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整天到處亂跑了,修行也是修心,心都靜不下來,如何修行?

我想那些方外之地,之所以選擇在海外仙島或者是深山之中,為的就是避免世俗的打擾,可以安心修行。”

“你這話在理,很多人可能要話很多年才悟透這個道理,甚至一輩子都悟不透。”卓思危聽後點點頭。

“二品嗎?等入了一品,也差不多能自保了,就四處轉轉吧?”王哲心道。

當天,卓思危就帶著兩個同僚離開了郭北縣城。

贛州,定陽候府,

一個身穿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方臉、濃眉,端坐在太師椅上,好似不怒而威的獅子。

他左側下手坐著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身穿青袍,留著三縷長鬚。

“餘六和百河道人都死了,郭北縣城有一位領悟了劍意的劍道高手,二品。”

“二品,莫不是那位劍道高手劫了侯爺上貢的貢品。”乾瘦中年男子道。

“不是他,早些時候餘六和百河道長來信說過,搶劫貢品乃是妖怪所為,至於那位劍道高手,或許只是碰巧遇到?”

“不管是碰巧還是有意,我倒覺得這貢品事情都可以安在他的身上,搶劫貢品可是重罪,京城的天牢裡關著的二品高手還少嗎?

他們之中哪一個不是曾經叱吒風雲、縱橫一方的人物。”乾瘦男子捻者鬍鬚道。

“嗯,先生說的在理,稍後我會寫道摺子遞上去。”

......

郭北縣城,

王哲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他沒有觀想,而是在參研一本功法。

《南齋劍典》,

南齋指的是南丘劍齋,乃是天下有名修行之地,以劍道聞名。

這部劍典乃是南丘劍齋歷代掌門修行的劍道心得,雖然只是殘篇,但是也足以讓人受益匪淺。

那餘六能在劍道上有那番修為,也多虧這部劍典。

王哲躺在這搖椅上,搖搖晃晃,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

他已經有些日沒見到捕頭朱曉了,聽說是為考武舉準備,上下打點去了。

在大雍,不管是參加科舉還是武舉,不是有學問、身手就能考的過得,還得打點關係。

每個幾百兩銀子還真拿不出手。

“難怪那朱捕頭平日裡那麼扣!”

在街上象徵性的轉了一圈,王哲便回了家中。

最近這段時間的修行,他隱約的自感覺到自己似乎是碰到了一道坎。

因此每日點卯之後都會回家中靜修。一連數日皆是如此。

那種感覺就似一層霧擋在自己身前,破不開,趕不走,十分的難受。

這修煉了一日,仍是如此。

這讓他稍稍有些困惑,以往修行那基本上都是水到渠成,不曾遇到什麼阻礙、難關,似這般的情況,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偏偏那卓思危又不在,沒什麼人可以交流,只能自己參悟。

反正衙門裡也沒什麼事,他索性告假三天,在家中琢磨琢磨。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他的內功又有一定程度增長,可是還未突破那道“坎”,反倒越發的迷茫了。

如此一來,心情難免有些焦躁,

“莫非是碰到了心障?”

讀了幾《清靜經》,將那些焦躁驅散掉。

“罷了,既然暫時看不破,那就放一放。”

王哲也不再那麼執著,直接去了廚房,取了一點面,準備做一碗麵,

雞蛋,和麵、反覆揉按,

燒水,大骨熬湯,

一碗麵也有講究,

他這是分散注意力,將修行的事情暫且放下。

接下來的幾天,他沒有日夜修行,白天迅捷,看著城中百姓來往、忙碌,和幾個熟人聊聊天,說的都是家長裡短,

聽老侯說說家裡事,看看經書,

這一天,天氣有些陰沉,隱隱有雷聲,

過了中雨滴從天空灑落下來,落在屋頂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王哲站在屋簷下,抬頭看著雨,看著天上雲,聽著雷聲。

什麼都沒想,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入了神。

轟隆,突然一道雷電劃破了雲層,從那天而降,落向遠方。

咔嚓,似有一聲脆響,彷彿窗戶紙被戳破的聲音。

王哲身體微微一顫,覺的有股熱力湧入了枕後,眼中的雨突然變的模糊了,很快又便的清晰,非常的清晰,

他看到了巷子口那株桂樹樹葉的脈絡,聽到了屋簷下蜘蛛知網的聲音,

閉上眼睛,神識散發出去,

十丈,二十丈,三十丈......

有婦人在做飯,有男子在飲酒,有老鼠在地下打洞,有飛鳥從雨中飛過,還有人家中供奉著城隍......

王哲深吸了口氣,

體內的真氣卻好似大江東流,滔滔不休,似隱隱有轟鳴之聲,一路所過之處衝關破穴,轉一圈強一分,

他“看”到了自己身體之中的經絡、臟腑,

緩緩的抬起手,身前的風雨傾斜,抬步走入雨中,所有的風雨在他身體兩尺之外便開始傾斜、彈開,彷彿遇到了無形的屏障。

化氣成罡,

真氣通百脈,

神識探八方,

天地還是那方天地,風雨還是那片風雨,在王哲的眼中卻依然不同,

嗖,他人消失不見,身形閃動兩下便已經來到了城牆上,片刻之後他又來到了城外的大河邊,然後又回到了城裡,院落之中,

他泡了一杯清茶,點一盞燈,拿起一卷經書,輕聲誦讀起來,

這一夜,他觀風雨而破境!

說喜悅,那自然是有的,但也不是欣喜若狂的那種,只是小有成就感。

修行的事,原來也不是太難!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天空高遠,秋日的天看著格外的藍。

王哲如常點卯、摸魚。

縣尉已經私下找他好幾次了,有意提拔他做捕頭,都被他婉拒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很短暫,

下午,當他在家中烤羊排的時候,牆頭上出現了熟悉的面容。

“王兄,我又回來了!”卓思危樂呵呵的提著一瓶酒進來。

“嗯,聞著好香啊!”

“你怎麼又回來了?”

“來辦案啊,上次貢品被劫的案子已經傳到京城裡,當今聖上聞言大怒,命百騎司儘快將搶劫貢品之人抓捕歸案。”卓思危盯著烤羊排。

“不是妖怪所為嗎?”

“定陽候的奏章可不是那麼說,他說是那位二品高手夥同妖怪洗劫了貢品,聖上自然是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這次只是奉命打個前站,京城裡派出了高手,三位二品高手!”卓思危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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