劉海中莫名的想要躲藏起來。
心裡雖然想躲，可卻無法從心，硬著頭皮，二大爺劉海中走了過去，拿出煙，散給幾人。
羅木匠接過劉海中的煙，看了他一眼，心裡猶豫著呢，他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