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交談間,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兩人齊刷刷的向外望去。

“怎麼回事?”

閣樓外面,一處臨山而建的建築。從外面看著並不起眼,這裡卻是整個天奉閣最重要的地方。

這裡面存放著天奉閣中大量的寶物。乃是天奉閣之中藏寶之地。

這等重地自然是有護持的法陣,還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在看守。

適才,只見那法陣亮了一下,然後熄滅,接著外面的大門被一下子破開,變得粉碎。

裡面的修士一下子愣住了。接著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你是何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一人大喊一聲。

接著他們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渾身就好似上了枷鎖。

“八荒碑在哪裡?”

“不知道。”

彭,說話的那人飛了出去。

王哲轉頭看著剩下的那個人。

“在,在最裡面。”那修士道。

“帶我去。”

王哲跟著那個人朝裡面走去,過程自然不太平。

所有遇到的人都被他隨手掃飛出去輕描澹寫的比拍個蒼蠅還要簡單。無一合之敵。

一路來到最深處,這裡有兩扇青銅門,門上是繁雜的陣法、符籙。

“就在這裡面。”那帶路的修士指著那青銅門道。

“開門。”

“我沒有鑰匙,打不開。”

“鑰匙在哪?”

“在閣主手中。”

王哲看了一眼那扇大門。五色神光閃耀,施展先天五行神通,

他準備以自身的法力強行破開這扇大門。

如此做法立時觸發了上面的陣法,引發了攻擊。

門上有火焰噴湧而出,卻被他的神光擋住。

他的法力湧入那陣法之中,好似狂流湧入山間小溪,立時將河道沖毀,隨之又引發了山洪,直接將這兩扇門上的陣法連同這兩扇門徹底的摧毀掉。

門後別有洞天,

乃是一處天然的洞穴,還十分的寬敞。

當中一個石臺,臺上只有一面石碑,

八荒碑,

這八荒碑的四周圍坐著幾個人,他們在這裡參悟八荒碑,希望能從中悟出神通妙法,甚至是長生之路。

突然的聲響驚擾到了他們,轉頭一看,兩扇青銅大門碎了一地。門口處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再一看,一個人站在了他們的身前,盯著那座八荒碑。

“你是何人?”

“大膽!”

幾個人就要動手,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取出一物,灑出一片光輝,接著那八荒碑就消失不見了。

王哲手中那副畫卷裡又多了一座山。

“第五座八荒碑!”

王哲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趕來的天奉閣閣主、副閣主,還有幾位執事。

“八荒碑呢?!”

那幾位愣了片刻之後立即出手,

掌心雷,

火龍咒,

符籙,

回應他們的是五色神光,所有的術法和法寶都無法近身。

大道真法,萬法不侵,

王哲甚至沒動手,他們便奈何不得。

散!

王哲一聲呵,幾個人盡數被打飛出去,再起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那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八荒碑被他搶走了!”

王哲搶了八荒碑之後就離開了京城,徑直回到了千里之外的秦川。

進了山洞,展開畫卷,青光一片,那座八荒碑居然又從畫中飛了出來,冬的一聲砸落在地上。

這座石碑不像另外的四座石碑鎮住了那天碎,沒法放出來,它是可以在畫中,也可以從畫中取出來的。

“八荒碑?”來福看著眼前的八荒碑。

“這座碑看著好眼生。”

“這是第五座。”王哲道。

“沒事的時候可以常看看。”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王哲也在參悟這面八荒碑,手中拿著那幅畫就拿在手裡。

期間九州又有幾處被封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洞天福地被開啟,有大量的靈氣從裡面散發出來。

天地之間在發生鉅變,

楊州,

滇南的軍隊穩步推進,穩紮穩打,已經侵佔了六座城池。

臨安府,

卓思危撓著頭,這些日子他為了鎮南王的叛軍頭疼不已。

朝廷的部隊就是一盤散沙,關鍵是沒有糧草,誰能想到,軍營之中糧草居然被那些軍中的統兵的將領偷偷地都給賣了。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都爛透了,幾乎沒一個好人,這還怎麼打仗?

要不是這些日子透過刺殺,殺了鎮南王軍中的幾個帶兵的將軍,讓他們的攻勢稍稍放緩了一些。

他是真的累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累過。

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事情,也的確是按照王哲所說的從一州之地開始,但是真的做起來才知道是多麼的艱難。

特別是一上手就要應對烽煙四起的戰事,

他們這邊有修士,對方也有,如果不是的絕對性的壓倒優勢,修士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如果他能請動王哲出山,那絕對可以瞬間將那鎮南王的軍隊擊潰。

可是他不能,

“大人,有一位葉知秋前來拜訪。”

“快請。”卓思危聽後急忙道。

過了一會功夫,葉知秋從外面進來。

“今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聽說你在招兵買馬,就過來看看。”葉知秋道.

“嗯,你想參軍?”卓思危聽到葉知秋的話微微一怔。

前些日子他曾經和葉知秋閒聊的時候提起過,想邀請他共謀大事,結果被對方婉拒了。

這一次怎得又突然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來了,

葉知秋點點頭。

“好啊,歡迎,歡迎!”卓思危聽後十分的高興。

他對葉知秋的本事算是瞭解,更是很欣賞他骨子裡的那股子俠義精神,有這等人物幫助自己,那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我馬上安排人去幫你辦理公文。”卓思危急忙差人過來幫著葉知秋辦理手續。

“你這百騎司統領的職責可是夠廣的。”

“嗯,我這身上現在還兼著揚州節度使。”

“節度使,你?”聽到這句話,葉知秋十分的吃驚。

節度使那可是掌控著一個州的兵權了。

“對啊,聖旨。”卓思危笑著道。

現在的蕭廣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唯獨對他一手創立起來的百騎司內衛還保留著幾分信任。

因此在聽聞楊州出了大事,鎮南王發兵楊州之後在考慮了一番之後就聽從了一位大臣的提議,將卓思危任命為揚州節度使,統領這一州的軍務。

單是從這一條上來看就知道蕭廣的昏聵程度,或者說,他對天下已經不在乎了。

一個從未統兵的人擔任一州之地的兵馬統帥,這能不出事嗎?

好在卓思危不是普通人,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一旦認真起來,他身上的潛力一下子爆發力出來。

要知道,他的祖父是朝廷的高官,他的父親是高官,這一次提議他當節度使的就是他父親的同僚。

他又是百騎司內衛,這些年來,他們家族積攢下來的人脈那是相當的廣的。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師門。

就憑藉多方勢力的幫襯,他居然硬生生的將楊州掌控住了。

“葉兄,我與你一見如故,分外投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卓大人請講。”

“這沒有外人,不必這麼客套。”

“好,卓兄請講。”

“葉兄是可是加入了一個叫青蓮教的門派組織?”

“你已經知道了?”

“天下雖然亂了,百騎司內衛還是有些本事沒有荒廢掉的。”卓思危笑著道。

“更何況這些日子,楊州的軍營之中來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有修為在身,他們分別進入了不同的營衛。

被軍營之中的內衛察覺到,順藤摸瓜就查出了他們的底細。”卓思危對葉知秋倒是沒有隱瞞。

“這個青蓮教圖謀不小啊!”

“青蓮教的教義是好的。”

“是,扶危救困,為百姓,為天下太平。這等教義光明正大,高尚的很呢!”

葉知秋笑了笑。

“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

“上次我去拜訪你的時候,那裡有一個溫婉可人的姑娘,看你的眼神可很不一樣,她的眼睛裡除了你沒有別的人。”

“再等一等吧。”葉知秋道。

“好,那咱們就聊正事,談一談楊州現在的困局。”

荊州,一處崇山峻嶺之中,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一座山峰離開,一道黑氣從裡面飄散出來。幻化成了一道黑影,落在了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那座山峰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僧人,

“恭喜施主。”

“還差最後一處。”黑袍男子道。“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去一趟那個地方。”

“多謝。”白袍和尚道。

“接下來我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請講。”

“殺一個人。”

“誰?”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誰?!”白袍僧人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他可太乙天仙,悟了大道真法,透過我們得到的訊息,他怕是已經到了萬法不侵的境界,這等人物怎麼殺?”

“在人間的確是不好殺,若是在陰司,縱使太乙天下又如何?

當年那一場千秋大劫,陰司之中魂飛魄散的太乙天仙可不止一位!”

“施主的意思是想辦法將他引入陰司之中?”

“正是。”

“那就得好好謀劃一番了,嗯,算計一位太乙天仙,小僧還真是沒有想過呢!”

數千裡之外的秦川,正在參悟那一座八荒碑的王哲突然抬起頭來,環視四周。

“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心有所感,前指一算。

“噢,居然有人在算計我。”

接著一算。

“還是熟人,會是誰呢?”

數千裡之外,

阿嚏,身穿白跑的普難和尚打了一個噴嚏。

“嘶,不會是要算計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我就說嘛,太乙天仙豈是那麼好算計的。”

一個月之後,關中之地,距離秦川不遠的地方,突然一道黑氣沖天而起,

正在山中修行的王哲感知到了那道氣息,

“陰司的氣息?”

他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山村的人都死了,被凍死的,每個人的身上都覆蓋著冰霜。

“這不是人間的冰霜,是陰司的寒氣。”

“又有陰司的鬼物現世了嗎?”

王哲跟著寒氣追到了一座城池之中,找到了城池中的城皇廟,結果在這裡看到了被毀掉的城皇象。

這裡的城皇被殺了,那詭異的寒氣也到這裡消失了。

王哲在這座城池之中轉了一圈。

意外的察覺到有一戶家人在今日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在出聲之後不哭也不鬧。

王哲掐指一算,來到了那戶人家

破舊的老屋,那對男子身上的衣服都打著補丁,面黃肌瘦,

聽說王哲要看看他剛出生的孩子,起初他是不樂意的,王哲取出一錠銀子之後,那男子便將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抱到了王哲的面前。

襁褓之中的孩子正在睡熟,眉心有一點特殊的胎記,形狀就好似冰霜。

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王哲還感知到了一絲先天之炁。

“奪舍了嗎?”

看著襁褓之中的嬰兒,他想到了那個從陰司逃出來的鬼物。

“殺,還是不殺?”

“這位公子,可以把孩子還給我了嗎?”一旁男子試探著問道。

“噢。”王哲將那個孩子遞給了他。

“這個孩子很乖啊!”

“是啊,是很乖。”那男子笑了笑。

“叫什麼名字?”

“厲寒江。”

王哲看著孩子,思索了良久。

他沒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感受到陰司的氣息,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孩子被那個陰司的鬼物奪舍了。

“睡吧!”

王哲突然一揮手,那個男子晃了晃,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躺在床上的女子也睡著了。

王哲把孩子放在了床鋪上。

然後直接以迴夢心法進入了那個孩子的夢中。

嬰兒的夢很奇怪,因為他還沒有接觸道外面的世界,他的夢境是一片白色的混沌狀態。

在這其中,王哲尋找到了一個一處奇特的地方。

這裡有霜雪,霜雪之中睡著一個人,一個被寒冰包裹住的人。

這個人的身上穿著雪白色的長袍,

王哲一揮手將那寒冰化開。

那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王哲之後臉上露出驚訝無比的神情。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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