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的信傳回來了,新月衛接到信後,畢恭畢敬地將其遞與了月泉淮。

月泉淮回頭看了一眼崔臻,崔臻正低著頭不知在繡什麼,並沒有被轉移注意力。月泉淮遂放心的撕開信封,展開信件一目十行。

信上說,史思明聽聞月泉淮有意與其結交,倍感榮幸,誠邀其來范陽狼牙堡一晤。除此之外,月泉淮託商隊採買的物事其他已盡數購齊,唯有那兩支簪子,因做工精湛,所以要耗費十多天,特來信問是等商隊捎回來,還是他們先離開,簪子暫且存在銀樓,等月泉淮同夫人過去了再取。

月泉宗用海東青傳信,這信一來一回至多兩天,因此月泉淮推測那簪子可能剛送去銀樓不多久。

“臻娘,明日我們啟程去范陽。”月泉淮將信件簒在了手中,掌心一陣金芒閃過,不多時便只灑下一堆焦枯的紙灰。

崔臻抬起了頭:“你不是去忙正事,如何想起帶上我?”

“你的簪子大約要半個月才能好,我命商隊先回來了,待你親自去取。何況你不是早就想出去逛麼?”

崔臻嘿嘿一笑,她原本只是同樸銀花閒聊時隨口一說,道自已整日悶在國師府,偶爾出遠門也不過是去鏡泊湖或垣虛宮,無聊得只能學學針線活來打發時間。

後來應當是當時跟著自已的新月衛將此話轉達給了月泉淮,他居然放在了心上。

她揚了揚手中的物件:“我在給你縫襪子,正好明日你穿這個襪子去。”

月泉淮聞言,無奈地捏了捏鼻樑,她不出門的時候,除了練劍就是給他做衣服,中衣中褲她做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連襪子都要自已動起手來?

他走過去,輕輕給崔臻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月泉宗像是買不起襪子的嗎?”

“你不懂。”崔臻揉了揉被彈紅的面板,繼續低頭給襪子縫介面:“我是愛你才給你這些貼身的縫衣服,我不愛的人我管他穿什麼。”

實在是這漫長的下午太無聊了,白日裡刨去練劍和做飯吃飯的時光,還有兩個時辰可以自由支配。

不練針線練什麼?何況原主的女紅相當精通,她不抽空複習一下,萬一哪天穿幫了怎麼辦。

終於縫好襪子,崔臻用剪刀剪掉線頭,把嶄新的白襪舉起來遞給他:“試試看合不合腳?”

襪邊上還繡著兩片銀杏紋。

說歸說,崔臻可一點也沒有主動幫他穿襪子的想法。

月泉淮有點無語,但還是接了過來,坐在床榻邊,脫了鞋,曲起一條腿來開始換襪子。

遊戲中的月泉淮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模樣,時時刻刻端著那優雅高傲的架子,何曾出現過他這樣捲起褲子曲起腿翹在床榻上,一點一點往自已腳上套襪子的場景?

這也太接地氣了!

崔臻不知怎的就聯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張同人圖——月泉淮剛剛起床,只穿著紅底碎花褲衩,抬著條腿試圖蹬進褲子裡。那張圖過於生草,令人印象深刻,以至於她看了就無法忘懷,一想起來就忍俊不禁。

崔臻打量著月泉淮,忍不住想象他穿著東北碎花褲衩往,光著兩條腿蹬褲子的場景。

雖然他的腿一定很好看。

但她還是樂得前仰後合,乾脆往後一仰倒在床榻上笑得花枝亂顫。

“你笑什麼?”月泉淮扭頭看著她,覺得莫名其妙,他不就換個襪子,這女人怎麼突然就跟抽風了一樣?

“沒,沒什麼。”崔臻努力繃住了自已的臉,終於不笑了,躺在床榻上直喘粗氣。

“噗嗤。哈哈哈哈……”崔臻繃了半天,還是沒繃住。

月泉淮總覺的她笑成傻子應該跟自已脫不了干係,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但迅速把襪子套好,俯下身來上手就捏住了崔臻的臉,陰沉著臉:“不許笑了。”

“唔唔,我不笑了,不笑了,你鬆手!”崔臻被強行咧開了嘴,沒辦法再哈哈哈了,只好嚶嚶了兩聲。

“說,你在笑什麼?”月泉淮鬆開了手,而後發現,她雖然不再笑得那般放肆,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咧到了耳後根。

月泉淮仔細端詳著崔臻,她自打來到這以後從未笑得這麼開心過,她臉上的笑容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又清淺的,偶爾在外人面前跟他撒嬌時的笑容雖然嫵媚,可是他能瞧出來那些笑容都是她用來邀寵的工具。

這樣發自內心開懷大笑的她又溫柔又嬌媚,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傻氣,總之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月泉淮一把揪住她的裙子就往下拽,崔臻早就笑抽抽了,她只來得及摁住他的手:“我不笑了,嗝嘰,你別亂來,這是大白天!嗝。”

她的求饒一點正面效果都沒有,月泉淮聽到她笑得打嗝,更惱火了。

“有何可笑,你若說清楚我就放過你。”

崔臻咬著嘴唇死命忍著打嗝,真的要說嗎?怕是說出來她死得更慘。崔臻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月泉淮。

月泉淮對此早已免疫:“不許撒嬌!”

“好吧,我說。”崔臻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我……我剛剛在想你……只穿一條紅底碎花的褻褲蹬上褲子的場面……嗝嘰……”

什麼鬼東西,一聽就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穿的。

“你倒是真能想!”月泉淮氣笑了,她腦子裡哪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來他是太慣著某人了,今日不讓她吃點教訓,她怕是擇日就能蹬鼻子上臉!

崔臻嘿嘿一笑,伸出手去摟月泉淮的脖子:“嗝,您饒了我吧~明日不是要啟程?我要去給你做點零嘴帶在路上吃。”

月泉淮毫不留情地一把鉗住了她的雙手摁在她頭頂,另一手乾脆利落地扯扯掉了她的裙袍,冷笑道:“不忙,我得先治治你的打嗝。不然你做的吃食裡沾了你的口水,我定要把它們扔出去。”

崔臻知道若此時自已直視月泉淮那雙美如天人的桃花眼,定要再次淪陷,於是她乾脆扭過頭,嘴上犟道:“浪費食物是不對的!再說我的口水怎麼了,你又不是沒親過!”

她膽大就膽大在不知死活。原本她今日不打算出門,炕上又暖和,因此居家的齊胸襦裙裡頭只繫了一條短短的抹胸與褻褲,連中衣都不曾穿。偏她到這會兒了還在犟嘴。

“還敢頂嘴!”月泉淮嘴上罵了一句,然縱使他在幾十年前姬妾無數,此時也不免喉結微動。

與那些在寒冷地區長大,身材高壯的渤海國女子不同,崔臻雖然個子算得上高挑,但其肩窄如削,腰細如束,整個人纖穠合度,不知是什麼樣的米水才能養出這樣從頭到腳都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的美人。

腦補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崔臻在床上裹著被子內心裡嚶個不停,他足足折騰了一個小時,她現在腰痠腿軟,別說去廚房了,下床都難。

他不是百歲老人嘛!為什麼還這麼有勁兒啊!

雖然看劇情裡,月泉淮身體的生理年齡回到了十六歲時,她心底卻依然把他當百歲老人,可算上映月樓那次,加上這一次,切身體驗過後果的她再也不敢隨便撩火了。

瞧見小美人眼下只能躺在床上哼哼,月泉淮心情大好,緩緩自她體內滑出,並拿被子將她遮掩起來,而後吩咐新月衛端了熱水進來後竟親自為她擦拭掉那些髒汙。

崔臻默默嘆了口氣,一會兒還得去廚房喂他上頭那張嘴,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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