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呢？”
“去她爸那邊了。”
楚凌薇點點頭，對著北冥芷瑤說道：“是永夜女王。”
“永夜女王？”和楚凌薇一樣，北冥芷瑤同樣也感到驚訝，這是意料之外的名字。
“是的。”楚凌薇攤了攤雙手：“我也覺得意外，但是不會有錯的。”
“若璃能殺色慾，芊月是誘惑，沐心是絕育，永夜女王是嫉妒，我是囚····囚禁？囚籠？反正是他。”
“曉哥借了永夜女王的力量，大概是永夜女王不想被別人看到，所以隱藏了自己的力量，沐心才沒看清楚的。”
楚凌薇看了宮沐心一眼：“怎麼說呢，有種····唔，命中註定的感覺。”
“為什麼是永夜女王？”北冥芷瑤問道。
“曉哥的意思大概是永夜女王作為曾經的最強魔王，不存在讓她嫉妒的物件，所以才剋制了嫉妒。”
聽著楚凌薇的聲音，北冥芷瑤心底的陰鬱消失，但是····
“那你說，未來學弟會不會和永夜女王····嗯？”
“這····”楚凌薇眨了眨眼：“應該不至於吧，反正嫉都死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吧，曉哥他是先談情後說愛的。”
北冥芷瑤想了想，決定放棄思考這個問題，沒有誰能準確把握住未來，所以想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此時已經知道是誰了····心情好轉了。
“話說，殺那些傢伙的設定為什麼有些好笑？”北冥芷瑤調侃著問道：“若璃殺色慾能理解，芊月殺誘惑也還說的過去，那麼沐心呢····她····”
頓了頓，她更無語了：“南宮家的人確實挺能生的，好無語的設定。”
“對吧？”楚凌薇看了眼陰沉的天空：“相當惡趣味的設定。”
“你呢，你什麼原因？”
“我是自主穿越來的嘍，所以囚籠困不住我····大概是這樣吧。”
“還挺合理。”
“是吧？”楚凌薇也笑了：“不過話說回來，聖之帝國的統治者有十一個，現在已經沒了一半，還有五個沒出來的，你先預定一個，還有四個，不知道會是誰····”
北冥芷瑤開著玩笑：“有男的也說不定呢。”
“絕對不可能是男的。”楚凌薇才不信某位女神大人會這麼對曉哥，肯定都是女的，還都是美女。
綜合現在的情況，司空玥可能是，還有凰天菱，還有誰呢？
“直接問他得了。”北冥芷瑤說道：“聽聽他會怎麼說。”
“白皎不見了。”
“狐狸精啊····”楚凌薇感慨一聲後看著北冥芷瑤：“不表示表示？”
“表示什麼？”
北冥芷瑤哈出一口霧氣，低頭看著被踩的凹凸不平、一片凌亂的積雪：“已經習慣了。”
楚凌薇看著她些許髮絲遮住的側顏，如果自己沒有來、如果····他應該只會是她的吧。
她覺得這不能怪曉哥，真要怪的話，一切都是女神大人的安排！
伸手摟住北冥芷瑤的肩膀，楚凌薇像個大姐姐一樣的開導——她年紀本來就比北冥芷瑤要大。
“我感同身受，不過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楚凌薇說著：“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生命的軌跡一下子就來了一個大轉彎，延伸向了一條未知的路線。”
“這條命運的路線非咱們能夠控制，只能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懷抱各種心情看著一路的風景，我現在覺得，改變不了什麼的話，走完這條路就挺好了。”
北冥芷瑤扭頭看著她：“看你把我說的，我沒那麼脆弱的，只是心裡面牢騷幾句。”
“不過我覺得與其說這是命運的安排，倒不如說是努力的結果。”北冥芷瑤看著手中學弟幫她製作的重狙型魔法輔助機【蒼穹】：“如果命運已經確定，但是學弟什麼都不努力的話，你猜現在咱們會是一種什麼關係？”
不等楚凌薇開口，北冥芷瑤繼續輕聲說著：“如果他沒有努力的營造出一個環境，我大概是會忍不住殺了背叛者吧。”
楚凌薇並不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北冥芷瑤在感情方面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結果現在呢？
原本或許是冷眼以待芊月她們，但是現在卻是溫柔大氣的包容著她們。
“要說努力，你也在努力呀，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楚凌薇貼著北冥芷瑤的臉頰：“你很幸運，他也很幸運，能夠遇到彼此，包容彼此。”
“你不是更幸運？隔著星河萬里都能再次相遇。”
楚凌薇一笑：“都便宜了那傢伙了。”
“只有他得到便宜了嗎？”北冥芷瑤戲謔的看著她。
“他得到的便宜多。”頓了頓，楚凌薇突然說道：“絕已經死了，是不是限制魔物繁衍能力的那一層規則就沒了？”
“應該是····怎麼，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倒不至於。”楚凌薇搖了搖頭：“雖說按照我們以前的生活軌跡，下一步就是結婚生子，不過現在嘛····為了找曉哥，錯過了不少這個世界的風景，我還想好好看一看，玩一玩呢。”
“誒，你說要不這樣。”楚凌薇看著北冥芷瑤：“等你今年畢業的時候，慶祝慶祝，然後來一場畢業旅遊？”
“想玩就直說，扯上畢業幹嘛？”北冥芷瑤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家裡一大堆事得提上日程才行。”
“沒事，我幫你。”楚凌薇說道：“作為家主，有一個秘書過分嗎？不過分！”
“而且····我不打算轉學了。”
“嗯？”
“我要跳級！”楚凌薇理所當然的說道：“跳過高三，直接去魔法大學，不然你一個人多孤單。”
“不陪著他？”
“陪他幹嘛？”楚凌薇輕哼：“有若璃照顧著，用不著擔心，還是說，你想讓他連跳兩級？”
“這不行。”北冥芷瑤搖頭：“好歹也要讓他接任學生會長，把不好的風氣徹底剷除了才可以。”
“他這位大魔王是推動魔法教育改革的外因，當然得讓他搞出一個結果來才行。”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更重要的原因是大學裡妹紙太多！”
“高中不也有學妹？”
“他不喜歡年下！”
“有道理。”
“到時候你也入學的話，迎新晚會肯定得讓你上臺吧？”
“不去。”楚凌薇直接搖頭：“以前開演唱會是為了找到曉哥，現在找到了，才懶得登臺表演····當然，如果觀眾有他的話另當別論。”
“如果他在的話，你也跑不掉，我再排個舞，咱們一起跳。”
北冥芷瑤想了想：“也行。”
看了一眼司空玥，她默默想著，或許會是三個人呢。
“突然有點暈。”楚凌薇抬頭看向了天空：“無系魔法。”
“九尾雪狐最擅長的不是冰系魔法，而是無系魔法，也是另類呢。”北冥芷瑤輕笑。
“確實····咦，怎麼又消失了？”
天穹之上。
蘇曉看著縈繞在白皎身邊然後又逐漸消失的近乎透明的精神力，確定了一件事。
白皎無法殺掉貪！
他無奈的看著她一晃一晃的毛茸茸雪白尾巴，伸手抓過來：“調皮，故意的是吧？”
白皎眨了眨湛藍色的眼眸，調皮的說道：“人家以為會是我呢，結果不是呢。”
說著，她湊到蘇曉的跟前，貼上蘇曉的臉頰蹭了又蹭，已經帶上成熟風韻的臉蛋絲絲紅暈浮現。
蘇曉揉捏著她毛茸茸的大尾巴，這隻狐狸精的發情期也快到了啊——四月份至五月份，比自己的發情期遲一個月開始。
魔獸的發情期從成年期開始，而白皎顯然沒到成年期，但是因為實力同樣在短短時間內抵達巔峰魔王的原因，所以發情期便也開始了。
回想起兩人之前幾年發情期時的顛鸞倒鳳，蘇曉不由嚥了咽口水，狐狸精騷起來，真的是頂不住。
“曉大人，絕已經被殺掉了，是不是可以了呀～”白皎抬起頭看著蘇曉的下巴，湛藍色的雙眸湧上水霧：“人家不小了。”
不同於人類的啪啪是因為享受，魔獸的發情期和動物一樣，都是為了繁衍後代而有的。
蘇曉內裡終究還是有作為人的影響，所以作為大魔王的他不在發情期的時候也樂的做這種事。
“還小，還小！”蘇曉一手揉著她的尾巴，一手拍著她的後背：“你不能是第一個哦。”
北冥芷瑤必須是第一個，這一點絕對不能變，已經那麼對不起她了，必須得有足夠的補償才行。
而且她要不是第一個的話，真的會和自己生氣的，不利於【樂園】的穩定。
白皎撅了噘嘴：“那您什麼時候吃掉她呀？人家都等不及了嘛。”
“以前沒有絕的力量限制的時候，族裡的大人們這個時候都有好多個孩子了。”
“這這這不一樣嘛。”蘇曉安慰著她：“況且你就算在排名上拿不到第一，但是數量上肯定是第一的嘛。”
九尾雪狐，一胎五六個打底呢。
“好吧～”白皎這麼一想，心情頓時不錯起來，這才悠悠看向了最後一個貪：“那他呢？怎麼辦？”
“當然是殺了。”蘇曉深吸一口氣：“沈靈妃來殺！”
自己的猜測還是沒有錯的，她願意掌握曉日科技的原因就是報仇，只要報仇成功，其它的事情都無所謂。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知足”，與貪婪相對的知足。
低頭看著白皎有點迷離的狐媚眼：“果然還是我家的寶最勤奮，幫我掌控著曉之帝國的大局，辛苦了。”
“哼～”白皎嬌哼一聲：“那麼曉大人，您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沈靈妃的事情呢？”
“再說，再說。”蘇曉有些頭疼的想著，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地下情人，不過以後可以讓掌握著曉日科技的沈靈妃和北冥芷瑤家主多多來往，合作中培養起親密的關係，然後就可以一步步的攤牌了。
“那，我先走？”
“不用，再裝作是你殺的貪一下。”蘇曉斜睨了貪一眼，這一次，就死無對證了。
很快，他找到了沈靈妃。
······
沈靈妃已經來到了大秦軍部的檔案資料庫，按照著蘇曉給予的密碼找到了當初她父親沈青事件的相關資料。
內容····和她想的不一樣。
按照資料上的一些細節，薛元勳雖然沒有給予父親的部隊以後勤支援，但是卻不是最大的罪人，真正想要顛覆沈家的是當初和沈家競爭一流魔法世家席位的李家！
為了一個席位，李家收買了不少人，最終促成了父親沈青的敗仗！
“李芙泠····”
沈靈妃喃喃低語，大秦帝室五皇子正妃李芙泠的孃家就是李家，而自己當初能從波及整個沈家的危難中活下來，是因為李芙泠和五皇子的暗中幫忙。
五皇子嬴天行一直想得到自己····只是為了爭帝位暗中積蓄力量，還有自己的拒絕，這才一直沒能成功。
沈靈妃自嘲的一笑，虧自己還感激了李芙泠那麼多年，心甘情願的成為她掌握下的秦淮人家的清倌人，幫她拉攏著東南五省的政商力量。
咔！
門響，沈靈妃轉身看著走進來的薛元勳，面無表情。
“現在該稱呼你····沈董。”薛元勳不由自主的就露出討好的笑容，幫助那位大人管理著大秦方面的公司····還是一個女人，一定和那位大人有親密的關係，惹不起！
“當初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這麼多年我一直活在自責之中，努力成為了你父親那樣的人，報效祖國的人····”
作為一名貪生怕死的老油條，薛元勳的演技無疑是出色的，他直接跪在了沈靈妃的面前：“真的，當初真的無法抗拒李家，畢竟背後站著帝室，這麼多年，我也有在努力著，終於有了一點你父親‘為國為民’的信念。”
“我知道這樣不足以讓你原諒我，畢竟我犯下了大錯，你現在殺了我，我也無話可說！”
沈靈妃面無表情的看著薛元勳，回想著他近幾年來的表現，邁開步子。
薛元勳內心一緊，心中一跳一跳的忐忑無比，然後就開始祈禱：大人啊，您可一定要幫我，我都按照您的要求讓李家背了最大的鍋了····我不想死啊。
沈靈妃的腳步沒有停，徑直從薛元勳身側走過去：“我會先找主謀！”
薛元勳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下子不用死了，擔心死了。
緊接著，他連忙站起來清除了沈靈妃來過這裡的一切痕跡，做完這一切才鬆了一口氣的喃喃低語：“我都按照大人您說的做了，一定不會殺我的····我還有很大的價值。”
沈靈妃走出了檔案資料庫，已經有了答案的她決定要先向李家復仇！
“雪禾，咱們走吧。”
雪禾沒有動，朝著沈靈妃微微一笑：“沈董，曉大人找您。”
“嗯？”
沈靈妃剛想問，下一秒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周遭的一切都變了。
她看到了貪····看到他在看到自己時驚恐的視線，也看到了白皎，更看到了蘇曉。
這個小冤家沒有說謊，他真的是曉之帝國的王。
“如何了？”蘇曉面帶微笑的朝著沈靈妃招了招手。
沈靈妃走過去，低聲說道：“和我想的不一樣，薛元勳也只是棋子，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幕後主使是李家。”
蘇曉“嗯”了一聲，李家確實是沈家叛國事件中的幕後主使，但是薛元勳這條貪生怕死的老狗積極配合著李家，所以才掩蓋了一些李家的細節。
至於瞞著沈靈妃這事，是因為薛元勳確實還有一定的價值，但是這份價值會在大秦改革成功、幫助芷瑤領導的北冥家站穩腳跟時消耗完畢。
那個時候，薛元勳就只是討沈靈妃歡心的工具，沒有任何用處的殺掉了。
蘇曉在意身邊的她們沒錯，但是同時，他也有曉之帝國‘王’的這一重身份，為了曉之帝國在大秦的利益最大化，某些善意的謊言是有必要的。
而到了薛元勳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白皎那會也已經拉攏起了其他站在曉之帝國這邊、給曉之帝國說話的高層代言人了。
“下一步是不是準備找李家復仇了？”
“嗯。”沈靈妃點了點頭，心情不太好，因為知道了自己感激了這麼多年的李芙泠才是幕後黑手這件事。
“那就去吧。”蘇曉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你一定能成功的，當然，我是不會插手的，但是我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看著眼前面帶溫和笑容的青年，沈靈妃輕咬嘴唇，他才是真正為自己著想····暗中為自己付出了許多的、默默關心著自己的冤家。
輕輕往前邁出一步，靠入蘇曉的懷中，沈靈妃閉上眼睛，每次都在自己迷茫的時候，他都會及時的陪在自己身邊····被疼的感覺真好。
蘇曉微笑著，這樣的女強人在最無助時候，給予她的關心就是威力最大的攻略力量！
之前的試探，她主動的來問，自己的坦白，然後現在親身見證之前和她坦白的一切。
試探你是什麼樣性格的原因、需要你的力量打敗某個傢伙、你會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之前聽到了聲音，現在將見證著聲音的實現——
於是，徹底攻略了沈靈妃的內心！
白皎撇撇嘴，抬手一道魔力扇在貪的臉上，拿他出氣····曉大人真的好花心，偏偏還花的很有技巧。
被貪的慘叫聲搞的一驚的沈靈妃回過神來：“他是····”
“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麼，你會是拯救世界的勇者哦。”
蘇曉牽著她的手來到貪的面前：“是不是很想殺了他？”
“你怎麼知道？”沈靈妃驚訝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
蘇曉一邊用出了雷系精靈魔法【天雷引】加持著沈靈妃，一邊向她解釋著箇中緣由。
感受著沈靈妃節節攀升的氣勢，看著從她體內席捲而出的紫色雷霆，蘇曉算是真正明白了女神師傅說的“該攻略的不攻略，不該攻略的攻略了一堆”這句話。
時間回溯前的自己，雖然也和沈靈妃有親密的關係，但那只是肉體上的，並沒有真正把她的內心攻略。
看著徐徐展開的巨大魔法式，蘇曉有了一個疑問，到底是因為自己和她們產生了交集，她們才開始成為天命女主，還是她們從出生起就註定揹負了這樣的責任？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都和女神有關係····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策劃自己來這個世界的？自己在故鄉的出生也是她主導的嗎？
畢竟是神嘛····
“下次找她問問好了，要是不說····”蘇曉哼哼一聲：“就把你這位操作命運的女神也攻略了！”
雷系固有魔法【末日雷劫】發動。
白皎素手一揚，遮蔽了下方對這裡的感知。
一片轟隆隆聲中落下的九天雷霆之，貪活生生的被劈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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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端午快樂哦，大家喜歡吃甜粽、鹹粽還是肉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