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
曜帝收回視線，對著身邊的妻子卓蔓菁低聲道：“那個就是蘇曉，大魔王口中真實天賦全部是3S評定的魔法師，魔法天賦有史以來最強的青年。”
“小傢伙長的挺不錯，不過相比起陛下····太花心了。”卓蔓菁輕笑一聲：“陛下想把他拉攏過來嗎？”
曜帝輕輕點頭，這種級別的天才，而且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收到帝室門下自然百利而無一害。
他的心中已經初步擬定了收服蘇曉的計劃，等和內閣的國本之戰結束之後，為蘇曉開一個特權，允許他娶多位妻子。
看了一眼圍在蘇曉跟前的女孩們，曜帝覺得這個會引起民眾激烈反應的計劃很不錯。
只要得到蘇曉的效力，那些女孩也可以說是站在帝室這邊，而她們背後的力量足以讓帝室對大秦的掌控更為牢固。
出色的魔法師，值得一定的特權對待。
至於說北冥芷瑤和皇甫家的那些事····曜帝眼中掠過冷意，婚約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有什麼所謂？
拉攏蘇曉比皇甫天歌更有價值，因為皇甫天歌不可能為帝室效力，皇甫家也不可能！
卓蔓菁若有所思的看著曜帝的神情，突然問道：“陛下，你說蘇曉的天賦比起史上穿越者如何？”
曜帝眼睛一眯：“怎麼突然這麼問。”
“就是好奇，如果蘇曉的魔法天賦是有史以來最強的，那麼穿越者的呢？比他厲害還是比他弱呢？”
“弱吧。”曜帝思索了一下說道：“從整體來看，魔法的發展是在不斷進步著，古式魔法有其獨到之處，但是整體來看不如現代魔法，所以古式魔法那個時代的穿越者有其限定性，不過如果現在出現一個穿越者，可能和蘇曉差不多或者超過一些。”
“畢竟是猜想，具體得看情況，畢竟來自異鄉的穿越者已經有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卓蔓菁“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內閣方面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人才吧？還得提防曉之帝國對他的下手····”
曜帝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會贏嗎？”
“陛下英明神武，當然會贏。”
“那麼內閣憑什麼爭？”曜帝淡淡反問。
卓蔓菁眉眼低垂：“陛下說的是。”
曜帝看向坐在另一張長桌後的內閣眾臣，不是魔法師的他們只能透過比賽結果來判定孰強孰弱····不過有孔朝宗在一旁當解說，徐時行等人對學生實力認知的偏差值不會太大。
驀地，他看到有人在徐時行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徐時行微微點頭後又對著嵇衛煌說了一聲，嵇衛煌便離開了觀眾席。
因為孔朝宗的原因，曜帝聽不到他們的低聲交談聲，也看不清唇語。
“發生什麼事了嗎？”卓蔓菁低聲問道。
“不知道。”曜帝笑了笑，伸手握住卓蔓菁的玉手。
卓蔓菁反手握住他的手：“陛下，我覺得知己知彼才是最好的。”
她扭頭看著曜帝的眼睛，輕聲說道：“陛下還是派個人去看看吧。”
“好，我聽你的。”曜帝很聽話的應了一聲。
······
蘇曉聽著縈繞在耳畔的北冥芷瑤的低低聲音，髮絲上的清香從腦後飄至鼻尖，像是浸潤過牛奶的麵包，甜絲絲的沁人心脾。
他忍不住往後靠了靠，隱隱約約的能夠聽到她加快了一些頻率的心跳聲。
北冥芷瑤的指尖從肩膀移至他的脖子兩側，沒有老繭的指肚摩挲過喉結，她輕笑一聲：“你是在佔我便宜嗎？”
“不是。”蘇曉搖了搖頭：“這叫聆聽你的心聲。”
“冠冕堂皇的理由呢。”北冥芷瑤輕輕捏了捏他的喉結，畫風突變的說道：“稍稍用力，你這裡就碎了呢。”
“能不能別用這麼恐怖的語氣破壞氛圍？”
“什麼氛圍？”北冥芷瑤裝著不懂的樣子：“對了，如果我把這裡捏碎，學弟你會死嗎？”
“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蘇曉反問。
“看來是不會啊。”北冥芷瑤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說我剛剛的動作別人會怎麼想？”
“會想你是不是喜歡我。”蘇曉說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北冥芷瑤一笑：“我現在倒是越來越想讓別人知道你我的關係了，那些可能發生的結果，我有了不少的應對方法。”
因為實力的提升、因為吧百校戰即將獲得的冠軍、也因為很快就能成為北冥家家主，她的底氣越來越足。
“畢業之前，我要成為魔導師。”她如此說道。
“打破魔法師記錄的成就。”蘇曉點了點頭。
“說起這個，我畢業的時候，打算給我準備什麼畢業禮物呢？”北冥芷瑤問道。
“還早吧？”蘇曉笑了笑。
“不遠啦，開春過後，時間會過的很快的。”
“那我也不能說準備了什麼啊，女孩子不都喜歡驚喜麼？”
“那你可要好好藏好了，免得被我發現，我還得對著鏡子練習‘驚訝’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放心吧，學姐你還沒那個實力發現。”蘇曉撇撇嘴說道。
“啊，對對對，大魔王嘛～”北冥芷瑤一拍他的肩膀：“我去其它競技臺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好面子了。”
“嗯。”蘇曉點了點頭。
目送著北冥芷瑤離開後，澹臺芊月偷偷摸摸的走過來：“你們兩聊了什麼，還不讓我們聽到。”
“聊結婚。”蘇曉淡定說道：“她說畢業就想嫁給我。”
“真的假的？”澹臺芊月睜大眼睛，狐疑的看著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怎麼辦不會呢？”蘇曉看著她：“她要嫁給我的話，婚禮怎麼辦？”
“不能只有她一個，你得補償回來。”澹臺芊月不假思索的說道，顯然很早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芷瑤姐的姑奶奶····如今還在考慮的大概就只剩她後半生的幸福這件事了吧。”
她湊近蘇曉低聲說道：“狗狗學弟，你要讓所有人都幸福哦。”
蘇曉“嗯”了一聲，有善解人意的她們在，怎麼可能不幸福嘛？
他看著澹臺芊月：“你的經期快到了吧？”
“哼，記得就好。”澹臺芊月輕哼一聲：“不過相比之前，現在已經推遲了兩天了誒····你說會不會？”
“怎麼可能？”蘇曉翻了一個白眼：“雖然吧咱們沒有準備過TT，但是我有控制的，而且你們實力不夠，身體素質還承受不了生命的誕生，所以現在可不會有的。”
“不過····”他壓低聲音：“等這幾天過去，以後就得準備好了。”
“為什麼要準備？”澹臺芊月反問：“費錢先不說，而且有了的話生下來就是了，狗狗學弟你難道養不起嗎？而且若璃都想要兩個的····”
重新站在蘇曉身後的蕭若璃聽著澹臺芊月的“虎狼之詞”一陣臉紅，雖說自己也想要小寶寶的，但是被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蘇曉翻了一個白眼：“還這麼年輕，不多玩兩年能行？”
“也可以把娃扔一邊出去玩嘍。”澹臺芊月理直氣壯的說道：“反正有你大魔王的基因在，娃肯定皮實的很，摔溝裡說不定都破不了皮，又不需要專門照顧。”
“······”
蘇曉無語的的瞅了她一眼，扭頭對著蕭若璃說道：“你信不信她現在說這麼歡，到時候比誰都緊張？”
“信的！”蕭若璃淺淺一笑，看著澹臺芊月：“她在大放厥詞。”
澹臺芊月哼了一聲：“那到時候走著瞧。”
“若璃，快打賭。”蘇曉慫恿道：“看她敢不敢賭。”
“咦，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採訪沒完，本小姐先走了。”澹臺芊月果斷跑路，很顯然對自己剛剛一番信誓旦旦的話也沒有百分百的底氣。
“她跑了。”蘇曉“嘿”了一聲：“說大話不打草稿。”
蕭若璃不說話，剛開始準備再給他揉揉肩膀，蘇曉起身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嗯。”
蘇曉離開之後，司空玥也將視線從他們的身上收回來的，剛才他們三的對話都收入了耳中。
從確定關係到結婚這件事····連孩子都會提到，她們和他關係進展的未免也太迅速了。
自從被北冥芷瑤說教一頓之後，她做出的其中之一改變就是學會聆聽她們的聲音。
以前只顧著直接開炮，現在聽著她們之間的對話才發現，她們和他的感情已經是到了很深的一個程度。
而自己呢？
雖然還在跑道上，但是才離開起跑線。
如果這是一場馬拉松，她們都已經跑了半程，而且已經確定會跑完全程。
而自己才剛剛起步，不僅剛起步，還有著跌出跑道的風險。
司空玥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想著自己之前哪來的自信把她們從蘇曉身邊踹開的？
深吸一口氣，她看了一眼蘇曉離開後坐到另一張椅子上，撐著下巴盯著椅子發呆的蕭若璃。
“沒事，我還在跑道上，還有機會追上去。”
有時候一頓罵能“輕輕敲醒”沉睡的靈魂，司空玥的想法已經從“超過去”轉變成了“追上去”，至於說“追上去”之後的選擇又是什麼····等追上去再說。
從洗手間出來的蘇曉甩了甩雙手，回到休息處後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邁開步子走到了距離觀眾席不遠的臺階處。
這個位置也是競技場燈光無法直接照到的地方。
今天的南祈月並沒有穿長裙黑絲，穿的是學校的運動服、運動鞋。
坐在臺階上的她雙臂環抱膝蓋，下巴抵在手背上，本就白皙的臉龐看上去更沒有生氣了。
蘇曉坐到她的旁邊：“晉級魔王了，怎麼感覺大姨媽還比之前嚴重了呢？”
“因為時間縮短了····”南祈月有氣無力的說道：“正常情況下三到五天，魔王的話只有一天。”
“血族既沒有發情期，又沒有冬眠期，大概為了平衡，就讓大姨媽這麼嚴重。”
“血族男性呢？”蘇曉好奇的問道：“他們總不可能也有大姨媽吧？”
說話間，他已經抬起手將自己的手指遞到了南祈月的面前：“喝吧。”
南祈月赤紅色的雙眸一亮，嚥了咽口水的她試探性的問道：“我可以直接吸脖子嗎？”
“早說麼。”蘇曉無語的瞥了她一眼：“去洗手間等著。”
“嗯～”
南祈月離開三分鐘後，蘇曉裝模作樣的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會兒，直接遮蔽所有人的感知瞬移進了洗手間的其中一間單間。
“起來。”蘇曉居高臨下的對著坐在馬桶蓋上的南祈月說道，然後自己坐了上去：“我坐你腿上的話，總感覺怪怪的。”
“我能撐住你的。”南祈月一邊說著，一邊側過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大姨媽期間，真不適合跨坐：“我的力量也是很大的。”
“就你現在這狀態？”蘇曉翻了一個白眼：“瞧瞧你那臉色，白成啥了，血管都清晰可見了，不知道提前逮幾個女的吸點血麼？”
南祈月虛弱的笑了笑：“都是因為你，嘗過你的血之後，其她人的血食之無味。”
“感情我以後要當你一輩子的血袋嘍？”蘇曉一邊說著，一邊將運動服的拉鍊拉下，將立著的衣領翻下：“離這麼近，你身上的血腥味可真夠重的，比第一次來時重多了。”
“對不起。”她低聲說道：“不要嫌棄····”
“你是真的虛弱啊。”蘇曉把自己的脖子湊過去：“都能說出這麼柔弱的話來了，快喝吧。”
“嗯····”
看著蘇曉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南祈月赤紅色的眸中亮起了猩紅的光芒，在慘白麵色映襯下的猩紅雙唇張開，尖銳的獠牙在洗手間的燈光下顯得森冷可怖。
冰冷的獠牙尖端觸碰到蘇曉撤了一切防禦的脖子，極為輕鬆的就沒入他面板下的總動脈之中，溫熱鮮紅血液從獠牙周圍溢位，匯聚成兩條血紅的線沿著面板滑下。
“真疼····”感覺著鮮血被南祈月用力的吸走，蘇曉皺了皺眉，關閉了【疼痛免疫】這一被動魔法的他清楚的感受到了比打針強百倍的疼痛。
雖說比不上當初北冥芷瑤給他造成的傷害，不過也是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能排進前五的痛感了。
他不是抖M，因此可不會覺得爽，只是感覺有點懷念····懷念疼痛的感覺。
世界上能讓他受傷感受到疼痛的傢伙並不存在，除非他故意。
“你別因為我說疼慢下來啊。”蘇曉拍了拍她的大腿：“這不是讓我感受疼痛的時間變長了麼？趕緊吸！”
南祈月發出一聲鼻音，獠牙更深入了蘇曉的脖子幾分，酣暢淋漓的吸著世界上最寶貴的血液····連永夜女王都沒享受過這麼高品質的鮮血。
咕嚕，咕嚕····
南祈月的脖頸微微蠕動著，大量的鮮血從食管之中進入體內，湧向了五臟六腑。
她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恢復了光澤，赤紅色雙眸中的生氣越來越明顯，她抬起搭在蘇曉肩膀上的一隻手，指尖有著偏黑的劣質血液排了出來。
血族女性的大姨媽，其實也算是一種進化，因為吸食不同的血液，所以自然而然的會產生雜質，而用常規的辦法排除這些劣質血液是很費時的一件事，而月經期間能夠排出大量劣質的血液。
對血族女性來講，經期是痛並快樂的一件事，體內的劣質血液越少，實力自然會增強。
而蘇曉的血液並不會有丁點兒的劣質，所以南祈月吸著吸著就吸上癮了，明明已經補充夠了月經期損失的血液了，卻還吸個不停。
蘇曉一開始還沒察覺到問題，但是五分鐘後，他一把推開南祈月：“有完沒完？你想把我吸乾？”
“主人您的血太好喝了····我沒忍住。”南祈月舔了舔沾著血液的紅唇，看著蘇曉脖子上快速癒合的兩個傷口，連忙湊過去：“流出來的血不能浪費····”
舔著舔著就上癮了，舔完鮮血還不停，還舔著脖子，蘇曉又一次把她推開：“你特麼屬狗的？”
“主人您太香了～”南祈月坐在他的腿上，眸中充滿了迷戀：“人家的體內，現在流淌的都是您的血哦～”
“喲，恢復了精神就開始勾引我了？”
“不喜歡嗎？”南祈月嘗試著湊近他的嘴唇。
“喜歡個鬼！”蘇曉一把將她從自己腿上拿開：“我可不喜歡浴血奮戰。”
說完他站了起來：“恢復就趕緊回去，這麼有精力的話我讓系統給你匹配幾個厲害點的學生，讓你活動活動。”
“都要女生哦～”南祈月嬌媚著開口：“男生什麼的，血太臭了！”
“又不是讓你吸血。”
“因為人家現在只覺得主人你香，其他男的都是臭烘烘的。”
“嚯，你這是想把我當成主食？”蘇曉斜睨了她一眼：“想得真美，你配嗎？”
“那····弟弟配妹妹吧～”
“一邊待著去，說了不喜歡浴血奮戰了。”
蘇曉推門離開了洗手間，南祈月抬了抬手：“誒····”
看著閉上的門，她撇撇嘴：“明明還有一扇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