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個老硬幣
深夜，火影大樓。
大蛇丸回到辦公室，對老師搖了搖頭：“那人堅稱殺宇智波御夜是自己的意願。”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乾巴巴抽著煙：“原因？”
大蛇丸道：“說是三年前，妻子被警衛部宇智波成員欺負過。”
這種藉口，沒人會相信。
混入中忍，混入死亡森林，殺考生，這可是重刑。
三代皺眉：“拷問部的人，就問到這種程度？”
大蛇丸嗤笑：“因為再拷問下去，對方腦袋裡的禁制可就直接爆炸了。”
三代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腦內有不能告密的禁制，這可不是普通忍者身上有的。
整個木葉，除了暗部，也只有一個地方的人會有這種禁制——根。
大蛇丸笑容清冷：“老師，你太慣著某些人了。”
大蛇丸完全有理由陰陽怪氣。
根的人，殘害同伴。
若是成功，這口黑鍋，負責主持考試的大蛇丸得背一半。
而且......
大蛇丸再度開口：“宇智波御夜這孩子，我很有興趣。若是他成長起來，我倒是不介意和他共事。”
想到御夜那雙微操達到極致的手，大蛇丸很是心動。
可惜他現在已經有徒弟，是好友綱手的親弟弟繩樹，否則怎麼說也想爭一個宇智波御夜的導師資格。
大蛇丸自信比起論研究忍術，自己遠超現在的宇智波御夜。
但研究忍術，分理論和實操兩個環節。
理論他不慫，可實操這種吃天賦的方面，他真羨慕宇智波御夜。
若是等戰爭結束，有了空閒時間，他很想邀請御夜參加他的實驗，擔任助手的位置。
想想看，兩個擅長創造和研究的人，而且另一個人還有一雙天賜的手，那研究會是多麼愉快的事？
研究的進度，又該飛躍幾個檔次？
大蛇丸想說的話說完，告辭離開。
下了樓，剛好看到一個黑色短髮的中年男子緩緩進門。
兩人擦身而過，對方餘光瞥了眼大蛇丸，意義莫名。
……
“日斬，我以為你知道我最近有多忙。”
志村團藏上樓，平靜看著昔日的夥伴。
三代抽著菸斗，目光幽深：“團藏，你的手越界了。”
上次擅自派人跟蹤暗部，沿著跟蹤到宇智波御夜不說，這次居然把手伸到考場上。
這讓三代不得不思考剛剛弟子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縱容這位藏在木葉暗處的根部首領。
志村團藏道：“你應該知道，宇智波一族不可信。”
三代微微搖頭：“別忘了宇智波鏡的存在。”
團藏看著老夥伴：“那你也別忘了，鏡才是特例。而且據我所知，那個宇智波御夜在學校時期，就對火之意志棄若敝履，他不是鏡，也不可能成為鏡。這種人，越是天才，越不可久留！”
三代長嘆一聲：“你的結論下得太早，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團藏嗤笑：“十歲能勝任特別上忍的孩子？”
三代沉默，片刻後從抽屜掏出一疊檔案。
檔案上記錄的，正是關於宇智波御夜、水門、日向澪等幾人，在死亡森林展現的替身術、分身術、變身術資料。
以及最後從兩個中忍口中得知，關於宇智波御夜使用未知牽引之力的報告。
三代敲了敲煙桿：“宇智波御夜對忍術的嗅覺，絕對有老師的影子。這些都是對村子有利的，我會爭取把這些投入到忍者學校，加強對後代的教育。但這些東西畢竟出自宇智波之手，宇智波家族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團藏閱讀檔案，頭也不抬：“他們似乎忘了自己也是村子的一員。”
三代不滿道：“但你剛剛針對過宇智波御夜，宇智波必然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想讓他們交出這些東西，我們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團藏語噎片刻：“針對宇智波御夜的是中忍荒木次郎。”
這件事只要他死不承認，沒有誰能拿出證據來。
三代道：“你覺得宇智波會在意拿不拿得到證據嗎？”
這次團藏真噎住了。
那群驕橫自傲的宇智波，還真不在意。
只要他們認定是他團藏做的，就可以無限拿這個做文章。
因為他們在理，因為他們手裡有籌碼。
團藏自認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村子，所以推廣宇智波御夜開發的新版三身術這件事，他必然會做出讓步，讓新版三身術傳到學校，傳到各大忍族去。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宇智波現任族長宇智波金代，就帶著警衛部的各大管事衝到火影大樓。
義憤填膺要三代就死亡森林的事給個說法。
三代只能安撫，並委婉提出關於新版三身術的事。
族長宇智波金代卻只對死亡森林糾纏不休，絲毫沒有討論的想法。
三代只能無奈讓步，許諾好處。
幾次三番較量下來，宇智波做出的決定超出三代的預料。
等宇智波的人不加掩飾的得瑟，離開之後，得到訊息的志村團藏急衝衝趕到火影辦公室。
“不行！日斬，唯獨這個先例不能開！”
志村團藏同樣萬萬沒想到，宇智波一族的要求，居然是教師名額！
每個年級，至少有一名宇智波家族的教師！
本來他們預計的是，宇智波可能會從封印之書下手，挑選一個禁術或者特殊忍術。
這才符合他們一貫，滿腦子都是肌肉和殺戮的看法。
結果，他們想當忍者老師？？？
三代煩躁的抽著煙：“那你告訴我，我怎麼拒絕？新版三身術本身就是他們宇智波的財產，現在讓他們交出來，他們不僅交，還親手教孩子，你讓我用什麼理由拒絕？”
三代越想越氣，要不是團藏針對御夜讓村子理虧，這個先例他也不想開！
團藏憤聲道：“總之就是不行！別忘了老師為什麼只給他們警衛部的權力，就是因為老師知道以他們的性格，獨佔警衛部必然不得人心！現在我們開了先例，讓他們入駐學校，以他們的性子多半是對孩子不好。萬一，要是萬一他們做的好，那後果更嚴重！”
雖然忍族多是敝帚自珍，但不可否認忍者學校是收攏平民人心的絕好政策。
這要是讓宇智波分一杯羹，而且還是以全新三身術所有者以及傳授者的身份，必然是一大杯羹。
無論宇智波是否做得好，對他們而言都是壞事！
團藏發洩一通後，疲倦道：“看來宇智波還在覬覦火影之位，居然放下驕傲，從人心，從長遠入手。”
三代沉吟片刻：“如果他們能做到獲得人心，火影之位又有何不可？”
團藏看著老友，冷笑不語。
三代看著手中煙桿出神：“戰前準備已經開始了，預計秋季就要動身。忍者學校的事，在戰爭中必然是爛攤子，有什麼事，等戰後再說吧。”
戰爭當前，學生必然會入戰場。
也必然會有很多家長不滿意這項決定。
總得有個讓家長們宣洩的口子，那，為什麼不能是宇智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