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這時候笑著介紹道:“這些都是工匠們製作出來的工藝品,以諸位的能力,應該可以把這些商品推銷出去吧?”

“李大人您請放心!如此珍貴的寶物豈能賣不出去!若是我們連這都辦不到,那就真的成了廢物!”

商人做生意講究的是奇貨可居,像李霖這裡這麼好的貨源,根本不用愁銷路!

“這些玻璃製品比著瓷器更加脆弱,所以諸位在運輸途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李霖這時候又提醒道。

“草民在運輸上面很有經驗,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就是不知道李大人您打算要把這些貨物買到什麼價位?”沉金這時候又緊張的問道。

“賣多少錢全憑諸位定奪,因為這東西沒有固定的價格,一切隨機應變,只要換成了銀子就不虧,不過肯定是賺的越多,皇上越高興!”

李霖沒有給眾人報價,一來這些人也需要盈利,二來也看看他們的人品,所以這些商品價格定的太高或者太低都不合適,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定奪。

沉金也看出李霖這是要試探他們是否忠心,所以馬上說道:“李大人您放心,我們沉家一定會辦好此事,絕對不會讓皇上和李大人失望!”

“量力而行即可,細水長流,畢竟咱們也需要更多的回頭客。”

李霖又提醒沉金一句,免得對方幹出殺雞取卵的蠢事來。

接下來沉家眾人就立刻著手去辦此事,當天下午就有十輛馬車拉著巨大的木箱離開應天府。

沉家這邊剛把玻璃製品拉走,朱元章那裡就收到了訊息。

“啟稟皇上,錦衣衛有最新密摺呈上!”

“拿過來吧。”

朱元章放下手裡的毛筆,開啟了這封奏摺。

看完奏摺上的內容之後,朱元章不禁眉頭緊鎖。

“你確定沉家拉走的都是玻璃製品?”朱元章板著臉問道。

“千真萬確!好幾個眼線都是如此稟報的!”二虎如實說道。

“十車玻璃製品,如果按照一車最少賺一百萬兩銀子來算,這一趟就能有一千萬兩銀子的利潤啊!李霖啊李霖,你可真是個奇才!”

朱元章面色如常,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生氣,不過他的眼神卻總是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皇上,卑職還要再去核實一下沉家商隊運送的貨物麼?”二虎又接著問道。

“不必了,只要能賺銀子即可,賣的是什麼並不重要!”

朱元章現在不想找李霖的麻煩,因為對方能幫他解決許多巨大的難題!

只不過對方搞出來的這些事情讓他心裡很不踏實!所以朱元章才總是有各種擔憂!

思索了片刻之後,朱元章又突然說道:“把李霖叫過來,朕要跟他談談!”

“卑職遵命!”

二虎剛準備轉身離開,朱元章又叫住了他。

“等等!”

“皇上,您還有什麼吩咐?”

“不用去了。”

“卑職遵命!”

二虎此刻也看出朱元章心裡很糾結,不過他也不敢多問什麼。

……

左相府上,胡惟庸又找到了李善長。

“左相大人,您聽說了麼?李霖李大人開的作坊真的盈利了!而且三天之內就賺了一百四十四萬兩白銀!”

“老夫也聽說了此事,不過到底有沒有一百四十四萬兩還不好說啊!”

李善長面色如常,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只不過他覺得此次李霖辦的有些不妥,因為一百多萬兩銀子直接送到朱元章面前根本不是明智之舉!說不定還會為以後埋下禍根!

“左相大人,下官已經讓人在宮裡打聽清楚了,李霖李大人真的給皇上送去了一百四十四萬兩白銀!就在剛才,沉家的商隊又從李大人的作坊拉了十車貨物!”

胡惟庸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想打聽一下李霖那個作坊的情況,這麼賺錢的生意,誰看了不眼紅啊?

“胡大人,你也知道,李霖這小子跟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近,他的事情我也只是略有耳聞。”

李善長自然明白鬍惟庸的來意,只不過他不希望胡惟庸再摻和進去。

因為李霖此次的舉動已經非常冒險了,若是再聯合了胡惟庸,將來肯定會有勾結黨羽的嫌疑!

李善長對李霖的情感也很複雜,雖然知道這是他親兒子,但是他並不希望對方和他走的太近,要不然將來李家一旦落難,李家連一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李善長也不是真的希望李霖遠離自己,他想要的是對方表面上遠離自己,暗地裡和他一條心!

畢竟都是流淌著一樣血脈的親生骨肉,李善長怎麼可能一點兒不在意李霖?

況且整個李家也只有李霖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兒子,有哪個當爹的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出息?

所以李善長的內心是非常糾結的,只不過他從未對外人說過而已。

胡惟庸現在只想著賺錢,因為他知道錢就代表著一切!有了錢,不僅可以擁有高官厚祿,甚至可以擁有千軍萬馬!

胡惟庸是表面忠心,暗地裡處處給自己留後手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胡惟庸對金錢的渴望程度遠超李善長,相比之下,李善長更注重的是名,胡惟庸更注重的是利!

“左相大人,親生父子怎麼可能會有解不開的疙瘩?您是當朝左相,正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如此大度之人,又怎麼會跟小輩一般見識?況且李霖李大人聰慧過人,他也一定知道您的良苦用心!若是您能把李大人叫過來一起聊聊,說不定咱們以後都能多一條財路!”

胡惟庸原本就幹著走私的勾當,若是李霖願意跟他合作,到時候肯定能賺更多的錢!

此時的李善長略顯猶豫,想了想說道:“現在皇上增設了錦衣衛,風聲比著以前更緊了,胡大人你也知道,老夫年事已高,最近的身體也每況愈下,說不定這兩天就要告老還鄉了,所以老夫真的不想再摻和這種事情了。”

“左相大人您說的哪裡的話!哪怕您真的辭官歸鄉,您也是咱們大明朝的左相大人啊!況且這生財之道又並非傷天害理之事,咱們不做,也肯定會有別人去做!要不這樣,您幫下官牽線,不管成與不成,下官都記下您這份恩情了!”

胡惟庸是真的眼紅,所以就算是厚著臉皮,也要從李霖這裡分一杯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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