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西行，心猿引路，白馬馱經
神意蔓延而出，二師兄原本那憨厚的大臉在這一刻不由露出來了一抹狂喜之色。
“多謝三太子！”
話語趕緊開口，內心都忍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他老豬的確沒心沒肺。
若是可以，他混吃等死一輩子都選擇。
當年成仙都算是意外。
當年的他從沒想過要得道昇仙，過著神仙般的那樣生活，只想過好每一天。一天，他在四處閒逛時，遇到了一位外地來的世外高人。這位強者很遺憾的對他說道：再這樣閒著、無所事事，終有一天會老去，終生枉然。想要避免這種情況，就必須修仙。
那時候猶如驚天霹靂般醒悟過來來，祈求拜高人為師，得到成仙的秘訣。說完，師父遞給他幾顆九轉大還丹。數百年後，他修仙得道，上天。玉皇大帝不僅封他為天蓬元帥，管理天河，還賜予九齒金耙。
可以說一輩子悠悠哉哉。
可沒有想到計劃沒有變化快，天蓬元帥千年，他竟然就被一腳踹了下來。
當然如今的生活，他也很滿意。
不過他天蓬也不是傻子。
很清楚這樣的好日子不會太久。
凡間不會一直這麼太平下去。
在這一種情況下，有著能力突破，他自然不介意，讓自身的實力直接突破金仙。
如今的他已經是真仙頂峰，加上九齒釘耙，他甚至不懼一些金仙，可再怎麼不懼，他終究只是真仙。
若是想要有著足夠的自保能力。
金仙的層次必須要到達。
所以當他當一次路過這裡，發現了三壇海會大神被鎮壓到了這裡之後，他不由就有了小心思。
畢竟他之前可清楚的記得李明是怎麼突破的。
三壇海會大神，這個傢伙，雖然讓人討厭，可其實力也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比那個猴子差點，也不會差太多，都是這三界六道之中最為頂級的金仙。
要是有著他的幫助，他突破金仙無疑要簡單很多了。
神意蔓延四周。
老豬的意思徹底沉寂在了其中。
而此時的哪吒則是輕輕的看著天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開始了嗎？”
自語的聲音開口，哪吒的神情當中不由有些疑惑。
他感受到了天地之間的氣運在流動，而這無疑代表著那一件大事已經開始了。
按道理應該不會這麼快的。
畢竟孫悟空才剛剛被鎮壓，西天，哪怕是以如來的手段，想迅速之中收服孫悟空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一刻卻還是出現了。
這讓他不由感覺到了一份疑惑。
特別當他的目光看向旁邊的二師兄之後，疑惑更加濃郁了幾分。
作為三壇海會大神，哪吒的地位可不是天蓬元帥可以比擬的。
二師兄這個天蓬元帥，可不是道教那個，而只是水軍統帥，而且還只是十萬水軍統帥，相比於三海會大神差距很大。
在這一種情況下，哪吒知道的無疑要更多。
比如這一位在預計之中，應該也是那一件事情的一員。
可如今這一位卻好好的，明顯不太對症。
思緒在不斷的流淌。
一個個的念頭交織。
而二師兄的氣息則是不斷提升，時間不斷流逝，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二師兄的氣息也提升到了一個極致。
然而那一步，或者說，那半步卻好像是天塹一般，根本無法跨越而過。
“呼！”
神意退去，豬剛鬣一口濁氣吐出，神情之中有些失望。
“豬頭，問你個事情，長安城之中是不是有和尚西行了？”
豬剛鬣剛剛睜開了雙眼，哪吒就是開口詢問出口。
“和尚？”
“西行？”
“是啊，好像有一個，在不久之前西行了去。”
聽到哪吒的話語，豬剛鬣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想到了上面，隨即回答。
“果然嗎？”
聽到豬剛鬣肯定的話語，哪吒點了點頭。
這一刻算是徹底確定了。
“豬頭，替小爺我去辦一件事，事成，小爺讓你再體悟半個時辰如何？”
似乎想到了什麼，哪吒話語開口。
“什麼事？”
再度聽到哪吒的話語，豬剛鬣雙眸不由一亮。
如今一次機會，他已經到達了極致，再來一次雖然未必能夠突破，可至少能夠進一步加快速度。
想到這裡，他一下子心動了起來。
不過想了想眼前這一位的劣跡，豬剛鬣的話語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了一聲。
開玩笑，他要敢隨便應承，眼前這一位絕對能坑的他找不著北。
“放心吧，不是什麼大事，帶小爺的這一團神意前去兩界山一趟。”
“事成了，你就能夠感悟了。”
哪吒話語開口，下一刻一揮手，一團火焰直接出現在了面前。
赤紅色的火焰，讓人有種本能的畏懼之感。
恐怖的高溫瀰漫四周，空間都有些扭曲。
“兩界山？”
豬剛鬣有些意外，這一次的事情竟然並非是什麼大事。
隨即點了點頭。
很快，老豬就帶著這一團火焰朝著兩界山而去。
以真仙級的實力，加上這裡可沒有九州結界的限制。
老豬想要抵達兩界山自然不需要太久。
雖說兩界山在西邊，如今在南邊，也同樣是如此。
幾天之後。
老豬的身影就已經落入了兩界山所在。
此時的兩界山，無疑是一片狼藉，曾經的綠綠蔥蔥徹底消失了。
那原始的環境也不復再見。
中間那都是破碎的山石，以及裂開的地面。
“這裡是？”
看著這一幕，豬剛鬣都不由愣了一下，神情之中出現了一抹意外之色。
當年，他從高老莊出發，抵達大唐之時可是經過了兩界山的。
記憶中，兩界山可從來不是這樣一副模樣。
眼前這一幕，好像是徹底摧毀了一般。
事實上，能夠維持目前這個情況就不錯，當日孫悟空和觀音大戰了一場，周圍就已經破壞的很嚴重了。
後面哪怕經過了如來的修復，恢復了一些。
可接下來那一個新的孫悟空從石頭之中蹦了出來，再一次對於整個周圍進行了摧毀。
自然就成為了如今這衣服模樣。
豬剛鬣懵逼。
而此時的火焰跳動，哪吒的身形緩緩顯現了出來。
“去前面看看！”
哪吒的話語開口，喚醒了豬剛鬣。
“好！”
豬剛鬣點頭。
隨後直接帶著火焰朝著前方所在而去。
那裡也是破壞最為嚴重的地方。
豬剛鬣不得不騰空而起。
而當騰空而起，整個周圍破損的痕跡無疑要更為濃郁。
“這是半步彼岸的力量。”
感受著空氣之中遺留的力量，豬剛鬣身體一顫。
這一刻額頭之上冷汗一瞬間下來了，下意識就準備跑路。
“豬頭，你怕什麼，這不過就是那猴子和觀音開幹弄出來的。”
“而且不過半步彼岸而已，小爺我都還幹過彌勒佛呢。”
哪吒帶著滿不在乎的開口，目光則是打量著整個四周，試圖尋找一些什麼。
而聽到哪吒的話語，豬剛鬣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了。
很顯然，這裡的氣息應該是之前留下來的。
至於哪吒所說的其他的。
他的目光不由有些古怪了起來。
他最開始還好奇，是誰敢把三壇海會大神鎮壓了。
可現在，好像不需要好奇了。
不用說，肯定是彌勒佛了。
作為佛門第二號人物。
哪吒再強，也是肯定不敵的。
甚至彼此差距很大，被鎮壓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樣的結果，讓豬剛鬣嘴角忍不住抽搐。
甚至有些後悔了。
自己好像就不該過來的。
這傢伙一千年了，就沒有變過，還是那麼的能惹事。
當然此時的二師兄心中想什麼，哪吒可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理會。
就算知道了，他也只會撇了撇嘴，罵一句“慫貨”。
對於如今他這一縷神意來說。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去檢視整個周圍，尋找一下猴子的氣息。
只可惜，他找了半天，神識擴散了整個四周，依舊沒有任何猴子的氣息。
不，也許不應該說是沒有猴子的氣息。
而是猴子的氣息明顯發生了一些改變。
“不是猴子嗎？”
自語了一聲，哪吒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思緒有些疑惑。
“豬頭，你還是回去找小爺我去重新體悟吧！”
話語突然開口。
下一刻，神意飄飛而起。
“嘩啦！”
虛空之中，一道道的漣漪盪漾而起，隨後一條虛幻的長河直接呈現在了這一片天地之間，隨即整個周圍時空都給徹底凍結了。
豬剛鬣原本還在暗自腹誹，可這一刻他的童孔瞬間瞪大，雙目帶著愕然之色。
“這，這是？”
話語在這一刻都不由有些結巴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足夠澹定了。
可當時光長河呈現，老豬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澹定下來。
時光，這是無上的存在，幾乎只有觸及彼岸的存在，才有著資格觸及它的存在。
可他看到了什麼。
哪吒，這一位三壇海會大神，竟然直接調動了周圍的時光長河而出。
只是很顯然，哪吒可沒有在意他的吃驚。
作為三界之中最為頂級的金仙，又接受了六丁神火的傳承。
再加上之前和彌勒佛大戰了幾天，若是說一點進步都沒有，那太小看他的天賦了。
實際上這一刻的他也已經觸及到了半步彼岸的層度。
雖說並沒有徹底跨入這一步。
其情況，大機率和猴子剛剛接受無支祁精血之時差不多。
甚至可能還要差點。
可觸及了，就是觸及了，這本質之上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層度了。
這樣的層度，足以讓他短暫調動出時光長河。
特別由於觀音，和猴子在這裡交戰，這裡的時空本就沒有那麼固定的情況下，那就更加如此了。
只不過，他終究不是半步彼岸。
加上這僅僅只是他一縷神意和神魂而已。
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只有這些了。
不過對於哪吒來說，這也已經足夠了。
“嘩啦！”
虛幻的時光長河呈現。
下一刻一幅畫面對映在了半空之中。
畫面之中，兩界山依舊鳥語花香。
巨大的五指山高聳入雲。
一個和尚拿著錫杖艱難的前行，而五指山下，一個猴子，正在興奮的看著那前行的和尚。
“師父，師父！”
高喊之聲，似乎從畫面之中傳出。
只是這一種時空留影註定是無聲的。
不過從口型就可以看出來，的確是在呼喊。
而哪吒的目光則是定格在了猴子身上。
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雖然是隔著時空，可終究時間不是太過久遠，哪吒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畫面之中的猴子，似乎有些不一樣。
至少和他認知之中的猴子並不一樣。
在他認知的猴子，可不會這樣。
一道道的思緒流轉。
視線匯聚猴子身上。
而畫面不斷的拉近。
當畫面之中的和尚解開了如來的封印，一道身影沖霄而起的瞬間，哪吒的童孔勐然瞪大。
隨後內心劇烈起伏。
而畫面也在這一刻轟然間徹底破碎。
伴隨著畫面徹底破碎。
哪吒的身形越發的虛幻了起來。
不過這一刻，他卻沒有心思在乎這些了。
如果說最開始他只感覺到了一份異樣的話，那麼這一刻。
或者說，最後一刻，他幾乎可以確定了。
“不是他！”
自語的聲音開口，他的內心在這一刻不由劇烈的波動。
那個猴子竟然不是他認知的那一個猴子。
猴子竟然被人李代桃僵了。
氣息是，存在也是。
若不是他已經觸及了半步彼岸，他甚至不可能察覺到眼前的猴子，和曾經的猴子有什麼區別。
因為這一隻猴子的一切都和記憶之中那一隻一模一樣。
唯一的不同。
那就是這猴子身上，並沒有之前那一段時空。
沒錯就是沒有之前那一段時空。
甚至更準確點說，這一隻猴子有的只有在大鬧天宮被鎮壓之前的一切，並沒有大鬧天宮鎮壓後的存在。
哪怕擁有著記憶，可這一份記憶也是虛假的。
這一種虛假幾乎化為真實。
可他依舊是虛假的。
當作為半步彼岸之存在看之時，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其中的巨大差距。
哪吒的眉頭微微的蹙起。
一道道的思緒在流轉。
而二師兄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切，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流轉。
哪吒先是展現了彼岸的特性，讓他完全猝不及防，也讓他震撼無比。
緊接著那接連的驚呼更是讓他茫然。
作為真仙巔峰的他，實在看不出來畫面之中的猴子有啥不同的。
不過這一刻的二師兄還是沉默著。
不進行著打攪。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哪吒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走吧，回去，豬頭，這一次小爺幫你突破金仙，不過你還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哪吒的話語開口，視線看向了二師兄。
“那個，三太子，我還有事，帶你回去可以，突破還是不麻煩了。”
再度聽到哪吒的話語，而且是肯定的話語，豬剛鬣此時可沒有絲毫的欣喜，只感覺你噁心一顫，話語則是忍不住的趕緊開口。
他本能的感覺到了這一次的情況恐怕極度危險。
哪怕哪吒帶著肯定的話語，說他可以突破金仙，可豬剛鬣也不敢了。
“豬頭，你可想好了，雖然你就差半步了，可整個天庭卡在這一步的人可不在少數，運氣好也許你過個百八十年就突破了，運氣不好，一千年突破不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吒一掀眉頭，帶著一份笑意開口。
只是很顯然，他這話語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一咬牙就同意了下來。
可他面對的卻是二師兄。
要是沒有啥危險，二師兄自然不介意幫一下。
特別還有著巨大好處。
可要是有危險，二師兄那是跑的比誰還快。
就像這一刻一樣。
當哪吒的話語開口。
豬剛鬣就趕緊的搖頭。
“三太子好意，俺老豬心領了，俺老豬真有事。”
“俺老豬體悟不要了。”
豬剛鬣搖頭之中，話語再度否定。
而面對著豬剛鬣的態度，哪吒不由一時有些氣結。
這可是突破金仙。
他三太子，要是往天庭這麼吼一嗓子，可以說整個天庭大半的真仙都得上趕著上門。
結果就偏偏遇上了這樣一個奇葩。
可這一刻他也只能依靠著這一位了。
彌勒佛的確沒有下死手，只是簡單鎮壓了他，可他想要出來，也基本不用想了。
事實上，他這一份神意能出來，還是靠著他窺視到了半步彼岸的層度，可也僅此而已了，離開了豬剛鬣，他這一個神意別說回到天庭了，能夠離開多遠都難說。
“豬頭，天蓬，小爺我這裡可不止是突破金仙，怎麼樣，小爺一百年前，可是獵殺了一條半真龍，龍魂給你怎麼樣。”
哪吒帶著誘惑開口。
可很顯然依舊沒有用。
豬剛鬣反正就是要死了，繼續幫忙不可能。
這一下子真的讓哪吒無奈了。
而西部兩人不斷扯皮之中。
另一處，西行也已經開始了。
唐僧將“孫悟空”救了出來，隨後開始踏入了漫漫之路。
只是孫悟空桀驁不馴，很快就是再度遇到了麻煩，不過有著觀音保駕護航，這一點問題並非是什麼問題。
甚至白龍馬都提前被收服了。
沙僧也在沒有任何意外之中加入了。
除了少了一個二師兄，其他的啥都沒有少。
當然師徒四人，依舊是師徒四人。
不是多了一個其他人，而是白龍王成為了老四。
可以說基本沒有太大的變化。
歷史的進展，同樣依舊。
誰也不清楚，軌跡是被改變了，而是原本的軌跡本就如此。
西行。
也許正如之前所說，也許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也僅僅只是無支祁的靈性，其他的包括孫悟空都是隨時可以替換的存在。
只是這一刻，早已既定的遊戲，試圖四人還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西行在這一刻他們的腳步之下開始了。
一個為了取回真經，以報皇帝之恩，一個只是為了修成正果，一個為了不再免受萬箭穿心之痛，一個是龍族有意安排。
每一個都有著每一個的想法，每一個都有著每一個的心願。
只可惜，西行之路，不管結果如何，都註定讓他們失望。
唐僧要的震驚，不是李世民想要的。
所謂的修成正果。
既然已經成正果了，那成正果之後還是否是他，誰也說不定。
至於龍族的安插。
作為三界六道都在被排擠的龍族，不會有著任何的可能，哪怕是從天庭蔓延到佛門，這一點性質也不會太過改變。
這天地之間，能超脫者本就只有少數幾個存在。
龍族又恰好是其中之一。
而如今龍族竟然已經沒落了，對於任何人來說當然是希望他繼續沒落下去，不會有著任何人有希望他繼續起來。
也許整個西遊試圖四人組，就沙僧情況好一點。
他本就僅僅只是為了免受流沙河的萬箭穿心之苦。
一旦抵達西天，他這些自然就會徹底消失。
雖然只是成為了羅漢。
相比於當初的捲簾大將，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可他本就沒有太大的追求，又何嘗會在乎這些。
當然原本還有著那一位貪吃懶做的二師兄，那一位也算是還可以。
天庭的天蓬元帥，和西天的淨壇使者差距雖然有一點，可差距也不是太大。
三藏西行，必須心猿引路，白馬馱經，妖怪隨行，方能功成。
八十難本就只是故事而已。
只是身處於故事之中的人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而對於三界六道來說，這本就是早已搭建好的舞臺，早已安排好的演員，一切早已註定。
從一開始就已經將開始，經過，結果都已經完全書寫。
試圖四人，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勾勒之中。
當然這一切和李明沒有什麼關係，和大唐也同樣沒有多大的關係。
李明雖然想幫一下猴子，可也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中，如今兩者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他根本不可能幫得到。
自然也不需要考慮這些。
而對於大唐來說，更是如此，伴隨著三界六道的注意力，不是被西遊牽引，就是被幽冥牽引，如今的大唐無疑是真正的發展時間。
至於那一位唐僧，不好意思，連李世民都沒有再度想起這一位。
至於其他人，那就更加如此了。
之前那一切本就只是早已編好的劇情，而非是其他什麼。
注意，關心，不好意思，那些壓根不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