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許大茂放的狠話震懾了院裡一些嘴碎的人，都是知道許大茂脾氣的人，在胡說八道開玩笑估計真的要見血。
就在許大茂不跟院裡的人繼續掰扯的時候，事又發生了。
中午，軋鋼廠，休息時間，看著廠裡公告的部分人工作調整公告，有人嘖嘖一聲，有人幸災樂禍。
“嘿嘿，許大茂這孫子居然也被調動了。”
看到公告上寫許大茂由原來的工作調動改成檢票工作，傻柱樂呵調侃一句。
“要說他也是退得快，不然，哼！”
一人哼哼一聲說了起來，李副廠長等人被拿下的時候，許大茂“跑”得快由原來的主任又變成了電影放映員。
現在又由電影放映員變成電影院檢票的，明顯就是當初那幾年得罪人，現在人家出手了。
別看許大茂在劉海中“跌落”後安靜不少，可廠裡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就是再安靜，也得罪了不少人的。
“我怎麼有點怕呢！”
南易輕聲對林家國說了一句，這動靜，怎麼看都像是一些人的反擊。
“沒事的。”
林家國安慰一句，到了現在，局勢已經清晰起來，有人反擊也是很正常的。
估計調整工作的不止軋鋼廠，很多地方也在進行。
就連“改造車間”那邊，最近這段時間也不斷有人到來說要調人離開，也就是還沒有個準話而已。
不過車間那邊的日常生活已經恢復正常，很多事情已經不用林家國暗中來幹了。
幾人看了一會兒就各自離開了，而另外一邊，許大茂是又氣又慌。
為了確認不是被找後賬，許大茂那是找了幾個領導詢問。
“許大茂同志，這是正常的工作調動，你不要多想嘛。”
一句話讓許大茂慌亂少了一些，不過心裡滿是無奈。
下午，下了班，許大茂心情不好悶悶不樂往家回，路上正好遇見二大爺劉海中，看到二大爺劉海中一臉輕鬆樂呵模樣，莫名的許大茂就氣不打一處來。
“二大爺，當初你可得罪不少人的。”
一開口，許大茂就來了個爆擊，這個時候，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二大爺劉海中當初升而落，現在反而避開了不少麻煩，要說心裡不膈應，許大茂都覺得不正常。
“許大茂，你這話說的，怎麼的，當初我犯了錯誤受罰還能是白受了？”
二大爺劉海中哼哼一聲，氣得嘴都歪了，當初那種落寞日子，那種滋味，他現在想想都心裡發顫。
不過現在看到自己沒事，他又高興不少。
一句話就噎住了許大茂，許大茂有些尷尬道:“二大爺，我剛剛說的是氣話，真要我落寞了，您得拉我一把。”
這個時候，許大茂也不想得罪了這個老頭，如今這老頭在院裡二大爺的聲勢又大了起來，可不像前幾年戰戰兢兢的。
被捧了一句，二大爺劉海中頓時舒心不少，看了看許大茂道:“大茂啊，都是一個院的，我還能落進下石不成。”
“要說這事兒你可得防著點，你在院裡也不得人心，當心有人舉報你當初的事兒。”
聞言，許大茂心頭也是一跳，急忙道:“二大爺，這事兒您可得幫著點，真要拉扯出更多事情來，麻煩得很。”
這句話又是祈求又是威脅，二大爺劉海中一聽立即就懂了，誰讓他當初也是屁事一堆呢。
“安心，院裡亂不起來。”
二大爺劉海中做了保證，他是真不想再被人盯上。
兩人短暫間就達成了默契，許大茂也是個明白人，立即保證道:“二大爺，以後在院裡，我許大茂就認你了。”
這話讓劉海中呵呵一樂，兩人邊聊邊往院裡回。
……
許大茂工作被調整，院裡的人各有想法，揶揄調侃是少不了，至於撩撥許大茂，那是傻柱的專屬。
“呸，一幫小人！”
許大茂憤憤說著，氣得不行，一個個的，都是捧高踩低。
“你以後怎麼辦？”，陶小菊關心問了起來，這許大茂工作調整，工資下降，對她來說可不是好事。
“再想辦法吧。”，許大茂也憋屈得不行，當初幾年的折騰，最後搞到的錢卻神秘丟了，偏偏他還不敢聲張。
合著他當初就是白折騰了，搞到現在還要承受反噬的代價。
陶小菊沒有多說，她最近幾年是從許大茂這邊搞到一筆錢的，只不過她想要的更多，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刺激許大茂的好。
許大茂在院裡開始低調起來，院裡的一些人本想搞事的，不過被院裡的三位大爺給鎮壓下去了。
日子還要繼續過，傻柱也不怎麼在這事兒上調侃揶揄許大茂了。
這天休息時間，前院，一大爺易中海有些煩躁跟林大福抱怨幾句。
“老林，你說廠裡怎麼想的，要收學徒工，居然不收廠裡的子弟，偏偏從外面調人。”
本想給棒梗找個機會進軋鋼廠上班的，現在可好，又失敗了。
“老易，現在的軋鋼廠可不是原來的軋鋼廠，得照顧一些人的情緒。”
林大福提醒一聲，軋鋼廠幾次整合後，各個分廠整合起來就是一環扣一環，所以就算是軋鋼廠本部招人，也得考慮其他因素。
眼看局勢大好，總不能因為一些小問題就被拖延了工作。
“哎！”
一大爺易中海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起來，他就算是八級鉗工，可在軋鋼廠整體大局上，他也說不上話。
兩人聊了幾句，一大爺易中海回中院去了，他還得跟秦淮茹聊聊這事兒。
“老易也是操心了。”，林大福嘆息一聲，就是不知道以後棒梗會不會記在心裡了。
院裡的人誰看不出來一大爺易中海總是幫著棒梗，就是為了以後的一些考量，這一點上誰也不敢保證。
“工作是真的難找了。”，佟麗微微搖頭說著，今年開了年後，各地下鄉青年都紛紛回城，人多了，除了接班的，更多都是混著日子。
這年頭，那家沒有三四個孩子，就是讓孩子接班，也得考慮更多的問題。
“放心吧，都會解決的。”，林大福安慰一句，對於閨女林小雅他已經做了安排，不急於這一時。
兩人進了屋，來到火爐子邊坐下，這天還是冷颼颼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暖和起來。
中院，一大爺易中海將事情跟秦淮茹說了，秦淮茹明顯也是知道了的。
“一大爺，還得多謝您操心了，這事兒還真有些眉目了的。”
秦淮茹這個時候沒有了往日的擔憂與惆悵，而是心情非常不錯道:“這不是棒梗的朋友有了路子，正準備操作一下呢。”
一大爺易中海聞言有些驚訝了，好奇道:“這是準備在哪兒上班？”
“就在衚衕街上那酒樓裡。”，棒梗笑了笑道:“那酒樓不是合資廠嗎，前幾年被安插進了不少人，如今人家老闆說了，那些安插進來混日子的人那來那去。”
聞言，一大爺易中海頓時明白了，合著還是佔了這便宜。
“那你可得好好幹，這工作安排不容易。”
一大爺易中海說著就繼續道:“既然有了希望，那就儘快落地才安心。”
“需要講點關係的你一大爺這裡可以幫點忙。”
秦淮茹母子兩人感謝起來，尤其是一大爺易中海回屋返回後，數了一百塊錢給棒梗讓他去辦事，母子兩人就更高興了。
等一大爺易中海離開後，秦淮茹笑著對兒子棒梗道:“聽你的意思是入酒樓幹採購的活兒，這事兒門道多得很，你也別亂來。”
棒梗點頭表示明白，秦淮茹又交代道:“真要需要什麼好食材，這院裡林家國跟南易路子多，你得多跟人家聊聊，指不定關鍵時候就有大用。”
指點起兒子棒梗來，秦淮茹是頭頭是道，這些年，她在這院裡不就是這般過日子的嘛。
“媽，放心吧，我還能不懂嗎！”，棒梗表示這些道道他明白得很，真要靠著好食材拉上了一些食客的關係，對他來說肯定是好事。
在這事兒上，母子兩人也不拖拉，秦淮茹又給了棒梗一百塊錢，讓他去請朋友吃飯，儘快將這事兒定了。
……
半個月後，棒梗有了正式的工作，酒樓的食材採購員。
這事兒一落定，秦淮茹跟賈張氏在院裡就活躍了不少，誰讓院裡的不少小年輕們依然混日子呢。
“你說說，這好事兒，怎麼就落到棒梗頭上了。”
後院，二大爺劉海中罵著兒子，膈應得不行。
要是一大爺易中海幫著找的，他還能好受些，可偏偏是棒梗自己找的，那就讓人難受了。
劉光天兩人被罵習慣了，撇撇嘴不說話，二大媽一看，就讓兩人先出去，免得待會兒火氣大了鬧出笑話來。
後院二大爺劉海中氣不順，前院三大爺閻埠貴也一樣。
都是一個院的，偏偏就棒梗自己把事搞成了，可不讓人心酸酸嗎。
心一煩就鬧心，人一鬧心，看什麼都不順眼，你一句我一句的，過了一會兒就吵架起來。
院裡的人也不敢去勸，這事兒話說錯了得罪人。
“哼哼，這個時候知道我家棒梗的本事了吧。”
看熱鬧的賈張氏心裡痛快得不行，以前她是被看熱鬧的，現在嘛，舒服了。
一番鬧騰落幕，院裡的人也散開了。
日子又過去幾天，秦淮茹跟賈張氏開始張羅著要給棒梗相親，動靜還不小，這讓院裡的一些人心裡更不舒服了。
心裡不舒服的人嘴就碎了起來，就一兩天時間，衚衕這邊都是棒梗當初的一些荒唐事的言語。
“我非撕了她們的嘴不可。”，中院，賈張氏怒不可遏，秦淮茹也有些臉黑，這當頭一棒，可把她最近這段時間的舒心給打得膈應無比。
賈張氏氣性一上來，在中院就指桑罵槐，破口大罵起來，言語中都是對嘴碎的人的詛咒。
秦淮茹也當做看不見，罵罵也好，不然她心裡也不暢快。
賈張氏在罵，沒人搭話，不然指定被認定是嘴碎的人。
院裡的人各有心思，看笑話的，事不關己的，不一而足。
見狀，一大爺易中海坐不住了，讓人招呼起來就要開院大會。
中院，院裡的人到來，一大爺易中海開口就直接道:“有些事兒可不能壞了孩子的名聲，誰小的時候還不是調皮搗蛋的年紀。”
“棒梗以前是犯了混，可現在人家已經安穩過日子了，一些事情就別瞎咧咧了。”
這話一說，不少人頓時撇撇嘴，一大爺易中海這還真是避重就輕啊，就棒梗以前的事兒，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那就不是調皮搗蛋的事兒！
對於一大爺易中海幫著站臺這事兒，大家也沒有多說什麼，誰讓大家都看得出來，一大爺易中海這是要為以後的事兒做準備了呢，這個時候誰壞他的事兒，就等著被找麻煩吧。
“一大爺，這事兒我估計還真不是院裡的人嘴碎的。”
許大茂悠悠出聲，睜著眼淨說瞎話。
“對，院裡的人還能這麼幹？”，一人也附和起來。
隨即，附和起來的也不少，這動靜，讓賈張氏跟秦淮茹看著就氣得肝疼。
不是院裡的人？衚衕的人有那個閒心？
一大爺易中海也無奈了，明知道這事兒被打岔了，可他拿不出證據來，索性就威脅幾句後準備結束院大會。
可賈張氏不答應啊，她心念唸的就是孫子棒梗的事兒，可不會放過嘴碎的人。
當即就破口大罵起來，那罵的話，讓嘴碎的人膈應得不行，太難聽了。
一大爺易中海跟秦淮茹一看也當做沒看見，讓賈張氏鬧鬧也好。
眼看院大會開成這樣，林家國幾人就準備離開。
“一大爺，我還有點事，這會就不等結束了。”
林家國招呼一聲，起身就拉著閨女離開，賈張氏一看下意識的以為林家國是心虛，剛要開口罵人，秦淮茹拉了她一下。
被拉了一下，賈張氏也反應過來了，這事兒嘴碎的人還真不會是林家國一家子，人家沒那個閒心。
“我也有事，先走了。”，許大茂也拍拍屁股走人，不少人一看，也懶得給一大爺易中海面子了，這院大會開的，就好像給賈張氏搭臺子罵人似的，煩！
人一走，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了抽，知道今天這事兒讓院裡的人膈應他易中海了。
秦淮茹也不讓賈張氏繼續罵了，拉著她回了屋。
“老易，這樣的院大會，以後少開。”
二大爺劉海中調侃一句，拍拍屁股走人，三大爺閻埠貴也呵呵一笑，轉身返回前院。
一大爺易中海能說什麼呢，他知道自己在院裡辦的一些事已經失衡了，可誰還沒有個私心呢。
……
紛紛擾擾中，院裡的雞毛涮皮的事多的是，大家也都習慣了。
就在大家日子過得平穩的時候，林家國這邊，卻起了波瀾。
辦公室裡，林家國抽著煙，有些無語。
“主任，怎麼好端端的要調我去泰豐樓？”
徐主任也一臉無奈道:“誰讓你的廚藝名氣大呢。”
“泰豐樓是合營企業，可跟指定的招待所有關聯，現在他們的大廚退了，需要一個本事大的大廚鎮場子。”
說到這裡，徐主任又抽了一口煙，道:“事關一些調整，香港以及華人要儘量吸納回來，以後你在泰豐樓以及招待所作為指定的招待點之一。”
“這可是大任務，領導指定由你來鎮場子，還有你那幾個徒弟也會一起調動過去。”
林家國有些懵逼，這個時候都開始聯絡了？
想到高平跟他說的跟婁家人聯絡上的事，林家國有點明白了，這事兒好像已經鋪墊一段時間了。
“主任，我還能說什麼呢！”，林家國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領導都說了是任務，廠長吳成軍都阻止不了。
“你安心，這是領導指定的，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徐主任安慰起來，要說這事兒他也是個傳話的，他也不想林家國離開軋鋼廠不是。
事說了，調動很快就開始，這事還真是雷厲風行。
……
“林師傅，以後這後廚可就由你操心了。”
泰豐樓，招待所的人都在，林家國以後得在這兩個地方來回跑，不過這兩個地方離得近。
客套一番後，林家國看著自己這幾個徒弟，有些好笑道:“本來想著讓你們各自去鍛鍊的，現在好了，又彙集一推了。”
徐大虎跟胡奎都莞爾，至於還沒出師的幾個師弟，現在還沒有話語權。
聊了幾句，林家國也神色認真起來，對幾人道:“你們也知道這樣的調動是領導關注的，所以接下來一定要辦好事。”
“大虎，胡奎，以後你們兩個坐鎮招待所，不要出差錯。”
兩人點頭表示明白，商量好了後，帶著各自的徒弟就去忙碌了。
林家國也快速接管泰豐樓的後廚，儘快熟悉起來。
一天的忙碌過去，下了班回到四合院，院裡的人都詢問起來。
林家國的突然調動讓一些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對於這種事，林家國只能說是領導的調動，其他的他也不敢玩笑。
聊了幾句，林家國回了屋，他一走，一人輕聲道:“這家國不是得罪人了吧？”
好好的軋鋼廠大廚幹不下去，卻被調到合營的泰豐樓，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往下走。
“屁的得罪人！”，許大茂對這人呲笑一聲道:“廠裡的公告沒看嗎，人家的調動還升官了。”
在這事上，許大茂是聽到一些風聲的，他覺得要不了多久，一些變化要出現了。
屋裡，李秀芝也在詢問，這事兒她也擔心得很。
林家國將事兒仔細跟家人說了，讓他們安心些。
一聽是指定的招待點，林大福幾人都有些不懂了。
“家國，聽這話的意思，以後要有變動了？”
別看林大福有時候在一些事上懵懵懂懂的，可有時候他又敏感得很。
“估計吧！”
林家國微微點頭道:“領導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唄。”
本想著等過幾年出來單幹，現在看來，倒是方便他打出名氣了，他可是知道，接下來一系列的改革要開始了。
事說了，家裡人安心後，林家國就開始忙碌起工作上的事情來。
接連一段時間，林家國都忙得不行，就在他忙碌的時候，南易的工作也被調動了，跟著他師傅那一幫人，也去了指定的招待所。
這天，下了班，兩人剛好在衚衕口碰見，就一起往院裡回。
“嘿嘿，你別說，這調動了後，就不用早起了，就是忙得晚些。”
南易笑呵呵說著，他這一次調動，跟林家國的調動差不多是一個性子，明顯是領導們在鋪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