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魁梧男子聞言一愣,不禁朝窗外望去。
“你且在此飲茶,我去去便來。”
“若是需要在下,知會一聲便是。”
“不敢勞煩神將。”紀雲首起身離開。
流雲宗,大殿之內,一眾流雲宗的弟子圍住了一人。
適才這人從天而降,直言要見他們掌門。
有兩個弟子欲要上去拿他,卻被他輕輕一揮手就扇飛了出去。他們急忙佈下了陣法,將他圍住。
“我很急,不要浪費時間,叫你們掌門出來。”
看著身旁一邊走,一邊繞的幾個人,王哲抬手一掌,登時幾個人就被拍飛出去,佈置起來的陣法也被直接破掉。
“這,這......”幾個人直接傻眼了。
他們修行了數年,平日裡演練了不知多少遍,掌門還曾誇獎過的陣法居然被對方舉手抬足間就破去了。
這是什麼人,得多高的修為。
怕是不在掌門之下吧?
這一下子一眾弟子每一個敢上前的,早有人急匆匆的去稟告掌門。
“不知貴客登門,有失遠迎。”紀雲首來到了大殿,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你是這流雲宗的掌門?”
“正是,在下紀雲首。”
“那我便直說了,聽聞流雲宗內有靈丹妙藥能治百病,延壽數,特來求一粒。”
王哲自然是不知道這流雲宗裡是否有這等靈丹妙藥,純粹是使詐。
那紀雲首聽後一愣,大殿之中,流雲宗的一種弟子聽後也愣住了。
“好傢伙,這是為丹藥而來。”
“平日裡也曾有人來流雲宗求丹問藥,但那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這麼囂張的,這是來求嗎?這分明是要搶啊!”
那紀雲首冷笑了一聲。
“我流雲宗卻有靈藥,但是為何要給閣下?”
“還真有,那就好辦了。”王哲心道。
“我可以答應幫你們做一件事,不違背原則,如何?”
王哲不是強盜,想要什麼就直接動手搶,那不合適。
流雲宗的眾人聽到後都愣了,這算什麼,空口白牙,誰能信?
“閣下還是請回罷!”紀雲首冷冷道。
“果然還是不行,就得來硬的。”
“那就得罪了!”王哲道。
“放肆!”紀雲首聽後臉色大變,就要動手。
王哲身上氣勢一下子散發了出來,犀利無匹。
紀雲首見狀眼中滿是驚駭神色。
“一品絕頂!”
不遠處,那在木樓之中喝茶的魁梧漢子扭頭望著大殿方向,也是滿臉的驚訝。
“好強的氣勢,哪來的這等大修士?這下這流雲宗可有麻煩了!”
大殿中,紀雲首陷入了兩難之境。
他這一身修為站在二品之巔,堪堪摸到了一品的門檻。
若是要與眼前這人爭鬥,仗著本門的法寶也能勉強一斗,可若是輸了,自己這掌門的臉面往哪擱。
可是若是就這麼給了他,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那還不墜了流雲宗的名聲。
“不能給,縱使一品絕頂又如何?流雲宗的鎮山之寶豈是擺設!”
心念已定,他抬手一招,手中多了一把寶劍。
“果然,好好說不行,還得來硬的。”王哲見狀嘆了口氣,就知道不會那麼順利。
“即是如此,得罪了!”
王哲後退一步,來到了院中。
那紀雲首把劍拔劍出鞘,立時一陣風湧,大殿四周,山中的雲氣湧向了院中。
王哲抬手一掌拍散了霧氣,卻發現紀雲首不見了。
神識探知之下,他居然沒了蹤跡。
不過頃刻間,濃重的霧氣就充滿了整個院子,看不清四周,辨不清方向。
受阻的不單單是視線,還有神識,這些山中的雲氣居然在干擾神識。
雲霧如劍,縹緲無定形,卻暗含殺機。
一聲輕響,王哲把劍出鞘。
劍光縱橫,強大的劍意頃刻間就斬碎了四周的雲霧,如同快刀切棗糕。
紀雲首的身形從雲霧之中跌落出來,落地之後踉蹌了幾步,滿臉的驚駭。
“怎麼可能,流雲宗的法寶“雲煙劍”就怎麼簡單就被破掉了?!”
“竟整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沒啥用!”王哲心想。
“這劍不是那麼用的!”
大殿一旁,趕過來的魁梧男子呆愣在原地。
即使站在這裡,他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劍的燦爛,感受到了那一劍的犀利。
紀雲首的煙雲劍可招來漫山的雲霧,並藉助那雲霧遮住身形,這的確精妙,可是和對方那劍相比卻是遜色了不少。
差的不是劍而是意境。
“紀掌門,如何?”
紀雲首手中握著寶劍,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打不過,能如何?
“且慢!”
一聲之後,一道魁梧的身影來到了院中。
“閣下好高妙的劍道,不知尊姓大名。”
“客套話不必說了!”王哲一擺手,盯著眼前這個壯漢,對方身上的氣勢若隱若現,似乎不再這流雲宗掌門之下。
敗他估計也得用幾劍。
“適才紀掌門怕傷及無辜,不能放手施展,我們換個地方如何?”這魁梧漢子看著粗獷,心思卻十分的細膩。
這一句話可是幫著紀雲首找了臺階下。
雖然是輸了,但是留下了幾分顏面,不至於太過難堪。
“好,那就換個地方!”說完王哲一步騰空而起。
紀雲首和那漢子跟著離開了流雲宗,來到了山中。
“掌門不會有事吧?”
“掌門修為那麼高,怎麼會有事?”
“可是剛才我看掌門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那人是誰,好高深的修為。”
“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
“看大修士之間的鬥法,你想死嗎?”
一座山峰之上,三人立在山巔。
“紀掌門,請吧!還有你,若要動手便一起來!”王哲對這那魁梧男子道。
“好!”魁梧漢子手中多了一把青金打造的鐧。
紀雲首拔劍,隨後消失在雲霧之中,四周山中的雲霧向著這裡匯聚。
王哲揮劍便斬,
一道劍光飛出,將這滿山的雲霧斬成了兩半,揮劍決浮雲。
就在這個時候,那魁梧漢子到了身前,鐵鐧當頭砸來。
王哲橫劍,
那人手中鐵鐧未落,人便半空一踏急退。
他手中的鐧雖然眼看著要落下,卻快不過對方的劍。
劍意犀利卻又迅疾無比,
後退之時他一甩手,一道紅光飛出,好似飛虹。
王哲見狀心生警兆,抬腿就走,那紅光卻快他一步,一下子來到了他的身前,細看之下卻是一道繩索。
他橫劍就斬卻沒有斬斷,那繩索如靈蛇一般一下子破開了他的護體罡氣,然後將他纏住,瞬間收緊,同時有一股力量侵入身體之中,就要封住他的真氣。
不好,
他一步騰空而起,瞬間消失不見。
“跑了?”
“他已經被飛虹鎖捆住,不消片刻身體之中真氣也會被一併鎖住,他跑不了多遠的。”
以“神足通”離開沒多久的王哲就覺得這捆在自己身上的繩索,越來越近,手臂掙不開,腿也邁不動,只得從半空下來,落到林中。
想要揮劍,手臂捆住了。
“夠不到,這該如何是好?”
“對了,劍夠不到還有火呀!”
他急忙施展功法,掌中立時出現了一點藍紫色的火焰,比燭火大不了多少。
正是道家真火!
這火焰飄動,如他心意,一下子就來到了那捆住他的繩索之上。
說來也怪,這捆得很緊的“飛虹鎖”在碰到真火之後瞬間就鬆了。
“有門!”
王哲全力施展真火,不過頃刻功夫,那把他綁的緊緊的繩索便鬆軟下來,掉落在地上。
“這繩子,有點門道,可以回去當腰帶用,栓狗、遛狗用。”王哲看著那“飛虹鎖”道。
“那漢子看著挺粗獷的一人,心眼倒是不少。”
就在他準備回去找那兩人的時候卻在半道上碰到了他們。
那神將看到王哲手中那這“飛虹鎖”,全然無事的時候,滿臉驚駭,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瞪出來。
“怎麼可能,那可是飛虹鎖,那是能捆住半步人仙,甚至人仙的法寶,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被那個人給破了,難不成他還是人仙不成?!”
“你這繩子馬馬虎虎,看著還行,我就留下了。”王哲晃了晃手中的繩索。
“這,你,我......”那神將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震驚,惶恐,懊惱,
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惹了這樣一個人物!
“還有什麼本事,一起使出來吧!”
那兩人聞言沒有吭聲。
他們氣憤,他們憋屈,更多的是惶恐,特別是流雲宗的掌門紀雲首。
現在的情況很明白了,他們無法打贏對方。
“好!靈藥給閣下!”紀雲首咬著牙道。“閣下剛才說的話可算數?”
紀雲首心想反正這靈藥看著不給也得給,那靈藥雖然珍貴,可是如果真要是能換來這樣一位大修士一個承諾,也不算太虧。
“什麼話?”
“答應以後幫助我們流雲宗做一件事情。”
“沒了,好話不聽,非要打,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趕緊的,若是不給,我今天就滅了流雲宗!”
王哲眼睛微微一眯,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壓在了紀雲首的身上。
“你,你......”紀雲首聽後氣的渾身打哆嗦。
轉身就朝流雲宗而去,那神將也跟著離開,王哲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