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之中人驚恐望著山中,然後抬頭看著天空。

一人在半空,飄搖若仙人。

兩團火在燃燒,黑煙滾滾。

仙人在降妖?!

靈光閃耀之後,《陰陽無常》出現。

血樹妖:肉身樹中藏,吃人肉,飲人血,身下白骨累累,四周血跡斑斑,吃人一百九十八。當誅。獎,先天木氣(一縷)。

一點青光飛入了王哲的身體之中。

開始無甚感覺,片刻功夫之後,直覺自身精力充沛不少,渾身上下似有用不完的氣力。

這一縷先天木氣藏在他身體之中,就好似那一縷“山之力”一般,如何御使,需要他自己去參悟。

先天木氣乃是先天五行,十分之難得。

那榕樹那數不盡的樹根和藤蔓正是因為這一點先天木氣。

轟隆隆,一陣劇烈的響聲,地動山搖,塵土飛揚,卻是那榕樹所在的山洞坍塌了。

山村之中的人惶恐不安。

“神樹發怒了!”

他們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禱告。

只見每個人的身上都冒出一絲黑氣,飄散於空中。

哎,看著他們的樣子,王哲無奈的嘆了口氣。

事後,村子裡有幾個膽大了進了山中,遠遠的看到那坍塌的山體都愣住了。

山塌了,山洞沒了,那神樹呢,神樹是不是也沒了?

“神洞塌了,神樹沒了!”

他們把訊息帶回去之後,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山村。

村子裡的一些老人聽後神色暗澹,有些癱倒在地上,有的捶胸頓足,有的不信,拄著柺杖就要上山。

有些人則是鬆了口氣,特別是那家中有孩童的,

“沒了好啊!”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女子低聲道,一旁的男人瞪了他一眼。

“不要亂說,還不知是真是假。”

“希望是真的,那樣小福就不用......”女子話沒說完就嚥了回去。

很快,他們便證實神洞的確是坍塌了,裡面的神樹也沒了。

村子裡好些人如喪考妣,特別是一些老人。

“神樹沒了,神樹沒了。”

“神樹沒了,我們身上詛咒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都會死?”

“我們得去把神樹挖出來。”

“對,把它挖出來。”

回過神來的人們慌慌張張的朝山上跑去。

那神樹每年一開花,花有奇效,不管得了什麼病,只要吃下去,過不了多久就會痊癒,而且那神樹的花還能延年益壽。

村子裡有些八九十歲的老人就是因為喝了神樹的花泡的水一直活到現在。

當然,那花不是白拿的,他們得上貢,每年都要向神樹進貢。貢品有些與眾不同,不是牲口、瓜果,而是人,每年一對童年童女。

另外,他們還不能長時間的離開村子,一旦超過了一定的期限,他們的身體很快就會乾枯,就好似脫水的花朵一般。

突然一個人出現,站在樹梢上。

“你,你是什麼人?”

“妖樹已滅,爾等身上詛咒已消。”

適才在經過山村的時候他便發現這村裡的人頭頂的氣息之中纏繞著特殊的灰色,好似都患了某種疾病一般。

現在再看,那些灰氣已經全部消失,想來應該就是和那樹妖有關了。

說完話王哲便騰空而起,消失不見。

“妖樹,他,他居然說神樹是妖樹!”

“可不就是妖樹嗎?”人群之中有人低聲道。

“誰,誰在胡說八道!”

為首的一位七旬老人還是帶著村子裡的一眾人去了他們村子世代守護的神樹所在的山洞,走近一看眾人都愣住了。

那座山居然塌了,

整整一座山啊!

“完了,完了,神樹被毀了!”帶頭的老人面如死灰。

人群中卻有人鬆了口氣。

離開的望著還在想著剛才那株大榕樹,那株樹木本身是沒有罪的,有罪的乃是藏在書中,師徒接著那一點先天木氣重生的妖孽。

他又想到了蘭若寺後的那株古槐。

那棵樹看著可比那株榕樹要大的多,若是有朝一日,它當真成了妖,那定然也要比這株樹可怕的多。

“莫非這一道先天木氣就是我此行的收穫,能得到如此寶物也算是不許此行了。”

王哲繼續向前,尋找那座龍鱗山。

前行了大概百里路。

在深山之中,王哲看到了一個村鎮,村鎮之中有官兵,一些衣衫襤褸之人揹著竹簍排著隊進了一處山洞之中。

一旁的官兵還在罵罵咧咧的呵斥,時不時還用鞭子抽他們。

“快點,得給我快點。”

有兩個人太這一個死人扔進了山崖下面,就彷佛在扔一塊沒用的破布。

“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看守的兵士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頭暈目眩,景物飛轉,好似騰雲駕霧一般。

再一看,自己卻已經不在剛才那個地方,四周是盡數樹木,身前站著一個人,渾身好似籠罩著一層霧氣,看不清楚模樣。

“你,你是什麼人?”那兵士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以為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妖怪。

“那山洞之中有什麼?”

“有,有礦石,金礦。”

“金礦?那些礦工是什麼人?”

“這個村子還有附近村莊裡的人。”那兵士小心翼翼道。

“這方圓幾十裡之內除了這個村子就沒看到一個村子!”王哲眼神一冷,一股威壓直接落在了那個兵士的身上,只聽普通一聲,那個兵士直接跪倒在地上。

“是,是我們從外面抓來的人。”

“這金礦是何人所有?”

“這,這小的不知。”王哲抬手輕輕一按,那人便趴在地上,渾身劇痛,彷佛有一座山壓在了自己身上。

“小的,小的聽說是京城之中的某位大人。具體是何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大俠饒命!”

王哲一揮手,那兵士直接昏死過去。

他又去了那專門為挖礦而撿建起來的小村子。

正好看到了一些礦工在吃東西,他們吃的是已經發餿的米飯和幾點菜葉。

其中看著最好的一間屋子裡,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也在吃飯。

他面前的木桌上卻是擺放著雞鴨魚肉,上好的米飯,還有一壺酒。

這一桌子菜足夠七八個人吃了。

“天天呆在這麼個破地方!”

“大人。”一個兵士從外面進來。

“什麼事?”

“給您帶來一件禮物,已經送到你的房間裡了。”

“知道了。”那青衣男子揮揮手。

一桌子豐盛的菜餚,每道菜只是吃幾口就不再吃了。

嗚,突然一陣風吹進了屋子裡。

“嗯,怎麼回事?”他抬頭看了一眼。

吧嗒一聲,快子掉在了地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他剛想喊叫,就覺得眼前一花,聽著呼呼風聲,自己似乎飛來起來,然後腳下一空,似乎是從高空墜落,接著他看到了樹木。

噼裡啪啦,在砸斷了一些樹枝之後,噗的一聲落在地上,臉上被樹枝劃破,身上疼痛,不知道摔斷了多少根骨頭。

“你,你是什麼人?”

那人掙扎著起身,臉色因為痛苦而扭曲。

“那些礦工可有罪?”

“嗯,有,有罪,他們都是罪犯!”

“放屁!”王哲抬手一按,那人慘叫一聲,身上的骨頭又斷了幾根。

“沒罪,沒罪,他們大部分都是這個村子裡的村民,還有一些是被我們從外面其它的村子抓過來的。”

“這礦藏是何人所有?”

“臨江太守齊大人還有京城的一位大人!”

“死了多少礦工了?”

“這,這,我們沒數過,死了之後我們就把人扔到了那懸崖之裡面。”

“嗯,那你下去數一數,那懸崖下面一共多少枉死之人。”

說完話,王哲就將那青衣男子提著來到了懸崖邊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那人呼喊著,引來了附近兵士,拿著刀槍,將王哲圍在了懸崖邊上。

“你是何人,放開大人。”

王哲鬆開了手,那人掉下了數百丈深的懸崖。

啊,呼喊聲從懸崖下面傳來,不消片刻便沒了動靜。

懸崖下,有累累白骨,還有幾具尚未腐爛的屍體。這些都是這些年來因為生病或者死亡被扔下來的屍體。

有些人扔下來之前還是活的,生生的摔死了。

放眼望去,至少上百具屍體。

砰地一聲,一人從天而降,摔在了那白骨堆中,身體被數不清的白骨刺穿了身體。

啊,他還沒有立即死去。

恍忽間,他看到了一道道的人影,是那些被扔下來活活摔死的人。

是他們的冤魂,他們之中有些人死後怨氣不散,盤桓在此地。

見到生人,還是仇人,立即撲了上來。

這位大人在極度痛苦中斷了氣。

“他殺了大人!”

“拿下!”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然後這些個兵士直接被王哲拍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死豬一般。

那些礦工都嚇傻了。

“你們自由了,回家去吧!”

王哲外面的礦工道。

那些礦工卻沒有反應,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跑,生怕跑了會在被抓回來,然後嚴刑拷打、甚至會被直接打死,然後掛在旗杆上。

他們已經麻木了,就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王哲看著這些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些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了。

某些官老爺真是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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