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會長····呃！”
哐！
門開啟又關上，唐黎業靠在門上，額頭見汗心狂跳。
他看到了什麼？
“北冥會長竟然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們····他們竟然是？”
唐黎業覺得自己應該是眼花了，對皇甫天歌都不假以辭色的北冥會長怎麼可能對其他男人這麼親密？
“我休學的半年裡，究竟發生了多少事？”
“哥，你怎麼了？”唐若曦奇怪的看著唐黎業：“門都要被你摔壞了。”
“沒事沒事。”唐黎業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氣：“看錯了，一定是我看錯了。”
他重新開啟了門，嗯，就說我看錯了嘛，北冥會長根本沒有靠在他的肩膀上，幸好幸好····嗯？！
北冥會長的手怎麼挽著他的手臂？
“你什麼都沒看到，對吧？”蘇曉微微一笑。
唐黎業的瞳孔呆滯了一下：“我什麼都沒看到。”
“成了。”蘇曉看著北冥芷瑤。
北冥芷瑤鬆開蘇曉的手臂：“煩人····”
“北冥會長。”唐黎業眼睛看著腳尖，有些緊張：“請，請你們進來吧。”
跟在北冥芷瑤的身後，兩人重新進屋，屋子還是破敗的那個屋子，但是個中的氛圍已經從暮氣昇華成了朝氣。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才能組成一個活生生的家庭。
兄妹倆的父親唐遠換上了一身整齊的衣服，臉上再沒給人死氣沉沉的感覺，原本枯瘦的身軀也膨脹了一些。
魔力確實可以說是魔法師活動的來源。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之恩。”唐遠對著蘇曉抱拳說道，心道自己剛剛真是昏了頭，怎麼可以透過外表來判斷魔法師的年齡呢？
這麼輕鬆就解決掉自己無能為力的暗黑能量，一定是個大前輩。
畢竟他也聽說過，某些前輩駐顏有術，好幾十歲看起來卻像是個小年輕。
“他不是前輩。”北冥芷瑤面無表情：“蘇曉是我們學校這一屆的新生第一名。”
“新生？18？！”唐遠瞪大眼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自己竟然向一個晚輩抱拳鞠躬了？
“我說大叔，你也太弱雞了。”蘇曉“嘖嘖”一聲：“活了快半輩子了，竟然才是個高階魔法師，這也太····”
“學弟！”北冥芷瑤伸手一擰他腰間軟肉：“不好意思，學弟他說話直來直去的，雖然說的不好聽，但他並沒有惡意。”
說的不好聽····
也就是不否認說的是事實唄。
唐遠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對小年輕還真夠配的。
“沒事沒事。”唐遠擺擺手：“我的天賦確實不怎麼樣，不過還是想感慨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實力，厲害。”
“還有，謝謝幫了曦曦。”唐遠拍拍女兒的後背。
“不客氣。”蘇曉平靜說道：“不如說我們是專程來這裡的。”
“不是我們，是你。”北冥芷瑤認真糾正，她可不樂意之前的遊玩被當做來這裡的鋪墊，彷彿是蘇曉為了補償她才陪她逛街玩耍的，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對。”看著北冥芷瑤不滿的嗔怪表情，蘇曉笑了笑，隨即看向唐黎業：“會長是被我帶過來的，我是來找你的，唐黎業學長。”
“找，找我？”唐黎業或許是猜到了某些原因，低著頭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你們慢慢說，我和曦曦做飯去。”唐遠給自家兒子使了個眼色，趁這機會把補助都拿回來。
“不用了。”蘇曉制止了他們：“我們很快就能聊完。”
“哥哥，我做的魚很好吃的。”唐若曦低聲道。
“真不用，你們以後慢慢吃就行。”蘇曉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看向唐黎業：“借一步說話？”
唐黎業有些猶豫，蘇曉冷笑一聲，走到他的跟前低聲道：“你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你妹妹和父親面前幻滅吧？”
說完，蘇曉直接朝著院落外走去，北冥芷瑤跟了上去，唐黎業腳步有些沉重的往外走去。
“哥！”唐若曦喊道：“今晚我做兩條魚，快點回來。”
唐黎業腳步一頓，扭頭對著她笑了一聲：“知道了。”
······
一路走出老城區，來到了橫江的岸邊，腳踩著枯黃的草木，依靠魔力讓鞋子不至於陷進泥濘之中。
蘇曉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唐黎業。
北冥芷瑤並沒有跟著下來，她太美了，會讓本就自卑的唐黎業更加緊張的。
“我問你答。”蘇曉淡淡說道：“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擺學長的架子。”
唐黎業皺了皺眉，神情沒有面對北冥芷瑤時的那種拘束，雖然依舊不敢直視他人，但是臉上多了一絲囂張。
“你是今年的新生第一？”唐黎業問道。
“你家裡窮買不起手機，再加上休學半年，什麼都不知道····”蘇曉邁開步子走到他的身前，一拳就直接打在了他的小腹位置：“但是我說了，我問你答，不是你問我答。”
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弓的像一隻蝦的唐黎業：“你也不要覺得委屈，你跟著段飛鵬他們乾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
唐黎業的身子停止了顫抖，抬起頭蒼白的臉色面向蘇曉，眼神中充滿著難以置信。
“家境貧窮、自卑弱懦，被段飛鵬看中，一點小施捨就把你拉進他們的陣營之中。”蘇曉看著他越來越驚慌的眼神：“人生頭一次感受到高人一等的滋味後，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欺負差生成為你找到尊嚴的方式，看著他們畏你懼你的表情，你覺得自己邁向上層指日可待。”
“為了迎合某些人，你做過偽證、栽贓陷害過、甚至還···”
蘇曉蹲下來，眼神冷冽：“還用不雅照威脅過別人。”
唐黎業的面容徹底失去了血色。
“你還真是個人渣····在你父親和妹妹面前偽裝的挺厲害啊。”
蘇曉重新站了起來，看著跪在泥濘上的唐黎業，無視他驚恐的面容。
“我問你答。”
蘇曉回想起時間回溯前，唐若曦對這個人渣的崇敬和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