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又走了一段。
亞當幾番糾結，最後還是問道：“希瑟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
朱諾玩味的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問的。”
“……”
亞當嘴角一抽，知道她是在調侃自己。
他知道她知道他知道她的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可是因為默契，雙方從來不談這些事情。
這其實對彼此來說都是最好的。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不想知道。”
亞當吐槽了一句，隨後正色道：“朱諾，你來告訴我，我要不要知道？”
“既然這樣，還是不要知道好了。”
朱諾想了想，說道：“知道越多，煩惱越多，你之前那樣，挺好。”
“行，我相信你。”
亞當鬆了口氣。
雖然如今他的實力已經讓他對很多事情不再畏懼，但作為陽春白雪的未來大醫，他完全沒必要去了解太多陰暗面。
生活就是這樣，你選擇什麼它就是什麼。
周樹人說：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為什麼莫妮卡、錢德勒他們開開心心一輩子呢，就是因為他們從來不去理會陰暗面，而去積極擁抱光明燦爛的一面。
比如喬伊作妖非要在公寓裡打造一個櫃子，結果拿電鑽直接鑽通了錢德勒的牆壁，而那時錢德勒就靠著牆壁，電鑽硬生生貼著他的腦袋而過。
事後他說什麼了？
抱怨兩句就結束了。
要知道這電鑽稍微偏一點，腦袋就被鑽通了啊！
喬伊自然不是故意的，但換成亞當是錢德勒，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喬伊。
那股險死還生的後怕勁，絕對會讓亞當對喬伊產生極大的厭惡感，朋友估計都沒法做了。
這樣的事情一多一積累，陰暗絕對會壓過光明，從心理上反映到現實中，很多原本沒什麼的事情，都經不起這麼一琢磨。
久而久之，人的性格就會扭曲。
這是一個惡性迴圈。
而像錢德勒他們這樣，什麼事情都往好的方向想，知道喬伊不是故意的，吐槽抱怨幾句就丟開了，根本不去凝視深淵。
一正一反之間，錢德勒他們離深淵越來越遠，也越來越不會碰到這些陰暗面，這就是一個良性迴圈。
亞當做不到錢德勒他們那樣‘心無雜念’，而且還有特殊體質，經常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來身邊，如果再不注意一點，很容易就往惡性迴圈的深淵滑去。
因此，朱諾說他不用知道，他哪怕心中有些好奇，但還是決定像以前那樣，不聞不問，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
反正有朱諾在，她不會害他的。
這種由系統、直覺、經歷三重認證的信任，還是很有保障的。
“這兩天是怎麼安排的？”
朱諾適時岔開話題。
“明天上午開籤售會，下午休息，晚上有個作家晚會。”
亞當想了想，說道：“明天下午你先帶我們在哈佛大學裡面轉一轉，後天再將麻省理工和其他一些地方看看，就差不多了。”
“作家晚會？”
朱諾打趣道：“你不怕遇見神奇艾米？”
“她還在波士頓？”
亞當訝然。
“還在。”
朱諾笑道：“她在這邊的文學界，還是風雲人物呢。”
“在就在吧。”
亞當灑然一笑：“就算遇上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因為恐懼而硬生生將自己變成戲精的本精了。
“還是要注意一下。”
朱諾提醒道：“她還真不是一個善茬，之前她的一個前男友被她告了，說他強報她，我查過，還親自去問過她前男友，根本不是那回事，而是她先找他偷偷複合，然後再誣陷他，他說的應該是真話。”
因為亞當的關係，穩健如她，對神奇艾米格外關注。
“我知道。”
亞當嘴角扯了扯。
這段劇情太過臥槽，他印象格外深刻，又怎麼可能不記得。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會對神奇艾米敬而遠之，當初寧願費勁心思，也要讓她對他不感興趣主動提分手。
“她要是遇上蝙蝠俠就好了。”
亞當忍不住吐槽道。
“這是怎麼說？”
朱諾沒聽懂這個梗。
“她心理有問題，報復心特別強。”
亞當自然不能說她未來的老公還演過蝙蝠俠，只能信口胡扯道：“性格偏向於黑暗，我很好奇，她如果嫁給黑暗騎士蝙蝠俠，那會是什麼場面？誰更黑暗？誰更技高一籌？”
“前提是她能嫁給蝙蝠俠。”
朱諾立刻順著亞當的腦洞發散了一下：“以蝙蝠俠那個戒備一切的性子，就算她嫁給他，他也會防她一手，甚至一百手。”
“哈哈。”
亞當忍不住笑了。
“不過……”
朱諾話音一轉，笑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蝙蝠俠從小失去雙親，心底深處對感情非常看重，要是神奇艾米真能嫁給他，說明她得到了他的認同，有心算無心，沒準還真能讓蝙蝠俠吃大虧。”
兩人散步扯淡背後說人之時，也有人在聊起他。
哈佛大學的一個讀書會。
“明天亞當·鄧肯的籤售會就要開始了，真是期待啊。”
“對啊，我特別喜歡他的詭秘之主。”
“聽說他人長得也特別帥。”
“明天人肯定特別多，我們早點過去排隊啊？”
“好啊，好啊。”
一眾讀書會書友們在那熱情的討論著，特別是女書友，有看過亞當照片的，眼神都在放光。
角落裡，一個長髮眼鏡女生，毫無存在感的坐在那裡，直到眾人散去，看著空蕩蕩的會場，舉了舉手，自語道：“我也去～”
說話時，還擠出一個笑臉，似乎在和眾人互動一樣……
哈佛大學，另外一個讀書會。
一個紅髮女生，手裡拿著一本詭秘之主，走了進來，看書籍的新舊程度，明顯能看出這本書被翻看了許多遍。
“克蘇魯風格，果然神秘詭異，而且相比於其他克蘇魯神話，詭秘之主更加生動有趣，亞當·鄧肯果然是個天才。”
“明天有他的籤售會，大家一起去啊。”
“……”
聽著讀書會的書友們的聊天，紅髮女生一震，詢問之後得到確認後，臉上露出動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