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憑著意志,憑著執念扛住了層層威壓,最終囚牛的萬丈本體化為一人高的模樣,這是先天靈氣的源泉,有了它,在一段時間內不需要再擔心先天靈氣不足的問題。

隨著囚牛本體消失,威壓也同時消散。

陳墨收走了散落的先天靈氣長河。

囚牛的這片空間徹底貧瘠了。

陳墨長吐一口氣,他再度內視自身,感覺與以往大不相同。

且不說肉體堅韌程度提升了好幾個層級,就連賣相也好到極致。

七尺之軀,不怒自威,好一杆捅破天地的筆挺長槍。

陳墨隨手抖出一件衣裙,套在身上。

眼珠轉動,一副蹩腳的美人面孔成型,端的是好本事。

“囚牛果然還是給得此機緣者留了一線生機!”睚眥傳音道。

陳墨微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囚牛的威壓可堆疊層層虛空,區區凡人如何能承受?

縱然執念再強,終究還是凡人一個,怎扛得過半聖威壓?

那便只有一個解釋,囚牛的威壓中有死有生,留了一線。

陳墨點頭,問道:“睚眥,囚牛本體,它是否還會取回?”

“必然不會,他已經完成了畢生夙願,化身音律。不過,你既已得它機緣,便與它結了因果,理應護持他的音律得以奏響。”

難得睚眥這麼認真。

陳墨笑道:“自然,你不說我也會護它周全!”

“那便好。”睚眥滿意道。

“如何離開這裡?”陳墨打量四周。

“原路返回即可離開。”

“這麼簡單?”

“囚牛非奸詐之輩,他的機緣之地自然不會為難來人。”

“那你的呢?”

“有來無回!”

陳墨笑了,還真是睚眥必報。

“那走吧。”

原路返回,來到入口處。

“按照進來時的步法再走一遍即可出去。”

“好。”

陳墨走出去兩三步,忽然聽到穆紅綾柔聲說道:“陳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都這麼久了,急死個人…”

“穆師叔,他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阮靈清擔憂道。

汀月媃悠悠嘆息,“我們繼續等他吧,希望他不會出事吧!”

陳墨聽到三位仙子對話,不由心動。

肉身強化之後,同步增強的七情六慾還在折磨著自己,雙修勢在必行。

“睚眥,有沒有辦法從裡面把上面的人拉下來?”

睚眥回應道:“你有辟穀,還需要問嗎?”

陳墨眼神一閃,旋即明白了什麼。

他掌心旋渦凝聚,對著頭頂一吸,頓時在頭頂形成一個水波紋狀的漣漪,緊接三道倩影帶著驚呼聲掉了下來。

本質上,囚牛的這處空間與辟穀是一樣的,理應互通有無,兩個空間交融的位置,便是連線現實空間的通道。

穆紅綾她們掉落在陳墨面前,堪堪穩住身形,方才見陳墨正色迷迷打量著她們,彷佛有一杆隨時要洞穿她們的長槍。

“陳墨!”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哪裡啊?”

“我們怎們會在這裡?”

三位仙子臉色驚慌的同時,看到陳墨安然無恙,又有驚喜。

陳墨笑笑,抬起胳膊攬住三位仙子,嘻笑道:“兩個時辰後我再回答你們的問題...”

兩個時辰後。

此方空間煥發生機,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陳墨!你這個天殺的!快罷手!”

睚眥憤怒嘶吼。

陳墨咧嘴笑道:“睚眥,你喊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搗蛋呢!”

睚眥嗖的從陳墨的掌心飛出,砰砰砰砸在陳墨的小腹上,試圖阻止他的動作。

穆紅綾嗔怒:“陳墨,這顆蛋要幹什麼啊!”

陳墨一巴掌拍飛了睚眥。

“不用管它,它想阻止我。”

“嗯嗯,那是不用管它...”穆紅綾面紅耳赤,顫聲道。

汀月媃癱軟在一旁,輕笑道:“陳墨,你說兩個時辰,已經到了啊...”

“嘻嘻,嗯嗯,已經到了,穆師叔,你說呢?”阮靈清打趣道。

她同樣癱軟在一旁,臉頰紅霞紛飛。

穆紅綾嗔了她們一眼,下意識抓住陳墨虯結的臂膀,生怕他抽身退走一般。

正在此時,睚眥又飛了回來,繼續在陳墨的小腹位置敲打著。

“你這顆黑蛋什麼意思啊!”穆紅綾不滿道。

睚眥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陳墨傳音道:“陳墨!你要是再不罷手,有朝一日我要告訴囚牛,讓他把送你的機緣收回去!”

陳墨一頓,傳音道:“機緣還能收回去?”

“陳墨,你...”

穆紅綾貝齒咬著嫩唇,眉目如畫,水汪汪的。

睚眥回道:“當...當然可以了!你要是再不罷手,就收回九彩霸體把你打回原形!”

陳墨咧了咧嘴角,悠悠嘆息道:“罷了罷了,這機緣我不要也罷!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

“......”

穆紅綾柔聲道:“這還差不多...”

同時,汀月媃和阮靈清吞嚥著口水,對著穆紅綾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陳墨變化出女相。

穆紅綾她們規整衣裙。

阮靈清忽然指向穆紅綾的紅唇,調笑道:“穆師叔,你的嘴上閃爍著九色光呢!真好看!”

穆紅綾臉頰一紅,下意識剮了陳墨一眼。

她看向阮靈清和汀月媃,輕笑道:“你們都有好嗎?”

幾人都下意識舔了舔紅唇。

“好了,我們離開這裡吧,也不知道嶽山龍他們有沒有找到機緣。”

陳墨不需要再按照來時的步法走一遍了,索性以掌心旋渦構建了一個通道,四人御空離開。

“等等!還有我呢!”

睚眥最後一個衝了出來,咣咣咣在陳墨的腦門上砸著。

“你怎們不等我?過河拆橋啊你!”

陳墨一巴掌拍飛它。

“陳墨,你不怕它對付你嗎?它可是連嶽山龍和丁統都吃過虧的啊!”汀月媃擔憂道。

陳墨在她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放心好了,我們比他們硬著呢!”

汀月媃臉頰一紅,不想再搭理他。

四人離開囚牛殿,去找嶽山龍他們。

此刻,陳墨還多了一個任務。

保護嶽山龍別掛了,畢竟他是囚牛選來演奏音律的。

接受了囚牛的這份機緣,就要幫他完成夙願。

不然,若是自己來演奏,那可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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