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煜臉色陰沉的嚇人,只是坐在那裡,身周就縈繞著一股子低氣壓。

讓人忍不住低頭,不敢將目光投向他!

朱宏煜也是氣急了。

自昨天大軍剛拔營,哨騎回報遭遇清軍前鋒,朱宏煜便沒讓明軍繼續行軍,而是在長江畔紮營。

修整了一夜,準備隨時投入戰鬥!

今天早上他才剛起床,準備吃個早飯去軍營中巡視一圈,在戰前安撫一下兵卒、

然後再下令軍隊繼續開拔,向南京挺進。

只是,他早上才剛起床,錦衣衛就給他報上來了一個大雷。

昨夜,有明軍士兵偷偷出營,騷擾大軍營地附近的幾座村莊!

亂兵搶掠財貨,姦淫婦女,甚至還見了血,鬧出了幾條人命!

並且,這些亂兵還十分雞賊的威脅被他們禍害了村莊,不許去軍中告狀,否則就要屠村。

若不是那些亂兵在回營的路上,被明軍大營四周的暗哨給發現,並且抓住了。

這事情說不定真能被他們給瞞下來。

朱宏煜聽到訊息的瞬間,怒火不可壓制的便湧了上來,一張不算白淨的臉上,騰的紅了一片。

他特麼多少次公開強調要注意軍紀了都!

結果呢?

大戰前夕就有人給他搞出了這麼一出!

這特麼的,是有多不把他朱宏煜的話放在眼裡?!

唯一讓朱宏煜感覺有些寬慰的是,這次觸犯軍法的那些亂兵,幾乎全部都是戰俘改編而成的歸義軍,以及少數的鄭軍士兵。

光復軍士兵攝於軍紀,沒敢參與其中!

否則的話,朱宏煜估計得被氣死!

尤其是當他知道現在的清軍綠營兵,都他孃的在“愛民如子”之後,朱宏煜就更生氣了。

合著,現在明軍的軍紀竟然比清軍還要差?

他朱宏煜的老臉都要被丟盡了!

“昨日我大軍於江畔駐紮,大營四周的村莊可是都派了人手,拉著大車小車的物資來犒軍的。”

“孤當著無數人的面,接下了父老鄉親們的犒軍物資,並作出許諾,大軍軍紀嚴明,定無擾民害民之舉!”

“結果呢?”

“當天晚上就出了這麼一件事,底下人是在把孤的話當放屁嗎?”

眾人皆是被訓斥的不敢抬頭。

朱宏煜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宣佈道。

“傳令下去,召集諸軍校場檢閱,再派人將大營四周的村莊城鎮中的父老鄉親們都請來觀摩。”

“孤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些敢於觸犯軍法的亂兵,全部當眾明正典刑,梟首示眾。”

“這些亂兵所屬編制,其直屬的上官,全部做免職處理,上官的上官,全部記大過一次!”

說罷這些,朱宏煜目光掃視一週,其中滿是不容置疑。

他的目光在鄭成功身上著重停留了一下,因為此次違反軍紀的那些亂兵中,有幾人是鄭軍計程車兵。

鄭成功像是注意到了朱宏煜的目光,微微一躬身,帶頭開口說道。

“聽憑監國殿下處置!”

朱宏煜滿意的頷首,不管怎麼說,鄭成功沒在這事情上給他拖後腿。

鄭成功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接著開口說道。

“回稟殿下,老臣監管不嚴,至有昨夜之事,實在愧疚。”

“為了避免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老臣想要懇請監國殿下,派出軍法部相關人手,入駐老成所部兵馬的大營。”

“從今往後,由軍法部來替老臣監管軍中的軍法軍紀!”

朱宏煜聞言,稍稍有些驚詫,鄭成功這是再次向他讓權了啊!

既然鄭成功都主動提出了,朱宏煜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於是,他順嘴便答應了下來!

說罷這些,朱宏煜便準備拂袖離去。

就在這時候,胡定高頂著巨大的壓力,站出來求情道。

“殿下,末將有話要說!”

朱宏煜停下腳步,眼睛眯起,開口詢問道。

“還有什麼想說的?”

胡定高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

“回稟殿下,如今大戰將至,正是需要將士們在戰場上用命的時候。”

“還請殿下三思,從輕處置那些亂兵,小懲大戒,將他們編入前鋒營,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在胡定高看來,大軍馬上就要和清虜開戰了,此時有人觸犯軍法確實很令人惱火。

但是,一切都必須以戰事優先!

現在朱宏煜最應該做的,是將事情壓下來,等到戰後再做處置!

若是因為戰前從重處罰了幾名亂兵,進而使得大軍士氣下挫。

這是得不償失的!

朱宏煜臉上的表情一滯,略顯複雜。

但還不等他開口拒絕胡定高的勸諫,軍法部部長於安泰就站出來駁斥道。

“胡定高,你作為軍中大將,可有將軍法軍紀放在眼中?”

“軍令如山,軍法如天,不容觸犯!”

“豈能因為大戰將近,就給軍法打折實行?”

“若今日我軍法部,能因為大戰將近,就對一群觸犯軍法的亂兵手下留情。”

“那以後豈不是每次戰前,都有亂兵敢去劫掠禍害地方,挑釁軍法了嗎?”

“若是如此,軍法威嚴何在?大明的威嚴何在?!”

“我軍法部日後還如何執行軍法?!”

說罷這些,於安泰不再理會胡定高,而是向著朱宏煜深深一禮。

“請監國殿下為被亂兵洗劫,禍害了的無辜百姓做主!”

於安泰的一番話,徹底打消了朱宏煜心底的猶豫。

目光掃視一圈,朱宏煜開口說道。

“都無需多言,按孤的命令去做!”

說罷,朱宏煜甩袖就走。

在朱宏煜離開後,大帳中的諸人也是各自散去。

……

鄭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大帳,召集麾下的將領們,便是一陣破口大罵。

“娘希匹,你們他媽的把老子的臉都給丟盡了!”

“你們是怎麼管的手下?”

“在監國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幹出晚上偷摸出營,去禍害百姓的事情!”

“你們讓我這張老臉,在監國殿下面前往哪裡擱?”

“看看那些亂兵都是些什麼玩意吧!”

“歸義軍說白了就是一群戰俘,炮灰。”

“他們無視軍紀也就算了,本來就是一群爛兵,可以理解,但我鄭軍呢?”

“同為明軍,為何光復軍就無一人幹出禍亂地方的事情來?”

“你們是不嫌丟人?”

“還是以為監國殿下不敢殺人?”

劉國軒站出來開口說道。

“請王爺放心,末將回去就整頓兵馬,嚴肅軍紀!”

“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鄭成功斜了劉國軒一眼,然後接著開口說道。

“不必了!”

“本王已經請求監國殿下,派遣軍法部相關人員入駐我軍大營,來負責我軍的軍法軍紀問題!”

“從今往後,我鄭軍所有的軍法軍紀,全部按照光復軍的標準來做。”

諸人聞言,瞬間便是議論紛紛,不少人都提出了反對意見。

大帳中吵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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