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窮途末路
會議時各個賊首都在強調的山寨堅固的防禦，沒能讓連雲寨抵抗多久。
在各大後天真氣境掌門的帶領下，不多時，慌不擇路的山賊要不被戮，要不就是投降。
連雲寨的抵抗赫然瓦解。
墨衡獨自一人向著連雲山頂部趕去，他破入連雲寨時，便直接去往正廳和後方各賊首的住處。
結果都沒有發現黃一山的下落，隨即他抓住了一名山賊，從他口中瞭解到，從連雲寨後面的庭院，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去往連雲山頂部。
墨衡聞言細細思量一番，在山賊帶路後，果斷解決了這名山賊，隨即踏上這條小路。
這條小路是人為修繕過的，但應該很久沒人走過了，靠近連雲寨的還好，可走了一刻鐘後，便落了枯葉和枯枝。
不過這也是這些落葉枯枝，才讓墨衡確定黃一山應該是從此處逃了。
小路上有明顯人剛走過的痕跡，落葉枯枝都被掃到了小路兩旁。
墨衡抽出短斧，緊握手中，警惕小心的向上攀登著。
不多時，墨衡穿過樹林，在出口處，隱約瞧見一個漢子正坐在懸崖邊上，仰頭喝著酒。
墨衡眉頭微皺，撥開擋在面前的樹枝，走了出來。
“黃一山？”
喝酒的大漢聞聲，身體微頓，放下酒罈，轉過頭來，不是黃一山又是何人。
只不過相比一個月前的他，此時的黃一山鬍子頭髮油膩無比，身上散發一陣難聞的餿味，眼神也不再犀利，而是渾濁無比。
墨衡不解的看著黃一山，喝道：“黃一山，莫非是窮途末路了，打算自我了結？”
黃一山聞言哈哈大笑道：“哪來的小娃娃，口出狂言，你哪裡看到我窮途末路了？”
墨衡冷哼道：“拋棄一眾結拜兄弟，獨自逃到這裡，難道不是窮途末路？”
黃一山雙眼眯起，死死的盯著墨衡，眼中閃爍寒光。
“不對，你有些眼熟……”
黃一山童孔微縮，看向墨衡手中的短斧，驚疑道：“你是那個煉氣境的小子。”
墨衡見黃一山認出自己，也不隱藏。
“正是我。”
話音未落，黃一山臉上肌肉抖動，臉色漲紅，手中酒罈一扔，拄著大刀便站了起來。
“就是你殺了老二和老三，害得我們計劃失敗。”
黃一山惡狠狠的盯著墨衡，眼中湧現殺意。
然而黃一山的話讓墨衡想起了小翠的死，眼中閃過寒光，渾身殺氣騰騰。
黃一山嘴角一咧，嗤笑道：“就憑你也想殺我？”
墨衡雙手各持一柄短斧，擺開架勢，冷聲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黃一山狂笑道：“那就拿你的命來試吧，今日我註定是要與眾兄弟履行結拜時的誓言了。”
“本想拉武隆復那老匹夫墊背，沒想到卻是你送上門來。”
說罷，黃一山手中大刀舞動，氣勢磅礴的向墨衡噼來。
黃一山雖然模樣頹廢，但僅僅是荒廢一個月，他的實力並沒有下跌多少，依然處於巔峰之列。
刀法大開大合間，真氣四溢，刀光閃爍，讓墨衡雙眼刺痛。
懸崖上空間不大，黃一山佔據中線，周圍能站立的地方几乎都被他納入攻擊範圍內。
墨衡小心謹慎，儘量不與黃一山硬碰硬，實在無法避免，也儘量在薄弱點招架。
兩人交手二十合，黃一山一刀將墨衡逼退，退至懸崖邊上，喘了口氣，死死盯住墨衡，驚疑道：“你這是什麼斧法？”
墨衡冷聲道：“這不是斧法，只是噼柴的把戲罷了。”
黃一山聞言眉頭緊鎖，狠聲道：“噼柴的把戲，你騙鬼呢。”
黃一山此前一直想不通墨衡到底是如何以一敵二，將老二和老三殺死的，但如今終於交上手，他心中的疑惑才終於得到解答。
“沒想到臨死前居然還能遇到你這樣的天才……”
“黃一山在那，旁邊還有一個人，好像是玄平少俠。”
一道自樹林中傳出的聲音打斷了黃一山的話。
黃一山眉頭一挑，冷笑道：“沒想到老天爺連讓我拖個墊背的都不準，小子，你的救兵到了，你的命保住了。”
雖然感覺墨衡棘手，但黃一山並不認為墨衡強於自己，是以言語間並沒有多少將墨衡當做對手的意思。
墨衡側身看了一眼從樹林中陸續走出的南昊天等人和一眾宗門弟子。
武隆復見到黃一山和墨衡，趕忙上前來到墨衡身旁，低聲道：“玄平少俠，你沒事吧。”
墨衡搖了搖頭，還不待武隆復開口，沉聲道：“武谷主，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武隆復看向墨衡，低聲道：“你說。”
“我要與黃一山一決雌雄。”
武隆復等人聞言皆疑惑不已。
武隆復一把拉住墨衡衣袖，說道：“玄平少俠，黃一山乃是與我同等境界的武者，太勉強了。”
縱使是知道墨衡技法境界超群，武隆復也不認為他能逆伐黃一山。
墨衡微微搖頭，沉聲道：“武谷主，請相信我，我最近有所突破，必能斬他。”
武隆復還待再勸，黃一山已經狂笑起來。
“哈哈哈，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墨衡眼中精光一閃，直接縱身殺向黃一山，短斧揮舞，拖其進入戰鬥。
“玄平少俠……”
“武谷主且慢。”
南昊天輕功運轉，來到武隆復身旁，阻止了他。
“武谷主，玄平少俠正是朝氣勃發的年紀，不比我等老成，就讓他去吧。”
“再說了，有我二人看著，還能讓他陷入危險不成。”
說罷，南昊天眼冒精光的看著墨衡此時施展出來的，暗含自然神韻的每一式噼砍。
此子莫非是傳說中的赤子之心，不然怎有可能在這個年紀，技法達到此等境界。
如果能將他收入門中，不僅能增加門派底蘊，而且與其對練，門人包括自己都能從中受益，大大增加技法境界提升速度。
想到這，南昊天側頭看向武隆復。
好個奸詐的老匹夫，早早就下手招攬了。
隨即南昊天又瞪了一眼身旁的易金元。
這一眼讓大長老頓時摸不著頭腦，齋主瞪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