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慰歸欣慰,但還是笑著搖頭道:“要我說啊,你們群小丫頭很不必這樣。你們真是在這深宅大院待久了,不知道民間疾苦。別說月萍了,你想想我當初沒成親的時候,喬家街坊四鄰的那些女眷們平日裡都是什麼麼穿戴?平常百姓家的女眷,誰沒事整天戴著滿頭金銀珠翠出來招搖的?我瞧著月萍私房裡的首飾也不少了,等添妝的時候我再給她一套好的。你們這些小丫頭嘛,就按著平日裡的情分,願意多給的就多給點,不願給的你們也彆強求了,反正以後月萍還要還回來的。你們要是真疼她,不如平日裡幫她做些針線活。什麼荷包、帕子之類的幫著多做一些,她針線活不好,嫁衣你們不好動手,幫著做幾套常服也是可以的,還有鞋子什麼的。既貼心又省了銀子,豈不兩全?”

銀柳聽了暮雲的話,回頭和銀心她們幾個商議了,覺得夫人這主意好。於是各自紛紛找出料子動起手來,就是平日裡和月萍交好的小丫鬟們也跟著幫忙,繡工好的只負責刺繡,差一些的就幫著理線、裁剪,小半個月的功夫,就做了一大包荷包和帕子。

東西做好後,銀心找了個小廝給月萍送了去。月萍收到東西后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本她婚期就近了,這大半個月來她又沒什麼功夫做針線活,這會心裡正著急呢,這些東西可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原來那回她表姐金燕燕的婆家之所以和表姐那樣撕破臉,就是因為表姐的相公竟然揹著她和婆婆一個死了丈夫的侄女給勾搭上了。那個寡婦侄女據說已經懷了表姐相公的孩子,所以表姐帶著孩子回孃家這麼些天,婆家才一點都不著急。那家人還巴不得表姐主動提出來和離,好讓她相公再娶新婦呢!

還是一個和表姐交好的小媳婦聽說了這事後偷著來到金家告訴了她。金燕燕是個急脾氣,一聽這事當時就要回去大鬧一場,卻被月萍給攔住了。月萍當時只問了她一個問題:“表姐這會兒去鬧倒是圖了一時痛快,只是往後你可怎麼是好?別的表姐可以統統不在意,可是兩個孩子以後要怎麼辦?”

孩子,永遠是一個母親最大的軟肋,金燕燕再強勢,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等她發洩完了,月萍已經讓姑媽去打聽了那個寡婦侄女的一應境況回來。並且依據金燕燕的婆婆、小姑和相公的性格策劃了一連串的事兒。月萍手段心思稱不上多縝密和巧妙,但是對於一個原本就不怎麼堅固的一個臨時“同盟”來說,足夠他們在瞬間瓦解凋零。

如今,金燕燕母子三人已經被她的相公一家熱情的請了回去。她的婆家人自然不會提起那個寡婦的一應事宜,金燕燕雖然不平,但是在表妹的多番忠告下,還是將這事壓在了心底。

經過這事,以往瞧著溫溫柔柔的表妹在金燕燕的心裡頓時變得無比強悍起來。若是讓金燕燕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讓她刮目相看的表妹,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句“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雖然不那麼貼切,但是不怎麼識字的金燕燕實在想不起旁的可以形容表妹的句子來……

就是月萍的姑姑和姑父,也誤會月萍真是個深藏不露的。殊不知,她只是在暮雲身邊待的久了,見過聽過的類似事件太多了,都不用費心思量,這打算就一個個的說出來了。要是知道姑姑一家把她想的這麼“精明會算計”,月萍估計會哭死的:要說精明算計明明就是鍾璃和齊悅兩個最強,自己在夫人身邊的丫鬟裡她根本就算不上聰明的,好不好?

暮雲這邊忙活完了白晗的大定事宜,便開始帶著下人打包收拾起家裡的東西來。新宅子那邊已經都收拾妥當了,只差最後的帳幔和軟裝鋪設等物。暮雲首先把庫房裡那些等閒用不到的笨重雜物先整理出來,讓人先給搬到了新宅子那邊。總之,先一點一點的往那邊收拾著,省的到了九月裡頭再忙忙碌碌的般,到時候亂七八糟的,就太難看了。反正到了所謂的良辰吉日那天,他們把鍋灶什麼的給搬過去,就算是搬家完成了。

不搬家不知道,一搬家嚇一跳,暮雲平常從沒覺得自己家裡有多少東西,如今搬起家來才發現這東西真是不少。

這天整理厚衣裳時,光暮雲的大小毛衣裳就找出來整整四五個箱子。她原本想要挑揀一番給丫鬟們分了,轉而一想,分下去也還要往新宅子那邊運嗎,索性先運過去再說吧。

這幾年宮裡接二連三的出事,京城就剩下了一些大齡的單身男女青年。這一出了孝期,京城裡除了媒人異常的忙碌之外,豪門大家裡的各種賞花會就沒停過。暮雲整日裡不是去這家賞花就是去那家聽戲,根本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這天下午,暮雲今日沒有出去應酬,好不容易得了閒,正吩咐丫鬟們趁著日頭好把書籍搬出來曬曬。不一會兒就聽下人來回稟說,永安侯府的邱嬤嬤過來了。

邱嬤嬤是永安侯四房關氏身邊的老人了,暮雲親自到花廳外頭接她,見了邱嬤嬤後笑道:“這麼大熱的天,四夫人有什麼事情隨便吩咐個小丫頭過來就是了,怎麼還勞動嬤嬤親自過來了?”

聞言,邱嬤嬤一邊行禮一邊笑道:“咱們家夫人原沒想讓老奴過來,是老奴許久不見溫夫人了,特意求了這個差事來給溫夫人請安問好。”

暮雲笑道:“嬤嬤真是太客氣了,走,屋裡涼快去。咱們進屋說去”說完她遞了一個眼色,銀心和銀柳連忙上前,一邊一個攙著邱嬤嬤的胳膊把她駕到了屋裡頭。

進去後,暮雲在上首坐了,讓邱嬤嬤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邱嬤嬤雖然滿面含笑,但還是沒往椅子上坐,徑直尋了一個凳子搬到暮雲身邊坐在了上頭。

暮雲見狀,也沒有強求她,一邊著人沏茶,一邊笑問:“嬤嬤今兒過來可是四夫人有什麼吩咐不成?”

邱嬤嬤聞言,從後邊的小丫鬟手裡拿過一張請帖親自起身遞到悠暮雲手裡:“我們家幾位夫人預備著七月初七乞巧節那天在家裡開個宴會,請幾家相熟人家的女眷一起鬥巧、拜織女。夫人說了,溫夫人手這樣巧,若是不去就可惜了。”

暮雲回道:“我去不去,有什麼可惜的?橫豎我現在已經是個半老徐娘了,主要還是看姑娘們玩。對了,都有誰去啊?”

邱嬤嬤忙道:“除了咱們家的公主殿下,還有鈺郡主、姑太太和永昌郡主、嘉善縣主,這是親近些的。另外還有旁的一些人家,總共約有十來戶吧。”

暮雲聞言點頭道:“這麼看來,這回的場面可不小呢。”

邱嬤嬤笑著回道:“可不是嗎?這不,那天的貴人也多,偏府裡竟沒有幾棵中看的鮮花。因此夫人就讓老奴過來瞧瞧溫夫人這裡可還有什麼正當季的鮮花,好借去擺兩日。”

聽了這話,暮雲笑道:“這話啊,四夫人怕是說不出來的。四夫人想要什麼,向來都是直來直往的,可不會這樣促狹,還“借去擺兩日”?肯定是你們家昌吉郡主說的吧。”

邱嬤嬤也跟著笑道:“可不是麼,我就說這話再瞞不過溫夫人去的,偏郡主還不信邪呢。”

暮雲站起身來,笑道:“咱們不說他了,反正過幾日我過去肯定和郡主娘娘好好說說話。現在不管這個了。走,嬤嬤和我一起到後頭花房挑花去。”

邱嬤嬤以往只聽過暮雲有一個花房,今日還是頭一回見呢。只見偌大的花房裡頭,林林總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有些是種在花盆裡的,而有些卻是直接種在了地裡。邱嬤嬤好奇的指著地上那些花木笑著問:“這些花種在地上,溫夫人到時候搬家的時候豈不是不方便?”

暮雲回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些花草還是種在地下長的好。今年春天我已經移栽了一些了,這些剩下的也不多了,等明年春天再把它們都挪到新宅子那邊去。”

暮雲說著給邱嬤嬤指了一邊兩盆一人多高的七里香說道:“這個時節,開花的雖多,但是稀罕的卻少。像那些芍藥什麼的,侯府的花園裡應該也都有。這兩盆七里香雖然素淨了一些,但是還算高大,多少算一樣吧。”然後又點了幾盆梔子、茉莉之類的。

見所選的多是白色花卉,暮雲索性又找出幾盆紫色月季花說道:“這是我今年剛種出來的新種月季,名字叫‘藍月’,這顏色在月季裡頭也算稀罕,你也一併帶回去吧。這會剛結了花苞,回去放在朝陽的屋子裡,等七夕的時候開的正好。”

最後,暮雲又讓人找了幾盆顏色鮮豔的四季茶花和繡球之類的,總算是湊夠了一車,讓邱嬤嬤走的時候帶上了。

時間很快到了七夕這天,暮雲把自家兩個小子託付給了玉蘭,一大早就帶著淑華和小南瓜往昌平候府趕去。淑華自不必說,是她必須帶的。倒是小南瓜,原本暮雲沒打算帶她的,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擔心她年紀小,這會兒又是最熱的時候,生怕她受不住熱中暑了。但是永安侯府的夫人和徐氏元初梔等人都讓人給暮雲帶了口信,讓她一定帶小南瓜去,暮雲便只能把她也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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