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男子把血嗜身子反轉,背面朝地。

緩緩將手放置血嗜鼻前,沒有感受到溫熱後。

淡定起身道:

“看來這位血族的送件人已經死亡,我去找找同行的超凡者,商隊內絕不會縱容有人殺害貴賓性命,希望能還大家一個水落石出。”

待到赤身男子走後,眾人這才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

“真是可笑,因為他是血族的人,才會調查他的死因。”

“血族的人殺人可以,普通的超凡者,若是沒有背景,即便死於非命,也會當沒發生。”

“可雖是這樣,我們也只能靠送件,才能獲得一丁點積分,讓自已在超凡世界裡生存下來。”

一道聲音繼續傳入趙懷明腦海中:“小兄弟血族的人是你殺的吧,快點跑,才有活命的機會。”

趙懷明聽見此話,卻搖了搖頭。

“我是為了你好才這樣說的,等會想跑就沒時間了。”

趙懷明閉眼休息,沒有過多動作。

他不相信有平白無故的好意,若是自已逃走,那說明兇手就是自已。

倒不如靜觀其變,反正也有底牌。

一旁的周莽開口道:

“大哥,你說我去周家的路途中,也會莫名其妙的死亡嗎?”

趙懷明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周莽略顯陌生,開口道:

“有什麼可怕的,以你的聰明才智,隨便就能脫離毒手。”

“既然我這麼聰明,那比我聰明的大哥,也一定不會莫名其妙的死亡。”

......

赤身男子在車廂的洗漱室呆坐。

透過不停地深呼吸來平復自已的情緒。

剛剛的平靜都是裝的,他對於死人非常的恐懼,口中不停謾罵道:

“血族的人死哪裡不行,非要死在車上,只會拖後腿的廢物,還得讓我裝作淡定的模樣,去探他的鼻息,不行,今天得暢快的喝一杯,以此來消除不痛快一天的記憶。”

錢萊在洗漱室內洗了一把臉,拍拍自已的臉蛋道:

“你行的,你行的。”

錢萊走出門外的剎那,又切換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面色上看不出一絲波動,彷彿死亡的事件在自已面前,已是稀疏平常。

他找到一位穿著厚實棉襖的男子,向他訴說了車廂內的情況。

穿著厚實棉襖的男子是整個商隊的主導人之一,名為夏南德

男子夏南德隨即大笑起來。

拍了拍赤身男子錢萊的胸膛開口:

“錢萊,這笑話太好笑了,我在列車奔波了快20餘年,也沒見誰敢對血族出手。”

他的手不停拍打著錢來的胸膛。

直到看著對方還是一臉凝重的表情,終於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不會是真的吧!”

“是真的,現在只能憑藉夏哥你用天賦技能,查詢每個人能量的波動情況,以此來斷定真兇。”

錢萊點點頭回複道。

夏南德身為商隊主導人,知道血族的地位,沒再表現出輕鬆的姿態,立刻往車廂內狂奔起來。

唰的一聲,車廂內的房門被開啟。

夏南德掃視面前的眾人,言語中帶著不屑道:

“是誰在血族虛弱的時候,將其擊殺,知道這樣會給商隊帶來怎樣的麻煩嗎?

“現在馬上出來認罪,我可以選擇只遷怒於你,不遷怒於你的家人,如果我數十個數,沒人認罪的話,那你們都會被送去血族領地恕罪。”

十、九。

對方話音剛落就開始計數。

車廂內又開始嘈雜起來:

“究竟是誰殺的血族的人,快站出來,我可不想陪著你去送死,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著我養活呢。”

“對啊,你既然都能殺血族的人,顯然是不怕對方的勢力,就別帶著我們這些小卡拉米一起送死。”

有的人說著說著,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抓住身邊人的衣領道:

“是不是你殺了血族的人?”

激動的情緒剛剛提起,隨後雙手卻又無力的耷拉著。

現場的人都是實力或等級,已是二階超凡者的人。

可所有人卻都懼怕,同為二階的血嗜。

這就是超凡世界內。

背後勢力的重要。

單打獨鬥的超凡者沒有強大的轉職,也沒有厲害的裝備,更沒有種類多到複雜的技能書選擇。

如果說這個世界最弱勢的人種是,沒有轉職能力的神棄者。

那單打獨鬥超凡者的處境,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好一些。

差別只是多擁有了一張超凡世界的入場券。

帶著入場券走進超凡世界後,發現也有三六九等的座位安排。

可他們只能在門口徘徊。

拼盡一生的氣力,或許只能在最角落的位置落座。

忽然間。

方才勸導趙懷明快跑的男子出聲:

“大家都應該看見了,剛剛血族是想對這個青年男子出手,我認為有極大的可能是,這個青年男子殺掉了血族。”

這時所有的人像是抓住了溺水前,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開始瘋狂的向夏南德講述剛才發生的一切,

以此證明兇手並不是自已。

周莽聽見車廂內的人如此講述,不自覺的抓住大哥的衣袖,雙眼紅彤彤的看著對方。

他很是擔心自已的大哥。

根據爺爺所說。

商隊背靠魁星商會,每一次商隊出行,都有四階超凡者伴隨。

即使大哥一階能夠擊殺二階的血嗜,也不意味著能和四階超凡者交手。

前三階稱為脫俗。

四到六階是被稱為半神的存在,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向著無上之主靠近。

趙懷明依舊巍然不動,彷彿這件事根本與自已無關。

夏南德此時示意所有人噤聲。

車廂內的送件人們,也是極其配合的閉上了嘴巴,正襟危坐的等待主導者最終的裁決。

夏南德這時毫無忌諱的釋放出自已的威壓。

往前走著。

四階這實力讓眾人都喘不過氣,彷彿有人死死扼住他們的咽喉。

他向前的每一步,都觸動著眾人的心臟。

直到看見對方略過了自已,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趙懷明看著對方一步一步的走來。

做好了兩手準備。

一手緊緊攥著挪移符,緊繃的神經一刻也不曾鬆懈。

另一隻手則將周家的信物掏出。

既然出來混,都看身份背景,用周家作為擋箭牌也並非不可。

只要自已護送完周莽。

憑藉稱號就可以換一副模樣,繼續在上行城中找到新的歸宿。

夏南德走到趙懷明身旁時停下,瞥了一眼。

趙懷明雖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仍舊白了對方一眼。

但目光一直都沒從夏南德身子上抽離。

生怕因為對方實力過於強大,自已一個不小心,沒看見對方的細小的動作,就落敗了。

夏南德毫不在意,只是看了趙懷明一眼,繼續往前走。

來到剛才出賣趙懷明的男子面前,開口道:

“青林,我記得你和血族有仇吧!只是在路途中一個不小心的碰撞,血族就殺了你全家,這種血海深仇,應該會讓你一直銘記於心。

“這次怕是你找到機會,所以才選擇下手,然後將一切的責任都推給這個年輕男子吧。”

赤身大漢看了趙懷明一眼,幫著說話道:

“這個小兄弟以前我和他碰過面,他和血族應該是沒有什麼矛盾的。”

夏南德轉頭,面色陰冷的說:

“錢萊,是不是我平常對你太過於縱容,我說話的時候輪得到你插嘴嗎?”

錢萊聽見此話,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顫,冷汗直冒道:

“夏哥,我錯了,我掌嘴。”

“算了,不必了,顯得我很沒人情味一樣。”夏南德回過頭繼續說,“青林,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青林低著頭。

目光不敢與夏南德對視,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後,還是選擇將頭抬起道:

“雖說我和血族的人有血海深仇,但並不意味著我是兇手,我來投靠商會,也是因為商會不懼血族,且公平公正,想來商會也不會讓我失望,用我來背這口黑鍋吧。”

“那是自然。”

夏南德冷哼一聲,手中瀰漫著灰色的光暈。

光暈一瞬間炸開。

幻化為粉塵飄散在空中。

粉塵在空中不斷的漂浮,互相貼近。

在血嗜身上引出無數條灰色的絲線,絲線在空中盤旋猶豫,像是在尋找著目標。

少時。

絲線隨即豎起,不再左右搖晃。

朝著趙懷明飛速襲來。

夏南德這才正眼看了趙懷明,一眼察覺到對方實力的低微,開口道:

“難不成兇手是你,是我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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