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玉蘭雖然沒說,暮雲也能猜到個大致,被溫廷舟派去幫玉蘭辦和離事宜的一個婆子回來就和暮雲夫妻說了。

二堂舅母家的大媳婦有點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話裡話外都生怕有個和離回家的姑姑會影響她的女兒說親。

這事暮雲到沒告訴玉蘭,玉蘭怕自己也想到了罷。

暮雲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然後對玉蘭說道:“玉蘭妹子,你說得倒也是,鄉下婦人最厲害的就是那張嘴皮子嗎?有事沒事都要被她們編排一通,何況你如今剛和離完了,正是遭人熱議的時候。淑華的身子還沒好透徹,回去後再被村裡的孩子欺負擠兌了,萬一再觸發了舊疾可就萬萬不好了。不如等過上幾年淑華大了以後,你再回村裡看看,那時候這事也淡了,村裡的那些長舌婦也就沒談資了。”

玉蘭本來就沒想這個時候回孃家去,她覺得暮雲這話很有道理,便點頭應了。

不過她還是讓暮雲儘快幫她租賃好房子,她自己也是個要強的,做不出一直待在溫府這邊。

於是暮雲也根據她的要求,讓齊媽媽或者府裡管事出去打聽打聽租賃訊息。

玉蘭的能力租內城是不行的,因此都往外城找,過了幾日後,管家報給暮雲幾套租賃資訊,這片地方治安很不錯,周圍的人家也都很有素質。

暮雲聽罷,打發走了管家一行,便讓人去請了玉蘭過來,和她說了房子的事宜,玉蘭頓時好一通感謝。

開春家裡雖不算忙得很,但事情也多,暮雲整整坐了四十天的月子就坐不住了。

出月子這天她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四十天下來她覺得自己都要臭了,真難為溫廷舟每天還和她睡一張床上。

倆孩子滿月時她沒有出月子,孩子已經取了名字,哥兒叫溫涼,女兒叫溫暖。

當然,暮雲依舊給他們取了個有趣的小名,這是她自己認為的,眾人並不覺得有趣。

暮雲叫小兒子小冬瓜,女兒就叫小南瓜。溫廷舟也和當初她給小猴子取小名一般,隨她開心。

作為統領的溫廷舟其實大可不必每日都去衙門的。但是他做事一向勤謹,不論颳風下雨,每日都要過去一趟,只是時間上總沒有平時那樣緊張,早點晚點的都無礙。

今日難得清閒一下,溫廷舟便窩在屋子裡陪小猴子玩耍,小冬瓜和小南瓜吃飽了在屋裡的搖籃裡睡著呢,暮雲在一旁盤賬,一時間屋裡一派安閒甜蜜的景象。

前些天不是下雨就是颳風,一連幾日都是陰雨綿綿的,暮雲已經將小猴子這個小調皮,搗蛋鬼拘在屋裡好幾天了。

小猴子和爹爹玩了一會,就指著外頭想要出去玩。正好今日是個大晴天,外頭也沒什麼風,一派春光無限好的模樣。

於是溫廷舟便說:“趁著天氣暖和,我帶這小猴子出去轉轉,也省的在家裡鬧騰你。”

暮雲笑著點頭:“你想去就去吧,別讓他玩野了,下午記得早些回來啊。”

溫廷舟抱著小猴子先去衙門轉了一圈,見沒什麼事情心裡踏實了一些。當值的幾個將領見了活潑開朗的小猴子不免都誇讚一番,有些第一次見到小猴子的將領少不得要送上一份見面禮。

溫廷舟笑道:“這小子在家裡鬧騰得很,夫人對他煩躁不已,我才帶他出來鬆散鬆散,沒想到竟然得了大家的好東西。”

眾人紛紛大笑。橫豎這些東西都是有來有往的,溫廷舟以前見了他們的孩子也都給了東西,因此眾人都沒往心裡去。

在衙門待了小半個時辰,溫廷舟便帶著小猴子往回走,想起自己在一家銀樓給妻子訂的首飾,特意讓車伕拐了個彎到了景韻大街上。

溫廷舟剛進到銀樓裡頭,就見鋪子的掌櫃像是見了救星一樣,連忙小跑幾步迎上來:“溫大人,您可來了。這位夫人相中了您訂做的首飾,非要出錢買下來……”

這時從櫃檯前頭傳來一道女聲:“原來這首飾是溫統領定的啊?”

這聲音很是耳熟,溫廷舟抬頭一看不是旁人,開口的是在京中名聲不怎麼好的樂華長公主,當下行禮道:“微臣見過公主,公主千歲。”

這話唬的一屋子人嚇了一跳,紛紛跪地行禮。那掌櫃更是驚得頭上出了一頭的冷汗。

樂華公主理了理腰間的瓔珞:“算了,本公主微服出行,就是不願弄這些繁文縟節,都起來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都杵在這裡礙我的眼。”

聽了這話,大廳裡的可人紛紛都走掉了。京中關於樂華長公主的謠言多不勝數,傳言還說過這位公主脾氣不大好,他們這些炮灰還是趕緊走開為好。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金枝玉葉,那可就是欲哭無淚了。

客人們能走,掌櫃的卻是不能走啊,他擦擦額頭上的汗,賠笑道:“小的眼薄,不知道是公主殿下駕臨,若有冒犯之處請殿下贖罪。”

樂華公主扯了扯嘴角,看向溫廷舟:“行了,既然正主來了,本宮只跟他理論就是。”

那掌櫃求助的望向溫廷舟。

溫廷舟看了一眼那盒子,微微一笑:“這套首飾也沒有多出彩,沒有想到公主能看中。既然公主喜歡,那便只管拿去好了。”

聽了這話,樂華公主美眉一挑:“本宮還以為,這是溫大人為夫人定做的心愛之物呢,沒想到溫大人竟然這樣大方的就讓出來了。”

溫廷舟笑笑:“公主您怕是誤會了,內子並不喜歡赤金首飾,這一套首飾是給微臣的岳母定的,充作岳母的壽禮之用。既然公主您喜歡,那就只管拿去,微臣再另外選一套也是一樣的。”

說完,溫廷舟就讓掌櫃的把那套赤金首飾給樂華公主包起來。

誰承想,樂華公主又說:“既然這是溫大人給岳母定做的首飾,本宮就不奪人所愛了。溫大人對岳母都這樣周到,想必對妻子更是呵護有加吧?只是聽聞溫夫人不大賢良呢,溫大人至今連一個通房都沒有。要不要本宮送兩名美人給溫大人?”

溫廷舟聽罷連頭都沒皺一下,但心裡對樂華這個公主卻鄙夷不已,聽聽她說的這話,這是一個公主該對大臣說的話嗎?

旁邊的銀樓掌櫃和夥計恨不得此刻自己變成了聾子一句也聽不到才好。

只見溫廷舟淡淡的回道:“多謝公主關懷,不過公主您又誤會了,臣的妻子向來是賢良大度之人,是臣向來不喜女色罷了。”

小猴子一直被溫廷舟抱在懷裡,這銀樓裡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小孩子喜歡鮮亮的顏色,一直左瞅瞅右看看的,覺得新鮮的緊。間或還輕笑兩聲,樂華公主看了一眼小猴子,說笑道:“這孩子長的倒是與溫大人挺像的。”

說著,還走上前,摸了一把小猴子的小臉。

許是樂華公主的神色不對,小猴子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對著逗他玩的人流口水,露出傻笑,而是哇哇大哭起來。這讓樂華公主很是尷尬,不由的在心裡咒罵:這個臭小子,真是太讓人討厭了!

溫廷舟顧不得搭理她,連忙哄起自家兒子來,小猴子指著門外,一個勁的要走。於是溫廷舟向樂華公主急急的行了禮,便出去了。至於東西,以後抽空再來取吧!

從銀樓出來,溫廷舟原是預備直接回家的。小猴子卻指著斜對面一個賣糖人的攤子喊著了:“爹要,要……”

溫廷舟有些無奈,但還是帶著他去攤子邊上,小猴子年歲不大,但主意不小,指著攤子上的小猴子,小鹿和一個龍喊道:“都要都要。”

溫廷舟讓小廝付了錢,自己抱著小猴子在一邊等著。

攤主剛做好了一個小猴子準備遞給小猴子,小猴子興奮的伸出小手去接,這個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只見幾個身著侍衛服飾的人騎著高頭大馬,一邊疾馳一邊吆喝:“公主出行,都讓開。”

所到之處弄倒了好些攤子,但是馬上之人絲毫不顧忌這些。糖人攤主受驚之下手一哆嗦,小猴子的糖人便掉到了地上,小猴子看糖人摔碎了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只是此刻攤主卻顧不得做糖人了,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攤子,生怕這謀生的攤子被那些人給糟蹋了。

溫廷舟一邊安撫著小猴子一邊讓兩個小廝幫著攤主將攤子收到裡頭。溫廷舟看到周圍的攤主們無不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那幾個被弄壞東西的也不敢聲張只能是忍氣吞聲,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紅頂珠纓八寶車徐徐駛來,溫廷舟看那馬車上的標識便知道這是樂華公主的儀仗,想來這馬車定是來接她的。他勾勾嘴角,京城的公主裡頭也就只有這位公主行事會如此肆無忌憚了。

果然馬車行到對面的銀樓處便停了下來。只是讓溫廷舟疑惑的是,從車裡下來一個男子進到了裡頭,徑自進到銀樓裡。沒過一會,男子便和樂華公主一起出來上了馬車。

只是這與樂華公主共乘一車的男子卻不是樂華公主的駙馬,也不是生人,正是太后娘娘的孃家侄孫安燁。說來這個安燁和周清是同一年的進士,倆人還頗有一些過節,只是後來他謀了外任到江南那邊當官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再想到剛才這人和樂華公主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由的皺眉:樂華公主一向跋扈,聽聞她不滿皇上指的駙馬很久了。只是本朝公主雖有養面首的先例,但多是私底下的行為,大家睜隻眼閉隻眼的就過去了。

很少有樂華公主這樣明目張膽的!還有那個安燁,聽說也是個有妻室的,如今卻做了樂華公主的入幕之賓,虧的他還是飽讀詩書進過翰林院的人呢,當真是有辱斯文!

不過這終歸是別人的事,其中又牽扯到當朝公主和太后孃家,溫廷舟也只能回家和暮雲說了一通,對著外人則是一個字都不好說的。

暮雲聽了溫廷舟的話之後,也是暗自感嘆:誰說古人含蓄保守了,這婚外情都擺到明面上來了。只是公主這個做法,也不知道將駙馬的面子放到哪裡去?轉而又想到樂華公主的駙馬不過是寒門出身,沒什麼根基,或許這也是樂華公主這樣大膽的原因吧!

夫妻兩個不過是議論了一會子就丟到一旁了,自家還有許多事要忙活呢,也沒那功夫總盯著別人家看。至於定做的首飾,溫廷舟還真沒騙樂華公主,她看中的那套金飾還真是給雲嬤嬤定的。給暮雲的是在一家是一套翡翠首飾,在另外一家專做玉器的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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