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曉組織之殤，外道魔像
雨之國，又是一年秋季。
改造後的山洞外，軍師腿上蓋著毛毯，捧著熱茶，看著外面秋雨。
老實說，雨之國這種多雨潮溼的天氣，對軍師很不友好。
下雨的時候受傷的腿就隱隱作痛，等到了雨之國，那就是幾乎每天和刺骨的痛作伴。
但他已經習慣，因為有很多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距離他請假離開仙隱島，已經過去半年多。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准備了兩個月不到的假期，然後就回去忙學校的事。
但回島的時間一拖再拖，宇智波御夜也總是很大方的表示可以隨便延期。
島主御夜樂見其成的原因，軍師是知道的。
他始終把自己當做霧隱村的人，沒能融入到仙隱島內。
原因除了他的故土情結，就是覺得仙隱島的理念太過離經叛道。
御夜讓他來雨之國散心，就是讓他好好看看，那些屠龍術在這裡的表現，究竟是好是壞。
軍師願意待著，持續去看，自然證明是好的。
所以御夜樂於看到他繼續待著，繼續感受思想浪潮的改變。
等到軍師徹底認同了這些理念之時，也就是他正式融入仙隱島之日。
本就擅長組織、演講的軍師一旦認同、掌握了這些，對仙隱島未來的思想浪潮改變，會有極大的推動作用。
“還是沒有放晴嗎？”
灰藍長髮的少女走出來，站在山洞口無奈看著雨幕。
已經十四歲的小南身材高挑，穿著黑底的曉組織長袍，長髮用苦無挽在腦後。
“今天有活動？”
軍師和藹看著少女，知道她是島主御夜的人。
小南嘆息一聲：“是啊，本來打算叫上軍師一起的......可惜了。”
現在忍界局勢動盪，曉組織的活動越發頻繁。
隨著四個月前砂隱村遠途跋涉，進攻雲隱村，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有了雛形。
砂隱村現在佔據上風，追著雲隱村咬。
而巖隱村在雷影死後，休整數月，又開始在火之國邊境蠢蠢欲動，雙方摩擦，隨時可能引發戰火。
雨之國部分割槽域，已經有火之國和土之國的勢力小範圍碰撞，戰火的氣息讓雨之國再次回憶起不久之前殘酷的戰爭回憶。
其他小忍村，也接連開始動作，整個忍界除了東方，都在戰爭陰雲的籠罩之下。
這種情況對曉組織而言，既是覺得悲痛，但同時也清楚知道，這是他們崛起，徹底改變雨之國現狀的機會。
忍界各方都在關注戰爭，他們的革命行動，優先順序自然會下降，壓力驟減。
小南已經帶著曉組織，行動過數次。
每次戰果頗豐。
現在雨之國底層，已經成了曉組織的形狀。
就連商人和部分小貴族也大面積倒向曉組織。
不過商人會這麼快選擇站邊，主要原因還是仙隱島的功勞。
仙隱島已經不加掩飾得給雨之國曉組織支援，這讓商人們嗅到了金錢的氣息，紛紛倒戈。
“沒事，我知道你們會凱旋。”
軍師看到少女眉眼中的炫耀和惋惜，由衷笑了笑。
少女的炫耀不是因為她的戰績如何，大抵是覺得自家哥哥的本事，沒能讓老頭兒再親眼多看幾遍，震驚幾遍，所以如此。
軍師剛到雨之國的時候，其實和小南他們相處的並不融洽。
因為那時候曉組織的行動，剛好處於一個“矯枉過正”的階段。
那些平日裡被摧殘，戰爭中被虐待的底層，剛翻身做了主人，大部分人倒是老實，而且有曉組織約束，但少數人許是心裡已經有些問題，翻身之後就開始變著法子去對付那些貴族惡商。
軍師當時覺得殘忍，不應當這樣，於是鬧得有點不愉快。
但小南只是任由底層發洩，而後才慢慢糾正，加強約束。
她的話，軍師至今記得：當初他們被同樣，甚至更殘忍的方式對待時，你在哪？
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但是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並不是所有地區都是如此行徑，往往翻身之後鬧得最兇的，從前就是過得最苦，被欺辱的最慘的地區。
反觀一些較為和平的地區，底層翻身之後，往往沒有那麼激烈，雖然文化有限，略顯兒戲，但是真真切切在朝著新時代去規劃。
軍師對於今天不能隨隊前行，並不覺得可惜。
因為已經看過幾次，他深刻的知道，他們現在這股星星之火是如何的不可阻擋。
除非有超越雨之國能承受的力量降臨，否則，他們終將勝利。
“那我們走了。”
小南披上雨衣，帶上兜帽。
彌彥、長門，以及核心成員們跟隨在她身後。
統一的服裝，匯聚成黑色潮流在雨中前行，勢不可當。
軍師感慨的喝了口熱茶，將板凳上的書重新拿起來，捧在手心仔細看著。
雨之國已經成氣候，軍師已經預料到未來的結局。
那鐵之國呢？
軍師有些期待起來。
……
雨忍村。
秋雨越來越大。
嘈雜的雨聲，攪得人不得安寧。
山椒魚半藏的午休已經莫名醒來過數次，無奈中透著疲倦。
距離二次忍界大戰已經過去七年。
有時候人老，真就彷佛只是一天的時間。
山椒魚半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知道雨之國未來的趨勢不可逆時，也或許是他覺得自己不能更進一步時，從那天開始，他便覺得自己老了。
當他自己都承認老了之後，過去的傷痛，都在那一夜甦醒。
年輕時候受到的傷，因為瘋狂的鍛鍊而形成了暗傷，甚至是心裡的不痛快，都找上了他。
雨之國最近幾年的改變，他看在眼裡，想要去阻止那群瘋子，卻找不到人。
他的實力雖強，可雨忍村的實力跟不上他。
沒有成熟的情報系統，每次都只能跟在曉組織背後吃灰，甚至被假訊息所迷惑。
半藏甚至懷疑他國在雨之國的情報組織，他們對雨之國的情報瞭解，比他這個地頭蛇還要細緻。
鼕鼕冬，這時候，響起敲門聲。
左右睡不著的半藏招招手，門便開了。
外面的忍者低著頭：“半藏大人，砂隱村千代求見。”
半藏皺緊眉頭：“砂隱村？”
砂隱村很雨之國的關係並不好，因為是鄰國。
之所以沒有到時時刻刻生死相見的程度，只是因為火之國的存在——火之國欺辱雨之國更甚，風之國只是另一個想要來敲詐雨之國，但看到更強壯的火之國之後，選擇默默後退觀望的盜匪。
半藏想不到砂隱村，還是千代那個用毒的老太婆，找自己什麼事。
但現在這幅模樣是不行的，於是他起身洗了把臉，揉搓著枯黃的臉，有了些生氣，年輕了一些，這才喚道：“讓她過來。”
不多久，風塵僕僕的老太婆進來。
千代是剛剛從雷之國雲隱村那邊請假回來的。
砂隱村這次襲擊雲隱村很順利，表面上有風影羅砂在，暗地裡還有宇智波斑掌舵，沒了雷影的雲隱村節節敗退。
相信等前線的訊息傳回忍界，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第三次忍界大戰最先倒下的大忍村，會是看起來最強壯的雲隱村。
雖然雷影的兒子緊急就任雷影，帶著部分人遠逃海外，但終究是不成大氣候了。
千代趁著砂隱村收拾殘局，抓緊時間回來執行她的計劃。
現在砂隱村正是最榮耀，但也最虛弱的時候，千代需要一股外力來打破砂隱村的平衡，最好，能解決掉宇智波斑。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千代便開門見山道：“我們需要合作。”
不是她來求人，而只是互相幫助。
半藏怔了怔，沒明白這老太婆打的什麼主意。
這時候說話反而露怯，他乾脆看著千代，等待下文。
千代並不墨跡，繼續道：“雨之國這邊的情況相信不用我多說，曉組織要改朝換代，你需要幫助。而我，需要你來助我整頓砂隱村，各持所需。”
半藏終於知曉千代來意，聞言第一反應並不是思索合作的事，而是心中苦笑，果然，就連砂隱村對雨之國的情報掌握，都比雨隱村要強。
他開始琢磨千代的話，問道：“整頓砂隱村？”
千代直言道：“你知道宇智波斑嗎？”
半藏皺眉，點頭：“怎麼？”
他這個年歲，少年時期就是聽著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故事成長的。
他的名號，也來自於千手柱間的弱化版。
千代繼續道：“宇智波斑，並沒有死。他現在用禁術維持身體的年輕，暗中操控砂隱村，我需要你的力量。”
半藏掩飾不住的震驚，默默消化其中訊息。
斑的傳言，果然是真的嗎？
而且，讓人維持身體年輕的禁術......
半藏有些心動起來，但同時也很擔憂。
千代看出他的心思，提前道：“宇智波斑的實力你不用擔心，他現在的狀況沒有曾經好，至少那雙萬花筒寫輪眼已經不在。宇智波沒有了寫輪眼加持，實力會大打折扣。你我二人，是有機會的。”
半藏思索良久，長吁道：“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為什麼要出手？”
千代道：“你難道不想解決曉組織嗎？那個讓雨之國大部人愛戴，試圖顛覆你國度的組織。”
半藏雖然不是雨之國大名，但說是雨之國的土皇帝不為過。
而真正讓半藏不想看到的，其實還是“愛戴”兩個字。
他，忍界半神，在雨之國，居然被幾個毛頭小子完全壓制住。
這對名聲極為看重的半藏，是無法忍受的。
半藏道：“既然你知道他們在民間的聲望，那就應該清楚想要找到他們有多困難。”
千代笑了起來，帶點嘲弄：“看來你並沒有仔細研究過你的對手，或者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們當做對手，即便你對他們束手無策。”
不等半藏惱怒，她繼續道：“他們宣傳的事情我已經瞭解過，想要追查他們的蹤跡是很難，但正因為他們的目標明確，我們不用找，直接拋餌讓他們咬便是。”
千代為了計劃的實施，研究過數月。
她清楚知道，曉組織現在已經攻略了中低層，現在想要拉攏一些貴族的支援，來提高勝率，或者減少以後的管理成本。
只要假意丟擲某個貴族做誘餌，那群急於求成的小年輕，不會不上鉤。
到時候抓到那群小泥鰍，單從實力上來說，半藏一個人就能解決掉他們。
不過為了更保險，千代自己也準備出手，甚至派出自己的心腹忍者們。
如此節約下半藏的消耗，轉頭對付宇智波斑。
半藏靜靜看這千代，心裡卻在糾結。
許久之後，他看向房門口的忍者。
“把門關上。”
……
三天後。
暴雨中，曉組織疾馳。
小南和長門臉上寫滿了焦急，其他核心成員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
他們已經多點作戰，去的成功，甚至拉攏了某個大貴族。
但沒想到大貴族背後翻臉，出賣了他們的行蹤。
負責對接的彌彥，被神秘人所綁架！
他們搜尋許久，甚至找人通知仙隱島請求日向家的支援。
但沒想到今天，神秘人發來資訊，約他們在蛇行峽谷見面。
這是明顯的陷阱。
但小南他們卻沒有選擇。
彌彥在曉組織的地位，只在一人之下。
即便拋開組織地位，光是幾人的情誼，就註定他們不能拋棄。
如果拋棄，他們曉組織和其他組織又有什麼區別？
“長門，你去等待仙隱島的支援，我過去就行。”
小南不記得是第幾次的勸阻。
小南知道這次陷阱必然不會是什麼完美結局，這對不能承受劇烈情感的長門來說，不是好事。
長門迎著風雨，倔強搖頭。
彌彥同樣是他的兄弟，不可放棄。
而且，如果事情到了不可為的地步，至少他自己那雙能迸發出強大力量的眼睛，能幫助到一些。
小南暗歎一聲。
蛇行峽谷已經近在眼前，這時候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數十人加速，趕到指定地點。
這裡是空闊的中間地帶，兩側是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的峽谷，而前方是不高的斷崖。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斷崖之上有人影出現。
“彌彥！”
“半藏？！”
斷崖之上，赫然是戴著防毒面具的山椒魚半藏。
而彌彥，真被他綁住手腳，跪倒在地。
山椒魚半藏掏出苦無，抵在彌彥喉嚨，看著下方年輕的身影們。
就只是這群少男少女，便讓他如此狼狽麼？
這時，彌彥根本不管喉嚨旁的苦無，大喊道：“你們來幹什麼？滾啊！別留在這裡，這是陷阱！”
“我，我只是先走一步而已，你們不要犯傻！”
彌彥勐地低頭，用脆弱的喉嚨迎上苦無。
但半藏只是輕鬆抽回手，便讓彌彥計劃落空。
彌彥失去平衡，摔到在泥濘中，他張開口，有泥水進入口腔：“小南！你不能這麼傻啊，快帶他們走啊！
”
下方的小南攥緊拳頭，強忍著不去看彌彥，對半藏道：“堂堂忍界半神，就只會這些手段嗎？”
半藏拋著苦無，俯瞰著他們道、：“天真的小鬼，你們對忍者這個職業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只要能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才是忍者。”
小南見半神都這麼不要臉，只能咬牙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半藏看著小南：“你們在雨之國妖言惑眾，結果想問我要做什麼？收起你們天真的幻想，這就是我想要的。”
小南思索著，道：“可以商量，但你先放了彌彥。”
半藏輕笑：“想要虛與委蛇沒用的。”
他丟擲苦無，插在長門身前，“藍頭髮的女孩是你們的首領吧。你不是想要救同伴嗎？殺了她，我就放了彌彥。”
峽谷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支苦無上，許久，又看向長門。
長門作為曉組織三人組當中存在感最薄弱，但現在卻成了焦點。
長門看著那苦無，分明後退了一步：“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
他下意識去看小南，卻愕然發現，小南正在認真思索。
半藏關注著這邊，趁機道：“你們雖然路走錯了，但至少初心是好的，我只追究首領，絕不傷害無辜。”
但長門完全不理會，忍不住拉了拉小南，帶著哭腔道：“別信啊，小南！他剛剛不是說了嗎，他是忍者，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啊！”
小南嘆息一聲，小聲道：“我當然不信，但是......我們還有別的方法嗎？”
現在的情況是打，打不過。
等待支援？雨之國和仙隱島隔著整整一個火之國和大半個鐵之國，沒有三五天根本趕不過來。
他們支援資訊才發出去半天，怎麼可能等得到？
小南瞥了眼地上的苦無，並沒有選擇愚蠢的直接送死，而是幾步上前，看著上方的半藏：“既然你要的只是我，那換人質。別告訴我，忍界半神會怕我做什麼手腳。”
彌彥忍不住怒喊道：“小南你在犯什麼蠢？！曉組織的核心只有你，也只能是你！你忘了我們說好的要改變雨之國嗎，你忘了我們為什麼努力到現在嗎？滾啊！帶著他們，滾得遠遠的！”
可看著小南舉著雙手，越走越近，彌彥再不能用憤怒掩飾自己，哭喊道：“別過來啊，別過來......”
小南視若無睹，只是看著半藏，從旁邊繞道上去。
半藏看著少女，眼神複雜。
他是真的不喜歡曉組織，但這時候，他也不能欺騙自己，他們確實有擔當。
只是，天真了一些。
小南最後在半藏身前兩米站定，依舊是舉著雙手，澹然道：“這個距離，我想半藏前輩是有把握的吧？”
半藏單手起印，【火遁-起爆炎陣】的起爆符順著小南的腳緩緩將其束縛。
小南緊繃著神經，盯著半藏。
半藏確認忍術沒有受到阻礙後，抬起腳，將跪倒在地的彌彥踢了下去。
轉過手，掏出鐵索將小南束縛住。
小南見彌彥被長門接住後，鬆了口氣。
半藏略顯讚歎道：“你算個人物。”
小南卻不搭理，只是看著下方在泥濘中掙扎哭喊的彌彥，皺了皺眉頭：“彌彥，振作點！”
而後她莫名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麼，而後笑容變得悽楚。
最後目光掃過全場，落在彌彥身上：“彌彥你剛剛說錯了。能領導曉組織的，不只是我，也可以是你。”
“忘了你以前多少次想要挑戰我，說當曉組織的首領嗎？忘了你小時候的不甘心嗎？我沒忘。”
“我還知道你總是半夜偷偷出去練習忍術，讀書，想要聯絡怎樣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相信我，你確實可以的。”
“帶著他們繼續走下去吧。”
小南不再看那些哭喊的同伴，閉著眼仰起頭，暴雨依舊，砸落在臉上的滋味並不好受。
但小南卻很是懷念的笑著。
那天晚上她被人販子騙走，醒來時就是這般的暴雨。
只是可惜，最後沒能見到他。
也沒有機會再說出那些想說的話......
驀地，她睜開眼。
抬手拔出挽發的苦無。
半藏眉頭一皺，起爆炎陣閃爍起火光。
但小南的支苦無並沒有垂死掙扎，而是義無反顧刺進自己的心臟。
她以命換命，同時斬斷曉組織的優柔寡斷。
她怒喝道：“走啊！”
熱血從苦無縫隙迸出，鮮血灑在斷崖之下。
生命的快速流逝，讓她眼前發黑，身體逐漸冰冷。
彌彥和長門怔怔看著這邊，其他成員想要拉回他們。
就在這時，峽谷兩側突然出現大量忍者。
千代婆婆帶著砂忍和雨忍，包圍住曉組織的成員。
小南不瞑目的回頭。
半藏甚至不敢去看那雙眼睛，挪開目光，嘆息道：“我會饒過他們，但有人不會。”
小南臨死反撲，身體化為紙片，飛攏過去。
但僅僅只是半途，便重新化為原形。
噗通，她倒在地上，鮮血暈開，將雨水染成紅色。
半藏這才看向地上的小南，見那雙不甘心的雙眼徹底失去神采。
正在這時，他臉色突然一變。
詭異的查克拉，讓人毛骨悚然。
半藏愕然回望，就見下方本來包圍曉組織的砂忍，突然被什麼狠狠彈開。
那紅髮的瘦弱少年，淒厲怒吼著，拍掌在地：“外道魔像！”
地面破裂，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只聽一聲怒吼，蒙著雙眼的詭異人身魔像，半個身體鑽出地面。
數十米高的魔像雙手按在地面，仰天怒吼。
“那是什麼怪物？！”
“通靈獸嗎？好詭異的查克拉！”
“快跑！離遠一點！”
“忍術班呢？頂上啊！”
砂忍倉皇而逃，就連千代也只能暫避鋒芒。
半藏驚訝看著紅髮少年。
少年的紅髮散落，露出一雙有紫色紋路的眼睛。
那雙眼是傳說中的......
半藏突然感覺自己失策了。
曉組織真正的威脅，不是小南。
而是眼前擁有傳說中仙人之眼的少年！
他連忙通靈山椒魚，卻見魔像下方，突然伸出十數根黑棒，噗呲噗呲從背後插入少年的身體。
外道魔像似乎深呼吸了一口，便見長門的身體肉眼可見的乾枯起來。
大量的查克拉被抽走，讓長門虛弱不堪。
但輪迴眼的激發，同樣讓長門知道了它的用法。
也明白了，它的強大。
長門眼看著小南的屍體，看著倒地的同伴，雙手快速結印。
外道魔像突然蓄力，張開口來。
大量的紫色查克拉龍，從魔像口中吐出。
查克拉龍追擊著敵人，速度極快。
每次吞噬敵人，便瞬間將其查克拉盡數抽乾。
查克拉乾涸，意味著連生命力都丟失掉。
僅僅片刻，紫色的查克拉龍便將半藏帶來的雨忍吞噬殆盡。
千代帶來的兩百砂忍，同樣不好過，損失過半。
半藏見身邊人死傷殆盡，用超高的瞬身術躲避查克拉龍的追擊，同時心裡滿是憋屈。
他真沒想想到，對方居然還藏著這種怪物。
打的話，或許能打過？
不，半藏看著那些屍體，這詭異的招數他也只能躲避。
思索再三，半藏選擇開熘。
但殺紅眼的長門不會饒了他，彌彥更是帶著人不要命的衝過來。
遠處的千代見狀，也是心有餘季。
計劃，好像出現了漏洞。
她同樣猶豫著，乾脆準備和半藏會合。
眼前的局面她已經不能掌控，不如合力。
……
而在峽谷幾公里外。
暴雨當中，日向澪睜著白眼，臉色凝重地趕路。
雨之國的求援資訊，已經被在雨之國的情報部門上傳，抓緊時間往仙隱島送去。
按照路程來說，仙隱島確實來不及。
但這幾個月，日向澪都時時外出，護送自家商隊。
這一次送的商單在土之國，距離雨之國並不遠。
她回程的路上聽聞訊息，便抓緊時間趕過來。
終於，日向澪白眼找到目標。
但那邊已經打成了亂戰。
而且，那詭異的查克拉是什麼？
輪迴眼的力量嗎？
“希望不要出事。”
日向澪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終於在空曠地帶看到狼藉的戰場。
三方勢力的忍者屍體倒在地上，部分人死相極為恐怖。
空氣中還瀰漫著毒霧，好在大雨沖刷了不少。
激烈的戰況已經到了其他地方，但這裡還遺留了一些穿黑色衣服的曉組織成員，都是重傷不能再戰。
曉組織的人同樣看到了澪。
雖然多不認識，但那服飾和眼睛，是日向家沒錯。
日向澪注意到他們團團圍住了什麼，三兩步上前，頓時，童孔一縮。
有曉組織成員哭出聲來：“首領她，她是為了救我們......”
澪俯身，掌仙術對準小南的屍體。
但可惜，確實已經沒了生命體徵。
她皺了皺眉頭，醫療忍術想要確認小南的死亡時間。
如果不超過五分鐘的話，都還好說。
如果超過的話，最好的下場也只是能用別的軀體再現人間。
可問題是，現在的時間有些模湖。
三分鐘？五分鐘？七分鐘？
不同的時間有不同的處理方法，或通靈御夜，或把小南送回仙隱島換軀體。
留給澪思考的時間不多，既然無法確認，就只能最穩妥的來了。
仙隱島有更好的條件。
她快速結印，通靈出樓房大小的豹貓。
“豹貓婆婆，送她回仙隱島！”
豹貓婆婆剛通靈過來，還來不及明白狀況，但看到屍體，知道事情緊急。
來不及寒暄，它一口將小南吞下，回到通靈世界，同時讓忍貓示意宇智波御夜趕緊通靈她過去。
解決了小南的問題，日向澪凝眉看向遠處。
那邊的戰鬥，同樣不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