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阮蘇荷再熟悉不過了,之所以陸政祥會敲門,是因為自從他出任務之後,她們娘仨下午最後回到家都會第一時間把木插銷插上。

家裡就她們三個,沒有個成年男人,還是要注意安全的。

“來了,來了,稍等一下。”

阮蘇荷這會脫了外套,躺在床上準備要給兩個小不點講故事。

聽見他的聲響,立刻爬下床來穿上鞋子往門口走,怕他等著急了還不忘應聲。

“嘎吱~”

“你怎麼又這麼晚回來?吃過飯了沒?”

阮蘇荷剛開啟門,就關心道。

“吃過飯……”

陸政祥本來低著頭,說話說到一半抬起頭看到阮蘇荷的那一刻突然失了聲。

整個人呆愣了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

他現在眼裡看到的阮蘇荷,巧笑倩兮,面板白得晃眼睛,頭髮因為晚上剛清洗過,所以披散著。

整個人完全大變樣,五官變得特別精緻,臉蛋小巧又立體,眼睛彎彎的,笑盈盈的,眉毛修長且眉尾略微上揚,給人一種靈動和俏皮的印象。

“你,怎麼突然瘦這麼多?”

他的眼睛都直了,一時不知道該看哪裡。

“快進來,怎麼連你也大驚小怪的。”

阮蘇荷就算看見陸政祥這麼明顯的反應,也不能把自己內心的竊喜表現出來,拉著他的手讓他快進院子。

陸政祥任由著她拉著自己的衣袖,直愣愣地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陸政祥?”

阮蘇荷再一次鎖好門之後,看見他還在原地站著沒有動彈。

簡厘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外就傳來甜膩卻讓人犯惡心的聲音,是沈若沫,沒錯,是那個蓄謀殺死自己的惡毒女人,那聲音就算簡厘化成灰都可以分辨出來。

她突然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她在虛空中自己臆想出來的夢境,下意識抬眼看向對面牆上的鐘表,顯示的是2013年九月十日下午三點,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她好像真的回來了,回到她和沈冀晗第一年的結婚紀念日,也是在這一天因為一些小插曲導致她發生了小型車禍。

緊接著就是推門而入的聲音:“都怪我,我要是小心一點,阿厘姐姐你就不會被冀晗哥哥推開讓路口轉來的車撞到。”這時的沈若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伴隨著眼角一串又一串的淚珠滴落,讓她整個人充滿了破碎感。

在現在的簡厘看來,卻十分惡寒,特別想頒發給她奧斯卡小金人,這演技沒有一點違和感,全然一副心痛到要心碎的慌張表情,彷彿身臨其境演得真真切切。

她的一隻手臂裡還抱著一束百合花,另一隻不安地揉搓著裙襬,白嫩如蔥的手指將那塊布料已經摩挲得有些皺皺巴巴。

簡厘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站起身前去迎接並且安慰她,一反常態眼神突然凌厲起來:“沈若沫,我怎麼看到我摔出去的始作俑者是你過度誇張伸出去的那條腿呢。”言語之間沒有半分疑問,全是肯定。

沈若沫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又快速垂下眼睫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再次抬眼換了最無助的表情望著她,大眼睛裡盈滿波光,剛才控制住的晶瑩淚珠再度奪眶而出,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無言地體現自己的委屈。

沈冀晗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巧看見沈若沫臉色慘白,嬌軀搖晃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他連忙跨步向前一隻手抓住搖搖欲墜的沈若沫,轉頭看向簡厘,眼裡全是責備:“我解釋過了,沫沫不是有意的,你怎麼這一點心胸都沒有。”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宛若化不開的濃墨,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吸引著她的目光,就算目光如此不善,也無法阻擋她深深的沉淪。

他的出現讓簡厘想起前世她屍骨無存後,他為她立的衣冠冢,甚至隨身攜帶自己的結婚戒指時不時摩挲,她覺得他還是有喜歡她的,顫抖著嘴唇:“冀晗,明明她是故意的,我腿上的傷全是拜她所賜。”說完話眼裡還有些許期待想要他了解真相併袒護自己。

他微微眯起雙眼下巴顯得堅毅有力,原本就稜角分明的面容更加鋒利起來,眼中透出層層冰冷的氣息,繼而嘴角下垂:“沫沫沒有那麼多壞心思,真的是無意之舉,你要是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今天你就先不要回老宅了。”

“冀晗哥哥,阿厘姐姐不會真的怪我的。”還沒等簡厘說出半個字,沈若沫柔弱地倒在他的懷裡,楚楚可憐地說道。

面對這樣一對女美男俊小鳥依人的刺眼場景,簡厘生氣地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蹦出:“你,離,沈,冀,晗,遠,一,點!”

沈若沫貼著沈冀晗的身子沒有半分要離開的跡象,帶著哭腔道:“冀晗哥哥,阿厘姐姐好像真的生氣了。”

“她不重要,沒事,沫沫你先回老宅,我來處理。”沈冀晗好像是沒有聽見簡厘說話,動手接過沈若沫懷裡的百合花輕聲安慰道。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柔和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從來沒有!憑什麼!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簡厘的內心湧出一大團火,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倏爾從病床上站起,忍著腿部的疼痛,快走兩步,揚起手臂就要打向沈若沫的臉。

還沒等到她的手掌靠近沈若沫,沈冀晗已經先一步攔截住她揮過去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她纖細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半分:“簡厘!你不要太過分了。”看向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暖,冰冷而尖銳,驅散了她內心裡的最後一絲期望。

她自嘲地笑了起來,好像自己死後看到的那般都是假象,或許也有可能全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場面......

簡厘失望透頂了,眼底斂去原本的期待,她拼盡全力抽出被沈冀晗緊握著的手腕,上面已經有了紅白分明的手指印:“沈冀晗,我要離婚。”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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