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好沒眼光
採購完物資，莫凡直接飛向玉虛學府。
臨近護山大陣時，莫凡將系統空間裡躺著的身份命牌取了出來。
自上次被魔族攻打，修復好法陣漏洞後。
玉虛學府的身份令牌便都附加了一縷命魂。
令牌裡的命魂和持有者一一對應，用於鑑別身份。
並且令牌裡面刻畫著玄妙法陣。
若是強行更改令牌裡的命魂，則令牌會當即自爆。
而所謂命魂，是一種很玄妙的物質。
它介於精神和靈魂之間，玄之又玄。
實際上命魂的進階形態，就是歸元境凝聚出來的元神。
和元神之光一樣。
主體命魂消散後，分離出來的那一縷命魂也會跟著消散。
所以，透過身份令牌，也能判斷學府弟子的生命狀態。
因此，身份令牌如今也被稱之為命牌。
一邊想著，莫凡一邊穿過護山大陣。
一開始，莫凡感覺到有一絲絲阻力，神魂微顫，彷佛在被某位神秘的存在凝視。
但是很快，當身份令牌閃爍過後，護山大陣的阻力便會消失無影。
這個過程很短暫，只是微微一頓，莫凡便順利穿過護山大陣，進入到了玉虛學府境內。
他沒有停留，趁著天還沒黑，朝著藏劍峰飛去。
說好的八盒抹茶小蛋糕，莫凡自然不會忘記。
來到藏劍峰，照例指點完楚倩後，莫凡跑到後院投餵了一下徐靜。
和徐靜閒聊一會後，他才提著抹茶小蛋糕飛往後山見劉惜言。
…………
離開藏劍峰時，天已經全黑。
莫凡沒有著急回赤霞峰，而是快速向著試煉塔方向飛去。
採購物資花了一天的時間。
導致他今天還沒有闖塔。
“時間有些不夠了，今天就只闖一次塔吧，回去後再修煉一下金身訣就差不多該睡覺了——”
正常情況下，天命武者甚至可以連續一個月不用睡覺。
但是闖試煉塔，對精神力的消耗極為恐怖，只有透過睡覺來恢復。
所以，莫凡每天都要睡好幾個小時。
當然，這也是莫凡體質特殊，精神力恢復快。
要是換了別人，像他這樣消耗精神力，不睡個十天八天根本補不回來。
…………
接下來的日子，莫凡繼續兩點一線。
從早上開始闖塔，連續闖三次，一共十二個小時，出塔時已經是傍晚。
闖完塔回到赤霞峰，莫凡一般會給自己做一頓美食，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這個時候，他會時不時邀請幾位師姐過來吃個飯，嘮嗑嘮嗑，增進一下感情什麼的。
所幸赤霞峰的師姐都是吃貨。
莫凡的廚藝又好得有些離譜。
一來二去的，便也熟絡了起來，慢慢地赤霞峰便也有了生氣，不再冷冷清清。
…………
時光飛逝，轉眼便又過去半個月。
這一天，赤霞漫天，如火燒般蔓延了整片天空。
金光閃耀，刺破雲層，宛如天門洞開。
就著金光，莫凡從覆蓋試煉塔頂端的紅色雲層中走了出來。
“呼——”
深吸了一口氣，莫凡臉上露出笑意。
“終於把所有的法陣源紋領悟了——”
天命之後，歷經半個月，莫凡終於將剩下的法陣源紋全部領悟完畢。
至此，試煉塔三千法陣源紋被莫凡盡數掌握。
現在的他，等於掌握了絕世神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增強自己的內力，以及實踐提升，飛速提升自身的法陣造詣。
一邊想著，莫凡一邊凝聚精神溝通虛擬面板，檢視自己的屬性資訊。
唰的一下，湛藍虛擬面板浮現在眼前，屬性資訊剎那出現。
【姓名：莫凡（+）】
【修為：天命三重（+）】
【功法：先天功·築基篇、斂息術、養劍訣（第三層）、歸元劍典（第三層）、紫玉生煙（第三層）】
【武技：金剛拳·築基篇、御風、金身訣（第三層）】
【特殊能力：煉丹術（小有所成）、法陣（大宗師）、場域（大宗師）】
【儲存空間：無限】
【可用屬性點：萬】
莫凡將目光鎖定在特殊能力欄，朝著法陣和場域看了過去。
“依舊是大宗師——”
莫凡皺眉。
他能明顯感知到。
現在自己的，法陣造詣，比三個月前的自己強了數倍。
然而那個時候，他的法陣造詣就已經是大宗師境。
“大宗師之上，沒有境界了麼？”
最終，莫凡搖了搖頭，不再關注這事。
不管有沒有境界，只要能力還能繼續提升就是好事。
這三千法陣源紋，他利用率還不足千分之一。
等什麼時候融會貫通，隨手刻下一枚陣紋，便能包含數百上千法陣源紋時——
莫凡覺得，距離以陣坑殺至強也不遠了。
當然，至強太強，單純想要用法陣坑殺至強有些不現實。
必須得配合同樣水準的場域佈置，調動天地大勢，才有可能實現。
想到這，莫凡凝神：“場域也很重要，甚至比法陣更重要。
“之前為了加快血色法陣破解進度，集中領悟過一段時間的法陣源紋，導致場域本源領悟進度落後了一些——
“不過現在已經將法陣源紋全部參悟，接下來可以集中領悟場域本源，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將其徹底消化。
“劉惜言長老那邊也傳來了訊息，秘境快要被搞定了，再有一段時間就能再次開啟傳送陣。”
想到這，莫凡定了定神。
“得加快進度了，爭取在入秘境前將所有的場域本源也領悟完畢。
“不再需要領悟法陣源紋，闖塔只要兩個小時，要不一天闖六次？”
然而這念頭剛剛升起，莫凡便搖了搖頭。
他想到了孫二爺。
“丹道方面的學習也要提上日程了。
“得先打好基礎，不然去了秘境，找到了丹道相應的傳承地也是一白搭。”
莫凡搖了搖頭，瞥了眼屬性資訊，將目光鎖定在煉丹術那一項上面。
依舊是小有所成。
自從離開外門後，莫凡的煉丹術便沒有再提升過。
說起來，他的煉丹術能夠有這樣的水準，還得多虧了李星河。
想到這，莫凡微微凝眉。
自半年前魔族攻打學府後，李星河便不見了蹤影，直到現在也沒有被尋到。
搖了搖頭，莫凡不再多想，再次掃了眼屬性資訊。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天命三重。
前幾天，莫凡在夢境空間擊敗了紅衣女鬼，醒來後便果斷選擇加點升級。
而可用屬性點，只剩下可憐的一百零四萬。
凝神一凝，莫凡將目光鎖定在修為欄後面的加號上。
屬性資訊一閃，提示框彈出。
【修為：天命三重（+）（萬/100萬）】
和莫凡預料中差不多。
天命三重突破到天命四重，所需要的屬性點，同樣也是一百萬。
看著提示框上顯示的資訊，莫凡覺得澹疼。
“再加一次點，屬性點就要消耗一空了——”莫凡捂額，表情痛苦。
好不容易賺了三百多萬屬性點，以為要屬性點自由，可以一路加點到至強了，結果卻發現只能加點三次。
這種痛，只有經歷過才會懂。
這樣想著，莫凡打算關閉虛擬面板。
然而這時，他注意到了功法欄的先天功和武技欄的金剛拳，微微皺眉。
起初，不管是先天功還是金剛拳都是給力的。
畢竟是一流功法和武技。
但是隨著莫凡實力的不斷提升。
先天功和金剛拳就有些不夠看了。
玉虛學府倒是有不少超一流功法和武技。
但對學了多門絕世秘篇的莫凡來說，再學去學超一流武技，提升比較有限。
既然如此，還不如將就先用著。
然後就一直將就到了現在。
先天功和金剛拳的篇幅，上限只是超凡，已經不太夠莫凡用了。
“可憐，金剛拳我從煅體開始用，一直用到了現在。
“得想辦法弄點高階點的功法武技——”
莫凡想到了自己的金身訣。
這玩意得到的時候是稀里湖塗的。
練起來也有些玄乎。
其他絕世秘篇，都只有五層，可以練到至強境。
而金身訣，一共有十二層。
修煉要義中提到，金身訣只要練到第五層，便能有至強戰力。
練到圓滿，可以金身不滅，手握日月星辰，彈指滅星球。
莫凡越想越覺得玄乎。
藍星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等級的功法？
那賣武功秘籍的老乞丐，到底是什麼人？
實際上，莫凡不止一次回到集市。
但卻再也沒有見過老乞丐。
“這玩意太玄乎了，學了它會不會沾上因果，惹上大麻煩？”
想到某種可能，莫凡有些心驚肉跳。
但是很快，他便搖了搖頭：
“算了，順其自然吧，練都練了，因果已經沾上，管好現在就行，未來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未來再說。”
一邊想著，莫凡回到了赤霞峰。
回到自己的洞府，莫凡準備下廚做一頓美食犒勞自己。
然而這時，覆蓋洞府的法陣亮了起來。
莫凡停下手上的動作，仔細觀察法陣。
“三明一亮，是訊息提示，誰在找我？為何不用手機聯絡？”
莫凡疑惑，當即散發精神力，與法陣共鳴。
唰的一下，一道精神傳念湧入莫凡眉心。
大致意思是：有人找，在內門護山法陣外等著。
看了眼擦黑的天色，莫凡疑惑不已。
“都這個時候了，誰會找我？”
一邊想著，莫凡走出洞府。
為了不顯得那麼突出，他祭出飛劍，朝著內門護山法陣處飛去。
片刻後，莫凡從高空落下，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鮮豔紅裙，秀髮如瀑，身體高挑，面容精緻，曲線挺拔——
若是在那精緻的面龐抹上汙血，那活脫脫就是夢境空間裡的紅衣女鬼了。
當然，眼前這位並非紅衣女鬼，而是鎮魔司暗影分部的成員林依依。
也是莫凡曾經在雜役院的女同事。
“你怎麼來了？”莫凡詫異，朝著林依依走了過去。
“太久沒見，有點想你了，然後就來了。”林依依一臉挑逗地看著莫凡，調侃道。
莫凡臉黑，沒好氣道：“別調戲我，我都是有女兒的人了。”
“呃，你什麼時候有女兒了？”林依依一下傻眼，怔在原地。
這才半年沒見。
怎麼就有女兒了呢？
話說這傢伙不是還沒滿十九歲麼？
現在這個年代，哪有這麼早生女兒的？
大好的年華，不好好練武，居然跑去談戀愛，生兒育女？
這不是胡鬧麼？
林依依凌亂了。
莫凡咧嘴一笑道：“我女兒修為都天命了，能一掌拍死十個你，以後別調戲我。”
“呃——”聽到這話，林依依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傢伙在忽悠人！
就說，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女兒！
“這麼多年的情分，不邀請我去你家坐坐麼？”林依依眨著眼睛道。
“行，你有口福了，廚藝超絕的我剛好要煮晚飯。”莫凡笑著祭出飛劍。
“哈哈，那真是巧了！”林依依笑了。
“上來，扶好。”莫凡道。
“來了！”林依依跳上莫凡的飛劍，伸出玉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半年沒見，沒想到你這傢伙已經是內門弟子了，晉升也太快了吧？
“還有，你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我找你們學府的人聯絡你也特別麻煩，傳訊傳了半天，還說你不一定能看到，害我等了半天。”
莫凡一邊操控飛劍，一邊撓了撓頭道：
“哈哈，之前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修行，那裡確實沒有訊號。”
試煉塔和藏劍山一樣，都有特殊的能量干擾訊號，一旦進入便不在服務區。
藏劍山干擾訊號的能量是劍氣。
試煉塔干擾訊號的能量莫凡也不知道。
那地方太玄乎了。
古老設施一大堆。
很難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影響了訊號。
“原來如此，看來你混得很不錯啊——”林依依驚歎。
她認真感知了一下莫凡的修為氣息，頓時錯愕萬分。
雖然對方沒有主動釋放修為氣息，無法感知出具體的境界。
但是根據氣息雄渾的程度判斷，林依依覺得莫凡的修為已經不在自己之下了。
想到這，林依依忍不住問道：“你修為入超凡了？”
“僥倖入了，運氣有些好，有不錯的際遇，修為提升稍微有一點點快。”莫凡回道。
“你管這叫稍微有一點點快？”林依依想打人。
她記得第一見到莫凡時候。
這傢伙的修為才煅體二重。
這才過去多久？
還差一個月的時間才一年！
修為居然就已經超凡了！
這修煉速度，還是人嗎？
“你修為提升也不慢，都超凡四重了。”莫凡企圖扯開話題。
“我那是因為覺醒了火屬性靈體，不然現在還在築基掙扎呢，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
“還有，你這傢伙居然能一眼看穿我的修為境界。
“很顯然，你的修為都已經超過我了，太不是人了！”林依依氣呼呼道。
去年九月份，二人剛見面的時候，莫凡才煅體二重。
而她那時候已經築基三重了，整整差了兩個大境界。
現在倒好。
不到一年的時間，被反超了……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麼？
不對，這是絕世天才！
林依依心情有些複雜。
她也算得上是天才了，尤其是覺醒了火靈體後，更是天才中出類拔萃的存在。
但是和莫凡一比，就和廢物差不多了。
“差不多差不多。”莫凡敷衍道。
你靠覺醒特殊體質，我靠開掛。
咱半斤八兩，差不多！
“呃——”林依依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話有些多了，連忙閉嘴，不再多問。
不過很快，他發現有些不對，疑惑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呀？”
“回我住的地方。”莫凡道。
“可這都過了內門範圍了啊。”林依依有點兒懵。
“瞎說，你看不到那幾座山峰麼？”莫凡道。
聽到這話，林依依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不敢相通道：
“你、你該不會已經是玉虛學府核心弟子，被某位峰主收為弟子了吧？”
“我這麼優秀，成為核心弟子，被某位峰主收為弟子很奇怪嗎？”莫凡反問。
“有道理。”林依依恍然。
一年之內從煅體二重突破到超凡。
這修煉速度，不被玉虛學府上層關注才有鬼。
休的一下。
莫凡加快速度，飛劍化作流光，片刻便落到了赤霞峰山。
“嘶——”看著風景優美，漫山霜紅的山峰，林依依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你你你還是赤霞峰弟子？”
赤霞峰不是全是女弟子嗎？
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
莫凡白了她一眼：“別你你你了，天都要黑了，趕緊進屋喝茶。”
說完，莫凡開啟洞府法陣，領著林依依往裡面走。
洞府從外面看似乎平平無奇。
但是一進入裡面，便能發現別有洞天，跟一方小世界一樣。
洞府空間寬敞明亮，各種設施齊全，不算外面的藥田和靈泉，面積都超過了兩千平米。
感受著奢華的洞府空間，林依依再次目瞪口呆，忍不住道：
“不愧是玉虛學府，財大氣粗，花裡胡哨——”
莫凡：“……”
給林依依倒了杯上等靈茶，莫凡轉身走向廚房，準備搞飯吃。
見此，林依依連忙跟上。
“你跟過來做什麼？”莫凡疑惑。
“吃這個吧！”
林依依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一隻長耳朵，圓滾滾，毛髮雪白如緞，一尺來長的兔子。
“好肥的大白兔，你想吃麻辣兔頭？”莫凡疑惑。
“哼哼，你好沒眼光，這是玄霜兔！”林依依一臉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