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個人的生日
忍者學校醫療忍術基礎版，五個年級的最終版敲定。
御夜騰出時間來，將最近研究葉倉的心得記錄下來。
血繼限界的遁術，是兩種不同性質查克拉的融合。
這點世人皆知。
不過具體的融合情況，鮮有人關注。
御夜用靈化之術來回切換多次，終於有所成效。
簡單來說，之所以連他原始三勾玉旋轉的洞察之力都沒法觀測出，原因是精確度不夠。
查克拉是從細胞和精神提取出來的能量，屬於細胞級別。
但血繼遁術的查克拉融合，卻是在基因序列。
造成這種血繼的，可能是變異，然後遺傳下來。
這是先天。
也可能是長期使用，融合這兩種查克拉，然後一代一代傳下來，將這種融合逐漸演變成身體固定的部分。
這種屬於後天。
所以如果一個家族，長期使用某種特殊的查克拉性質，運氣好幾代人就能演變成血繼，運氣差可能幾百年傳承都沒辦法固定。
而想要直接跳過先天和後天的範疇，直接‘人工合成’。
這需要的條件苛刻至極！
首先，得能觀察到基因序列。
其次，得有能將查克拉操控精密到最起碼細胞內部的能力。
最後，是對兩種不同性質查克拉的高超掌握。
御夜目前只滿足最後的條件。
而未滿足的條件：
觀察力，或許等原始三勾玉徹底穩定成圖桉，才能做到。
操控力，御夜操控力頂尖，但那種自體內細胞的操控，難以像操控經脈裡的查克拉那麼精確。
等到六勾玉，能觀察自身查克拉流動，並掌控這種流動，御夜才能進行嘗試。
“至少方向對，以後的路就好走了。”
“三勾玉圖桉，以及六勾玉......”
御夜不擔心六勾玉的進化。
即便不出意外，只靠每天偷取童力，再來個兩年就足夠達到這種地步。
不過三勾玉圖桉，暫時沒有思路，或許依舊是宇智波最本能的執念招受衝擊？
御夜收起筆，看了眼天色。
“已經快到晚上了啊。”
……
日向家宅邸，內院。
日足靜靜站在院子邊緣，看著訓練場的戰鬥。
對戰的雙方是分家的上忍日向雄，以及堂妹日向澪。
一如既往的，日向雄無法破開澪的防禦，被完全牽扯住。
破不了防禦，卻被不斷卸力，借力。
最終日向雄只能停止攻勢，結印行禮。
從半年前開始，日向澪已然不弱於族內上忍。
到現在，單個上忍過招也都是短時間敗下陣來。
一兩次還好，後來作為族中長輩的上忍們，紛紛藉口不再對練。
僅有分家的日向雄，不在意什麼臉面，能在訓練中得到進步，已經是他作為分家為數不多的生存目標。
而日足作為另一位繼承宗家的候選人，現在連參加戰鬥的資格都沒有。
只能每次訓練的時候旁觀，試圖找到和澪的差距在哪。
久而久之，日足大約明白——
澪的招數，已經超出日向家傳承的範疇，向著另外一個層次去發展了。
日足隱約看出了什麼，但始終覺得缺了點什麼。
訓練完畢，澪如往常一般思索片刻，琢磨著剛剛需要改進的地方。
日足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沒走。
他猶豫著，看了眼天色。
日足掏出準備好的禮物上前：“澪，生日快樂。”
日足心中感慨。
澪分明還是候選人，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反觀日足的生日，得到不少人的祝福。
但他知道，他之所以還保留了候選人的身份，之所以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他慶生，完全是因為澪一直不肯接受宗家。
否則，現在的他，或許已經和弟弟日差一樣，被打上籠中鳥，送往戰場，時刻面臨生命危險了。
無論是因為感激，還是因為對堂妹的愧疚，日足都覺得自己有必要送上該有的祝福。
然而，澪只是看了眼，便自顧回到軟禁的小院。
……
“生日祝福......”
澪回到小院。
玄關旁，日向靜香的墳頭已經長滿了草。
澪靜靜看了眼，將剛剛的事拋之腦後。
現在的日向家，她已經完全失去了好感。
無論日足真心與否，她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宗家的人，身上都沾著靜香的血。
包括她自己。
她無法原諒宗家的所作所為，也無法原諒沒能救下靜香的自己。
所謂宗家的身份，誰要誰拿去便是。
她需要的只是不斷地成長。
成長到足夠打破眼前的牢籠，足夠打破宗家的束縛。
為靜香找個更乾淨的安息之所。
為自己有朝一日，能飛到籠外，再與他們並肩作戰。
若是不能......
澪褪去外衫，嫻熟地為自己上藥。
想到此處，她手微微一頓。
“已經兩年了啊......”
澪腦海裡閃過上學時的點點滴滴。
剛上學因為這雙眼與眾不同，被同學嘲笑的自己。
放學偷偷在操場哭的自己。
還有被御夜揹著回到日向家門口的自己。
那一路的御夜試圖安慰自己，話很多很多。
但直到現在，每一句她都還記得。
因為那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再之後，意氣風發的御夜，突然消沉的御夜。
還有總是故意氣自己，卻又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齊月。
還有久辛奈他們。
那些年的片段，在她腦海不知多少次的閃過。
時間有時候確實會帶走一切，但有時候卻會將一切沉澱。
澪鎖在院中，就是這些不斷沉澱的記憶在支撐著。
時間越久，那些記憶反而越發清晰。
越發珍貴，也越發覺得...觸手不及。
她不再理會身上瘋狂訓練留下的傷痕，怔怔看著四方形的夜空。
他們在戰場，經歷了什麼？
他們身邊，是不是多了個自己並不熟悉的人？
他是不是變得更強了？
他是不是，變得開朗了？
他上次寫信，已經過去68天了。
他回來了。
他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他為什麼沒來找我......
澪蜷起越發修長的雙腿，抱著膝蓋。
她嚮往地，看著窗外的目光，逐漸無神。
夜深人靜，人總愛多愁善感。
看著清冷的小院，以及無法逃離的四方天空，再想到那個人。
澪將頭埋在膝蓋，回憶越來越洶湧，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
模湖的雙眼，泛著熒熒的光芒。
周圍不知哪來的光亮，照亮房間，也照亮她的雙眼。
澪驀然抬頭，院子外的夜空，不知何時升滿了孔明燈。
熒熒火光，彷佛星辰。
燈火中有剪影晃動。
分明是一個個的自己。
她捂著嘴，又哭又笑。
披上衣衫，不顧一切地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