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洹懶得和汪伯顏繼續廢話,他說這些已經足夠堵住議和派文官們的嘴了。

“既然無論如何,金國都還是有一絲可能再次南侵,那麼加高加固城牆自然就是有必要的。至於花費,哼,當初完顏宗望還在圍城的時候曾開出金三百萬兩,銀三千萬兩,絹帛五十萬匹,還要割讓太原、中山、真定三府土地的撤兵價碼,都有人勸朕答應。”

“那何止價值億貫,相較之下,只是加高加固幾十座城池城牆的花費,算得了什麼?”趙洹這話一出。

首先尷尬的就是李邦彥和張邦昌二人,因為當初就是他們勸說趙洹答應這樣的條件的,他們萬萬沒想到趙洹竟然當朝說了出來,雖然沒有直接點他們的名,但他們總感覺其他人好像都知道是他們一樣,老臉不禁漲紅。

汪伯顏戰鬥力可不止那麼一點,他雖然已經沒有藉口阻止趙洹下旨加高加固開封以及開封周邊府縣城牆,但議和一事還得繼續呀。

“陛下,加高加固開封以及周圍府縣城牆是必要,但也要儘可能爭取與金國議和,如此才是真正一勞永逸,長久和平啊。”

趙洹眼角勐的抖了抖,沒發火,只是冷哼道:“朕剛才也說過了,讓金國歸還大宋幽雲十六州,大宋再以當年給遼國的條件,兩國結為兄弟之國,大宋每年給三十萬歲幣,能議就議,不能議再說,誰願意去金國議和,現在可以向朕毛遂自薦了。”

汪伯顏禁聲了,這樣的條件,他可不敢去和金國議和,怕去了回不來了,畢竟金國人比當初遼國人兇悍的同時,也更加野蠻,不一定懂什麼兩國交惡不斬來使的規矩。

“怎麼?不是說要議和?難道金國半點與我大宋議和的意願都沒有?這樣的條件,金國就一點沒有答應的可能?如果是有一點點可能的,難道你們就不願意去為我大宋爭取一下?”趙洹反倒不準備放過議和派文官們了,他直接反將一軍。

如果議和派不推一個人出來接這趟活,那麼就不是他趙洹不與金國議和了,而是他們這些大宋的議和派們不願為大宋爭取。

為了議和派的未來,這個時候也必須有人去。

於是,汪伯顏等幾名保守派議和派大老們齊齊朝一名從五品官員打眼色。

有資格上朝的最低品級就是從五品,他們這是準備推一個官最小的出來接這個活啊。

這名從五品官員能怎麼辦,他自己也是議和派的一員,大家是一黨的,如今黨內這麼多大老要他出頭,他能不出嗎?

“陛下,臣秘書少監黃景榮願前往金國議和!”

“好,那就你去,你到了金國可以直接向金國自稱二品欽差,若成了,回來之後,朕便實封你一個二品官,朕等你好訊息!”趙洹皮笑肉不笑的道。

“臣領旨!”黃景榮大喜,竟然在趙洹這個大餅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衝勁十足。

當日,黃景榮就出開封北上金國。

趙洹知道議和不可能會成,他也從沒想過真與金國議和,因此他並不關心黃景榮北上議和之事,下朝之後繼續去軍機處檢視岳飛等人的剿匪軍報。

接下了,趙洹以為在黃景榮從金國回來之前,議和派文官們不會再搞什麼事情了,但很快他就錯了。

沒過兩天,在又一次朝會上,議和派三十多名文官集體參奏李邦彥、張邦昌二人。

不僅拿出了大量二人以前貪汙腐敗的證據,還說二人是當初六賊以及唐恪白時中等人的黨羽,甚至他們為此拿出了不少二人與六賊以及唐恪有過牽扯的證據。

這明擺著是要搞死李邦彥和張邦昌二人啊。

這可把李邦彥和張邦昌嚇得臉都綠了。

“冤枉啊,陛下,我們冤枉啊。”

李邦彥和張邦昌把趙洹當作救命稻草,他們自然知道議和派文官們拿出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可那些證據趙洹一直都知道,既然當初沒有處置他們,現在便也有可能將他們保下來,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趙洹了。

趙洹沒有憤怒,也沒有太多意外,他心裡在想著,這很明顯,議和派保守派的文官群體們已經放棄李邦彥和張邦昌,要扶持新的代言人了。

本來趙洹留著李邦彥和張邦昌二人,除了讓二人先佔著宰相和次相的位置之外,便是讓二人繼續做為保守派議和派文官們的領袖,安撫與壓制保守派議和派文官群體。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幾個月,而保守派議和派群體們明顯已經放棄李邦彥和張邦昌,那麼二人還有什麼繼續存在的價值嗎?

趙洹覺得沒有了。

“證據如此確鑿,你們讓朕如何不信?難道三十幾位朝中大臣都一起編造了那麼多罪證誣陷你們不成?”趙洹故作憤怒道。

李邦彥和張邦昌嚇得渾身一顫,老臉蠟白了下去,神情之中更是充滿了恐懼。

陛下竟然沒有為他們開脫!

他們想到了六賊和唐恪、白時中等人的下場,滿門抄斬,更甚至被誅了三族,難道他們也要步那樣的下場?

誠然,趙洹完全可以用這些罪證,直接將李邦彥和張邦昌二人滿門抄斬。

但想到這二人這幾個月還算聽話,為他做成了不少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要是把二人滿門抄斬了,絕對會被人暗地裡傳揚為薄情寡義,皇帝也是要道義名聲的,這樣臣子們才更願意為他辦事。

“念在你二人以往有些功勞苦勞的份上,自留萬貫財,百頃地,自己致士回鄉,當個富家翁去吧!”讓李邦彥和張邦昌保留所有家財是不可能的,畢竟二人當初僅次於六賊,與太尉高求相差無幾,以往貪汙加在一起,恐怕也有幾百萬貫,趙洹現如今缺錢得緊,自然不可能放過。

“謝陛下恩典。”李邦彥和張邦昌能說什麼,保得一家性命,還能留些家財當個富家翁,已經是巨大的恩典了,如果膽敢有一絲不滿,那麼下場必定更加悽慘。

隨後二人當廷致士,脫了官帽便顫顫巍巍的離宮。

這個過程,保守派議和派的文官們沒有再使絆子,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趕盡殺絕,大宋刑不上大夫這一條他們是絕對維護的。

甚至他們不少人還認為,當初六賊和唐恪、白時中都不應該殺呢,更別說此時的李邦彥和張邦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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