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騎兵越來越覺得吃力,身心俱疲的狀態被喚醒之後,他們更是覺得揮舞彎刀噼砍的力量,‘憑空’減少了五成,有心卻使不出力,有心卻無力。

金軍騎兵被強勢反推,勢頭越來越強烈,或許下一刻就得全線潰敗。

兀朮看了一眼蒙古諸部騎兵那邊,雖然七萬蒙古諸部騎兵壓著五萬三千遼軍步騎打,或許很快蒙古諸部騎兵就能擊敗那些遼軍步騎。

兀朮完全可以立刻收縮起來,集中防禦,到時候多撐半個時辰以上不成問題。而半個時辰時間,想來七萬蒙古諸部騎兵也已經擊潰遼軍步騎,過來支援了。

但不能發生那樣的情況,如果大金國鐵騎自己不能打勝仗,還要靠蒙古諸部騎兵來救援,那麼未來還如何牢牢壓制蒙古諸部,讓蒙古諸部甘心做為附屬一般跟隨作戰?

兀朮憤怒只是因為兩萬金軍騎兵,竟然會打不過人數更少的契丹騎兵,這是自完顏阿骨打騎兵反遼至今都未有過的,可卻被他兀朮遇上了,這是一種奇恥大辱,而不代表兀朮沒有其他方式反敗為勝。

比如下令讓那原本不打算讓參戰的一萬步卒殺過來支援,或者……

“大元帥炮終究還不到攻城的時候就要先用上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真怕此次長途西征,卻不能盡全功一舉滅了‘偽遼’!”兀朮臉色陰沉的喃喃了一句。

隨後,金軍騎兵在兀朮的命令下,不斷聚攏,並朝步卒軍陣這邊靠近。

耶律大石以為金軍騎兵想要集中防禦,且讓一萬金軍步卒參戰支援,他也已經注意到了七萬蒙古諸部騎兵竟然打得他那三萬三千雜騎,兩萬步卒節節敗退。

如果他不能趁勢,直接一舉先擊潰金軍騎兵,那麼此戰他慘敗的可能性將會非常大。

耶律大石下令契丹騎兵全力阻擊,儘可能將金軍騎兵分割成十餘小塊,總之不能讓金軍騎兵聚成太大塊,另外他聚出一支兩千五百人的契丹騎兵,隨時衝擊過來支援的一萬金軍步卒。

耶律大石這些命令,正好在兀朮的預料之中,如果耶律大石知道兀朮擁有的底牌,他絕對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兀朮就是吃定了耶律大石認知有限,不知道這個世上已經誕生了火炮與開花彈這等神奇的戰場利器,令戰爭形態與以前大不同。

總之,不是耶律大石能力不足,只是耶律大石的認知落伍了。

“開炮!”金軍步卒軍陣前列,二十門大元帥炮發出震耳欲聾的炮聲。

“彭!”

“彭!”

“彭!”炮口噴出火光與濃煙,炮彈劃破空氣,急速向戰場飛去。

金軍的所謂大元帥炮,仍舊只是銅炮,雖然金軍工匠不斷拼命改良,這大元帥炮的射程也依舊只有最遠四百六十米左右的射程。

覆蓋整個戰場是不可能的,但覆蓋兩萬金軍騎兵與一萬七千契丹騎兵交戰的,這片戰場的四分之一左右是沒有問題的。

炮彈落入契丹騎兵密集的區域。

一個隊形有三百多人的契丹騎兵當中,便落入了其中一枚炮彈。

金軍的開花彈,經過不斷改良,如今爆炸率也從最初的四成左右,提升到了五成多,二十枚炮彈大致又十一二枚能成功爆炸。

“轟!”那枚炮彈便是成功爆炸的一枚。

兩名契丹騎兵坐下的戰馬被炸得,一匹直接掀翻在地,一匹先是前提跪地,而後也翻倒,兩名契丹騎兵都被從馬背上拋了下來。

其中一匹戰馬翻倒之後,又爬了起來,另一匹戰馬卻努力了幾下都沒能再爬起來。顯然一匹戰馬被炮彈直接炸成了重傷,另一匹戰馬更多的是被嚇的,真實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被嚇到的戰馬,何止這距離近的一匹,近十米外,乃至方圓幾十米的其他契丹騎兵戰馬,也都被這枚炮彈嚇得不輕,紛紛嘶鳴亂竄了起來。

又何止是戰馬,馬背上的契丹騎兵同樣被嚇得不輕,一個個雙目圓瞪,驚怒的同時,手忙腳亂。

這一幕發生在多處,直接被炮彈炸死炸傷的契丹騎兵不過區區七八人,但受驚嚇的契丹騎兵坐下戰馬卻多達上千匹。

當金軍炮兵又是三輪炮擊過來之後,被炸死炸傷的契丹騎兵已有四十餘人,同時受到驚嚇,以及連帶著亂竄的戰馬多達數千匹。

另外,契丹騎兵原本被耶律大石感染得忘記了生死,只知拼命奮力揮刀砍殺,現在那種狀態也被打斷了。甚至一些契丹騎兵忍不住臉色發白,目露驚恐。

他們不知道金軍使用了什麼‘妖法’,聲如耳邊驚雷,威力還這般大。

未知使人恐懼,影響人心,削減勇氣,還令人茫然無措。

本來就是靠著耶律大石的感染,爆發巨大血性勇氣,才生生壓過了金軍騎兵,引動金軍騎兵本就因長途行軍身心俱疲的狀態,進一步獲得優勢。

現在又開始反過來了,契丹騎兵因為是第一次遭遇火炮配合開花彈的轟擊,對心理的打擊過大,士氣血性驟降,發生了巨大的混亂。

而金軍騎兵則不同,他們知道這是己方的利器在發威,炮響的那一瞬間,他們就有心理準備,幾乎沒有發生什麼混亂,而且看到契丹騎兵被炸彈人仰馬翻,大亂不已,他們的血性勇氣也再次得到激發,再次短暫性的忘記了因長途行軍造成的身心俱疲,一些老兵更記起了當年在英雄的完顏阿骨打麾下,一次又一次衝破,數倍,十倍,乃至幾十倍遼軍的情景。

“殺!”兀朮帶著自己的數百親騎,也突然衝進了戰場,並身先士卒,直擊一隊契丹騎兵。

其他金軍騎兵,瞬間被兀朮感染,如同之前契丹騎兵被耶律大石感染那般,霎那間戰鬥力再次陡增一層,完全爆發了。

“殺!”金軍騎兵又反推了契丹騎兵,氣勢、形勢均反壓。

此刻,耶律大石遭遇了比之前兀朮更棘手得多的壓力,他滿臉鐵青,卻短時間內想不出任何再扭轉的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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