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莫要欺人太甚!”

“莫要多言。”王哲冷冷道。

馮雲勐地站起來卻又一屁股坐下。

適才他感覺到一股力量一下子壓在了他的身上。雙腿不自覺的彎曲恍忽間,那股力量便已經消失不見。

卡察,太師椅一聲脆響,就要斷裂。

“這?!”

只是這一瞬間,馮雲帆就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修為高出自己太多。

嘶,呼,他深吸了口氣,平復情緒。

“爺爺。”

“好,我答應你。”沉默片刻之後,馮雲帆點頭答應。

“三天之後為你取來。”馮雲帆道。

“一言為定,三天之後我會再來。”王哲笑著道。

“告辭。”

說完便轉身離開。

屋子裡,馮雲帆坐在太師椅上,臉色很是難看。

“爺爺,都是我的錯。”一旁的女子輕聲道。

“不怪你,即使你沒有遇見他,他也會來的。”馮雲帆道。

“那該怎麼辦,要去找姑丈嗎?”

“嗯,得去找他,畢竟那幅圖就在他的手上。”馮雲帆起身。

“還要爺爺您親自去嗎?我去一趟便是。”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吧。”馮雲帆起身摸了摸女子的頭。

“聽爺爺的話,這幾天哪裡都不要去了。”

嗯,那紫衣姑娘乖乖的點點頭。

這麼多年了,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爺爺在這自己的面前大驚失色。

馮雲帆將放在桌子上的那把赤血寶刀拿起來,握在手裡,仔細的端詳著。

“聽說過這把刀嗎啊?”

一旁的孫女搖了搖頭。

“那聽說過血和尚嗎?”

“這個而到時聽說過,聽說是一個十分兇惡之人。”

“嗯,十分兇惡,修為也高,二品修士,這是他的刀,血和尚之所以能闖出赫赫威名,至少一半在這把刀的身上。

現在這把刀卻被一個陌生人隨意的拿了出來,這說明什麼?”

“血和尚被他打敗了?”

“嗯。”馮雲帆點點頭。

“這是上品的法器,見血封喉,傳言還能還能奪取傷者的生機以治療自身的傷勢,那個人修為高深的很呢!”

“爺爺,他真是衝著那幅圖來的,亦或者是衝著咱們馮家來的?”孫女很是擔憂。

“所以你要儘快的找到你爹,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那您呢?”

“我得儘快去贛州,雖然我說了三天,那是怕其中出什麼變故。”

一個時辰之後,一個人從馮家出門,上了一家馬車,馬車出了城。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馮遠帆也從府裡出來,上了一輛馬車。

“老爺去哪裡?”

“贛州,定陽候府。”

“是。”

王哲並沒有留在洪城,而是跟在了馮雲帆的身後,跟著他一起去了贛州。

定陽候,傅青安,

這個名字他在郭北縣的時候就曾經有所耳聞。

這位傅侯爺進京的貢品被那通臂猿猴劫掠,事後他又派去了餘六和百河道人前去查明原因,結果那兩個人被王哲斬殺在了郭北縣城外。

那馬車一路未停,直奔著贛州而去。

馬車上,馮雲帆閉目凝神,他知道,那位今天拜訪自己的年輕人十有八九是跟在自己的馬車後面了。

他也沒使什麼心眼,一幅圖而已。上面標記的地點他早就記下來。

上了年紀了,也沒年輕時候那麼衝動了。

這要是再年輕二十多歲,少不得和那個年輕人過兩招試試。

人老人了,心性沒那麼高了,膽子似乎也小了。

只要家裡人能夠平平安安的,受點氣,丟點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就怕他想要的不單單是那一幅圖啊!”

雖然他一聽未停,但其實走的並不快。

他要給另外的人留點時間。

在他出發的時候,已經有人早先一步去了贛州,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通知定陽候。

定陽候傅青安是他馮雲帆的女婿。

贛州距離洪城並不遠,大約有兩百多里的路程。

兩百里,足足走了一天的時間方才到。

贛州乃是一處要衝之地,因此城牆要比一般的縣城厚實高大。

定陽候在洪城,贛州,饒城這一代素有威名。

他雖然貴為侯爺,但是卻沒有像一般的權貴之家那般驕縱,反倒是平日裡十分的低調,而且頗為仁慈。

在災荒之年數次放糧救濟窮苦百姓,在這一帶的百姓眼中,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官。

定陽候府,聽聞岳丈前來,傅青安帶著夫人親自到門口迎接。

七尺多高的身材,氣度不凡,一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溫婉端莊。

“岳丈。”

“爹。”

“屋裡說話吧。”

傅青安將馮雲帆請進了堂屋之中。

“岳丈,情況我已經知曉了,那幅圖也準備好了。”傅青安將一幅圖取了出來。

這幅圖看著有兩方手帕一般大小,上面有圖有文。

這就是吳文和與王哲說過的那副記載這天下奇水的地圖。

“岳丈,您確定那人只是為了這幅圖?”

“嗯,你看看。”馮雲帆將那赤血寶刀方才桌子上。

傅青安拿起來彷佛的看了一遍。

“不錯,的確是血和尚的赤血寶刀,前些日我也收到了訊息,血和尚在廣陵被人殺死,那人疑似是一位一品絕頂。”

“一品絕頂?”馮雲帆眉頭皺了皺。

“岳丈,他要這幅圖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馮雲帆搖了搖頭。

“這幅圖上標註的奇水你可曾派人找過?”

“自從您給了我這幅圖之後,我差人按照這地圖上標記的地方逐一查詢,這些年一共近找到了三處地,方這裡有一處。”傅青安指了指地圖上的一處標記。

“的確是奇水,那是一個毒潭,裡面的水有劇毒,只要沾一點,傷口處立時腐爛,化為膿血。

這水雖然有劇毒,但是在毒潭的附近長有一種特殊的藥草,能解百毒。”

“這裡有一處,這處奇水甚是怪異,人掉在裡面不會沉底,反而會漂浮在上面,即使不會游泳也不會派被溺死。”

“這裡有一個湖泊,裡面的水是粉紅色。”

“這麼說,這副地圖上標註的都是真的了?”

“應該是,只是還沒有找到岳丈您想要尋找的千年寒潭。”傅青安如是道。

“不急,找不到就算了,這幅圖我先拿走將那個人打發了。”

“爹,咱就這麼讓人欺負了?。”一旁的女子有些生氣。

在這洪饒一帶,還真沒有人敢打他們馮家的注意,一來他們本來就是本地的名門望族,二來有女兒嫁給了一位侯爺。

這是強強聯合,

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敢有人找馮家的麻煩。

“一幅圖而已,若是他真是隻要這一幅圖,能換這一把赤血寶刀,我們還是賺了。

若是他別有用心,我就是舍了這一身老骨頭,也不會讓他好過!”馮雲帆。

“岳丈言重了,這件事情我然不會坐視不理,小楠你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待會陪著老爺子喝一杯。”

說完話,馮雲帆的女兒便起身離開。

“有話要單獨跟我說?”

“老爺子,前些日我找人佔了一卦,大凶,定陽候府恐有滅門之災!”

“什麼?!”馮雲帆聽後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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