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暮雲絲毫沒覺得有人已經將魔爪伸向了她,打算弄死單婧妍嫁禍給她呢。

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單婧妍身邊猶如鐵桶般,不是誰都能混進來的。

她再單純也是受過諸多宮鬥小說和電視劇薰陶過的人,知道有些事總是要先下手為強。而且單婧妍對樂華公主也很是不喜的,早就派人盯著她了,最近樂華公主行事雖然比之前小心了幾分,但還是被有心人捅到了宮裡。

沒幾天,皇后娘娘就親自下了懿旨以為國祈福為名,將樂華公主從皇家寺廟迎回宮中,圈到宮裡的慈靜庵裡,派了數十個太監宮女輪番看守,不准她踏出宮門半步。

滿腔抱負再一次被生生掐斷,樂華公主只能氣得在慈靜庵裡跳腳,但是這次任她如何威逼利誘,也沒人敢放她出庵堂半步。

至於那位王大姑娘,聽說那天回家之後就“病了”。便是王單氏都有些摸不清頭緒,徐氏自然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沒有血緣的表小姐去怪罪暮雲。

很快,在王夫人的張羅下,王大姑娘就被嫁給了一個六品小官的庶子。婚後不久,就跟著外放的夫家去了遼寧地界。

這日,暮雲見天色不錯,秋高氣爽的,再過段時間就要落雪了,到時候更別想出門,於是她便想著去雲帆管理的鋪子看看。

她先在街上轉了一圈,隨意買了些小玩意,就去了自家的書肆。車伕便駕車來到了書肆門前,暮雲下了馬車後正預備往書肆走呢,就看見書肆旁邊的巷子裡傳來一陣喧譁打鬧聲。

暮雲不禁皺了皺眉頭,看樣子是從她們家的客棧門口傳來的。她不便上前探究,便讓跟著的一個小廝過去打探一下究竟。

待進了書肆之後,眼見著裡頭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由有些納悶。一個跑堂的夥計是認得她的,連忙迎了上來:“小的給夫人請安。”暮雲問:“往常來的時候沒見店裡這麼冷清過啊,你們掌櫃呢?”

那夥計笑道:“回夫人,本來這店裡是有不少人的。這不是文華書院今日有大儒公開講學,學子們都去聽課去了因此今日故而冷清了一些。”

暮雲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後頭是什麼事嗎?我剛進來時聽到後頭吵吵鬧鬧的。”

那跑堂搖搖頭,嘆息道:“是租住在咱們客棧的一個舉子前些天死了,正在辦後事呢。吵鬧聲應該是他那娘子和小妾掐架呢,咱們掌櫃的早就過去調停去了。”

暮雲皺皺眉頭,聽聞是這種事情便沒有心思再問,又問道:“最近鋪子裡可有什麼新鮮的雜談遊記類的?”

往常鋪子裡一有新書,下人們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家裡去。只是最近好像都沒什麼新書,暮雲覺得自己書荒啊!

可她那裡想到,表哥雲帆早已經在溫廷舟的示意下就不讓人往家裡送新書了。因著白日暮雲要管理家事,照料孩子,晚上又要看書,溫廷舟自覺自己被冷落了,便讓雲帆不要再往家裡送那些奇異雜談的書籍了。

這種小事暮雲不會特意的問的,要是她知道了恐怕會嘲笑一番溫廷舟。

跑堂的這會趁機將鋪子裡最近一段時間新來的書都攏了一下,交給暮雲,總共有十來本,夠她打發一陣子時間了。

暮雲讓下人將書搬到車上,她估摸著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便預備要回去。

正在這時,雲帆嘆著氣從外頭回來了,一邊走一邊還嘟囔著:“真是晦氣。”

抬頭一看站在眼前的正是自家表弟妹,連忙問道:“這裡正亂哄哄的,弟妹怎的這個時候過來了?”

暮雲回道:“原本是出來買些東西的,想著許久沒過來了,順道來瞧瞧。倒是表哥你臉色怎的這般不好,後頭院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雲帆請暮雲進了內堂坐下,才皺皺眉說:“你如今來了,我也不好不和你說了。如今在咱們地界上出了事,鬧不好就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牽連到表弟頭上,還是告訴你一聲吧。租了咱家屋子的一個方舉人,因著納妾的事被髮妻找上門來一頓訓斥,他那婆娘著實潑辣不講理,竟然非逼著方舉人立即將那小妾休了,要不就去衙門告他停妻再娶。誰知方舉人一氣之下竟然得了中風,沒等大夫過來呢,人就那麼去了。這不,這方舉人的頭七還沒過呢,他那婆娘就鬧著將妾室母子三人趕了出來。幾個方舉人的同窗與我勸了良久,方舉人那娘子並沒有生養,若是實在容不下小妾,留下那兩個孩子也好有人給她養好送終。誰知道那婆娘就是不鬆口,一口咬定這倆孩子來歷不清楚。那小妾也不願把兒子留在夫人手裡,寧願帶著孩子離開。”

暮雲有些疑惑的問:“這位方娘子怎的這樣厲害?生養過的妾室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吧?難道那個小妾是買來的不成?”

雲帆搖搖頭:“這倒不是,這個方舉人經常來咱們書肆這裡抄些書籍換些銅錢貼補家用,與我也算相熟。因此我倒聽他說起過自家的事務,他與家裡的妻子成親十多年了都未生養。偏他那婆娘潑辣,岳丈家裡勢力又大,因此在老家也沒敢提納妾的事。直到六七年前來京城趕考的時候,才偷摸著納了一房小妾。那小妾孃家姓黃,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只是家中貧困父兄走得早,家裡只剩一個寡嫂一個侄子和老母親,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那年為了給重病的老母親抓藥才不得不收了二十兩聘禮給方舉人做了妾。這黃氏也是個有福的,進門不久就懷上了,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可把方舉人樂的不輕。後來隔了兩年又生了一個女兒,方舉人也算是兒女雙全了,那陣子看著都年輕了許多。只是這些事方舉人都瞞著老家的不敢讓人知道,為了避人耳目他都沒和同鄉住到一塊。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次不知道是誰把事情傳回了他老家,這不,他那婆娘就帶著孃家人打上門來了。”

暮雲便說:“既然如此,那這個黃氏可就是良妾了,方娘子就算是正室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吧?再有,既然是她把丈夫給氣死了,那麼就沒人告官嗎?”

雲帆嘆了口氣:“俗話說氣死人不償命,這等家務事,本就不是那樣容易掰扯清楚的。那方舉人是外地的,又沒有旁的親屬在這,圍觀的舉人書生們雖然心裡多少有些替方舉人不忿,但是大家都不是苦主,也沒法幫著去衙門告狀。再有那個方娘子要是個講道理的,也不會把方舉人活活氣死了。只是可憐了黃氏,雖有一雙兒女,但是方舉人的家財卻是別想沾上一分了。一個年輕婦人家帶著一雙年幼的兒女,以後該怎麼過活啊?”

聽到這裡,暮雲便道:“那方娘子就沒一分錢都沒給黃氏嗎?”

說道這裡,雲帆又再次嘆息答道:“那方娘子原是打算讓她們娘幾個淨身出戶的。倒是黃氏一改平日的柔弱,不知從哪拿了一把刀出來抵在方娘子的脖子上,揚言要是不給她們娘仨活路,她就先殺了方娘子,再帶著兩個孩子去投井。方娘子雖然潑辣但是也怕死啊,當場便讓孃家人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了黃氏,黃氏早有準備,拿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帶著兩個孩子便走了。”

暮雲聽罷也覺得無語,不過她還是挺欣賞黃氏的,至少不是個包子,還知道為自己的兒女爭取銀錢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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