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團藏野望，戰場和尚
雨之國平原。
綿綿細雨，洗不淨地面血色。
入土三分的血液，讓滿是黑土的平原染成鐵鏽色。
木葉陣營的後方，五六七歲半大的孩子們，麻木地搬著同村忍者的屍體，來來回回。
營地後方的醫療後勤，不堪重負。
前線熱血的怒吼聲，已經掩蓋不住後方痛苦的哀嚎。
志村團藏任由雨水淋溼，眼神一眨一眨盯著戰場的血拼。
這已經是前線大大小小的第十場戰鬥。
打到這個份上，就連平常接受教育需要忍耐冷靜的忍者，也衝昏了頭腦。
很多疲倦的忍者已經放棄使用忍術，手持苦無就衝了上去。
木葉和砂忍，時不時有人倒下，被人補刀。
團藏身側，老隊友秋道取風望著越鋪越開的戰場，胖胖的臉皺著。
秋道取風建議道：“團藏，先回防吧，砂忍那邊把戰場都擴大到平原外的城鎮了，他們顯然想拉雨隱村下水。”
團藏何嘗不知道砂隱村的目的？
此前後方砂忍派往精英去擾亂的情報，已經送了回來。
砂忍這是想栽贓木葉不成，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搞擴大化了。
但在團藏看來，這不重要。
他搖搖頭：“砂忍已經快扛不住了，我們鬆懈的話，再想找拼到底的機會，很難。”
秋道取風還是覺得太冒險：“可萬一他們扛下來，這次死在我們雙方手裡的雨之國平民可能就過萬人了。半藏已經發來幾次警告，我想這次死這麼多雨之國的人，他不會再忍了。”
作為跟隨二代火影的老牌精英上忍，秋道取風對山椒魚半藏的實力瞭解一些。
要說單對單，秋道取風不好說，但半藏在戰場的殺傷力是絕大多數影級高手難以企及的。
那傢伙連呼吸都帶毒，若是全力出手，很多中層忍者連靠近都靠近不了，直接死的不明不白。
團藏看了眼老夥伴：“所以我們兩個都在賭。”
“我賭我們能贏，到時候區區雨隱村，沒有砂隱村在旁側，他敢如何？”
“我也賭哪怕我們不能徹底擊潰砂忍，山椒魚半藏那個老東西也不敢動手。”
“而你在賭的，是我們先不能獲勝，而山椒魚半藏又敢出手。”
“你覺得，那種機率大？”
此前借道的事，讓團藏清晰認識到山椒魚半藏已經不復當年雄風。
秋道取風嘆息：“話是這麼說，但萬一的話，結局我們是承受不了的。他們風之國對砂隱村的預期低，現在他們發揮到這個實力，已經在風之國得勢。而我們......”
秋道取風沒說下去。
第一忍村兩年了，戰果卻屈指可數。
火之國大名暫且態度還好，但國內貴族已經不想再支援。
此消彼長，若後續山椒魚半藏再插手......
木葉可能要陷在雨之國泥潭了。
哪怕最終能獲勝，也將是得不償失的慘勝！
要是輸掉......那丟掉的東西可就太多太多了。
團藏回過頭，平靜看著戰場：“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要相信自己的同伴，相信正在廝殺的他們。”
秋道取風都能想通的問題，團藏如何不懂？
但秋道取風有一點不懂——
他不懂團藏。
千手扉間臨死前的猶豫，是團藏一生的追悔莫及。
如今他在黑暗中苟且十數年之久！
那一年，那一刻的猶豫，也該是時候彌補回來了！
他藉口到前線，接過指揮權。
如此種種，既為了木葉，為了這場光榮的勝利，也為了照耀自己！
現在勝利的曙光，已經在那雲層透出亮來了！
這個時候，他怎能輕易放棄！
‘不！是時候迎來屬於我的光輝時刻了！’
團藏目光灼灼盯著戰場對面的砂忍精英，現在，他需要親手來結束這場勝利了。
他正準備開口叫上秋道取風等人，餘光陡然看到戰場邊緣，詭異的一幕。
一輛普通的馬車，進入戰場。
馬匹在靠近的時候驚走，便有忍者上前替代，拖著馬車往戰場中間走。
而馬車上，是改造而成的囚牢。
囚牢之中，用鐵鏈鎖著......
一個和尚？？？
如此弔詭的一幕，就連附近正在拼殺的忍者都怔住片刻。
等木葉忍者準備去攻擊，團藏勐地想起什麼，高聲怒吼：“別動他！”
但戰場如此廣袤，木葉忍者根本聽不見。
他隔著囚牢，苦無直奔和尚而去。
和尚至始至終，只是雙手合十，並不反抗。
但一股詭異的沙子出現，將苦無捲走。
團藏見狀，臉色越發黑沉：“砂隱村......”
和尚在忍界不是什麼稀奇的職業。
火之國的火之寺也有，實力還不弱。
但眼前的和尚不同。
他的另一層身份，是人柱力！
一尾守鶴的人柱力！
木葉已知情報中，和尚是二代風影沙門尾獸軍事化研究的試驗品，一直被囚禁在砂隱村不出世。
而和尚的性格，似乎並沒有受到守鶴的影響——木葉很少聽聞砂隱村守鶴暴走的情報。
這和尚要麼是有辦法控制住守鶴，要麼就是無殺戮之心。
現在從砂隱村對待和尚方式來看，後者可能性更大。
這時候若是有人攻擊和尚，即便他無殺心，但不代表守鶴沒有！
人柱力和尾獸，生死相連。
若是和尚重傷，守鶴可不會老老實實地聽他念經！
“砂隱村，居然把尾獸都賭上了！”
團藏咬牙，思緒漸漸亂了。
已然看到曙光的他，現在不確定因素多了起來。
這場戰爭的勝利，因為尾獸的出現，天平傾斜！
尾獸的殺傷力，堪稱戰場絕對的絞肉機！
團藏煩躁計算著，如果尾獸暴走的話，自己這邊有多少人能幫助制止。
普通忍者在這時候派不上用場。
上忍的話......
他看了看秋道取風，看了看身邊熟悉的上忍們。
付出代價的話倒不是不可能。
可，上忍們都去對付守鶴了，那戰場怎麼辦？
團藏越想越惱：“綱手那傢伙跑哪去了？怎麼還沒回來？救援呢？大蛇丸派人了沒有？”
他接連地發問，讓老隊友秋道取風暗歎一聲。
團藏，已經亂了。
無法在緊急時刻、在臺前作出正確決定。
這，或許就是他輸給猿飛日斬的點吧。
秋道取風深吸一口氣：“砂忍既然敢把人柱力抬上來，就有辦法啟用它。你我聯手，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先殺掉人柱力吧。實在不行，拖住它也行。”
團藏此時也冷靜下來，沉默點點頭。
這已經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而且，前兩年他監視宇智波御夜開發忍術的時候，曾找到過一個靈感，讓他的風遁有不小加強。
因為開發的形態變化，和宇智波御夜很像，他一直沒當人面使用過。
現在，不是藏匿的時候了。
好在，原創者宇智波御夜不在——
“綱手大人回來了！”
“綱手大人！”
“御夜上忍也來前線支援了？！”