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婁家的報復與了結
房門開啟，婁曉娥與腳步發軟的許大茂走出來，婁曉娥對自己的一個哥哥點頭，三人便往外走去。
他們走後，婁父婁母才走出來，尋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等。
許父許母沒出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二大爺劉海中看著婁家人，眼睛轉了轉，似乎是有了一些想法，他便走過去搭話。
一看二大爺劉海中這動作，林家國嘴角抽了抽，這傢伙，難道就沒點眼色嗎，這個時候，是你拉關係的時候？
果不其然，婁父只是冷著臉應付了幾句，二大爺劉海中見狀，臉色一紅，便有些灰頭土臉離開。
沒過多久，婁曉娥幾人返回，看著許大茂垂頭喪氣的模樣，大家都有猜測了。
“娥子，收拾你的東西，我們離開。”，婁母說著，就進屋幫著收拾，至於分割財產什麼的，她們家不差這一點。
不一會兒，婁家人就離開了四合院，眾人見狀，也紛紛散去。
屋子裡，許大茂安靜坐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臉擔憂道:“爸，婁家會不會舉報我？”
儘管婁父已經做出了保證，可許大茂還是擔心，許父聞言，抽了一口煙，黑著臉對許大茂道:“他那樣的人不會騙我們，若真要舉報，就沒有這一趟了。”
聞言，許大茂安心不少，想著想著，他先是覺得有些愧疚，而後是惱怒，對，就是惱怒。
“離了就離了吧，她婁曉娥嫁過來這麼幾年，肚子也沒個動靜，離了好。”
許大茂憤憤說著，從心理上，他已經下意識開始轉移憤怒。
人啊，總是喜歡將自己的過錯遷移到別人身上！
“離了婚，我就再找一個，憑藉我這條件，這年頭，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
他繼續憤憤說著，彷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過一些。
許父看著他，走過來，伸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把許大茂打懵逼了，許母見狀，急忙過來攔著。
“找找找……，你找屁！”
許父臉色鐵青，怒道:“你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嗎，我告訴你，沒有完！”
聞言，許大茂與許母頓時慌了，剛要說話，許父一臉恨鐵不成鋼道:“許大茂，你真的以為婁家就這樣輕飄飄放過你？”
“是，他們是不會用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事來拿捏你，因為事情說開，會逼死人。”
“可是，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你。”
說著，許父怒氣就壓制不住，又給了許大茂一巴掌，罵道:“換做是我，我的女兒受了這樣的氣，而且我還有能力報復，你說，我會不會報復？”
許大茂臉色大變，快要哭了，許父瞪了他一眼，罵道:“等著吧，你電影放映員的工作很快就會丟掉的。”
聞言，許大茂也心中一抽，他知道，自家父親這判斷是對的，現在婁家若是要給他一個教訓，只會從工作方面下手。
以婁家的關係網，讓他許大茂丟了電影放映員工作的事，不困難！
“爸，我們現在就去求人，我也認識一些人的，加上您的關係，可以保住這份工作的。”，許大茂說著一臉急切，他可不想丟了電影放映員的工作，那工作，多舒服啊。
“啪”
許父又給了他一巴掌，怒道:“愚蠢！”
“我們認識的人，能跟人家婁家比？”
“就算我們能說上話，可你這是要硬頂，蠢貨一個。”
說著，許父狠狠盯了許大茂一眼道:“我警告你，不要搞什麼動作，這口氣，必須讓婁家出了。”
“我們硬頂，後面更難收拾，等婁家將這口氣出了，我們再想辦法。”
話說完，他對許母道:“我們走，留在這裡，我這老臉，疼得很。”
許母很擔憂許大茂，可被許父拉走了，走到門口，許父停下腳步，回頭對許大茂警告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你給我安分著點，給我夾著尾巴做人，這個時候再鬧出事，你就等著被抓吧，哼！”
冷哼一聲，許父拉著許母走了，兩人一走，許大茂渾身一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婁曉娥與許大茂離婚了！
沒過多久，院裡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說許大茂不是東西，也有心理暗黑的人都囔著說婁曉娥生不了孩子才是原因。
夜裡，一大爺易中海來到傻柱的屋子，看到傻柱正樂呵呵喝酒，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了抽。
兩人坐下後，一大爺易中海說了幾句後，才壓低聲音道:“傻柱，黃芳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傻柱臉色一變，下意識就要反駁，可一大爺易中海急忙拉住他，冷聲道:“給我小聲點，你還想讓人知道不成。”
聞言，傻柱臉色變了變，過了一會兒，他又嬉皮笑臉道:“一大爺，這事確實是我做的。”
“不過許大茂與婁曉娥離婚的事，可不關我的事。”
說著話，傻柱樂呵呵道:“那孫子不是每天都在我面前得瑟嗎，現在好了，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見傻柱樂呵樂呵的，一大爺易中海翻白眼，不錯，許大茂與婁曉娥離婚，源頭都是因為許大茂犯的錯誤，可你傻柱做的事，就是引子。
“你做這事還沒有別人知道？”，一大爺易中海輕聲詢問出聲，警告道:“傻柱，我告訴你，這事要是讓許大茂知道，那傢伙會幹出什麼事來我都不知道。”
傻柱眼睛眯了眯，知道一大爺易中海的擔憂是對的，現在許大茂確實很慘，賠了黃芳的五百塊錢，都差不多陶幹他的家底，再加上與婁曉娥離婚，那孫子要是知道自己搞事，真的會發瘋的。
仔細想一想，傻柱不覺得自己有破綻，那天晚上，那個小孩虎子因為天黑，估計也沒看清楚自己的面容，再加上現在許大茂根本不可能再去找黃芳，這事算是了結。
“一大爺，現在除了你跟我，沒有人……”，傻柱正得意說著，可突然停下了口，好像，還有一個林家國來著？
“怎麼了，還有人知道？”，一大爺易中海眼睛眯了眯，詢問出聲，傻柱想了想，便將當天黃芳過來鬧的時候，他感覺到林家國知道這事的預感說了出來。
易中海眉頭一皺，對傻柱道:“你將整件事的始末給我說一遍。”
傻柱點頭，便開始說了起來，等他說完，一大爺易中海想了想就道:“我看你是多心了，他應該不知道。”
聞言，傻柱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道:“那天晚上我有這個感覺後，第二天，我就去了前院側面打聽了那天晚上林家國的動靜。”
“那天晚上，林家國一直在家來著，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易中海點頭，看著傻柱，叮囑道:“記住，這事以後不要再提，就當是許大茂自己犯錯才離婚的。”
“我知道了，一大爺。”，傻柱點頭，雖然坑慘了許大茂自己心情很好，可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有些大。
又叮囑幾句，一大爺易中海才離開，他一走，傻柱也上床睡覺去了。
……
接下來幾天，許大茂依然去上班，儘管心中很擔憂，但他還有一絲祈禱，祈禱著婁家不會報復他。
可他的祈禱沒有用，婁家確實出手報復了。
這天，正按照工作安排，準備去拿放映機的許大茂來到保管室，按照往常的習慣，他伸手提了自己熟悉的放映機，剛提起來，就感覺手一輕，冬的一聲，放映機就落在地上，散架了！
沒錯，散架了！
許大茂傻眼，放映機有這麼容易散架的嗎？要知道自己下鄉放電影，都是將放映機放在腳踏車後座的，一些道路差的地方，那抖動，可比剛剛這麼一摔動靜大得多。
回了神，他眼睛眯了眯，就想彎腰檢視，想看看能不能組裝好，可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開啟了。
“許大茂，你幹嘛呢？”
來人是許大茂的主任，一看散架的放映機，他臉色“怒火上湧”，罵道:“許大茂，你也是老工作人員了，怎麼做事這麼不小心。”
“你知不知道，這放映機每一臺都是廠裡寶貴的財產嗎。”
“主任，我……”，許大茂臉色變了變，想要辯解，可主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怒罵聲很快引來一些人。
一會兒，一個技術人員走過來，檢查一番後，搖頭道:“摔壞了，修不好。”
許大茂急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反應過來，這是被下了套了。
“這應該是故意摔壞的！”，又一個技術人員出聲，語氣冷冷道:“許大茂同志，我們知道你離了婚心情不好，可你也不應該這樣破壞廠裡的寶貴財產。”
“我……”
許大茂怒了，就要反駁，可話沒說出來，主任就“一臉陰沉”道:“好啊，好啊，許大茂同志，你這樣的工作態度，就等著被處理吧。”
“來人，給我看住他，等待處理！”
說完，他拂袖而去，其他人也紛紛離開，許大茂怒火中燒，臉色都黑透了。
房間裡，許大茂臉色陰沉做著，過了好一會兒，廣播就響起來。
“通報，通報，我廠電影放映員許大茂同志因工作態度極其不認真，毀壞廠裡一臺放映機這寶貴財產，特做出開除許大茂同志的決定。”
廣播聲連播三聲，三食堂，林家國聽到後，搖頭一笑，看來，婁家這是要為婁曉娥出一口氣啊。
這事一干，估計又要被許大茂記住了，一飲一啄，莫不如是。
二食堂，傻柱聽到廣播後就更樂了，都說人倒黴了喝口水都塞牙縫，這許大茂婚也離了，工作也沒了，該！
看看那孫子以後還敢不敢壞自己的好事！
院裡在軋鋼廠上班的人聽著這廣播，心情各異，而此時，許大茂則是被“禮送出廠”。
看著他離開，主任的辦公室裡，婁曉娥的哥哥道:“這一次多謝您，另外一臺新的放映機很快就會送到廠裡。”
主任點頭，兩人又說了幾句，婁曉娥的哥哥才離開，他一走，主任呵呵一笑，這一次，收穫不小。
散架的放映機是可以修好的，而婁家也給了好處，主任現在想著的是，自己要分給那兩個一起辦這事的技術人員多少好處呢。
廠門口，許大茂冷著臉走出來，冷靜下來後，他就知道，這就是他爸口中所說的報復了。
他能幹什麼呢？舉報？呵呵，他若是敢舉報，婁家反手就可以將他許大茂的事抖落出來。
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而且還不能宣諸於口，只得預設，確實是他許大茂因為離婚心情不好，所以“怒而發洩”，故意摔壞了放映機，所以才會被開除。
長呼一口氣，許大茂壓下心中的鬱悶不不滿，準備回家，剛走了一段距離，就看到一輛小轎車停在那裡，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婁家的車。
車上婁曉娥的一個堂哥走了下來，許大茂看著他，沒有說話。
“事是我家做的，這算是對你傷害娥子的教訓。”，婁曉娥的堂哥說著，抽了一口煙，對許大茂道:“從現在起，我們路歸路，橋歸橋，我婁家，不會再對你出手。”
說著，這人呵呵冷笑出聲，道:“當然，你若是想要報復回來，我婁家接著就是。”
話說完，他轉身上了車，消失在許大茂的視線中。
“呸！”
許大茂呸的一聲，不滿的同時，更多是安心，婁家不再報復，自己以後再找機會找到工作就是。
抽著煙，許大茂一路慢走回到四合院，院裡的人看到他，也不覺得奇怪，許大茂的工作性質，不是規律性的上班時間，她們還以為許大茂又回來休息了呢。
傍晚，下班回來的人才將許大茂丟了工作的事說了出來，許大茂看著眾人對他的異樣眼神，臉色一紅。
前院，李秀芝看著正在做菜的林家國也詢問起來，聽完，李秀芝感覺很解氣。
“這是婁家在報復啊。”，老太太可沒有秀芝那麼單純，她呵呵笑道:“也對，閨女受了這樣的委屈，不打幾板子氣也不順。”
“老太太，還是您看得明白。”，林家國端菜上桌，笑道:“也就是婁家還有所顧忌，不然許大茂這一次非得出大事不可。”
“行了，吃飯吧，娥姐出了這麼一口氣，估計心情也會好很多。”，李秀芝給老太太拿饅頭，林家國聞言搖頭一笑，也開吃起來。
……
天氣越發冷了，不知不覺間，就過了秋天的舒服日子。
四合院裡，許大茂的事慢慢被壓下，他又找了一份工作，還是放電影，不過這工作，可沒有他以前那一份舒服了。
傻柱時不時會想到相親，可被秦淮茹拿捏住的他，總是以失敗告終。
院裡的雞飛狗跳的事一直有著，而婁曉娥緩了一段時間後，時不時來四合院看望李秀芝與林老太太。
這天，估算了李秀芝的預產期的時間，又看著李秀芝大得多的大肚子，林家國覺得得送她去醫院待產，在院裡生產，雖然能找到接生婆，可李秀芝這情況，林家國決定還是去醫院。
林老太太也同意去醫院待產，實在是李秀芝這肚子，估計懷的不只是一個。
“家國，沒這必要吧！”，李秀芝不想浪費錢，林家國搖頭，對她道:“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過生死關，而你這是第一胎，必須去醫院。”
“秀芝，聽家國的。”，老太太這個時候神色也嚴肅下來，道:“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孩子，都得做好準備。”
兩人都是一個態度，李秀芝就點頭了，收拾好後，林家國就借來一輛三輪車，送秀芝去了醫院。
“老太太，秀芝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三大媽見狀，詢問出聲，老太太搖頭，笑道:“沒有問題，家國這是送秀芝去醫院待產去了。”
“待產？”，三大媽一愣，反應過來，一想到李秀芝的大肚子，她也微微點頭，實在是李秀芝的大肚子太大了些，去醫院安全一點。
夜晚，中院，許大茂一聽林家國送李秀芝去醫院待產的事，就酸了。
自從與婁曉娥離婚後，自己去找林家國幫自己做點補的，可都被拒絕了，尤其是李秀芝與老太太，看著他就哼哼。
知道婁曉娥與他家關係好後，許大茂能說什麼呢，這特麼是被遷怒了啊！
“不行，得儘快再找一個了。”，沉寂了這麼一段時間，許大茂已經憋得夠難受了，現在眼看林家國就要抱上娃，他也蠢蠢欲動了。
許大茂心酸，傻柱也心酸，自己這半年來也努力工作，可就是搶不回開小灶的“權利”，林家國的廚藝，越發強悍了。
一想到自己上班工作的時候被林家國壓一頭，回家後還要看著林家國抱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就覺得鬱悶。
賈家，秦淮茹到後，也對李秀芝羨慕得不行，從林家國與李秀芝結婚後，林家國對李秀芝是個什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的，結婚這麼久了，就沒見人家小兩口拌過嘴。
“哼，我看他是有錢燒得慌，還去醫院待產，等著吧，等生了一個賠錢貨，我看他樂。”
賈張氏哼哼說著，一臉不爽，以前，她還敢惹林家國一家，可林老太太住進來後，她就不敢過去放肆了，相比院裡待在後院不出門的聾老太太，每天抱著狗遛彎的林老太太更讓她感到害怕。
秦淮茹看了自家婆婆一眼，有些無語，賠錢貨？這不是連她兩個孫女都給罵了嗎。
算了算了，聽多了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