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王哲準備找一個隱蔽些的地方作為自己的長久修行之所。

剛剛到了峨眉山腳下,前面的路旁不遠處有一個有些破舊的涼亭,裡面坐著兩個人在對弈。

一箇中年道人,身穿灰色長袍。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和尚,一身袈裟,精神矍鑠。

那道人四十多歲年,貌似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子,站在那裡似乎與周圍山林融為一體。返璞歸真。

那和尚身上一片佛光。

兩個高手!

對弈的兩個人見到王哲走來抬頭看了他一眼。

在這道人眼中,王哲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霧氣,看不清楚他的修為有多高。

那老和尚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位施主可是滇南之人?”和尚率先開口問道。

“不是,來這裡走走看看。”

“嗯,滇南的確是風景秀麗,多名山大川,值得一看。”老和尚點點頭。

那道人朝著王哲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和老和尚下棋。

王哲也沒理他們,帶著來福遠去。

“這位貴客如何?”道人落子。

“十分了得!”和尚讚歎道。

不久之前,他們還在峨眉山頂。

那道人心生所感,想要下山看看,那和尚也跟著下山。

他們下山這一趟就是為了看看那王哲。

突然一陣風氣,涼亭裡的和尚和道人都不見了,石桌上的棋盤、棋子也不見了。

下一刻,他們來到了峨眉山頂。

兩人繼續在山上對弈。

王哲則是帶著來福,一人一狗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數千裡之外的京城,天空陰沉,連綿的雨已經下了七天七夜。

京城之中有一座閣樓,要遠比附近的房屋高上很多,站在這裡可以看到大半個京城。

在這閣樓的頂端,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看著滿城的風雨。

蹬蹬蹬的腳步聲,一個人上了樓,一個乾瘦的老者,頭髮花白,身穿著一身紫袍。

“這麼大的風雨,你怎麼來了?”道人回頭看了一眼。

“風雨大,所以跑你這裡來躲躲雨。”那老者坐在一個蒲團上,長舒了口氣。

“哎呀,還是你這裡清淨啊!”

“又有麻煩了?”

“嗯,陛下要建的邀仙台,高九十九丈,通體用白石砌成。

剛剛接到下面報上來的奏摺,開採白石的採石場出了問題,一動工就死人。”

“楊州、荊州、冀州都來了摺子,要求撥錢賑災。

還有北邊的異族也不安生,頻繁的襲擾邊境。兵部也要銀錢加強邊防。”

老者一邊喝茶,一邊平靜的訴說著這些個煩心事。

“你這天天在這裡看天,看出什麼來沒有啊?”

“天象混亂,什麼都看不出來。”那道人道。

“最近這段時間,京城裡來了不少方外之地的修士,都是衝著那兩面八荒碑來的,還有幾個是你的老熟人,沒見見嗎?”

“見了不如不見。”那道人轉身來到了桌旁,為老者倒了一杯茶。

這麼大的風雨,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茶壺,倒出來的茶水居然還是熱的。

“喝茶。”

老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那位有線索了嗎?”

“哪位?”

“姓武的那位。”老者沒有直呼其名。

最近這段時間,這個名字在京城裡就是禁忌。

有一次,一位大臣小心說漏了嘴,只是提了一句,結果被內衛報給了皇上,官丟了,命也沒了。

“還在找,那哪麼容易找到,放心,他不會對你動手的,這裡是京城。”

“京城?這可不好說,我那兒媳婦可是公主哦。”老人嘆了口氣。

“我見過,富貴長壽之相。”道人道。

“我不求富貴,只求平安足以,你也說過人的相貌是會變的。”老人又喝了一杯茶。

“相貌會變,命數卻不會變。”道人平靜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圈?”紫袍老者說著話,抬起手來在半空畫了一個圈。

道人默默的點點頭。

“這個圈也不是不能跨過,對嗎?”

“怎麼,你也想試試?”道人笑望著他。

“哎,我年紀到了,已經一隻腳邁進了棺材,自然是不考慮了,不是還有後人嗎?”

“想要跨過那個圈需要先成人仙,成了人仙就是一隻腳賣出去了。”

“人仙之上就算是跨過去了?那歷史上那些跨過去的人都去了那裡,比如留下八荒碑的那位。

能留下那等至寶的人定然是跨過了那個圈了吧,他去了哪裡?

海外仙山,天界,還是也已經魂飛魄散了?”老者喝了口茶。

“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無法回答,那些人都要經歷千年的劫難,或許四海的老龍,不鹹山上的大妖能夠知道一些其中的秘密。”

卡察,突然有一道驚雷貼著這處樓閣劃過,落在了某處地方。

轟隆一聲巨響。

這樓閣之中的兩個人都起身,看著遠處雷擊處燃燒的火光。

“那個地方應該是邀仙台吧?”

“是,是那個地方。”老者擔憂的望著天空。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這欽天監沒就看出什麼來?”

道人笑了笑,搖了搖頭。

這還用得著在看嗎,還不夠明顯嗎?

皇城之中,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站在一處大殿之中,望著外面陰沉的天空。

當今大雍朝的天子,蕭廣。

一位百騎司內衛在距離他身前兩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陛下,剛剛邀仙台遭雷擊。”

百騎司內衛低著頭,眼前的皇帝。

“知道了,下去吧。”蕭廣澹澹道。

那百騎司內衛低著頭倒退出去,直到離開了宮殿,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天意嗎?”蕭廣抬頭望著天空。

“朕為天子,我意即天意!”

數千裡之外的滇南,天空也下起了雨,不過這雨並不大,淅淅瀝瀝。

王哲帶著來福來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村之中。

這做山村很安靜。

進了山村之中,王哲感覺這裡的氣息有些壓抑。

在他身旁的來福低吼了兩聲。

“有問題嗎?”

細雨之種,王哲看到了一個披著戴著箬笠,披著蓑衣的老者,老者在雨中慢慢的走著。

路過王哲身旁的時候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王哲。

“年輕人,你不是這個村子的吧?”

“對,路過。”

“趕緊走。”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說著話,老人就咳嗽起來,咳嗽的很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山村裡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好似一個什麼人在哭喊。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老人推了一把王哲。

身體突然一僵,然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王哲已急忙伸手扶住他,法力裹住他。

他看到了有一道靈光從這老人的之中飛出來。王哲見狀抬手一招。

“回來!”

那道飛出去的靈光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被他一下子拍在這個老者的天靈蓋上。

老者渾身哆嗦,好似觸電一般。

過了片刻功夫之後,悠悠然轉醒,自己眼前的王哲之後十分的驚訝。

“你,你怎麼還不走?”

“正準備走呢,看到老人家您昏過去了,就沒急著離開,您感覺好些了嗎?”

“哎,好多了,土埋了半截的人了,早晚都得死,倒是你,年紀輕輕的趕緊離開這個村子。”

老人再次催促王哲,讓他趕緊離開這裡。

“老人家這麼急著讓我離開,是這村子裡有什麼妖怪嗎?”

“哎,不要問那麼多了。”老人很是忌諱的朝著村子裡看了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趕來。

“年輕人,快走!”看到那兩個人的聲音,老人急忙道。

“好,老人家您保重身體。”說完話,王哲和來福嗖的一下子不見。

嗯?那老人一下子愣住了,環視四周,東瞅瞅細看看,的確是沒看到王哲的蹤跡。

不多時候,兩個健壯的中年男子來到了老人的身旁,手裡拿著棍棒,一個盯著坐在地上的老人。一個環視四周。

“林叔,剛剛那個人呢?”

“人,什麼人?”老人一臉的疑惑。

“我們剛剛看到這裡有一個人。”

“一個人,在這裡嗎,你們看到了,那他去了那?”

“我們問你的!”

“我,我沒看到。”老人搖著頭。

“剛剛我們已經接到了山神的提示,村子裡闖入了一個陌生人!”那兩個人盯著老者,眼神越來越冷。

“山神,什麼山神?”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兩個人回頭一看,發現原本沒人的身後,一個年輕人正笑望著他們。

“你!?”

咕冬,兩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你,你做了什麼?”老人驚訝的看著王哲。

“他們所說的山神是什麼?”

剛才,就在老人暈倒之前,王哲就在村子裡感覺到一股法力的波動

“是村子裡所信封的神明,群山之神。”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王哲現在一聽到山神就會想的有點多。

畢竟郭北縣外的那個山神可是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莫不是有什麼邪魔外道假借山神的名號在這裡為非作歹,畢竟看著剛才那一番異常的情況就不是一個正經的山神。”

且去看看,

一陣風起,王哲便帶著來福到了村中。

山神廟在村子的盡頭,高山的下面,和簡陋的村居相比,這座山神廟的規模堪稱龐大。

它足以抵得上二十座房屋。

王哲站在山神廟外,看著高高在上的山神。

這個山神有四條胳膊,臉色湛藍,看著並不慈祥,反倒是有幾分兇惡。

王哲盯著那山神,山神似乎也在看著他。

嗡,突然有一道黑光從那山神的眼中飛出,直奔王哲,被他揮手打散。

“果然有問題。”

“那裡來的凡人,見了本神還不叩拜。”

“不用裝神弄鬼了,現身吧!”

嗡,一團黑氣從那山神的眉心飛出,黑霧翻湧,片刻功夫,一個人出現在山神手掌之中。

身穿黑白相間的長袍,臉色蒼白,眉心一點紅,好似一小團火。

“你是哪裡來的修士?”那人居高臨下冷冷的望著王哲。

王哲也不廢話。

劍出驚神,

一道劍光,劍虹橫亙整座山神廟。

卡察,山神的頭碎了。

轟隆一聲,整座山神廟他了。

那邪修還未來的及反應,整個人就死了。

嗡,從山神廟中飛出一團團精光,朝著山村飛去,好似一群螢火蟲。

飛入了村子裡的百姓家中,沒入了村民身體裡面。

那一戶戶人家之中,原本躺在床上昏沉不醒的睜開了眼睛,

原本覺得昏昏沉沉,好似得了大病的人頓覺得身體舒坦了,

那痴痴傻傻的人也一下子變得精神了......

那深山之中,一處洞府裡。

一個身穿黑袍,閉目修行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一臉怒色。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壞我的好事,殺我的徒兒!”

嗡,山中一股黑氣飛出,直奔那山下的村子。

汪汪,來福衝著天空叫喚了兩聲。

“我看到了。”

“敢壞我好事,納命來!”

黑風席捲而來,王哲揮手一劍,黑風被批成了兩半。

一聲慘叫,一隻胳膊從半空掉落。

倒塌的山神廟上出現了一個人,一身黑袍,左側肩膀處鮮血直流。望著王哲的眼神滿是忌憚。

“你是峨眉弟子?”

“無需多言!”王哲揮劍便斬。

那黑衣男子抬手一招,一面三角旗拿在了手中,迎風便長,瞬間化為一面大旗將他護住。

劍光落入棋子之中就好似泥流入海。

咦?

就在王哲驚歎的時候,刺啦一聲,那棋子復又便會原來大小形狀。

那男子又是一聲慘叫,又斷了一隻胳膊。

彭,一股子黑氣從那男子身上翻騰出來,他身上的黑袍一下子炸開,露出了上半身。

“這是幹嘛,打不過脫衣服?”

那黑袍男子後背上紋這一尊魔神,就如那廟裡的山神一般無二。

黑氣翻滾,他身後出現那魔神的法相。

卡察,卡察,一陣脆響。

那黑衣男子身上居然也出現了四條胳膊。

一隻手拿著黑旗,一隻手拿著一把白骨刀,一隻手拿著一條鎖鏈,一隻手拿著一面的盾牌,

那四周手臂舞動起來,四件法寶各自發出光芒。

“花樣整的還挺多!”

王哲還是一劍,橫斬。

黑旗上又多了一道口子,白骨刀剛變長又縮了回去,刀身上出現了一道切痕。

鎖鏈動了兩下又沒了動靜,好似死蛇。

那面盾牌直接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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