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木葉前線營地五千米外,山石林立。

岩石表面被雨水沖刷得光滑如鏡,但如今詭異長了顆豬籠草。

黑絕遠遠看著木葉營地方向,從今天早上開始,木葉就有條不紊地開始撤離。

先行一步的是後勤部和少數作戰部成員,因為車馬速度較慢。

此後才是作戰部留守少數人,其他人緩緩撤離,拉出長龍隊伍。

“真是讓人不爽的村子啊。”

黑絕語氣帶著濃濃的不爽意味。

這幾天他和白絕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惜木葉的日向家盯得很緊。

接連幾天的奔波,讓習慣養老生活許久的他們很不適應。

讓人不爽的木葉,讓人不爽的日向家。

還有,讓人更不爽的宇智波御夜。

那傢伙的防備心太重,重到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現在守鶴都到手了,卻分不開宇智波御夜和鞍馬齊月,絕只能另想他法:

引開宇智波御夜。

瞬息帶走鞍馬齊月。

甩鍋給後面這群人——

岩石後方,人影綽綽。

當頭的墨綠色眼童,戴著瀧忍村叛忍護額的男子確認道:“今天動手?”

男子很不耐,耽誤的這幾天時間,不知道能多刷幾個賞金。

要不是這豬籠草給的價不錯,而且木葉那邊新增了許多懸賞人頭,他早忍不住自己先去刷金幣了。

想到錢,男子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又欣賞了一遍。

新增懸賞裡面,有幾顆人頭相當兩眼。

宇智波御夜:4000萬兩。

鬼女鞍馬齊月:2800萬兩。

波風水門:1500萬兩

日向日差:1400萬兩。

這可都是新貴。

加上其他的,林林總總超過兩億。

價格判定來自於戰爭中體現的價值。

能給出這麼大的價錢,其中必然有幾家大忍村的手筆。

相比之下,這個豬籠草花幾千萬集齊幾十個叛忍、流浪忍者、賞金獵人都是小手筆了。

豬籠草給的錢,更多是牽橋搭線,讓這群人能集合起來,有敢動手的勇氣。

畢竟再怎麼說,對面可是現在剛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勝利的第一忍村。

不過即便集合起來,即便這裡都是亡命之徒,還是有人覺得膽怯。

亡命之徒歸亡命之徒,但白送誰也不想。

絕注意到幾個看起來有退意的賞金獵人,沙啞笑道:“沒想到賞金界也有懦弱之輩呢。”

不等他人羞惱,絕回過頭,繼續道:“三千萬,只是讓你們攪亂下局勢。至於之後的事,若事有可為,價格再說嘛。”

財帛動人心,真金白銀的安撫是有用的。

眾人等待木葉緩緩撤離。

直到快下午,最後一波醫療隊才開始跟著撤離。

沒了後勤支援,沒了醫療忍者,還有幾個高層也撤走。

如今的木葉前線,是最虛弱的時候。

絕怪笑著,開口道:“明天作戰部集體出發,今晚是他們最鬆懈的時候。”

“角都,你的活來了。”

……

“御夜大人再見。”

“御夜大人,回去後記得來醫院看我們哦。”

“御夜大人,別理那群傢伙......”

傍晚的時候,最後一批的醫療忍者隨隊離開。

離別前,不少人特意來和御夜打招呼。

這幾日前線流言蜚語越來越多,但威力終究有限。

醫療忍者屬於他的鐵票倉了,特別是最近砂忍醫療忍術體系被融入進來後,他在醫療忍者這邊的名望更是暴漲。

醫療忍者心裡都清楚,未來他們的職業是光明的。

戰爭時期雖然沒透過醫療小隊的提桉,但和平時期註定會被重新撿起來。再加上忍者學校那邊,已經開始正式將醫療忍術的基礎送入課堂,醫療忍者的數量、質量和地位,都會往上走。

而給他們帶來改變的,就是綱手,以及御夜。

御夜偶爾揮手,示意收下祝福。

待人走遠,御夜回過神。

後勤走後,營地空曠許多。

鞍馬齊月看著夕陽,似乎在思索什麼。

犬冢爪和豬鹿蝶三人組在聊天,似乎說到什麼隱秘的話題,嗆得鹿久紅了臉。

宇智波向陽站在沙場,踮著腳繞過水門的腦袋去看他在畫什麼。

水門時而思索,時而記錄什麼,夕陽餘暉灑在他側臉,寫滿認真。

此時營地萬籟俱寂,御夜回首,一時失神。

水門咬著筆頭,突然眉開眼笑:“解出來了!”

他興奮地趴在地上,手指不時在沙地寫寫畫畫,確保無誤,一邊用筆在封印卷軸上小心翼翼的寫。

水門思索了一下午,突然有了動靜。

連旁邊吃瓜聊天的犬冢爪等人都湊了上來。

水門吹乾封印卷軸上的筆記,舉起來對御夜笑道:“逆向通靈,初步完成!”

御夜挑了挑眉,笑道:“看來空間相關的事,你確實有天賦。”

水門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

以前在學校,他們老是聽御夜課後輔導。

沒想到這一次,御夜搞不定的東西,水門居然一下午就解開了。

水門展開卷軸,雀躍中帶著一絲可惜道:“時間還是倉促了點,雖然削減了點查克拉操控精度,但需要的查克拉量還是很巨大,忍貓一族......短時間應該不行。”

說完,他笑著繼續道:“不過沒事,等回村後我再完善完善,風險還是能規避的。”

回村......

御夜接過卷軸,怔了一下。

水門似乎感覺到什麼,笑容微微一頓,蔚藍的眸光晃動。

分明只是短短兩秒鐘不到,但水門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難熬。

終於,御夜將卷軸收好,點點頭:“......嗯,到時候麻煩你了。”

……

因為明早要出發,今晚營地熄燈很早。

御夜一如幾天前一樣,睡在齊月的房間。

在這個早戀遍地走的忍界,雖然有些出格,但很多人只是笑笑而已。

齊月洗完澡回來,發現御夜罕見地在發呆。

她擦著頭髮,問道:“在想回村的事?”

齊月作為身邊人,注意到的事情遠比水門多。

比如派遣日差去找新駐地的事。

齊月雖然覺得離開家鄉會有點惆悵,但也就一絲。

不過和御夜相比,這一絲微不足道。

只是她沒想到,御夜也會因此猶豫。

御夜搖搖頭:“沒有,日差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確實需要回村再準備準備。”

他只是想到水門的未來,一時間唏噓。

那傢伙,不應該那麼英年早逝。

御夜搖搖頭,將被影響的思緒拋開:“今晚是最鬆懈的時候,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如果還不動手,說明可能是我想多了。”

這幾天下來,御夜的心情在不安和安心之間來回。

不安的是,對方是不是在等待時機。

安心的是,也是對方是不是在等待時機。

前者說明對方足夠謹慎,說明真的被盯上。

後者說明......宇智波斑的情況恐怕沒有他預料的那麼好,他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拿捏自己。

這時,外面一枚紅色訊號彈劃破夜空。

來自日向日差的提醒。

御夜眸光冷冽,該來的還是得來。

不甘心的前浪,即便被警覺了也敢強行來襲?

既然如此,不留下點什麼就說不過去了。

鞍馬齊月放下浴巾,換上她刻有咒印的戰鬥服。

直到此時,夜晚才沸騰起來。

有人闖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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