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世界—主持者:裡見琥珀】!

一時間,特等席上,所有代表都愕然地回頭,望向鹿鳴館的代表,神情詫異又讚歎,只當做鹿鳴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在最後一張軍團契約的爭奪中佔據了先手,當真厲害!

他媽的我不是啊!

為什麼所有的鍋都要甩給我們啊!

老公卿氣得臉都憋紅了,數次張口欲言,最後又恨恨地閉上了嘴——他自己知道說出去解釋了都沒人聽,誰相信一個裡見家的華族會跑到社保局裡去啊。

家醜不可外揚,說了更丟人,還是別說了……

“哎呀,你看鹿鳴館的老爺子都高興壞了,那個誰,趕快送兩瓶速效救心丸過去……”

諦聽頗為好心地囑咐了一句,端詳著導演室裡送過來的爭鬥畫面,嘖嘖感嘆:“爭鬥真是如火如荼呀,就算是領先優勢的主持者也有可能死在挑戰者手中呢,不知道白澤女士怎麼看?”

說著,他向著旁邊正在悄悄吃零食的白澤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你敢再說我坐著看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看到鏡頭挪過來,白澤慌忙地擦了擦嘴角的薯片渣子,抓緊嚼了兩下嘴裡的零食,一臉茫然:“你問啥?”

“……”

諦聽憋著一口老血,擠出笑容:“請問我們的直播嘉賓白澤女士,對如今小貓樂園的比賽有什麼看法呢?”

著重點出了直播嘉賓這個詞,示意她你可別吃了,趕快過來幹活兒,別讓我一個人尬聊下去了。

“啊,這個啊……”

走神的嘉賓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看向畫面裡,煞有介事地點頭:“挺不錯的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話音剛落,參賽者的血就噴了一整個螢幕,擦都擦不掉。

友誼不再。

“呃……”

白澤乾咳一下,肅容說道:“我覺得局勢十分微妙,你看上去像是這個要贏,但其實未必,但你要說那個能贏呢,其實他也不太可能有機會……”

一開始說,她就直接說了十多分中,從頭分析到尾,好像還能再從後面分析到頭。

可問題是,說了這麼多,一丁點的乾貨都沒有啊!

諦聽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掛不住了,桌子下的手飛快地給外面發著簡訊:大哥,你快給我換一個嘉賓來可以麼?

很快,玄鳥的回覆到來:人力不足,況且,這不也挺好的嘛!

神他媽挺好的!

諦聽快要繃不住了。

“總之,我覺得吧……”白澤想了一下,最後下達了結論:“運氣好的人肯定贏。”

這不和昨天你說的話一摸一樣嗎!

你能理解你運氣很好就是了,但你就不能換個詞麼?

“咳咳……”諦聽問出了讓他後悔了足足三個小時的那句話:“比方說呢?”

“比方說……”

白澤低頭看著面前參賽選手的列表,眼睛一亮:“我覺得他就不錯!”

伸手,指向了槐詩。

和昨天一摸一樣!

諦聽覺得自己要瘋了。

——大姐,你是天文會請來的托兒吧?

可昨天確實像是白澤說的那樣,槐詩竟然在一眾強敵的爭奪之下拿到了那一件暗金裝備,諦聽也不好反駁,只是低頭看了看,面容抽搐起來。

這園區開始都快一個小時了。

惡靈古堡——槐詩。

最後面的完成度是一個可憐兮兮的3.

也就是說,這半天了,這傢伙連第一波挑戰者都沒有解決掉……這也水的太過分了吧?

還是說,這貨在摸魚划水磨洋工?

但白澤既然都這麼說了……

“來,讓我們看看昨日表現頗為出挑的槐詩選手今日又有何佳績。”

他揮手,示意導演室將鏡頭轉過去,可導演室裡卻冒出一個頭來,瘋狂向著他打眼色,不知道在說什麼。諦聽抬眼一蹬,讓你轉過去你就轉過去,難道我還能被嚇到麼?

行吧,你都這麼決定了……

副導演嘆了口氣,讓掌鏡的聽從吩咐。

於是在瞬間,大螢幕之上鏡頭一變,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聽見了一陣慷慨激昂的音樂聲呼嘯而來。

“Hey,youngmen!”

特等席上,大表哥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

臥槽不會吧……

羅老連這個都教你了?

緊接著,亮瞎了所有觀眾狗眼的五彩鐳射光便從黑暗中迸射出來,隨著一聲喪屍的尖叫歡呼,四道劫灰之霧緩緩升起。

隨著咚恰恰,咚恰恰的節奏,從煙霧之中,卻跳出十幾個渾身精赤,只穿著一件體操服的喪屍來。

渾身塗抹著不知道哪裡來的油光,秀出渾身的肌肉、胸毛和大肚腩,在音樂中挺動身體,載歌載舞,口中齊聲唱道:“youngmen!”

“there'snoneedtofeeldown!”

嘿,年輕人,你不必沮喪!

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去,當你一貧如洗,你可以住在那裡,你會發現,你一定會快樂無比!

“It'!”

“——Y!M!C!A!”

隨著高亢的音樂,十幾個喪屍或是後空翻,或是拉大胯,或是胡亂地扭動著身體,圍繞著已經口吐白沫的崔理事載歌載舞。

一股難以言喻的傻吊氣息和令所有觀看者都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氛混合在一處,透過大螢幕,向著所有觀看者撲面而來。

諦聽,愣在了原地。

啥玩意兒啊?咋回事兒啊?你怎麼整的啊?

人生三問突兀地擠入了腦海中,然後化作數不清的黑人問號從腦門上冉冉升起……到最後,變成發自內心的疑問。

大哥,這一言不合唱歌跳舞的本事是跟誰學的!你究竟是東夏譜系還是天竺譜系派來的奸細啊!

在這難以言喻的精神汙染之中,只有崔載成的絕望呼喊。

特等席的七星集團的代表臉色鐵青,加入了無能狂怒的隊伍裡,衝著正在哆嗦著手吃救心丸的老公卿怒目而視:“鹿鳴館欺人太甚!”

老公卿的身形晃了晃,幾乎暈厥在當場,氣得快要哭出來:“我沒有!我不是!這個人不是我們鹿鳴館的!”

那悲憤的樣子,令七星集團的代表都愣住了,不由得信了那麼一絲絲。

難道真的不是他們乾的?

而就這沙雕到家的直播之中,所有觀眾卻看到城堡的大門再度轟然洞開,一隊氣勢兇猛的昇華者抓著長槍短炮衝了進來。

“不要怕,衝!”

為首者跟隊友鼓勁兒加油:“區區惡靈手到擒……嘶!!!”

一抬頭,他便看到了,在撲面而來的劫灰之霧中,那數十條癲狂舞動的魔影,還有吊在空中慘叫的崔載成。

就在動感槐詩線上打碟的奇妙旋律中,喪屍們歡快地扭動著身體,頭頂的花花草草不斷地向著四周甩出綠油油的無熱量低卡路里的健康飲料,看上去分外環保。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覺得一陣陣強者的氣息如同驚濤海浪一般撲面而來,彷彿壓塌萬古,磨滅大道,令他們不敢再動彈了。

而就在他們的隊伍裡,有一個胸毛裸露的魁梧壯漢不知道在什麼,臉頰忽然飛紅,鼻血都從臉上留下來了:“媽耶,惡靈古堡真刺激……”

“快走!快走啊!”

眼看著又有參賽者落入這個瀛洲神經病的手裡,崔載成絕望地尖叫著喊道:“這裡都是變態,你們快跑啊……”

就在他絕望的呼喊中,十幾條喪屍詭異地蠕動著,繞著他載歌載舞,放聲歌唱:“喲,年輕人,待在YMCA多快樂!多快樂!”

只是愣了一瞬,旋即,在本能的危機感之下,為首的那個昇華者收起原本信心十足的樣子,拱手後退。

“打擾了,告辭!”

他們掉頭就走。

可隨著一聲巨響,闖關者身後的古堡大門轟然關閉。

“放肆!”客串DJ的槐詩抬起頭,瞪著新來的挑戰者們,“得罪了我們鹿鳴館還想走?”

“剛才是哪個喊著要衝的?”

他掄起斧頭,用瀛洲話高聲怒斥道:“你說不衝就不衝,我們鹿鳴館的面子還不要不要了?”

“……”

媽的,你還不承認!

會場內,七星集團的代表再度狂怒,狠狠地等著旁邊的老頭兒,目光好像要殺人一樣:你們瀛洲人,簡直太無恥了!

都這麼變態了,還敢說自己不會武功!

在呆滯之中,老公卿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合著速效救心丸,把一口悲憤地老血吞進肚子裡去。

行吧,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已經心灰若死。

.

於此同時,在這看不見盡頭的折磨之中,崔載成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終於放棄了思考,被無窮盡的劫灰和瘟疫吞沒,很快,加入到了洋溢著快樂和沙雕的歌舞之中去了。

惡靈古堡——槐詩。

進度:8.

緊接著,就在無數觀眾麻木的注視裡,惡靈古堡地進度開始了飛速地飆升,12、16、20……在消化了最初的一波挑戰者之後,槐詩手下的喪屍數量開始瘋狂暴漲。

可受限於惡靈古堡本身,每次挑戰者最多隻有四人,不能像是死亡過山車一樣一下子就進來七八十個,本身任務的進度依舊緩慢。

直到槐詩稍加思索,冷靜分析,然後……

放了一個挑戰者出去。

依靠著門,目送著那個被喪屍咬了好幾口之後終於通關的昇華者走遠了,槐詩開始期待地搓起了小手手。

半個小時後,來自深淵的瘟疫自小貓樂園的廣場之上擴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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