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優與花蕊二人畢竟是未成熟的女孩,對這些集市遊會自然非常熱愛,但口袋空空使其不得不放棄。

楊掌櫃轉頭看到倆個小姑娘悶悶不樂的表情,自掏腰包給了十幾枚古精幣任她們玩樂。

天惜掏錢想還給老頭子,也被揮手拒絕“好了,老頭子我又不是給不起,就當提前給小孩壓歲錢了。”

阿六聽到壓歲錢,急忙把臉湊了過來,眼神直冒光“掌櫃的!也給咱點壓歲錢唄?”

老頭子看到那欠揍的模樣,一腳踢到了阿六屁股上“去去去,一邊去!我給孩子的,你這麼大人了,馬上是你給爹孃錢了。”

集市上人來人往,大多數都是賣橙子的,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不少,特別是女孩兒的那些髮簪、香囊等許多漂亮首飾。

少年讓水優帶好花蕊後,便邁腳去往橙山禮堂,三人準備詢問一下第二座高山的大概,一般這種地方高部都是極其好尋找的。

一炷香過後,禮堂外面站著一個持扇老頭、背槍男子、背劍少年,正是楊掌櫃、阿六、天惜。

“我以為這座橙山已經很有橙子本色了,這禮堂居然也算是金橙色,夠氣派。”

鎮子的中心,一圈圈橙樹圍繞著三層木樓,這裡畢竟不是朝廷那些莊嚴地方,所以三人不需要通行那些守衛,便可進入。

木樓的長椅凳上坐著一位中年女子,肅穆莊嚴且不失禮節,看到有人進來,立刻起身行了一個萬福禮。

女子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小女子李髯,拜見各位,請坐。”

三人作揖還禮後紛紛落座。

楊掌櫃率先開口道“李姑娘,我們來此是想問下一座山具體遠近?如果近也可以多玩幾日。”老頭子刻意把多玩幾日說重,多玩幾天橙山就能掙到不少。

李髯不緊不慢地給幾人倒好茶水“上好的橙芸葉泡製的,嚐嚐。”

待茶水下肚,皆是感覺全身都暖了起來,他人不知心自知“好茶!真是好茶啊!”

“好了,談談正事兒吧!”少年輕飄飄一筆帶過,眼眸微張,略帶清冷。

李髯見狀並未表現出任何反常,她雙手合併,下顎抵住手背“你們如果要去兆湘深港的話,走路翻山的確最省勁,因為河冕與格原的爭鬥,使得這一片不通任何馬車,下一座山名為——日霞峰。”

聽到這個命名後,阿六嘴角笑意漸濃,他已經幻想那該是多麼驚豔的風景,斜陽落處,霞光萬丈。

橙山禮堂管事李髯見狀,手心遮面緩緩微笑“這位小兄弟應該已經想象到那種場面了,那座山峰的日霞獨一絕,小女子曾有幸見過,要說遠近嗎?離咱們這大概有一百六十里路程,我還是建議各位,備好需要品再出發。”

等到離去告別之後,李髯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嘲弄,她對修行冷葉的人嗤之以鼻,恨不得天下所有冷葉之人被鑽心剜骨“趙蘆啊!同樣是修行冷葉,你怎麼就那麼容易對其他死女人動情呢?”

橙山的客棧別出心裁,在大片的橙樹上搭建著眾多樹屋。

每間可以容納倆人,擁有兩張分離臥榻,左側的閣臺則用來欣賞風景,樹屋之間相距足有三丈之多。

其中一間木屋的閣臺放著五張凳子,上面坐著天惜等人,伴生和伴風則在樹屋底下休息。

楊掌櫃盤腿而坐,手裡把玩著花蕊給的一支小葫蘆“小天惜,看出來沒?那叫李髯的女人特別仇恨你。”

少年點頭表明自已早已知道,人生地不熟,每間屋子又只能住倆人。

眾人商量決定天惜與花蕊一間、阿六和水優,老頭子武力高強完全可以應對突襲,所以自已單間休整。

在貉鼓祠時,女孩就透過阿六瞭解了男女之分,禮節之重。水優的臉越發潮紅,眼神不敢與任何人對峙。

阿六腦袋發暈,他不知道如何與這個女孩相處。

她太漂亮了,漂亮的讓自已喜歡,可並不覺得自已能否配得上人家,因為年齡足足大了女孩六歲,人家會不會討厭與自已單獨相處,他太害怕了……。

“好了,就這樣!主要是怕出事,沒辦法及時趕過來,別到那時候再後悔。”聽到楊掌櫃這麼說,要拒絕的男女二人也只能打碎牙使勁咽。

從河冕到橙山的路上,只在楊掌櫃的食肆裡吃過豐盛的食物,眾人決定今晚一定好好吃一頓。

走出橙山樹屋向西走上幾里路,就能到達這裡有名的酒樓“居粿酒樓”,橙黃橘綠節也使得這裡的飯菜便宜不少。

酒樓里人滿為患,但畢竟是橙山最大的吃食之地,佔地與客房均是龐大浩氣。

等跟隨小二來到名為“修篁”客房推門而入,滿屋由翠綠墨竹搭建而成,清香四溢,房簷吊著三支艾草香薰,書架臥榻一應俱全,東側掛著有一面牆高的橙木白紙。

身穿墨綠色短袍的管事介紹道“各位客官請坐,這是清風鈴,如有點菜或其他需要隨時可以搖響,我們的夥計會在門外守候。”

管事掏出一串青鳴石打造的鈴鐺,隨即退出服務其他客人,片刻之後,搖響了鈴鐺的眾人面前,便已經上好繁多美食。

端著鹿肉的夥計,輕推進門說道“客官,菜酒上齊,請慢用!如果還有其他事,搖響鈴鐺即可,順便!還請勞煩文墨筆才為本房提上幾首詩,就在那幅橙木白紙上即可,告辭。”

那名夥計抬腳作揖準備離開,眾人也才知道這張惹人注意的大白紙可以提詩,能歡心欣賞的也只有天惜與楊掌櫃二人“小兄弟,接著。”

老頭子隨手甩出幾枚古精幣,這種夥計在酒樓裡的月俸也不過才十枚錢幣,這賞銀對自已來說夠半個月的開銷了“多謝老爺子。”

望著離去的男子,二人飯也顧不得吃便站起來欣賞,其他三人吃得滿嘴流油,好不樂乎。

白紙上足足有近千名文人豪客提贈的詩句,同阿六他們這樣不識墨水的吃客也明白自已斤兩,所以幾乎沒有什麼粗俗文言,盡是雅言絕才。

左側幾乎全部都已經寫滿,只剩下右側一半空著,其中有寫道“君竹生石間,挺腰傲蒼天。”

“修篁密於深湘也,定不屈,別有破洞而出。”

“不假思君,莜莜弱冠,拔地樹風骨。”

…………

楊掌櫃見狀,雙手直指蒼穹“老頭子我年輕時,也曾如此豪邁過,小兄弟拿筆來。”

鈴鐺的脆響以及這位老爺子的叫喊,令門外的夥計樂不可言。

如果楊掌櫃的文采斐然,那將再添一句文言,自已管理的這竹屋也會更加受到喜愛,錢自然也會來的更多。

男子手端碧玉盤,盤上分別放有硯臺、筠管、墨汁、字帖、毛帖、鎮紙、水盂、印象。

“老爺子莫怪,之所以追被這麼多東西,則是需要大家一起鑑定得到滿意,方可在橙木白紙上書寫,還請老爺子配合一下。”

楊掌櫃抖肩笑道“沒問題,來!”

此時客房的門面處,已經堆積了眾多食客,其中讀書人居多,其餘的只不過是湊個熱鬧,讀書人如果能看到臨摹真正的文采,那將對自已收益頗。

食飯三人看到後也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到門外這麼多人,生怕惹出什麼事情來。

老頭子握住筠管,沾上些許已調配好的墨汁,開始一板一眼的書寫起來。

他並沒有寫出過多豪邁壯語,卻多數在借竹定志心,原本要諷刺戰爭國家的他,也突然放棄,如果被發現是要掉腦袋的。

在一旁觀看的夥計瞠目結舌,等到楊掌櫃寫完還沒反應過來,片刻聽見落筆的聲音後,他甚至沒有涮洗毛筆,放下碧玉盤拿著紙張衝了出去。

夥計將紙張舉過頭頂,像是聖旨一般尊重莊嚴,所有讀書人皆是洗耳恭聽,場面令酒樓掌櫃都不得不出來見識一下。

男子站立開口道:

“凡竹生於天地間,不為苟活只為名。

若有他道不勝高,此生必令其服心。”

“快!快點讓老人家寫上去,快!”眾多讀書人齊齊吶喊,甚至連酒樓掌櫃也參加進去,每個讀書人手裡散發著一團金光,越發明亮。

金光照亮夜空,如一把利劍斬開裂縫迎接光明,每個人捧手行禮,直至楊掌櫃在白紙上書寫完成,方才退去借著文意學習。

天惜也是久違的客套了幾句“行啊!老爺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有本事。”

“哼!好歹也是你們爺爺輩兒的。”

酒樓掌櫃在上樓時直接摔倒在地,一顆白牙釘在了木頭裡面,他根本沒有理會鮮血直流的嘴角。

待到面前的修篁客房時,他才接過夥計手裡的布料擦拭鮮血“咚咚咚!”三聲釦環輕響“各位客官,我是酒樓掌櫃,能否進去?”

“吱”一聲,門被花蕊拉開,他見到眼前這個小女孩,也是微笑問候“你好啊!能否讓我見見寫詩老爺子?”

“過來吧!”楊掌櫃啃著雞肉,盤腿而坐,並不在乎什麼形象。

酒樓掌櫃與食肆掌櫃相比除了有錢,其他真比不過老頭子,那男人開口朗朗道“在下名為鳳佑邱,多謝老先生為酒樓提詩。”

鳳佑邱招呼夥計拿來了一袋錢幣和一套書寫材料,希望楊掌櫃收下今日報酬。

老頭子面無表情,盯得他有些驚駭“無功不受祿,書寫的東西我收下了,錢你拿回去,還有就是老先生我可擔不起。”

聽到老頭子這麼說,他也不再強求,兩隻手共用,同時收錢推禮,臨走之際為修篁客房免去了今晚所有花費。

邁出酒樓時,天色早已然黑透,好在這裡離住處並不遠,回到樹屋便各自休息去了,阿六和水優非常慶幸這裡是倆張臥榻,不然今晚就難熬了。

微風拂過,小姑娘花蕊特別興奮,每天起床都很早,天色微微亮時,就已經起床叫醒了幾人“反正也無事可做,咱們去集市買點兒東西,正午就出發吧!”

夏天要結束時,天氣就會非常舒適,既不燥熱也不身冷,買了些糧食草藥以及其他用品便趕回了樹屋。

眾人沒有選擇乘坐爬山象下山,而是選擇了一種刺激有趣的東西——爬天鎖。倆頭的鐵鎖鏈著山腰與山腳的古樹,鎖鏈的下方綁著鐵椅,可容納十人下山。

如果要把鐵椅收回來,只需讓爬山象利用山腳的彈性筋條彈回來,隨後鐵椅背牆的卡扣摟住接頭即可。

倆頭的古樹在此春夏秋冬近乎矗立千年,絲毫不用擔心倒塌問題,只不過須臾就到達山腳,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快下來,要彈回去了。”

望見爬山象蓄力崩繩,幾人才快速跑下來,“嗖”破空聲夾雜著火花四濺,那鐵椅哪裡還在什麼山腳,早已回至原處接待下一波。

“哥哥,咱們現在要去哪裡呢?”

“日霞山,哥哥帶你去看紅光日霞好不好?”

小姑娘點頭答應,期待能早點見到那座山峰“日霞我來嘍!”

河冕正頭建立在南邊方向,兆湘卻恰恰相反,他們也心知肚明。

絕對不能在按幾十年前的地圖走,好在橙山有賣近年的新地圖,現在眾人在西部,要一直往東部走才能到達目的地。

在橙山休息幾天的時間,所有人的疲憊都盡數散去,有的只是期待,期待著第二座山峰的景象,朝霞與晚霞同時出現。

接下來的路程好在不是冷清寡淡,眾人有說有笑,雖然天惜還是那副樣子,但多出了些溫柔,路上也有許多行人搭訕,大多都是遊歷之人出門探景。

將近走了十幾日,終於來到一路就能到達日霞峰的晚風路,晚風路的木牌上寫著——吹吹晚風看日霞,如果想家就回家。

短短兩句話,能讓多少無家可歸的人傷心於此,天惜從背後掏出一柄小刻刀添上了一句“心裡有家,活下去最重要。”

不得不說這裡的晚風真的非常舒服,吹去了眾人一路的痠痛,帶來了心身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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