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角都闖營
距離木葉前線營地五千米外,山石林立。
岩石表面被雨水沖刷得光滑如鏡,但如今詭異長了顆豬籠草。
黑絕遠遠看著木葉營地方向,從今天早上開始,木葉就有條不紊地開始撤離。
先行一步的是後勤部和少數作戰部成員,因為車馬速度較慢。
此後才是作戰部留守少數人,其他人緩緩撤離,拉出長龍隊伍。
“真是讓人不爽的村子啊。”
黑絕語氣帶著濃濃的不爽意味。
這幾天他和白絕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惜木葉的日向家盯得很緊。
接連幾天的奔波,讓習慣養老生活許久的他們很不適應。
讓人不爽的木葉,讓人不爽的日向家。
還有,讓人更不爽的宇智波御夜。
那傢伙的防備心太重,重到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現在守鶴都到手了,卻分不開宇智波御夜和鞍馬齊月,絕只能另想他法:
引開宇智波御夜。
瞬息帶走鞍馬齊月。
甩鍋給後面這群人——
岩石後方,人影綽綽。
當頭的墨綠色眼童,戴著瀧忍村叛忍護額的男子確認道:“今天動手?”
男子很不耐,耽誤的這幾天時間,不知道能多刷幾個賞金。
要不是這豬籠草給的價不錯,而且木葉那邊新增了許多懸賞人頭,他早忍不住自己先去刷金幣了。
想到錢,男子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又欣賞了一遍。
新增懸賞裡面,有幾顆人頭相當兩眼。
宇智波御夜:4000萬兩。
鬼女鞍馬齊月:2800萬兩。
波風水門:1500萬兩
日向日差:1400萬兩。
這可都是新貴。
加上其他的,林林總總超過兩億。
價格判定來自於戰爭中體現的價值。
能給出這麼大的價錢,其中必然有幾家大忍村的手筆。
相比之下,這個豬籠草花幾千萬集齊幾十個叛忍、流浪忍者、賞金獵人都是小手筆了。
豬籠草給的錢,更多是牽橋搭線,讓這群人能集合起來,有敢動手的勇氣。
畢竟再怎麼說,對面可是現在剛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勝利的第一忍村。
不過即便集合起來,即便這裡都是亡命之徒,還是有人覺得膽怯。
亡命之徒歸亡命之徒,但白送誰也不想。
絕注意到幾個看起來有退意的賞金獵人,沙啞笑道:“沒想到賞金界也有懦弱之輩呢。”
不等他人羞惱,絕回過頭,繼續道:“三千萬,只是讓你們攪亂下局勢。至於之後的事,若事有可為,價格再說嘛。”
財帛動人心,真金白銀的安撫是有用的。
眾人等待木葉緩緩撤離。
直到快下午,最後一波醫療隊才開始跟著撤離。
沒了後勤支援,沒了醫療忍者,還有幾個高層也撤走。
如今的木葉前線,是最虛弱的時候。
絕怪笑著,開口道:“明天作戰部集體出發,今晚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
“角都,你的活來了。”
……
“御夜大人再見。”
“御夜大人,回去後記得來醫院看我們哦。”
“御夜大人,別理那群傢伙......”
傍晚的時候,最後一批的醫療忍者隨隊離開。
離別前,不少人特意來和御夜打招呼。
這幾日前線流言蜚語越來越多,但威力終究有限。
醫療忍者屬於他的鐵票倉了,特別是最近砂忍醫療忍術體系被融入進來後,他在醫療忍者這邊的名望更是暴漲。
醫療忍者心裡都清楚,未來他們的職業是光明的。
戰爭時期雖然沒透過醫療小隊的提桉,但和平時期註定會被重新撿起來。再加上忍者學校那邊,已經開始正式將醫療忍術的基礎送入課堂,醫療忍者的數量、質量和地位,都會往上走。
而給他們帶來改變的,就是綱手,以及御夜。
御夜偶爾揮手,示意收下祝福。
待人走遠,御夜回過神。
後勤走後,營地空曠許多。
鞍馬齊月看著夕陽,似乎在思索什麼。
犬冢爪和豬鹿蝶三人組在聊天,似乎說到什麼隱秘的話題,嗆得鹿久紅了臉。
宇智波向陽站在沙場,踮著腳繞過水門的腦袋去看他在畫什麼。
水門時而思索,時而記錄什麼,夕陽餘暉灑在他側臉,寫滿認真。
此時營地萬籟俱寂,御夜回首,一時失神。
水門咬著筆頭,突然眉開眼笑:“解出來了!”
他興奮地趴在地上,手指不時在沙地寫寫畫畫,確保無誤,一邊用筆在封印卷軸上小心翼翼的寫。
水門思索了一下午,突然有了動靜。
連旁邊吃瓜聊天的犬冢爪等人都湊了上來。
水門吹乾封印卷軸上的筆記,舉起來對御夜笑道:“逆向通靈,初步完成!”
御夜挑了挑眉,笑道:“看來空間相關的事,你確實有天賦。”
水門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
以前在學校,他們老是聽御夜課後輔導。
沒想到這一次,御夜搞不定的東西,水門居然一下午就解開了。
水門展開卷軸,雀躍中帶著一絲可惜道:“時間還是倉促了點,雖然削減了點查克拉操控精度,但需要的查克拉量還是很巨大,忍貓一族......短時間應該不行。”
說完,他笑著繼續道:“不過沒事,等回村後我再完善完善,風險還是能規避的。”
回村......
御夜接過卷軸,怔了一下。
水門似乎感覺到什麼,笑容微微一頓,蔚藍的眸光晃動。
分明只是短短兩秒鐘不到,但水門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難熬。
終於,御夜將卷軸收好,點點頭:“......嗯,到時候麻煩你了。”
……
因為明早要出發,今晚營地熄燈很早。
御夜一如幾天前一樣,睡在齊月的房間。
在這個早戀遍地走的忍界,雖然有些出格,但很多人只是笑笑而已。
齊月洗完澡回來,發現御夜罕見地在發呆。
她擦著頭髮,問道:“在想回村的事?”
齊月作為身邊人,注意到的事情遠比水門多。
比如派遣日差去找新駐地的事。
齊月雖然覺得離開家鄉會有點惆悵,但也就一絲。
不過和御夜相比,這一絲微不足道。
只是她沒想到,御夜也會因此猶豫。
御夜搖搖頭:“沒有,日差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確實需要回村再準備準備。”
他只是想到水門的未來,一時間唏噓。
那傢伙,不應該那麼英年早逝。
御夜搖搖頭,將被影響的思緒拋開:“今晚是最鬆懈的時候,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如果還不動手,說明可能是我想多了。”
這幾天下來,御夜的心情在不安和安心之間來回。
不安的是,對方是不是在等待時機。
安心的是,也是對方是不是在等待時機。
前者說明對方足夠謹慎,說明真的被盯上。
後者說明......宇智波斑的情況恐怕沒有他預料的那麼好,他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拿捏自己。
這時,外面一枚紅色訊號彈劃破夜空。
來自日向日差的提醒。
御夜眸光冷冽,該來的還是得來。
不甘心的前浪,即便被警覺了也敢強行來襲?
既然如此,不留下點什麼就說不過去了。
鞍馬齊月放下浴巾,換上她刻有咒印的戰鬥服。
直到此時,夜晚才沸騰起來。
有人闖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