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須佐能乎
外道魔像旁，豹貓婆婆面對斑的突然攻擊，奪舍其他貓咪快速遠去。
接連逆向通靈的它本就沒多少戰鬥力，和外道魔像打得都夠嗆，此時率先離場。
宇智波斑站在魔像旁，澹然看著前方的宇智波御夜三人。
他不會僥倖的以為對方沒察覺到他的異常，那雙不是尋常白眼的眼睛，足夠捕捉到。
既然不能肆意使用查克拉，那擺在他面前就只有兩種選擇。
一種是使用消耗查克拉較小的體術。
但剛剛已經被證明，擁有仙術的他們，三對一併他並沒有優勢。
輪墓邊獄的能力，出其不意才能發揮最大用途。
但在仙術感知下，三人防守拖住沒有問題。
另外一種，就只有同樣消耗查克拉較少的童術了。
既然如此，速戰速決！
外道魔像仰頭，將查克拉龍化為浪潮推了過去。
詭異的紫色查克拉能吞噬他人查克拉，即便稀釋過，也不得不讓讓防備。
前方宇智波御夜單手結印，土陸歸來，凝結成巨型牆壁，紫色浪潮格擋。
浪潮剛剛散盡，魔像親自上陣，泰山壓頂之勢而去。
三十米高的土牆，突然崩裂，化為蓮花，又似手掌。
魔像還未落下，宇智波御夜遙遙對準魔像伸手，巨型真空球出現在魔像上方。
“囚玉！”
魔像在空中身形止住，不斷往上空拉扯。
地上土瓣合攏，試圖將其徹底禁錮住。
但聽彭的一聲，魔像消失。
宇智波斑料到御夜有辦法對付，只是嘗試消耗，便取消了通靈。
外道魔像金貴著呢，不會真用來正面作戰。
而兩番的嘗試進攻，牽扯對方注意力，斑已經趁機壓了上來。
土崩泥沙之間，果然是擁有白眼的日向澪率先捕捉到他的身影。
輪墓邊獄！
斑童力全開，四道分身包夾而去。
而他本體不管不顧，直衝宇智波御夜。
日向澪預感到危機四伏，不得不使用風遁迴天防禦。
斑看到十幾米外的御夜，微微一笑。
當御夜開始拔刀，刀刃黑光閃爍——
斑面對攻擊絲毫不顧，勐地轉身。
“見識一下第三之力吧，須左能乎！”
斑身軀有藍色光芒出現，如有實質的藍色能量形成骷髏肋骨將其包裹，並延伸出一條骷髏手，剛好抓住將要結束迴天的日向澪！
風遁查克拉的力量切割著骷髏手，卻絲毫無損。
鏘，御夜的劫雷刀噼砍在須左肋骨之上。
巨力之下，斑被迫後移。
他眯著眼，看著須左斷開的兩根肋骨，心裡微微震驚。
居然已經擁有切開須左第一形態的力量嗎？
但，也僅限於此——？
斑試圖捏緊日向澪，突然見宇智波御夜氣勢暴增。
直線的黑色紋路，出現在他手臂和臉上，就連眸光也變得漆黑起來。
“仙人模式？”
斑隱隱感覺不對勁，這仙人模式的掌握度比日向澪的要強上一個檔次！
御夜刀斬已經結束，此時開啟仙人模式，左手順勢按在須左肋骨上。
斑眼皮一跳。
就聽御夜低語：“劫雷-指閃！”
刺啦的聲響，他身上漆黑閃電暴漲，又瞬間齊聚在左手之上。
漆黑的雷電順著五根手指的方向，想前方閃爍。
呲呲——
五條黑色電蛇，繞著須左肋骨，將其捏出裂縫。
這已經足以讓斑驚訝，但更驚訝的是——五條黑色電蛇繞過須左肋骨之後，在延伸的須左骷髏手臂處匯聚，化為更粗壯的黑色電蛇！
尖銳的鳥鳴聲響起。
斑愕然發現，須左的骷髏手臂整條炸開！
藍色能量崩碎，化為流光四溢。
日向澪脫困，背後泛著紫光的陰陽魚出現，就地反打。
須左肋骨另一側，仙人模式下的御夜刀芒閃爍。
危機來臨，斑卻只是笑笑。
這種壓力，真是讓人懷念。
他不閃不避，身上須左快速套上神經、血肉。
半身須左，雙頭四臂，四隻手盡數拿著光劍。
同一時間，日向澪遊步靠近，拳掌不斷。
須左表面毫無損傷，但透進來的力量，讓斑不得不警惕下來，帶著須左移動。
而另一邊，仙人狀態下的御夜，手持三米長黑色劫雷刀芒，似要將須左開膛。
呲，刀芒上挑，橫斬，果真在須左切出十字傷口。
但第二形態下的須左，厚度僅僅只是如此傷口不足以攻擊到他。
斑毫無畏懼，須左四條手臂就要斬下。
突然，豐富的經驗讓他遲疑。
他輪迴眼中，驀地看到一道虛幻的影子。
【秘劍-靈化直斬】！
宇智波御夜的攻擊，只是幌子。
身體只是靈化狀態下的他，傀儡操控而成。
真正的殺招，來自靈魂！
若不是斑擁有輪迴眼，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
但，沒有如果。
斑反應過來了。
他為了顧及速度，脫離須左，瞬身離開原地。
雖然躲過了攻擊，但也暫時暴露在須左保護之外。
暗中等待許久的鞍馬齊月，已經在遠處架起畫板。
餘光一瞥斑的位置，抬筆輕輕下落。
宇智波斑剛要落地，便見整個大地裂開，無處可借力。
他微微沉眉，快速結印：“木遁-樹界降誕！”
大量抽條的樹木，從斷崖兩側延伸。
斑剛落在樹幹上，就見樹幹有火焰燃燒。
火焰外，有幾根幾乎看不清的查克拉針襲來。
斑小心翼翼躲過，沒有被澪的封針封鎖查克拉穴道。
但不待他上岸，遠處的御夜嘴角含笑。
那雙七勾玉寫輪眼一直注視著他，當即，有模有樣學著他剛剛的結印。
“木遁-樹界降誕！”
大量樹木拔地而起，但這次卻不是再給斑搭橋樑，而是瘋狂絞殺他。
御夜同樣是研究的柱間細胞，前期主要是缺藍為了仙人體，但現在仙人體大成，木遁早就安排上了。
斑能靠移植柱間的血肉得到木遁，御夜練習起來同樣不難。
所缺的，不過是術式罷了。
既然眼前有人教學，他當然卻之不恭。
斑仗著體術躲開木遁攻擊，即便此前危險的時候他也沒有黑過臉，但看到御夜使用出木遁，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此時的他被逼到懸崖口，日向澪飄在空中，自上而下逼迫他。
而兩邊的懸崖，也在齊月的操控下快速合攏。
斑冷哼一聲，再度結印：“火遁-龍炎放歌之術！”
四條火龍，從不同的方向攻擊。
火焰清除御夜的木遁，同時逼迫日向澪後退。
等日向澪用引力將火焰反彈回去，原地已經沒了宇智波斑的身影。
“上面！”
御夜的聲音傳來。
日向澪空中折身，反手神空擊。
就見空中的宇智波斑輕鬆挪開。
同時，藍色光芒越發強盛。
他於空中，將須左開至第三階段。
藍色巨人君臨天下，將其載在半空。
大地轟鳴，泥石流試圖將須左纏住。
但在藍色巨人面前，毫無作用。
御夜見狀，乾脆拉著澪向後撤。
“我和齊月拖住他。”
這時候近戰面對宇智波斑已經失去作用，就連他的刀術也失去作用。
三人齊聚在齊月畫畫的地方，和藍色須左遙遙相對。
須左當中，斑俯視著他們，但沒有發動攻擊。
他餘光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已然開始出現蒼老的痕跡。
剛剛他被迫使用高強度的忍術，加上童力消耗帶來的查克拉精神力缺失，生命力開始留不住。
短暫的強攻，居然沒能拿下......
沒法肆意使用查克拉，看來真的很難了。
斑瞥了眼遠處，已經得手的白絕正在用誇張的手勢給他比劃。
他回過頭，看向御夜，許久，沒有放狠話，直接瞬身離開。
雖然沒能清除掉這些威脅，但他的另一個目的已經達到。
……
當晚，砂隱村人人自危。
和千代來往密切的高層，今夜被盡數屠戮。
就連海老藏，也沒有活下來。
這上上下下，一殺就是200人。
唯有跟著大部隊的千代孫子，蠍不知從哪得到資訊，沒有回砂隱村，直接離隊叛逃。
蠍在對付雲隱村的戰鬥中，闖出不小的名號。
剛剛成年，便已經擁有精英上忍的實力。
算是這一代砂隱村，最具潛力的天才。
並且才能不僅限於戰鬥，更是在傀儡術上拔高了砂隱村一個檔次。
深夜的時候，後一步趕回來的大蛇丸嗅到村裡的血腥味，澹然回到研究所。
事情他已經在路上聽說。
千代不安分，宇智波斑提前趕回清理門戶，同時和宇智波御夜有所衝突。
所以在開啟研究所大門，看到宇智波斑的時候，他已經有所預料。
“你似乎沒有和我說過，還有這種後遺症。”
斑坐在大蛇丸往日的位置上，低垂著頭。
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裸露在外的面板，已經能看到褶子。
僅僅一場高強度的戰鬥，他便蒼老了十歲。
這還是在刻意止損的情況下。
若是執意要和宇智波御夜拼到底，在中途暴死都不是沒有可能。
大蛇丸檢查了一番設施維護情況，平靜道：“以前不是說過嗎，勸你換具身體。想用原身永生？怎麼可能。”
就連六道仙人，最後不也是死了麼。
頂多成為仙人之後，能多活一段時間罷了。
正是因為如此，大蛇丸的研究從一開始的定位，就在於不斷的切換身體，追求靈魂永生。
而不是浪費時間在單具軀殼上。
同樣也是這個原因，他和宇智波斑最後的理想也不同。
什麼狗屁的月之眼計劃，到時候人人都成了夢中之蟲，誰來提供新的身體讓自己永生？
他確認裝置執行良好後，轉頭道：“要準備恢復身體嗎？”
雖然和斑不是一路人，甚至還是仇人，但不得不說，斑給他的研究提供了不錯的條件。
相比顛沛流離的生活，能在這裡相安無事的發展也不錯。
等到自己有足夠的能力離開，到時候再說。
宇智波斑思索著永生的事，點了點頭。
大蛇丸派人去安排，這種事已經駕輕就熟。
大約兩小時後，消耗掉將近五十條人命，宇智波斑丟失的生命力才完全恢復，重回當年。
不過這次恢復年輕，斑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喜悅。
他對研究這種事並不擅長，看向繼續忙碌的大蛇丸道：“除了換身體，沒有其他辦法？”
斑的個人風格就很自我，不像大蛇丸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丟失宇智波的血脈，丟失自己熟悉的身體，以及丟失掉自己用命換來的柱間血肉，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大蛇丸頭也不抬：“倒不是沒有，不想換身體，那就不斷復活。復活後的生命力能鎖住，就不用擔心生命力丟失的問題。不過需要不斷復活和沉睡。”
這種卡BUG的方式，宇智波斑只是想想便搖頭。
這和他最初的想法差不多。
但已經嘗試過半永生的他，實在不想再躲在陰暗角落裡待機。
而且黑絕的忠心問題，工具人長門的問題，都讓他絕了這條路。
“看樣子永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
斑只是嘆了口氣，並沒有特別失落，比起永生，他更想完成自己的目標，“保持完全戰鬥力的方法有沒有？”
這種邊打邊衰老的狀態，實在無法支撐他完成月之眼計劃。
不說更遙遠的大筒木了，就連宇智波御夜他們三個人，就能拖到他慢慢衰老。
說到這個問題，大蛇丸稍顯認真起來。
他思索著，道：“除了復活，穢土轉生這種需要先死亡的，想要完好的保持戰鬥力......那就只有一個辦法，突破極限。”
宇智波斑皺眉：“你是說，仙人模式？”
妙木山有個老蛤蟆，據說活了上千年。
這是最典型的突破了生物上限。
就好比一個壽命只有一百歲的人，五十歲就開始走下坡路。
但如果把壽命上限提升到一千歲，那五十歲，和青年時代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正常情況下的宇智波斑，屬於老年，那就按照這個方法突破人類桎梏就行。
斑瞬間想到了這個，似乎可行。
大蛇丸道：“仙人模式最貼近自然，雖然談不上重塑肉身，但也能最大化延遲身體衰老。如果你能修煉到超過三大聖地仙人的程度，至少這幾十年你都能真正保持巔峰。”
斑凝眉思索這種可能性。
仙人模式，他想學的話，並不難。
因為柱間就會。
繼承了柱間木遁的他，同樣擁有達到柱間仙人模式的潛力。
但問題是，柱間的仙人模式，並沒有達到突破人體桎梏的程度。
和三大聖地比起來，不是說人類的修行天賦還沒有動物高，而是動物的上限低，更容易打破。
人類作為生物中上限最高的，反而更難達到那種程度。
柱間都做不到，那自己......
斑微微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機率太小了。
即便他放棄一切，潛心修煉也不一定成功。
更何況他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在這種博一線生機的事情上浪費一生。
那有沒有一種別的途徑達到仙人模式的高度？
斑驀地愣住，不由失笑。
大蛇丸見狀，好奇道：“想到方法？”
斑睜開眼，莫名道：“不忘初心。”
大蛇丸滿頭霧水。
但斑自己豁然開朗。
打破生命上限的桎梏，就是強到引起質變而已。
而他本身實行月之眼計劃，就需要收集九隻尾獸，融合成十尾，再成為十尾人柱力。
這種強度，夠不夠？
就算不夠，十尾強大的生命力，完全可以當做充電寶隨時給自己補充。
所以他思索不得的事情，其實本身就在他計劃的末尾。
只不過最近被俗事幹擾，過於現在就追求完美，反而迷失了。
既然如此，那尾獸收集計劃......得提前了！
雖然在收集尾獸期間，自己依舊只能保持這種越打越弱的狀態，但應對當下的忍界已經足夠。
等到成為十尾人柱力，成就仙人，那時候就更不用擔心有什麼對手了。
斑一掃當前煩悶，拍了拍大蛇丸：“把千代轉生回來。”
大蛇丸也不拖沓，找人送來囚犯作為載體。
千代這種人，就不用浪費白絕分身了。
他只當斑想要審問千代，順便斬草除根。
等到準備就緒，大蛇丸取出白絕從地爆天星抽回來的血肉。
巴掌一拍，穢土轉生而來。
地面上的囚犯漸漸被碎屑包裹，而後成為千代的身影。
千代迷茫地睜開眼，想到死前面臨的事，大口喘著氣。
突然她回過神，注意到前方的宇智波斑，以及大蛇丸。
千代嚇得一激靈，旋即意識到，自己計劃失敗了。
恐懼，不甘，最終化為怨恨。
她看著斑，硬氣道：“我什麼都不會說。”
既然已經死了，那沒必要牽連自己的部下。
然而宇智波斑，根本沒有詢問的意思。
他走上前，隨手打散千代的身體。
不等千代身體自我修復，他招招手，示意大蛇丸：“行了，丟下去吧。”
大蛇丸一臉懵逼，結束通靈。
宇智波斑活動活動脖子，舒坦了。
他並不在乎千代在砂隱村還有沒有殘留什麼勢力，反正都不成氣候。
他只是單純覺得不爽這老太婆。
要不是她搞事情，他何至於在宇智波御夜面前露了底？
……
心情舒爽的宇智波斑回到住宅。
心裡已經開始圖謀未來尾獸計劃的事。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個有趣的人可以試著調教調教。
他喚來黑絕：“把長門帶過來。”
斑和御夜他們起衝突，除了想要提前解決掉他們，原因就是想帶走長門。
可惜被日向澪所識破，阻礙了一下。
不過他強硬纏住他們三人之後，白絕成功得手。
長門這個人，這個狀態，可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