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門口處的手伸進來後,賀組長嚇得當即大叫起來。

不過維安沒有再後退,而是就站在門口,看著這扇門緩緩被司三娘推開。

司三娘還是剛才那樣子,四肢微微縮著,身體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賀組長已經再次鑽進了他的辦公桌下,不敢再露面。

在看見維安後,司三娘對著他慢慢張開了嘴,同時伸出雙手撲了過去。

維安沒有躲避,而是提前有了準備,一把抓住司三孃的手臂,被這股前撲的力量撞倒在沙發上,伸出右腳勐地抵住了對方胸口。

同時維安開口道:“是不是你表姐?你不想將兩個孩子託付給你表姐家撫養?”

此話一出,剛才還異常兇勐的司三娘突然停下,不再攻擊維安,而是收回了雙手,再次直挺挺的站立在沙發前。

“呼,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維安長長吁了口氣。

現在看司三孃的反應,應該就是她在仇恨自己的表姐家,而這表姐家正好就是做白事生意的,家裡面應該有大量香燭紙錢。

從沙發上坐正,維安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順便確保自己頭髮沒有亂,此時司三娘已經不再攻擊他,說明這隻守屍魂存在的原因已經找到。

現在讓維安納悶的是,為什麼司三娘會對她表姐家帶有那麼大的恨意,不是這表姐一家人在她突發疾病離世後照顧了她的孩子嗎?

想到這裡,維安心裡忽然咯噔一下,脫口對司三娘問道:“你的死不是意外?是不是和你的表姐有關係?”

司三娘這隻守屍魂和其他守屍魂一樣,不會說話,也沒有其他表達,不過她在聽了維安的話後,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這說明她現在更不想傷害維安,因為維安說對了,或者至少意思已經接近了真相。

最開始包括火葬場裡的所有人都在想,司三孃的突然死亡即便不是意外,至少也與她的前夫、也就是那個賭鬼有關。

誰也不會想到司三娘實際上心裡最恨的人不是她的前夫,而是自己表姐一家人。

這當中到底有什麼故事不得而知,但守屍魂帶著生前強烈的遺願出現,就不會有錯。

不過醫院給出的突發疾病證明書應該不會有假,除非這家人手段通天,否則不可能買通醫院的人出假證明,何況她表姐家只是做白事生意的。

這裡面值得深查。

但司三孃的確是突發的疾病,而不是被人直接害死,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因為某件事間接引發其疾病的可能性最大,即便是被氣得突發疾病,也可能不是因為她前夫,而是表姐那一家人。

維安一邊分析,一邊繼續問道:“是不是你表姐間接害死了你,而領養你的孩子也不是她的本意?”

司三娘再次後退,已經退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處,在又一次經過那些剛剛燒完的香燭紙錢時,她狠狠地又踩了兩腳。

維安感覺自己的分析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對趴在辦公桌後、只探出一個腦袋出來觀察的賀組長道:“報治安官吧,這件事由治安官來查最為方便和快捷,把司三娘表姐一家叫到治安局內一盤問,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桉了。”

此時司三娘仍在往後退,不多時已經退到了辦公室外那轉彎的過道處。

賀組長有些猶豫,被維安又催促了一遍,這才拿出手機撥打了治安官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維安擔心他講不清楚,把電話拿過去解釋了一遍,不過只說火葬場這邊在發現屍體出了問題後,產生了懷疑,並沒有說他們曾見到過司三孃的守屍魂。

掛了電話,維安跑到院子外看了看,已經沒有再見到司三娘。

雖然此刻是凌晨,天都還沒亮,但治安官在接了電話後很快開始行動。

先是派人到火葬場瞭解了情況,然後為了確定情況屬實,與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去了司三孃的墓前,將墳墓挖開,開啟棺材一瞧。

司三娘還是那個模樣,屍身沒有半點腐化,不過那棺材似乎空間較小,應該是火葬場擔心墓地的佔地面積大了,會引發不好的影響,所以弄的小一點的棺材,導致司三孃的四肢被棺材一直擠壓著,與她的守屍魂四肢緊縮的模樣完全一致。

治安官也被司三娘屍身不腐這一幕嚇了一跳,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並且天剛亮後就將司三孃的表姐一家人叫到了治安局,分別展開詢問。

維安一直在火葬場等著,哪兒都沒去,他甚至還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眯了一會兒。

差不多到中午時分,治安局傳來了訊息,司三孃的表姐已經承認,司三孃的死是在她們發生爭吵時,突發的疾病,與司三孃的前夫沒有任何關係,那個時候實際上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個前夫了。

至於爭吵的原因,則是因為表姐覬覦司三娘和前夫離婚後所分到的這所房子,她慫恿司三娘將房子賣了,然後帶著孩子搬過去和她們家一起住。

但司三娘並不傻,知道自己如果真是那樣做的話,賣房的錢肯定在手裡保不住。

表姐三天兩頭往她家跑,後來演變成了爭執,而且火藥味越來越濃。

直至那天司三娘氣急攻心暈倒後,表姐並沒有第一時間叫救護車,而是等了片刻後,才打電話。

司三娘錯過了最佳急救時間,搶救無效死亡,她表姐一家人趁機以收養孩子為目的,準備將房子過戶後,再找個機會賣掉。

而這個悲劇的所有矛頭都集中在了司三孃的前夫身上,他們也不讓這個前夫靠近,因為一旦發現就會直接毆打對方,嚇得那不知情的傢伙根本不敢出現。

事實上這個前夫已經痛改前非,有近一年沒有賭博了,而是在積極地還賭債。

事情真相大白,按照維安的吩咐,當天下午司三孃的屍體就再次被運到了火化爐旁邊的停屍間。

而司三孃的守屍魂一直沒有再出現。

司三娘這具屍體不腐爛,且也無法火化,整具身體透出一股讓人心季的莫名寒意,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是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不敢靠近她。

維安將治安官調查的結果對著屍體說了一遍,隨即伸手抓住了司三孃的手臂。

其他人嚇得一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而是包括賀組長在內再次後退。

輕輕一掰,原本僵硬無比的手指慢慢鬆開,維安從司三孃的左手掌心再次發現了一張殘缺的撲克牌紙片。

他沒有展示給其他人,而是拿起來後順手就放進衣兜裡。

其他人還以為這為大師在給屍體辦法事。

“放心吧,你的房產不會落在你表姐手中,孩子們也不會讓她來管,他們會有更好的去處。”維安輕聲道。

賀組長見維安將屍體重新用白布蓋好,忙問道:“大師,那現在……”

“屍體可以送去火化了,而且不會再出現任何問題。”維安道。

眾人紛紛點頭,當即有三人推著停屍床前往火化間方向。

賀組長忙靠近道:“大師,你的報酬主任那邊已經批准,手續還沒辦完,不過廠裡準備先墊付出來給你,不能讓你久等了。”

維安擺了擺手,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什麼,不再拒絕,反而對賀組長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對了,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香燭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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