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莫凡：終究還是錯付了
修為突破後，莫凡快速洗漱了一下，隨便吃了個早餐便前往試煉塔。
他要繼續領悟法陣源紋和場域本源。
他深知這玩意的重要性。
這次能賺三萬多元石，多虧了在試煉塔領悟的法陣源紋。
要是沒有這些法陣源紋，莫凡根本不可能兩個月就將血色法陣破解。
別說兩個月，兩年估計都難。
除此之外，莫凡打算再想辦法去秘境一趟。
不管是探索軍營，還是探索其他峰的傳承之地。
莫凡覺得法陣和場域都是至關重要的技能。
若他能將所以的法陣源紋和場域本源領悟完，等再次入了秘境，肯定如魚得水，收穫滿滿。
所以，在領悟勢，準備晉升天命的這半個月。
莫凡也會抽時間，時不時去試煉塔領悟一下法陣源紋，還場域本源。
但是他陷入了瓶頸。
半個月下來，他只領悟了100新的法陣源紋。
沒辦法，精神力沒跟上。
越到後面，想要引發法陣源紋共鳴便越難。
不過現在，似乎有了轉機。
“現在修為突破到了天命，精神力質和量都翻了倍，領悟起法陣源紋來，應該會輕鬆一些吧？”
這樣想著，莫凡很快來到了試煉塔。
四個小時零幾分鐘後。
莫凡一臉欣喜地被試煉塔傳送了出來。
“精神力提升過果然不一樣，這一次居然直接領悟了一百枚，太強了！”
莫凡感慨，他這一次領悟的法陣源紋，直接和之前半個月相當了。
“也不知道這個速度能持續到什麼時候，要是能一鼓作氣把剩下的法陣源紋都領悟就好了。”
這樣想著，莫凡再次推開青銅大門，繼續闖塔。
按照他現在的精神力強度。
可以連續闖四次塔，才會感覺到精神疲憊。
“就是有點費時間，精神力消耗太大的話，也難以維持氣海養劍的速度——
“算了，還是一天闖三次塔比較合適。
“剩下的時間可以用來修煉金身訣。”
一邊想著，莫凡一邊邁入試煉塔第一層的金屬圓環內。
“金身訣突破到了第三層，增幅效果更好，天花板再次提升。
“現在的我，遠沒有達到飽和的程度，需要多花些時間修煉金身訣，繼續提升體質。”
對於金身訣裡的描述，莫凡還是很嚮往的。
一巴掌就能拍碎一個星球，就問你怕不怕。
“時間好像怎麼都不夠用，什麼時候才能躺平？”莫凡蹙眉。
就在這時，金屬圓環亮了起來。
莫凡熟練地念道：“開始挑戰。”
…………
傍晚，漫天霞紅籠罩整片天際之時，莫凡離開了試煉塔。
從早上六點開始到現在。
莫凡連續闖了三次塔。
每次四個小時多幾分鐘。
“轉眼天都快黑了，闖塔太費時間了。”
莫凡搖頭，只闖了三次塔，一天時間便過去了。
“好在收穫也不錯，今天一共領悟了260枚新的法陣源紋。
“加上之前領悟的，現在一共領悟了2360枚法陣源紋。
“場域本源領悟得也差不多了——
“什麼時候把它們全部領悟了，什麼時候也就輕鬆了。”
一邊想著，莫凡一邊御空飛行，轉眼便來到了藏劍峰。
此刻漫天霞紅已經散去大半。
太陽即將沉入山谷。
天色一下暗了下來。
楚倩正在把廣場上晾曬的靈劍收回去。
莫凡從空中落下，過去幫她扛劍匣。
“咦，莫凡師弟來了~”楚倩一臉笑意地望著莫凡，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
自從修煉了完整版的養劍訣和歸元劍典後，楚倩的氣色好了很多。
她那原本蒼白如紙的面龐，如今紅潤了許多，看上去溫潤動人，別有一番風味。
以前的楚倩，雖然性格隨和，但是因為修劍的原因，氣質多少有些冷。
但是現在，活脫脫成了一個甜妹。
“師姐晚上好。”莫凡跟她打招呼。
“嘻嘻，師弟又來看靜靜師妹了？”楚倩眨了眨眼睛道。
“嗯，順便找長老探討探討劍道。”莫凡如實道。
“不錯，不愧是你，莫卷王！”楚倩豎了個大拇指。
看小情人的同時都要找長老研究劍道！
只能說，不愧是你！
莫凡的卷楚是知道的。
之前破陣的時候，便是沒日沒夜的在肝。
天剛亮就來了。
月亮要落山了才走。
據說離開藏劍峰後還要去試煉塔！
太捲了！
還好是修為高深的武者。
換成正常人，這個肝法，怕是沒幾天就要猝死！
“師弟，你放著讓我來，趕緊去找靜靜師妹吧~”
見莫凡幫忙收劍，楚倩連忙阻止道。
“無妨，一會的事，等搬完了劍，我還有事跟你說。”莫凡笑著道。
楚倩一愣，最終點了點頭，心裡暖洋洋的。
都是修行者，即便一個劍匣數公斤，二人搬起來也毫不費力，十幾分鍾便將廣場上所有的靈劍搬了回去。
搬完劍，莫凡看著楚倩，直接道：“師姐運轉養劍訣，同時利用歸元劍典輔助養劍試試。”
“好。”楚倩點頭，盤坐下來，當即運轉養劍訣呼吸法，施展歸元劍典開始修煉。
莫凡凝聚精神籠罩楚倩，仔細感知起來。
楚倩的天賦已經算不錯了。
但是比起劉惜言和徐靜來還是差了不少。
如今她剛將歸元劍典修至入門沒多久，暫時只開闢出了三個小空間。
跟著楚倩的節奏觀察了兩個周天後，莫凡讓她停了下來。
仔細講解了其中一些問題。
給出合理的建議後，莫凡告別楚倩，邁步走入劍閣，朝著後院走去。
有他的引導。
再加上楚倩原本的悟性。
假以時日，最終開闢三十多個小空間不算太難。
屆時不說天命歸元。
超凡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努力一些，多鑽研鑽研，天命也未嘗沒有機會。
劍修入天命沒有武修那麼複雜，需要去悟勢，去修心什麼的。
劍修只需要不斷養劍，不斷將劍氣錘鍊成劍意，將劍意凝聚起來便行了。
…………
劍閣後院。
此刻天已經全黑了。
五塊巨大的石碑光華流轉，照亮整個後院。
“倒是很節能，很環保。”
莫凡笑了笑，望向不遠處正在修煉的徐靜。
莫凡看到了徐靜。
現在的徐靜，穿著一襲素裙，面容清麗，氣質典雅，給人一種溫和感。
莫凡還記得，初見徐靜時，這姑娘穿著一襲紅衣，面容清冷，看上去她很是高冷。
後來慢慢接觸多了，莫凡才發現這姑娘其實是個社恐，和人講話都會緊張到結巴的那種。
所以，她很少開口說話。
要說也只說一個字兩個字。
她只執著於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其他方面完全不擅長。
現在，她執著的便是養劍，早日成為劍仙。
所以沒日沒夜的養劍。
不管莫凡什麼時候來劍閣，都能看到她在養劍。
當然，除了養劍外，她也會好好完成劍閣的工作。
晾劍、給靈劍擦拭灰塵、整理劍匣之類的，她都有一絲不苟的完成。
除此之外，若有人來借，也需要登記和收費。
這些工作是和她楚倩共同完成的。
楚倩一三五。
徐靜二四六。
還有一天休息。
“你、你來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徐靜連忙停止修煉，轉身望向莫凡。
“嗯，來了。”莫凡笑了笑，下意識地想從系統空間掏點小零食投餵，卻發現掏了個空。
莫凡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今天忘記帶吃的了。”
徐靜連忙搖頭：“不、不用帶……”
“好，知道了。”莫凡點頭。
最近太忙了。
一直忘記補給物資。
系統空間已經空蕩蕩了。
他決定明天抽空回江城一趟。
除了補給物資外，也去拜訪一下孫二爺，順便看看自己那不靠譜的父親有沒有線索。
和徐靜隨意聊了一陣，稍微指點了一下她的修行，莫凡朝著後山踏空而去。
實際上現在的徐靜已經不需要莫凡指點修為了。
現在的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養劍，兩年後必成劍仙。
沒辦法，氣海養劍太離譜了，就跟開掛一樣。
…………
來到後山。
莫凡看到了依舊坐在崖邊修煉的劉惜言。
莫凡徑直走過去，直接坐到她旁邊。
“來了。”劉惜言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嗯，來了。”莫凡點頭。
“這次找我什麼事？”劉惜言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長老嗎？”莫凡痛心疾首。
我是那種人麼？
“沒事莫要來打擾我修行。”劉惜言道。
聽到這話，莫凡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只能無聲嘆息。
“你怎麼了？”劉惜言疑惑。
莫凡望著剛升起的皎潔圓月，一臉傷感道：“終究還是錯付了。”
劉惜言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直接黑了，瞪眼道：“膽挺肥的，長老也敢調戲？”
莫凡撓頭，一臉憨厚道：“長老不是說要當我師姐麼？”
劉惜言白了他一眼：“那你不是沒同意麼？”
“那不是要等我師父回來再商量麼？”莫凡訕訕笑道。
“呵呵，你師父沒個一年半載怕是回不來，你就是在找藉口。”劉惜言想揍人。
“那倒沒有，確實要等她回來才行，畢竟我現在是她弟子，不聲不響地跑其他峰去，太惡劣了。”莫凡搖頭。
這倒是真話。
劉惜言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看你是捨不得赤霞峰上的美女師姐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劉惜言繼續道：“聽掌門說你和那位莫姑娘挺熟絡的？是不是有情況？所以捨不得離開赤霞峰？”
聽到這話，莫凡嚇了一跳，連忙正色道：
“這可不興說啊，亂傳謠言，要遭雷噼的。”
“啊？”劉惜言愣住。
不過八卦了一句，就要被雷噼？
這也太可怕了吧？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莫凡和那位天賦強得離譜位莫姑娘似乎確實沒情況。
以莫凡的性格，真有情況，也不會遮遮掩掩什麼的。
再說了，她始終覺得莫凡和靜靜才是一對。
搖了搖頭，劉惜言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聞言，莫凡不再拉扯，正色道：“那啥，我想再去一次秘境，長老有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劉惜言怔了怔，半晌才道：“不瞞你說，我也想去一趟秘境。”
“啊？長老也想去秘境？”莫凡有點懵。
以劉惜言目前的狀況。
只需要好好養劍就行了。
等上個幾年直接就成劍仙了。
實在沒有必要去秘境冒險。
似乎看出了莫凡心中所想，劉惜言解釋道：
“因為一些原因，我想盡快提升實力，按照我現在的養劍進度，需要五年才能成為劍仙，這對我來說還是有些慢了。”
頓了頓，劉惜言繼續道：“如今秘境復甦再次復甦了一些，這個時候進入秘境雖然有風險，卻也有機會獲得相應的機緣。
“所以，我想去藏劍山莊看看。
“若是能找到解決劍道體質的方法，直接解封元神，想必我很快便能再次養劍圓滿。”
說到這，劉惜言仰頭望著灰濛濛的夜空。
此刻圓月被烏雲遮蔽，天地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
聞言，莫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五年成劍仙對於其他劍修來說，或許是夢寐以求，甚至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對於已經養劍圓滿過的劉惜言而言，卻是有些慢了。
畢竟，在此之前，她已經養劍了百年。
再加上她似乎有自己的事要做，需要儘快提升實力。
這時候，她想要去秘境冒險，也就可以理解。
當然，莫凡現在的關注點並不在這。
他的關注點是，既然劉惜言也想要去秘境，那麼這事也就順理成章了，操作起來應該不會複雜。
當然，入秘境什麼的，他也可以直接找顧青山去申請。
但是現在顧青山正忙著輔助鎮魔司拔除天魔教，經常見不到人影。
正因如此，莫凡才會來找劉惜言。
讓劉惜言聯絡顧青山無疑要方便很多。
“那長老準備什麼時候入秘境？”莫凡問道。
“應該快了，血色法陣的事解決後，白鶴師叔和伍師叔已經在研究秘境傳送陣了。”
劉惜言斟酌片刻，繼續道：
“之前餘師叔傳來訊息，他一進入秘境便被困住，直到傳送陣開啟才得以出來，猜測秘境開始限制進入生靈的修為了。”
說到這，劉惜言似乎想到了什麼，解釋道：“餘師叔就是掌門給你安排的護道人，當時隨你一同進入秘境的。”
笑了笑，劉惜言繼續道：“可惜他一入秘境便被困住，根本顧及不到你。”
聽到這話，莫凡頭冒冷汗。
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想過，結合之前的經歷，也猜到了一些。
但是現在得到證實，還是覺得有些懵。
“原來護道了個寂寞——”
莫凡唏噓，幸好那時候自己沒仗著有人暗中保護就去作死。
至於斬殺楊藝三人？
莫凡覺得就算是被護道人看到了也沒什麼。
畢竟是對方先動殺機的。
最後被反殺只能說是實力不濟。
話說回來，在如今這個大環境下，人族其實很團結。
他來玉虛學府這麼久，也只遇到過一次這樣的事。
即便是和天魔教勾結劉紀安和李星河，至少表面上也是和善的，對待弟子真誠友善，出手大方，教學、做事認真負責。
畢竟每個人都是多面的，壞人未必就沒有可取之處。
像楊藝這樣，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其實極少。
就在莫凡思忖之時，劉惜言繼續道：
“所以，再等等吧，等那邊有了結果，我再看看能不能進去，屆時應該可以捎上你。”
“多謝長老！”莫凡連忙感謝。
還是劉惜言靠譜！
劉惜言搖頭笑了笑，繼續道：“不過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秘境應該限制歸元往上的生靈進入了。
“這倒也好，如今我的修為剛恢復到天命，倒是可以進去。”
聞言，莫凡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太巧了，他的修為也剛好突破到天命，正合適進去。
“那就等長老好訊息了！”
“好，有訊息了我聯絡你。”劉惜言點頭。
“那弟子先回去了！”莫凡撓頭道。
“果然——”劉惜言一臉幽怨的看著莫凡。
“哈？”莫凡疑惑。
“無事不登三寶殿。”劉惜言道。
“那我下次來，給你帶兩盒抹茶小蛋糕？”莫凡道。
劉惜言蹙眉，不悅道：“你上次還欠我五盒是不是忘記了？”
莫凡恍然，連忙道：“那下次給你帶八盒過來？”
果然必須要進城補充物資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得先說好，下次是什麼時候？”劉惜言道。
可不能再下次一定了！
這次就要確定！
她已經很久沒吃抹茶小蛋糕了……
“要不就明天？”
“行，那就明天。”劉惜言滿意點頭。
“弟子告辭！”莫凡拱了拱手，準備離去。
“去吧。”劉惜言擺手。
嗖的一下，莫凡化作流光，身影消失在天際。
看著莫凡消失的背影，劉惜言怔了怔。
“借勢御空飛行？他已經入天命了？”
她沒想到，莫凡這麼快就入了天命。
“這修行速度，未免有些嚇人——”
感知到這些，劉惜言再次覺得，修行劍道會耽誤莫凡修武。
“要不算了，不和許師妹搶人了？”劉惜言揉了揉眉心。
“我只是想收個弟子，為何如此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