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韋爾努斯的神祇，與曹延是什麼關係？”馬以內看向教皇。
“那曹延的主職業是寵師，但除了魔寵，他麾下還聚集了不少異端和叛逆者。”
教皇親自回應：“襲擊韋爾努斯的神祇，和曹延的關係尚不確定，但他們處於同一陣營是不會錯的。”
馬以內：“曹延既然是寵師，他有幾隻魔寵，都是什麼生物，可有詳細訊息？”
裁決之主：“曹延其人，生性謹慎，對自身實力素有隱藏，我們只知道他的魔寵數量在四或五之間，他公開暴露在人前的魔寵，是一隻深海龍獸，善控雷霆和海洋之力。另有一隻熊類魔寵，力量強橫。
此外還有一隻魔寵從未在人前出現過，但其具有陰影屬性，應該是他的主寵。”
“你們這一界還有陰影生物！”
馬以內的眉峰首次蹙了蹙，臉上露出異色。
這時一旁的韋爾努斯開口道：“我被襲擊的時候，除了那女性神祇，還有一種族群式的細小生物，突然出現對我進行攻擊。現在想來，顯然也是那曹延的魔寵之一。”
“聽起來，這曹延確是頗多特異之處。”
馬以內伸手一引眉心，頓時有一團神力之光從眉心躍出，照耀四方。
眾人皆是微微一怔，不明白馬以內忽然釋放眉心神光的目的。
馬以內遂又往面前的虛空中轟出了一拳。
他這一拳動作沉緩，壓力藏而不顯，但實際上拳鋒中的力量雄渾之極。
虛空在他的拳力衝擊下，彷彿成了實體物質，居然凹陷出一個深坑。
周圍一干教會人員皆是滿心震撼。
馬以內展現的力量，超出了常人能夠理解的層次，只有對空間規則的透徹掌握，才可能出現這種以拳力壓迫空間，顯化出凹痕的奇觀。
這是真正的神祇之力，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馬以內身前的虛空，很快就承受不住他的拳力碾壓，無聲崩潰，宛若爆炸。
一個碩大的空間窟窿出現在眾人眼前，馬以內張開嘴，先前被他吞入口中，叢林女神殘留在韋爾努斯體內的草木種子，又被他吐了出來。
那種子被他眉心躍出的神力之光籠罩，猝然穿入了破碎的空間窟窿內，化作一道光柱，凝實如黃金鑄造，往虛空深處衝去。
“這位天使長在幹什麼？”
馬以內的一系列舉動，雖然讓教會眾人驚豔其力量，卻有些不明所以。
只有教皇聖格列看出了他出手的原因：馬以內顯然是從那草木種子中發現了某些東西，他在以草木種子的氣息為指引，尋本朔源，進行隔空攻擊，目標是空間彼端的那個叢林神祇……還是曹延？
馬以內打出拳柱後，體外神光大盛，身後又映現出一尊神靈虛影，身高巨丈，雙目探出兩道光柱，似乎能洞察萬物。
虛空在其目光籠罩下，浮現出了馬以內打出的那道拳柱的行進軌跡。
其鋒芒奪目，正在穿透黑暗的空間，往某個方向逼近。
不久之後，那拳柱便衝開了時空彼端的空間壁，當空間碎裂，居然露出曹延坐在天空之城的書房內，和叢林女神交談的畫面。
“天使長隔空出拳，是為了攻擊異端曹延！”
一剎那間，幾乎所有中央神殿內的教會人員都反應過來，情緒瞬間亢奮。
空間彼端，眼見一道拳柱破碎虛空，突兀衝出，曹延卻像是早有準備般，抬手拿出一顆捕獸球，空間開闔，兜頭接住了拳柱的衝擊，從容自若的將整個拳柱收進了捕獸球內，相當輕鬆。
曹延旋即伸手一抹，虛空閉合，身影在教會眾人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教會這邊，眾人的三觀集體崩潰，全被曹延剛才的應對方式震翻了。
他竟然輕易擋下了天使長馬以內擊穿虛空壁的強大攻擊！
反是馬以內表情平淡，收了體外的神光，道：“此人果然有些本事，也好，不然教子怕是會非常失望。”
“天使長，屬下願去誅殺這名異端！”韋爾努斯請命道。
知道蟻群是曹延的魔寵，而他剛被蟻群吃掉了兩根腳趾頭，這種吃他腳趾頭的奇恥大辱，實在不能忍，不報此仇非天使！
敗在叢林女神手裡，韋爾努斯也感覺很不服氣，正好藉機再去和叢林女神爭個長短。
馬以內搖頭道：“按照教子的諭示，這個曹延身上藏著莫大的秘密，不找出這個秘密，很難殺死他。我打出去的神力之光被他輕鬆破解，足見教子的判斷無誤。你過去也殺不了他，不必浪費功夫了。關於此人，教子另有打算。”
……
其實不止是教會的人，對曹延能抵禦馬以內的破空攻擊感覺驚訝，叢林女神也是一臉懵逼。
她仍站在曹延身畔，呆看著曹延將接住馬以內破空拳柱的捕獸球收了起來。
“你很奇怪我為什麼像是早有準備，能抵禦破空出現的攻擊？”曹延問。
叢林女神輕點了下腦袋。
曹延：“原因很簡單，你刺傷那個天使的時候，我就看出其中有問題。”
叢林女神抿了下嘴唇：“你什麼意思？”
曹延：“你剛才和那天使戰鬥之際，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想借助那天使或者說天使背後的力量除掉我，讓自己恢復自由之身，我猜的沒錯吧？所以你刺傷天使的一槍，不僅往他體內送入了草木屬性的破壞力，還藏了你的一縷精神訊息在其中。
你想透過這種隱晦方式，給教會的人傳遞訊息，借他們的手殺我。
當戰鬥結束，你立即返回我身邊，目的就是為了以自身為座標，讓對方能憑藉你蓄意留在那天使體內的氣息，追溯出你的空間方位，進而找到我，出手殺我！”
叢林女神臉上的驚色一閃而過。
就像曹延說的，她剛才確實進行了暗箱操作。
那天使長馬以內發現韋爾努斯體內的草木種子後，之所以將種子吞入口中，便是察覺到其中藏著叢林女神的一絲精神訊息。將其吞入體內，是在獲知其中的內容。
馬以內隨後出手，打出破穿虛空的一擊時，已是和叢林女神隔空形成了某種默契。
叢林女神沒想到的是自己這番算計，如此隱晦曲折，不僅沒能殺掉曹延，反而被他看的清清楚楚，將整個過程說的沒有半點錯漏。
這人的心智居然這麼厲害！
叢林女神又往後退了一步，和曹延進一步拉開距離，道：“作為一位神祇，我不會被任何人奴役。你在我未甦醒的時候，與我締結鎖魂契約，我目前無法掙脫契約的束縛，只能用其他方式來爭取自由。”
“你的想法我倒是能理解。”
曹延假裝大度的點點頭，其實心裡疼的直抽抽。
他能看穿叢林女神的算計，是因為叢林女神刺傷韋爾努斯時，寵師助手推送的一則訊息，標註出了叢林女神那一擊，攜帶著精神訊息。
曹延立即警覺起來，代入叢林女神的角度，想大致推算出她的打算並不難。
而剛才為了抵禦馬以內隔空打來的拳柱，那顆收了拳柱的神奇捕獸球，是他從假系統那兌換來的。
那是一顆空間收納球，消耗了曹延3500積分。要是馬以內鑽牛角尖，不信邪的再打上幾拳，曹延手上的收納球就未必能承受住一位神靈的連續攻擊，到時曹司令估計就得原形畢露，撒腿跑路了。
好在眼下並沒出現最壞的情況，曹老闆這個逼裝得剛剛好。
3500積分雖然不少，但還在他的承受範圍內，關鍵是損失的這三千五百積分，他會讓眼前的女神小妞，加倍償還回來。
心裡這麼想著，曹延上下打量叢林女神，笑的賊快樂。
叢林女神暗自戒備道：“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