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

看著自己死亡。

白蛇,青蛇,門神是打死也沒想到面前這個惡魔居然如此敲骨吸髓的懲罰三人。

三個大妖的血緩緩流淌而出匯聚成三個小譚,白色的聖潔血液是白蛇的,淡青色的芬芳血液是青蛇的,淡金色的香味血液是門神的。

徐元此刻忘卻了仇恨,忘卻了法術神通,蛻變為了一個最普通的刺青師,一手接著一手的紋著金山寺的建築物,天門山,慈雲塘,西來堂,六祖殿,羅漢殿,天王殿,禪堂,法堂,大雄寶殿,方丈院,地藏殿,白衣殿,千佛崖……

徐元好奇問法海,紋這麼多,你能全都掌握嗎?

法海是一個完美主義的刺青圖騰,他要求既然紋了,就不要紋個破廟敷衍我,反正三個大妖一個比一個身強體壯,你給我紋個全盛狀態的金山寺,上限高點總是沒錯的。

對於法海的話,徐元沒有太多反對意見,反正徐元的身體條件,不吃不喝紋十年都不是事兒。

只是,徐元法海你們倆沒事,你們也要考慮一下三大妖的想法吧。

三大妖是身強體壯,各個都是少說七八十米,賽大象的直徑。

可這直接不停歇的抽血,徐元使用海賊基拉浪費,屬於那種想一想刺一下,刺半晌覺得不好看,又重新刺,然後重新放血。

一來二去,三天兩夜之後,身高本來三層樓高的門神第一個扛不住了,轟然一聲直接化作了石像。

然而,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徐扒皮嗎?

徐元點了一根香,強行把它催醒了,然後把香火戳它腦門上,讓它一直清醒著,繼續抽血。

不能這樣下去了。

真的讓徐元這麼刺青下去,估計徐元能把三妖榨乾。

白蛇虛弱的看著刺青的徐元,“大人,您來金山寺只是為了刺青的嗎?”

徐元一邊刺青,一邊道,“當然不是,我是受了我主阿茶大人命令,來這裡驅趕你去對付禁海龍神的。”

白蛇道,“大人把我打的半死,又把我血抽乾,本源乾沒,如何能完成阿茶大人的命令?倒不如先讓我去和禁海龍神拼命,大人以後再抽血也不遲。”

青蛇聽著姐姐的話,蛇都傻了。

姐姐瘋了嗎?主動請纓去對付禁海龍神?

徐元對於白蛇的主動請纓,沒有任何情感波動,“就算我現在放你去和禁海龍神打,你能打得過禁海龍神嗎?不一樣是送菜?反正都是送菜,去給禁海龍神送和給我送有區別嗎?”

白蛇語塞了一下,我這個樣子不還是拜你所賜嗎?現在你說我不行,那你倒是別抽我的血啊!

白蛇楚楚動人的哀求道,“不一樣的,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去海上是有優勢的,我是蛇盤山下來的蛇,我是能夠御水的,只要我在,水域即我的領域。”

徐元止住了刺青,回頭看著白蛇,“照你的邏輯,和禁海龍神對抗的原因是因為你有主場優勢,可以把禁海龍神擅長的水域變成主場,對不對?”

白蛇點頭,玉容上滿是痛處。

徐元道,“那,我們換個邏輯,你為何會被法海困在這裡?”

白蛇道,“以為雷峰塔是陸地,全是土,我的法力被限制。”

徐元道,“對啊,所以我們為何不能換個邏輯,直接把海變成陸地,把禁海龍神這個癟三修理成你現在的模樣呢?”

青蛇明白了過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過按照阿茶的意思,利用我們對付禁海龍神,你從一開始就是想著殺了我們?對不對!你好殘忍,你這樣就不怕忤逆了地府之主的旨意嗎?”

徐元笑了起來,“你說錯了,我主阿茶讓我來這裡驅使白素貞,可沒有給我說是讓我利用還是讓我殺之啊!我的理解裡,我主阿茶是讓我和白素貞打鬥,領悟法海捉拿白素貞的關鍵,從而去對付禁海龍神,這隻能說理解的分歧,不算違抗旨意,你少給我帶大帽子,安心躺平放血!”

青蛇使勁兒掙扎,可就好像案板上的蛇,動彈不得。

白蛇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死期,她看向了不遠處的佛塔碑林,大呼一聲,“許仙,救我!”

終於金山寺外傳來了一道風聲,風吹金山寺,金山寺上巨鐘響徹,咚咚咚——

鐘聲響徹,必有異動。

徐元回首,禪林梵音陣陣,佛塔影子裡,走出了一個身著黑白長衫,左手纏繞佛珠,右手卻拿著道門拂塵。

似僧似道的男子走了來,單手作揖,打了個稽首,“有幸能見仙友,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仙友不覺得,你的吃相有點難看嗎?”

徐元打量著面前的道士,笑呵呵道,“真人何處而來?又要去往何處?”

那道士悠然一笑,“拜山拜到北極山,北極山上紫氣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獨見此山金光閃。”

聽到拜山經,徐元幾分動意,還是個老派貨啊!

這裡就不得不說開山口訣——山經,也叫拜山訣,都是古代大派說出來震懾對方用的,現代很少教派會這個了。

而他的這個派系說來也有趣,天下名山是“大山三十六,小山七十二”,比如木匠墨師就都屬“黑木山”;要飯的乞丐是“百花山”;使古彩戲法雜耍賣藝為生的是“月亮山”;而在道門之輩,則向來自稱“北極山”,實際也是大言不慚,隱然有自居仙人之意。各行互相報山頭用的是大切口,也稱“山經”。

徐元笑了,“原來是金光縱地宗的真人啊,久仰大名了。”

道士抬手,“閣下如何稱呼?”

徐元道,“訪山要訪崑崙山,崑崙山上神仙多,鬼谷更比崑崙高,無邊法力鎮四宵!”

徐元的回答也很有趣,道門之巔,鬼谷傳人,大秦國師,震懾四方,一口氣把自己官家身份,武林身份都爆了出來。

對面道人眼神深邃,點頭道,“仙友是大人物,非我等可以媲美,但我於仙友之父有一些交往,還請仙友能夠看在父輩的份兒上,饒恕這兩條蛇妖,給她們一線生機。”

徐元道,“我爹徐魁?”

道人笑道,“不,是徐天,我乃大明狀元郎,文曲星下凡,和這裡白蛇有一段孽緣,後來法海大師將它鎮壓於此,我也得此昇天,我曾經有助徐天鬥戰斬龍天師劉伯溫,那徐天答應我還我一個人情,他算出來我後來會有一段孽緣,便讓我留下一個影像,待到日後,可救這白蛇一命。”

徐元聽著如此話語,一時間直呼扯淡,大明朝時候算出來了我今天要殺白蛇?

我爺爺徐天是神仙嗎?

如果徐天是神仙,那能把爺爺徐天攆的和狗一樣慘的劉伯溫又是什麼?大道之子?氣運之爹?

可面對爺爺故人留下的殘影許仙的要求,徐元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會少刺一些地方,保留清白兩妖一命。”

“善哉,善哉!無量天尊!”那真人回頭看向了白蛇青蛇,“我等已是過去,爾等自求多福,告辭!”

白蛇潸然淚下,這是她最後的信念,也徹底隨風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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